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岳云琦是萧翎的男友粉,兼毒唯。 在萧翎被全网黑到几乎退圈的时候,岳云琦提出包养萧翎。萧翎并没有同意,可随着形势越来越糟,他声名扫地,寸步难行,他的朋友唐禹坤被法院起诉,新成立的公司被拍卖,也再无翻身之力。 为了替唐禹坤还债,萧翎变卖了所有产业,欠了高利贷,他的哥哥斐荣患了病,需要钱疗养。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的反派亲哥齐韵川找上了门,提出要萧翎同意岳云琦的要求,而他会照料斐荣,抹平萧翎和唐禹坤的账务,只要萧翎能窃取岳云琦的商业机密。 萧翎被用哥哥斐荣要挟,最终只能走到岳云琦身边儿。岳云琦对他举止得体,从不强迫萧翎,花了大价钱将萧翎层出不穷的黑料压了下去,甚至让他有机会重返娱乐圈。 但萧翎在岳云琦身边的每一日都如坐针毡。岳云琦对他的控制欲强到极点,即便是咳嗽一声,都要打电话来追问,萧翎每日见的人都只能在岳云琦的许可范围之内,即便在剧组也并不例外。 而萧翎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他的朋友唐禹坤做出成绩的公司被岳云琦恶意收购,最终跳海身亡。萧翎的哥哥斐荣为了见他一面,被岳云琦的保镖打成重伤,最终不治而死。就算和萧翎没什么牵扯的血脉兄长,这个世界的反派齐韵川,也最终被岳云琦逼得饮弹自尽,家族尽灭。 在真正的男主身边,萧翎一点点儿被吸尽了光芒,抹平了棱角。他最终患了抑郁症,在一个冬日初雪的日子里,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与其说他是岳云琦争霸途中的配角,岳云琦心里的“白月光”,不如说他是着荒诞豪门商战文里最可笑的一个炮灰。他最终亲人不得保,名声不得保,就连自己为什么要坚持下去的理由都找不到,因为就连他的影迷和粉丝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被岳云琦包、养的婊、子。 即便岳云琦为他组装再多的剧组,为他量身定制再多的剧本,他也演不出角色的灵气,因为他本身早就被过往熬干了血肉。他为此深感抱歉。 …… 等萧翎再度睁开双眼时,他耳中嗡鸣一片,脑震荡带来的眩晕让他阵阵作呕。医院的白炽灯照映进萧翎的眼眸,他勉力眨了眨眼,生理性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他在一间单人病房里,他的经纪人秦松和他哥哥斐荣正坐在他身旁。 萧翎眼前模糊一片,他伸出没有挂着点滴的手,去握床边人的手,想要体会一份温热——方才光怪陆离的经历让他现如今仍然心中惶恐,他记得站在岳云琦的视角冷淡地得知斐荣去世,也记得秦松因为不满岳云琦对他的安排,意图带他离开岳云琦而遭到岳云琦的报复,成为圈里的众矢之的。 连秦家这样几乎与世无争的演艺世家都惨遭带累,一蹶不振。秦松早早患了胃病,渐渐只能在家中休养,前途尽毁。 这些,都只是因为岳云琦的一句吩咐而已。 萧翎那颗平和包容的心难得生出了灭顶的恨意。他冰凉的手指被斐荣握住,他哥因为常年打拳而粗糙的指骨蹭过他的手背,温热有力的手指拢住他的,让他感到一阵暖意。 萧翎心中张牙舞爪的恨意偃旗息鼓了,他眨巴眨巴那双好看的鹿眼,一连串晶莹的泪珠子滚了下来。美人垂泪,看得他哥和秦松不仅眉头皱起来,心也跟着皱起来了。 萧翎他哥曾经说他哭起来像一只委屈的小奶狗,又可怜又磨人。萧翎知道他哥往日脸色冷得如同阿拉斯加的冰川,但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可怜兮兮的哭相。 当年仅有五岁的他被故意遗弃在了纸醉金迷的v城一条派对游轮上,登岸后他一个只有五头身的幼崽走路都磕磕绊绊,要不是有这副可怜的哭相,他哥斐荣才不会在自己也是个自身难保的青少年的时候,将他捡回窝里养着。 “幸亏救护车来得及时,你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网上流言蜚语很多,你住院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那些狗仔污蔑你故意冲向车流,想要自戕…我已经请好了律师起诉他们,你不用回应。” 秦松快速说道。他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点儿让人感到舒服的磁性,是极为优越的声线。他虽然面色仍然紧绷,但对萧翎却尽量放柔声音,安抚着他的情绪。 萧翎用扎着针的手握住了秦松的手,不顾形象地抽了抽鼻水,轻声说: “阿松哥,我不懂事,之前说话儿惹你生气了,你别怪我。” 他说的自然是之前要和秦松解约的事。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前途尽毁,不想拉秦松下水的,但此刻心境又截然不同了。 在他看到的这本以岳云琦为主角的“豪门争霸文”里,他的一味退缩和避让不仅伤害了秦松这样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朋友和师长,也伤害了那些此刻仍然在网上为他说话、奔走的粉丝。 他不能重蹈覆辙。即便他只是争霸文男主人生中一个炮灰,但他仍然有自己的人生。 放任自己的名声,以逃避的姿态面对网上恶意满满的中伤和污蔑这条路,他已经看到结局了。他此刻清醒地明白,他的退避和示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网上那些不实传闻愈演愈烈,让造谣生事的人不付出任何成本,最终酿成苦果。 他可以放弃自己的前途,也可以自毁他热爱的演艺事业,不再从事这个行业,但是他不能不给信任他的经纪人,为他奔波劳碌的助理,工作室其他年轻的员工和在互联网上因为他而处处被喊打,连番被羞辱的粉丝一个交代。
第3章 野种 秦松听闻,温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缓和的神色。他将萧翎的手重新放入被子里,让他因为输着液而冰凉的手指尽快回温: “你想清楚就好。我知道你因为唐大少的事儿心中惶惶,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室体量小,应付不来这么大的阵仗,但是你就这么放弃了实在太可惜。你天生就是属于舞台,属于荧幕的,我的年纪虽然没法儿以你的长辈自居,但我一向将你看作家里的弟弟,你不要就这么放弃自己。” 说着这么长一段话儿,秦松这种常年不开口的内向人都有些气喘了,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 “网上那些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有些网友只是跟风黑而已,虽然我们现在没法做到澄清流言,摊开一切真相,但我们也得维护你的利益。当了公众人物,不代表你的基本权力就荡然无存了。等你好了,我们去起诉造谣的人,你也不要觉得起诉几个账号对于震慑不了幕后黑手。至少你得让你的粉丝知道,你在关注这件事,让仍然愿意相信你的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了,阿松哥,对不起。” 萧翎低声认错,喏喏说道。秦松看他难得这么乖,脸色虽然苍白,但那双美丽的鹿眼里又有了光亮,心中也着实舒了一口气。他伸出手,迅速摸了一下萧翎厚实柔软的头毛,像摸一只难得听话的大型犬,而后迅速收回了手,转身出去了。 临行前,他小声说道: “你…亲哥,将你送来这间私立医院,安保很严格,狗仔肯定进不来。你就先别出去了。” 萧翎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身边的哥哥斐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心想秦松知道斐荣并不是他的亲生哥哥,往日里称呼斐荣也一直是“你哥哥”,为什么今日会说“你亲哥”? 他的所谓亲哥,只有一个。那就是故事中的大反派齐韵川。这个在他五岁时将他丢弃在v城的一栋游轮上,从此销声匿迹,经年之后为了对抗男主岳云琦,将他送到岳云琦床上刺探商业情报的同父异母的“亲哥”。 想到这个人,他又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经历脑震荡的大脑又开始眩晕起来。他忍耐了一会儿,却发现手心一空,斐荣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萧翎觉得有点委屈,抬头去看斐荣,却见斐荣正皱着眉看着他,脸上一片严肃,义眼中有个冰凉的、无机制的光圈。 他这副额角带着伤疤,还缺了一只正常的眼的模样十足冰冷可怖,但萧翎一点儿都不惧怕他。那是在素不相识时因为一时怜悯将毫无用处的他捡回去养着的哥哥,是在萧翎身患重病,身为黑户没有医保的时候打黑拳也不愿放弃他的哥哥,也是最后落下一身伤病,出卖了尊严也要将他治好的哥哥。 萧翎委屈巴巴地拉住斐荣的衣角,每次眨眼间都带起新一轮的眩晕。就在他感到天旋地转,一时没有开口的时候,斐荣突然说道: “这是齐家的医院,齐韵川你还记得吗?你亲哥。” “什么?” 萧翎睁大了眼睛,在床上弹动了一下,继而头晕目眩,空空如也,一整天除了酒水没有进过任何东西的胃抗议不止。 他特别狼狈地趴倒床边吐了出来,房间里的扫地机器人立刻出动,扫去了床下的秽物。斐荣皱着眉,粗鲁地顺着萧翎的背。 萧翎抬起头来,双目模糊,什么都看不太清楚,但他顽强地勾住斐荣的手,问道: “怎么回事?哥,他怎么会——” 正在此刻,病房的门砰然开启。两个保镖先走了进来,而后萧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可不需要那人开口,萧翎就本能般地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兄长,齐家的话事人,齐韵川。 他勉力撑起身子,一手护在斐荣身前,想要将他拉到身后来。他死死盯着面前容貌堪称艳丽的齐韵川,在他的锋利的美颜中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当年,他只有五岁,他的妈妈是一个刚读完博后,在a国大学里找到教职的华国人。他是妈妈在读博期间生下的,父不详的孩子。 不过即使他没有爸爸,他仍然被养得很好。a国大学环境开放,学术氛围很足,她母亲因为生育向导师请几个月的假期,也没有因在校期间生育遭受到性别歧视。他在一个对单身妈妈很宽容的环境中长大,住在她妈妈的教师公寓里,每日都乖巧地等他妈妈下课,来陪他玩幼儿拼图,教他弹钢琴。 在他妈妈不在的时候,学校里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会来短暂地陪伴他。姐姐们对他很好,因为萧翎有一张特别甜的嘴,会像小奶狗一样软声说话,也会乖巧陪着大学生姐姐们做作业,从来不弄出声响来打扰她们。 四月的一天,萧翎母亲前去参加f国的一场人文社科学术会议,因为萧翎年幼,没带上他。她的母亲在p城街头遭遇了罢工和动乱,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y马甲和背包客捅了好几刀,等被送入医院时,已经不治身亡。 萧翎失去了母亲,却在沦落福利机构时,见到了一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 那是少年时期的齐韵川。那时候的齐韵川不过是个长得格外高大的十五岁少年罢了。他以亲属的身份将萧翎从a国福利机构领出来,却并没有带他回父亲的家,而是转身去了v城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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