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灰头灰脑,肚皮却白生生的“小狗子”钻了进来,“猛虎扑食”,因着脑袋太大差点子栽在地上,张开小嘴巴,“嗷呜嗷呜”的将板栗叼进了口中。 “你这小畜生!”喻隐舟呵斥道。 原是叶攸宁新收的“弟弟”——叶灰灰。 叶灰灰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香味儿,蓝幽幽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因着太小,牙口还不太好,“嗷呜嗷呜”卖力的咬着栗子,对叶攸宁摇晃着小尾巴,根本不理会喻隐舟的呵斥。 “灰灰。”叶攸宁将小狼崽子抱起来,笑道:“你怎么来了,好吃么?” “嗷呜!!” 叶灰灰摇尾巴! 叶攸宁却道:“不行,不能给你再吃了,这栗子炖在肉里,对你来说太咸了。” “嗷呜……嗷呜……” 叶灰灰耷拉耳朵…… 叶云霆伸手揉了揉叶灰灰的耳朵,道:“宁宁,这是你养的?” 叶攸宁点头,有些子炫耀的道:“哥哥,你看它可爱么?从今往后,它也是你的弟弟了,叫叶灰灰。” 叶云霆宠溺的笑道:“可爱,如我家宁宁一样可爱。” “呵呵……”喻隐舟冷笑:“这是孤送给攸宁的,长王子对攸宁不理不睬之时,多亏了这小崽子陪伴攸宁……这一个小畜生,尚且知晓对主人摇尾乞怜,你说有些人,心肠便是歹毒,对也不对?” 叶云霆自然听出喻隐舟的说辞夹枪带棒,绵里藏针。 “宁宁,”叶云霆道:“说到咸,哥哥倒是有个趣事儿,想要与你分享。” 叶攸宁立刻道:“是甚么趣事儿?” 叶云霆目光瞥向喻隐舟,道:“哥哥手掌受伤,本是小伤,便想自行上药,谁知那伤药,竟然变成了咸口,不知为何,里面加入了很多散盐。” 喻隐舟:“……” “散盐?”叶攸宁惊讶,道:“散盐的确消毒,只是……其中杂质太多,又会令伤口剧痛,怎么会加入伤药之中?” “是啊,”叶云霆微笑道:“喻公,你见多识广,可知这伤药之中,为何要加入散盐?” 喻隐舟:“……” 赤裸裸的威胁,喻隐舟感受到了,这分明是叶云霆的威胁,甚么如玉高洁,长王子背地里,也是个手段颇多之人,一点子不高洁。 叶云霆道:“幸而乐医士带来了新的伤药,否则哥哥便要受皮肉之苦了……” 叶攸宁蹙眉道:“怕是谁的无聊把戏。” “是啊,”叶云霆点点头:“便是不知……是谁的无聊把戏了。” “攸宁,”喻隐舟微笑打断:“你先带这小畜……” 他说到这里,感觉到叶攸宁不赞同的目光,改口道:“你先带叶灰灰,在这里坐一会子,孤的衣裳脏了,且去更衣,很快便回。” 喻隐舟的衣裳的确脏了,有一块油污,是方才栗子“逃跑”,蹦在衣袍上留下的污渍。 叶云霆的衣袍上,也有一块,纤尘不染的白色,被油渍玷污,看起来十足的扎眼。 喻隐舟咬着后槽牙,阴测测的道:“长王子,你的衣袍也脏了,不如……同孤一起更衣,如何?” 叶云霆微笑:“孤正有此意,喻公,请。” “长王子,请。” 二人一起离开了营帐,留下叶攸宁一个人,抱着小灰灰喃喃自语的道:“更衣……为甚么还要一起?” 喻隐舟与叶云霆携手离开营帐,帐帘子“哗啦”放下,方才还恭谦有礼的二人,瞬间变脸。 喻隐舟立刻松手,甚至拍了拍自己的掌心。 叶云霆则是掸了掸自己雪白的衣袖。 喻隐舟冷笑道:“长王子,你如此做法……不厚道罢?” “不厚道?”叶云霆反诘。 喻隐舟道:“多亏了孤,长王子才能放下扭扭捏捏的所谓心结,与太子重归于好,修复你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如今长王子堪堪与太子兄友弟恭,怎么,转头便不认人,过河拆桥倒是很利索?” 叶云霆道:“一码归一码,喻公化解孤与宁宁之间的隔阂,孤的确感激喻公,欠喻公一记人情,便是喻公要孤另外一条腿,孤也不会眨一下眼目。” 喻隐舟好笑:“孤要你的腿做甚么?孤要的是……” 不等他说完,叶云霆断然道:“唯独宁宁,孤不可让给喻公。” 喻隐舟蹙眉,道:“长王子还说不是过河拆桥?” 叶云霆沉下脸面,正色道:“喻公想要甚么样的美人没有?你与宁宁不合适。” 喻隐舟追问:“如何不合适?” 叶云霆眯眼道:“喻公乃当世霸主,无论文韬武略,无人可以比肩,若选盟友,喻公自然是最佳的那一个,绝无第二人选,然……” “君王薄情,喻公你是最寡义的那一个,有哪个做哥哥的,会放心将弟弟交给一个薄情寡义,多疑猜忌之辈?” 喻隐舟刚要开口辩驳。 “更何况,”叶云霆淡淡的道:“你们的年龄便不合适……王、叔。” 喻隐舟:“……”
第50章 偷吃 王……叔…… “呵呵!”喻隐舟冷笑:“还说长王子不是过河拆桥之人?” 叶云霆淡淡的道:“为了宁宁, 让孤做甚么都可以,别说只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更何况……喻公也知晓, 孤本就不是甚么好人。” “哥哥?君上?” 叶攸宁抱着叶灰灰从营帐中走出来, 道:“你们换好衣裳了?” 叶攸宁听到营帐外面的说话声, 还以为他们更衣完毕了,怎知一看…… 两个人衣袍还是挂着油腥。 叶攸宁奇怪的道:“哥哥,君上,你们还未去换衣裳?” “宁宁, ”叶云霆蹙眉,道:“怎么能没大没小的呢?喻公是长辈, 要唤王叔。” 喻隐舟:“……” 叶攸宁奇怪的道:“唤……君上,也不够尊敬么?” 叶云霆道:“自然, 乖,宁宁,唤王叔。” 叶攸宁受教的点点头,道:“王叔。” 喻隐舟:“……” 叶云霆爱惜的抚摸着叶攸宁的头发,道:“宁宁真乖。” 叶攸宁从未被哥哥这么夸奖过,那表情当即有些与叶灰灰神似,扬起巴掌大的脸蛋儿,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叶云霆。 叶云霆拉住叶攸宁的手,又道:“时辰不早了, 今儿个宁宁与哥哥一帐同眠, 如何?” “不可!” 喻隐舟抢在叶攸宁开口之前阻挠。 叶攸宁诧异的看着他:“君……哦不是,王叔?” 喻隐舟:“……”想喋血! 喻隐舟咳嗽了一声, 道:“太子如今已然过了孩童的年岁,怎么还能与兄长同宿一帐呢?传出去惹人笑话。” 叶云霆却道:“宁宁便算年岁再大, 也是孤的好弟弟。” 叶攸宁欢心起来,拉住叶云霆的手,道:“哥哥。” 叶云霆道:“无妨,我们兄弟还有许多体己话儿要说,便不打扰……王、叔、了。” 叶攸宁很有礼貌的道:“嗯君……王叔早些歇息,攸宁回去了。” 喻隐舟:“……” “嗷呜嗷呜!” 于是兄弟二人,抱着一条小狼崽子,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走了,只留下喻隐舟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叶攸宁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雒师就在眼前,没道理再耽误。 第二日一早,喻隐舟便下令启程,准备进入雒师城门。 扈行的队伍一字排开,辒辌车、辎车已然准备妥当,喻隐舟看到叶攸宁从营帐中走出来,立刻上前,道:“攸宁。” “君上……”叶攸宁下意识唤出口,赶紧改口道:“不对,是王叔。” 喻隐舟:“……” 喻隐舟忽略了这个称谓,道:“天气愈发寒凉,一会子你便与孤坐辒辌车,如何?” 叶攸宁之前就是坐辒辌车的,宽敞舒服,还能铺着软毯,也不会颠簸,十足柔软。 点点头,叶攸宁有些迟疑,道:“王叔,哥哥他也受了伤,能不能让哥哥一同乘坐辒辌车?” 喻隐舟:“……”当然不可。 “是啊,”叶云霆很是时机的走出来,道:“那日为了搭救宁宁,孤的手也受了伤,伤口一直未好,不知……喻公可否让孤也乘坐辒辌车,以免将伤口撕裂。” 喻隐舟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叶云霆的伤口,伤口在掌心里,怎么颠簸撕裂? 面对叶攸宁希冀的眼神,喻隐舟干笑道:“自然,辒辌车宽敞,多长王子一个人也不多。” “来攸宁,”喻隐舟温柔的扶着叶攸宁,道:“小心脚踏子,上车罢。” 叶攸宁上了车,喻隐舟顺势也登上辒辌车,根本不需要脚踏子,一个纵身,连轻身功夫都用上了,动作迅捷犹如猎鹰,瞬间钻入车中。 叶云霆挑了挑眉,也跟上去。 叶攸宁坐在辒辌车最旁边的位置,喻隐舟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纵使叶云霆上车,也无法与叶攸宁挨着坐下,中间总要隔着喻隐舟。 叶云霆并未说甚么,端坐下来。 扈行队伍启程,粼粼的往雒师而去,马上便会抵达城门。 喻隐舟的眼眸微转,道:“攸宁,冷不冷?” 叶攸宁刚想摇头,知晓今日要赶路,特意穿了厚厚的衣袍,外加一个毛领披风,加之辒辌车生着炭火,根本不觉寒冷。 喻隐舟抢先道:“你身子那般羸弱,肯定是冷的,来,孤与你一起披这件披风。” 他把自己肩头的披风解下来,靠近叶攸宁,将披风披在两个人的肩头。 披风虽宽大,但始终是单人披风,叶攸宁便算是再羸弱,也是一个男子的身量,两个人披着勉勉强强。 喻隐舟很自然的挤过去,与叶攸宁坐在同一张软席上,冠冕堂皇的微笑道:“攸宁,挤一挤,这样更暖和。” 叶攸宁看了眼喻隐舟,想说自己不冷,可是喻隐舟一片好心,自己若是拒绝,实在不识好歹。 叶攸宁的秉性温和,又是抚慰型NPC,自然无法拒绝这样的好意,点点头,笑道:“多谢王叔。” 喻隐舟:“……”王叔就王叔罢。 叶攸宁的身材纤细,尤其是杨柳一般的腰肢,虽然羸弱,却充斥着柔韧的感觉。 喻隐舟很自然的搂住叶攸宁的腰肢,仗着披风的遮挡,若有似无的揩油。 “唔……”叶攸宁身子敏感至极,之前又与喻隐舟发生过两次干系,已然不是青瓜蛋子,被喻隐舟这样触碰,食髓知味,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涌向四肢百骸,险些软倒。 “宁宁,怎么了?”叶云霆听到了叶攸宁的呻吟。 叶攸宁摇摇头,道:“没事……” 他虽这么说,可身子还是软绵绵的,嗓音也有些柔软无力,在喻隐舟的耳朵里听来,说不出来的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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