“不不,我很介意……” 泡面头大侠拔地而起,飞身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 银光一闪,一根细长的银丝穿过阿花腋下,冰冰凉凉缠上他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赵扬顿时透过阿花指缝狂号。 “别动,号脉而已。”红衣门主语气森冷,眼神颇为鄙视,“乱动只会缠得更紧,不想痛就安静点。” 赵扬心里mmp,手却从善如流地顿住。 片刻后,门主手指一弹收了银丝,叹了口气:“赵少侠你身中奇毒,虽逃过一死,内力却尽失了。” 内力尽失?他就说这赵铭之怎么这么弱鸡。 “不过,倒不必太过忧虑。赵少侠如今在我无应门尚算安全,暂无性命之虞。” 赵扬将微笑高高挂起:“谢谢门主。” 等等…… 无应门? 无应门门主? 他一进门是不是说自己是萧某来着? 卧勒个大擦!原作里怎么说来着,无应门门主萧应,性情诡谲捉摸不定,擅长武器是一条银鞭,最爱下毒,毒尽世间一切可毒之物。 怪不得刚才系统让他小心小命…… 书中说,赵铭之死后,与心上人天人永隔的薛主角心中郁愤难言,誓要为他报仇雪恨,因此在扛过了武林盟主的大旗之后,就四处号召武林同道共同讨伐魔教。 而萧应,便在此时出场。萧应是无应门门主,感激薛盟主早年救命的恩情,发誓愿助薛盟主一臂之力,故而约了魔教教主谢逢决斗,并巧施计谋将谢逢打落山崖。 魔教群龙无首,一时乱作一团。尽管魔教奋力反抗,然而正道人多势众,最终魔教不得不撤出总坛,龟缩塞外。 无应门门主萧应对薛盟主一见钟情,更是在和薛盟主共同围剿魔教的过程中,爱得不可自拔。奈何薛盟主心中只有赵铭之,门主虽默默守护却换不来丝毫回应。热爱制毒的门主从五毒门门主那里要来了迷药心魂引,下药让薛盟主迷恋上了自己,终于抱得美人归,成为了攻二,尽享闺帏之乐。 此后,无应门联手当时已排行武林第一的风栩山庄,一时风头无两,成为左右中原江湖势力的中流砥柱。 赵扬默默回想了下,书里萧应可是吃了赵铭之不少干醋,偏偏赵铭之还死了,萧应是有气也没处发,憋了不少闷气。 可是现在,“赵铭之”没死。不光没死,还拿话噎门主! 俗话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赵扬这回是真的相信自己小命不保了…… “萧门主,”赵扬犹犹豫豫开口:“您要不要……仔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赵铭之?” “如假包换。”不止萧门主语气极为肯定,连阿花也频频点头。 好吧……看来他是魂穿不是身穿,天要亡他…… 赵扬一脸悲壮:“门主,其实,我一点也不爱慕……”赵扬顿了顿,那主角受叫薛啥来着?竟然一时想不起来了……算了,随便喊吧,“薛少侠……若我对天发誓,我和他此后一定永生也不相见。萧门主您能否大发慈悲放了我?” “薛少侠?”萧应声音说不出得古怪:“你是说……竟谦?” 赵扬点头如捣蒜,“对,对!是叫薛竟谦。” 萧应:“……” 萧应眼睛幽幽看着他,半晌没出声…… 赵扬眼里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萧应看着看着他突然诡异一笑:“放了你?我又未束住赵少侠你的手脚,你想走便走就是。” 真的? 赵扬心里有点小兴奋。 看来这萧应也不是难说话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啦。山高路远,后会无期。”赵扬装模作样抱了个拳,扭头就跑。 可才到门边,就愣住了。 门外端端正正立着好几层严阵以待的黑衣人,一见他出门,一道道视线立时向他射来,如同执行任务的机器人,动作整齐得能走阅兵仪式。 赵扬谨慎地往外挪了一小步,又听“唰唰唰”的一溜排利刃出鞘声响,黑衣人们腰间宝刀纷纷亮出。 泠泠冷光闪烁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刀尖上,分外默契地全指向他。 第4章 再次身死 “大侠们好。”赵扬望着宝刀刃光,扯出个讨好的笑:“萧门主说……放我出去……” 话音还未落,一条银鞭倏地自房内窜出,钩上他脚踝,只一个狗啃泥,就又将他拖回了门内。 大门轰然关上,隔绝了黑衣众人瞪得眨也不眨的眼睛。 萧门主仍坐在圆桌前闲适地喝茶。 徒留赵扬趴在地上碎碎念戳小人。 “咕——”从趴在地上的赵扬肚子里传出了一声响。 萧应把茶盏轻轻放回桌上,轻声笑道:“昨夜奔波劳累,想必赵少侠饿了吧。阿花,快吩咐厨房传膳。” 阿花应“是”,正要离去,又被萧应叫住:“对了,把我的好酒醅霖醉也拿一壶来。” 阿花应声迈着沉稳步伐出门,徒留赵扬留在门内。 萧应依旧坐着安静喝茶,赵扬咳了一声,局促地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犹豫是该站着还是该坐着。 不多时,无应门弟子便将各色美酒佳肴摆满了桌,阿花也拎了壶小酒放在了桌上。 “赵少侠,你要站到何时?不打算吃吗?”萧门主睨他一眼。 吃,当然吃。 赵扬吞回就要流出的口水,扯着面皮一笑,掸掸下摆在对面桌前坐下,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执起木筷要去夹菜。 “赵少侠方才所言可当真?”萧应突然开口。 “唔?怂么?”赵扬夹了个狮子头,正要塞进嘴里。心念一转顿时恍悟,原来门主问的是他再不见薛竟谦的那段,当下庄重回道:“当然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 赵扬舔了舔嘴角的油,双手指天:“我赵……铭之刚才所言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又巴巴地望向萧应,“现在门主可肯放我回去了?” 萧应面具下方的嘴角似笑非笑:“赵少侠是萧某的座上宾,萧某自当护少侠安全。少侠若就这么回去,实是危险之至。” 确实危险之至,赵扬放下木筷,郑重道:“看来门主的意思是……打算护送我回去?” 萧应嘴角的笑僵在脸上。 果然是他想的太美了,这门主连真面目示人都不敢,哪里会有这么好心。 只听萧应问道:“你可知昨夜埋伏在山庄里的那群刺客,是什么人?” “这个我知道。”赵扬忙点头:“那群黑衣人说他们是魔教的人。” 萧应轻轻一笑,瞥了眼阿花,“这么说来,阿花倒是厉害,能从魔教手中单枪匹马将你抢来。” 那还不是因为山庄的侍卫帮了倒忙! 赵扬心中悲愤,面上却谄笑道:“门主,你知不知道……”那被赵老庄主硬塞着嫁给他的妹子叫什么来着?又忘了……“我那个新娘,现下如何了?” 萧应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嘴角一勾:“新娘?哦,抢亲之人把新郎抢跑了,这倒也算是奇闻一桩。听说薛姑娘当场就晕了过去。现在风栩山庄薛庄主和夫人应该都还留在天鸣山庄,忙着安慰宝贝女儿吧。” 原来那掏匕首的妹子也还没死?魔教的人为什么没杀了她? 赵扬还在疑惑,听到萧应又开口:“我甚是好奇,她都要杀了你,你还甘愿认她作新娘?” 赵扬摸了摸脖子,当初那匕首离他脖子可就只差了半寸啊。要不是他把薛竟谦这个妹妹的名字给忘了,此时又何至于被人如此嘲笑。 “你不是知道,是她在合卺酒里下了毒吗?”萧应拿起面前酒盏,轻轻抿了一口。 什么?赵铭之知道酒里有毒? 赵扬睁大眼望向萧应。 不是吧,知道有毒还喝,这赵铭之是存心不想活了吗? 要说这赵铭之也太惨了吧,老爹死了,好不容易成个亲,新娘还要杀他? “原来赵少侠不知道吗?”萧应轻轻一笑,“怪不得你当场就把酒喝了。可是,却没有死。”萧应将酒一饮而下,极享受地“嗯——”了一声,像是在细细品味酒的余甘。 哪里没有死,他死了啊。不,确切地说,是赵铭之死了! “她一心想要你死,可你却诈尸了,她只好拔出匕首想再补一刀。却不巧阿花刚好路过,将你救了出来。” 诈尸…… 赵扬眉头跳了下,他不是诈尸好吗!他是穿越!是借尸还魂!最多只能算是夺舍! 他转身向阿花抱拳:“多谢花大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阿花大侠略显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救命之恩啊……”萧应在旁轻轻呢喃道,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里面还残留有丝丝余液。 赵扬举起酒杯:“门主,我祝你同薛少侠早日喜结连理,幸福美满。”个屁,反正谢逢大魔头很快就会把你们拆散的! 说罢,他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嘎嘣,萧应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了,碎屑散落一地。 “赵少侠真是会说笑。”萧应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绝对不能称之为是笑,“我同竟谦是知己好友,对他绝无龌蹉之心,是谁乱嚼的舌根?” 阿花在一旁又“咚”地跪下:“门主明鉴!属下绝无说过!” 赵扬小心避开残渣碎片,咂摸着回味:“是我猜的啊。门主此酒清甜醇香,当真是好酒啊。” 又低头看了眼跪得笔直的阿花,叹惜道:“门主,真不是阿花大侠,他这个人,八杆子都打不出一个字来。” “呵,赵少侠喝得这么爽快,难道不怕在下在酒里下毒吗?”萧应仍只是盯着他,眼神也绝对称不上是在开玩笑。 “哪能呢,”赵扬面上淡淡一笑:“门主风姿卓越,堪称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怎会同一个小小的我过不去?” 萧应哼笑道:“多谢赵少侠夸赞。能听得赵少侠有如此遗言,萧某真是荣幸之至。”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他。 “遗言?” 什么意思? 赵扬恍惚间眼前一黑,喉咙涌上一阵血腥气味。脚底颓然一软,天旋地转间,最后映在眼帘中的是萧应冷漠的眼神。 红衣门主缓缓转动手中的青瓷酒盏,上下嘴唇翕动:“既然连索命丸都毒不死你,那你便尝尝这药性更烈十倍的‘三句半’吧,不知这次,你还能不能活?” 三句半? 赵扬脑袋一歪砸在桌上,脑海中最后蹦出的一句话竟然是:坑爹啊,门主你确定这是个毒药的名字?! 再睁眼,赵扬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趴在饭桌上,死了。 那具尸身闭着眼歪着头嘴角边还吐了一堆刚刚吞进胃里的饭菜,画面实属惨不忍睹。 赵扬嫌弃地飘远,望天长叹一口气——刚才全白吃了…… 等等,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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