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着急,先解决手铐的事。 听到郁桉的回复,郁清眼睛亮了下,得寸进尺道,“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哥哥祝我生日快乐吧。” 话音刚落,车子突然急刹车。 郁桉整个人猛地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他听到司机骂了声,“玛德,前边停了辆货车。” 副驾驶的人下车去查看,随后又走回来,“司机说开错路了,现在路太窄了,他要倒出去。” 郁清皱眉,“这要怎么倒?我们也要跟着倒?” “他是这样说的。” “给他钱,让他往前开。” “我说了,那司机不肯。” “那就加钱!” 一番争执下,他们后边又来了两辆车,最前边的司机见此只好往前开。 郁桉在看到身后的货车后那辆黑车时,睫毛颤了颤。 顾屿舟来了。 他忍住喉间酸涩,不动声色拿刀握在袖子里,小心磨着手铐。 车子又继续往前开,郁清意识到不对劲,频繁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车子。 直到到了桥上,距离高速路口还差一点点距离,前边的货车又停了下来,还故意停在了马路最中间。 “这又是怎么了?” 司机骂骂咧咧,情绪上头,喊了副驾驶一起下了车,朝货车司机走去,但这次,货车里出来的不是司机,而是拿着枪的人。 几乎是在瞬间,郁桉掰断了手铐,快速推开门,朝车后跑过去。 “骗子!你骗我!” 他没管身后郁清的哭喊,费力跑着。 日光强烈,眼睛其实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手脚也很酸软。 在他即将摔倒的那一刻,跌进了熟悉的温暖的怀抱里。腰间的手抱得很紧很紧,像是要将他融入体内,将这些天的害怕想念让对方知晓。 郁桉眼角滑过泪,努力睁着眼看向顾屿舟,“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话落,他彻底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 赶来的不止有顾屿舟,还有郁家人和沈父。 沈父在看到郁清时,立即上前扇了他一巴掌,“我们沈家是彻底完了!都是因为你,我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郁清看着远处顾屿舟抱着郁桉离开,而许久不见的郁家人也站在远处,满含热泪地看向郁桉。 他回过头,看向沈父,很茫然地问,“爸,我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而已,做错什么了吗?” 说完,他没等沈父回答,头也不回地跑去了桥边,快速爬了上去,一跃而下。 - 翌日。 郁桉闭着眼躺在床上,睡颜恬静。 顾屿舟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有手机震动,他起身去门外接听。 “顾总,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捞到郁清的尸体,沈家接回去了。” 顾屿舟唇线冰冷,“嗯。” “……顾总,您的身体,要不要安排时间去医院检查?” “不用。” 顾屿舟挂掉电话,重新回到房间里。 郁桉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在看到床前的人后愣了下,才喊,“顾屿舟。” “嗯,是我。” 顾屿舟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身体还有哪难受吗?” 郁桉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摇头,“没有。” 他看着男人瘦了一圈的脸颊,伸出手摸了摸。 顾屿舟亲了亲他包着纱布的手指,然后弯下腰,连人带被地将他抱了起来,嵌入自己怀里。 郁桉手脚动了动,“我也想抱着你。” 于是,顾屿舟也跟着进了被子,郁桉顺势躺到了他怀里。 他伸手摸了摸顾屿舟眼下点点青黑,“你多久没睡了?” 顾屿舟顿了会才道,“没找到你,我睡不着。” 郁桉眼圈红了下,头埋进了他脖颈里,声音也闷闷地,“你没在我身边,我也睡不着。” 顾屿舟轻轻拍着郁桉的背。 郁桉慢慢恢复了精神,开始问,“你是不是看到我在墙壁上刻的字了?” 顾屿舟想到毛衣沾血那一幕,声音沙哑,“嗯。” “这是我拿了刀偷偷刻的!” 郁桉眼睛亮晶晶地,“我用了你当时教我的方法,只是轻轻敲了一下郁清,他就晕过去了!” “我在那个房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煤气也没看到火,只有一把刀,刚好可以藏在身上,郁清除了精神不太稳定,但力气没有我大,伤害不到我!” 他扬起头,似乎是在等夸奖。 顾屿舟声音却泛着疼,摸了摸郁桉的脑袋,说,“桉桉真棒。” 郁桉笑了下,“我还发现房间里的门必须从外边打开,所以我只需要保护好自己,等你来找我,等郁清自乱阵脚,这样我就能有机会出去了。” “门只能从外边打开?” 郁桉点头,“郁清脑子有点病,说是想和我一起死掉,我才不想呢!” 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房间里静了静。 顾屿舟眼里红意浮起,额角青筋浮现。 郁桉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差,他深吸了口气才道,“桉桉受委屈了。” 郁桉弯了弯眼,努力不想让顾屿舟担心。 随后,他又沉默了下来,小声说着,“你之前送我的那个小猪玩偶丢掉了。” 顾屿舟眼眶突然红了,闪着水光,严厉道,“郁桉,我希望你能清楚,小猪玩偶我可以给你买很多很多,但你就只有一个。” 他语气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要失去你了。” 郁桉看到顾屿舟眼角的泪,心倏地疼了下,立马保证,“我不会有事的,我以后也不会这样了。” 他凑过去,这些天的思念全都化为一个柔和的带着有点苦涩的吻。 郁桉亲完,“我好想你。” 顾屿舟看着他,“嗯,我也是。” 第68章 郁桉又黏黏糊糊地亲了顾屿舟,没一会儿,他就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 顾屿舟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护着他的脑袋,说,“再睡会儿。” 郁桉眨眨眼,“你不想……吗?” 顾屿舟:“你感冒才好,先好好休息。” 他摸着郁桉单薄的脊背,又瘦了点,这个时候再要,身子骨岂不是要被他撞散。 郁桉睡了一觉,根本睡不着,他动了动腿。 顾屿舟身体一僵。 随后,温热的大手握住了郁桉不安分的左腿膝盖,手一沾上就撤不开了,慢慢顺着膝盖往上,肌肤细腻滚烫,微微颤抖着,像是在为这分别后首次的抚摸鼓舞。 他眼里逐渐浮现起意味不明的情绪。 郁桉很喜欢被顾屿舟摸,直白又大胆地邀请,“我想要你进来。” 话音刚落,顾屿舟重重吻了上来,唇齿亲昵,亲得很重,说,“宝宝,你哭了我也不会停的。” 已经被亲哭了的郁桉回应着他,抬手抱住了他脖颈。 …… 这次亲密没有什么技巧,郁桉只感觉到似乎是有个铁铲使劲往自己身体里钻,仿佛是要借此体会到对方的存在,深深埋藏在里,永不分离。 郁桉欲死不能,欲罢不能。 后来,郁桉真的崩溃到哭出声,才被餍足了的顾屿舟抱在怀里哄,“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坏的……” 郁桉就缩进他怀里,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是翌日。 郁桉盯着眼前顾屿舟的睡颜,睫毛很长,鼻梁很高,嘴唇是淡淡的红,再是喉结…… 他盯得有些久了,直到喉结滑了一下,郁桉才又抬眼,对视上顾屿舟带着笑意的眼睛。 “早上好。”郁桉也跟着弯眼。 “嗯,早上好。” 起床后,两人一起站在洗漱间里。 顾屿舟端着一杯温水,郁桉刷着牙,默数180秒后,吐掉嘴里的泡泡,就着顾屿舟手里的杯子漱口。 刷完牙,郁桉乖乖站着没动,等顾屿舟给他洗脸,再擦干脸上的水渍。 洗漱完,再一起吃了饭,郁桉目送顾屿舟离开去公司。 走前,顾屿舟摸了摸他头发,“这两天给你请假了,在家好好休息,哪怕是要跳舞,也要劳逸结合,不能跳太久了,注意手指别碰水。” 郁桉点头,“嗯嗯。” 等顾屿舟离开,郁桉关上门,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新的纱布的手指,笑了下。 他没立马去舞蹈室,而是先给虞绫打了个电话,报平安,随后才又给苏晴因老师回了个电话。 电话里苏晴因担忧地问,“小桉,你身体怎么样了?” “老师,谢谢您关心,我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得和你说一下,你之前参加的第一场比赛通过了,但后面还有两场比赛没有参加,所以……” 郁桉也是想要说这件事,他早就猜到了结果,并不失望。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他道:“这学期快要结束了,期末考我想自己编舞,自己独创一支独舞。” 苏晴因愣了下,语气惊讶又惊喜,“可以呀小桉,你可以试试,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老师。” 郁桉笑着说,“嗯!谢谢苏老师!” 挂完电话,他收到了顾屿舟的消息。 顾屿舟:【到公司了。】 顾屿舟:【中午吃什么?】 隔了五分钟。 顾屿舟:【我派了车去接你,中午来我办公室一起吃饭?】 郁桉弯了弯眼,【好呀。】 郁桉:【我要吃黄焖鸡!】 顾屿舟:【嗯。】 郁桉:【刚刚我给老师打了电话,决定在这学期末自创独舞。】 顾屿舟:【桉桉真棒。】 郁桉就知道他会夸自己,但还是很开心:【猫猫贴贴.jpg】 顾屿舟:【猫猫亲亲.jpg】 郁桉看着这个表情包,笑了下。 退出微信,关上手机,他没去舞蹈房,而是在沙发上理了理独舞的思路,找了些汉唐时期的舞曲,找点灵感。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郁桉坐上接他去公司的车。 司机开得很稳,速度不快不慢,郁桉到公司楼下时,遇到了秦然和他哥哥秦昭。 他们站在员工电梯口,手里抱着文件,似乎是来顾氏谈合作的。 秦昭也看到郁桉了,对着秦然说了句,“然然,你去和人家打个招呼。” 秦然看到郁桉后,缩了缩脑袋,“不去了。” 他已经知道了,学人精是郁清,养子是郁清,是郁清鸠占鹊巢,郁桉才是真少爷!他之前对郁桉那么差劲,已经被他哥被他爸骂过好多遍了。 秦昭低喝,“然然,听话!” 秦然只好朝郁桉走过来,小心打了个招呼,“你,你好。” 郁桉没理他,等前台小姐姐给他开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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