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揉揉男人的肩膀,也就撞到了衣服,在这装什么呢。
死绿茶。
“好没?”他把手抽回,没好气地摊开手。
谢燃微怔,愉悦地牵住青年的手。
洛果碎憋着笑,往车库方向走,“回家啦。”
苍白的指尖滑入指缝,挠了挠他的手心。洛果碎再次肯定,这个男人太需要被保护了。他收紧手指,回握住男人的手。
走到地下车库入口,男人牵着他往扶手电梯下走,他突然松开男人的手往回走,开口道,“忘记拿包了。”
他没走两步,忽然顿住。
回头见到男人随着扶手电梯往下,沉着脸盯着被甩开的手。男人不可思议地下了扶手电梯,从另一侧电梯往上走来。
洛果碎的脚像灌了铅,想逃又敢,要不还是赶紧跑吧!
这个男人黑化了。
第59章
洛果碎脚步一转,却是半步都不敢动。
他头皮发麻地盯着男人越来越近,脸色泛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这个男人敢突然甩开他的手,他怕是得闹翻天。
洛果碎:QAQ
他真不是故意的。
一下放松下来,觉得没事了,他想起忘拿东西,只是单纯地想回去拿东西。
这话说怎么听着都像是借口,是那种越解释越被误会的烂理由。
男人正从扶手电梯上来,还怔怔地盯着被松开的手。
洛果碎的目光对上男人的视线,那双血眸暗淡了几分,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气,无风的车库入口里那黑气如破烂的披风长袍狰狞地飘动。
“你、你别乱来啊!”
他被吓得炸毛了,但不能跑。
他要敢再跑,这个黑化的男人绝对会把他关起来,明天的舞台剧就别想去了。他的CUP要烧坏了,要怎样才能让这个男人平静下来?
他不会变成大水母把自己吃掉吗?
洛果碎攥紧拳头,这是同类相吸吗?他当初怎么就捡了个情绪这么不稳定的死变态?
问题是,他还特别乎这个男人。
现在能让这个男人恢复冷静的办法只有一个了,虽然那样做有点太丢人了。
他颤抖着伸出双手,涨红了脸,声音软绵绵地唤道,“燃燃,抱。”
探到青年面前的那只苍白的手忽然停滞,谢燃的手僵硬地转向,轻轻地箍住青年的腰,将其带入怀中。
洛果碎:“脚疼。”
他被男人抱了起来,直抱到车上,全程乖巧得像个听话的小猫咪。
谢燃从抽屉里取出临时药盒,挽起青年的衣袖和裤腿,看到手肘和膝盖处嗑破了皮,渗出血丝。
洛果碎吃疼地拧紧眉头,其实只是普通的小擦伤,但确实好疼。
“好了。”谢燃替青年上好药,贴好创可贴。
洛果碎抬着手故意把伤口位置露出来,脚也往前伸了伸,在狭窄的车内空间里碰了碰男人的小腿。
“还是疼。”
谢燃抬眸,迎上青年清澈的眼睛,轻握住对方的手,在手肘创可贴位置印下一吻。在青年的注目下,他俯身吻在青年膝盖的创可贴上。
“还疼吗?”男人问着,又亲了一遍。
洛果碎侧开脸,耳根烧得发烫,弯了弯唇,“燃燃,我喜……”
他支支吾吾老半天,实在憋不出男人想听的那句话,闭眼喊道,“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以为男人会不满意这个答案,但脑袋被揉了几下,扭头见这个男人什么都没说。
对方身上那股浓郁到快实质化的黑气却消散了许多,变得极稀薄。
洛果碎假装挽了挽裤脚,将脚踝处的红绳拉长,在男人发动轿车的同时,绕过对方的手臂缠了几圈。
他惊喜地发现红绳缠住了,眼睛越瞪越大,忽然一股淡淡的黑气在男人的皮肤游走,将红绳烧毁成了青烟。
洛果碎:“!”
车内弥漫起紧张的气氛,一路无言。
洛果碎还在生闷气,警告男人今晚不准来他放假。他回到房间,盯着桌上散乱的门票,等电话。
不久之后,时白川先打来了电话,他倒是意外,以为时臣会先打来。
他接过电话,听了一阵后,答应道,“好,最后一场的门票,明天给你。”
挂断电话,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跑去洗了个澡,带着一身水气爬上床,“奇怪,阿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想了想,给时臣打了过去,抢先道,“阿臣,我还是你最重要的叔吗?”
时臣憋了半天,“叔,你想干嘛?”
“洛家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洛果碎问得直截了当。
时臣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谁听到,“你应该问某人。”
“说不说?”洛果碎不讲道理的时候是真的不讲理。
时臣纠结得像阴暗爬行的生物,为了他叔背叛朋友不算什么,但是这事他叔不适合知道。
洛果碎一阵逼问之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谢燃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力量,竟然能把在华国盘根数百年的洛家给阻拦住,让他们没办法接触他。
哪怕是动用谢家的力量,也不可能做到。
从家族实力而言,谢家如果是猎豹,那洛家就是更凶猛的雄狮。若非如此,在当年雍庭山庄纵火案上,谢家可是死了那一辈的独苗,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原来在忙自己公司的事。”
洛果碎从来不觉得那个男人是什么弱者,相反,他清楚对方强到可怕。
整个故事里,大家都在盯着谢洛两家的继承权时,那个男人直接搞了个大的,把谢洛两家都给压了下去。
“怪不得他们搞不到门票。”洛果碎从时臣那里听到了挺多消息,那个男人背着他偷偷干了不少事情。
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月光从落地玻璃窗飘落,洒在床上,洒到宽松轻薄的睡袍上。
他伸出手,脑海中是红绳被烧坏的画面。
“绑上了,又烧掉了。”
其实,他一直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负能量般的黑雾,对方每次靠近的时候黑雾自然会消散,但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他揪过被子捂住脑袋一阵哀嚎,“黑雾太多了,感觉好像净化不了。”
上次夜爬登山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后,他以前只能模糊感觉男人身上的黑雾很浓,后来发现能看见了。
那个男人快被黑雾侵蚀掉了。
他呈大字躺在床上,伸手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十根手指,自由地舒展挥开,而后又使上了浑身的劲狠狠地攥紧。
-
次日,玉牡丹大剧院后台。
“让让,让让,国王胸口的配饰呢?快点拿来。”
“谁演士兵长的?人跑哪去了,快来化妆!”
“什么?演公主的那位迟到了?我就说不要请业余的。”
喧嚣但还算有序的后台里,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早早到来的洛果碎。他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某个角落里捕抓到时白川的身影。
应该说,迟到匆匆赶来的安见舟往他这边走来,时白川紧跟在身后。
“学长,快去化妆吧。”洛果碎还没说完,江余年已经冲过来把安见舟给抓走了。
时白川跟过去,在路过洛果碎的时候稍微停了下,打了声招呼。
洛果碎悄无声息地把门票递给时白川,感叹时白川这样追着安见舟跑,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手。
他收回目光,假装无事发生理了理衣物,转头见到贺淳,被吓了一点,“早。”
贺淳端着两杯饮料,把一杯现榨樱桃汁递过去,疑惑地看着洛果碎关心道,“时白川没找你麻烦吧?”
洛果碎接过果汁抿了口,连连摇头。
他伸长脖子往贺淳身后看了眼,果然看到往这边走来的谢燃,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忍住转身想逃跑的冲动。
等那个男人走到跟前,向他伸出手,他本能地闭上眼睛往后退了退。
谢燃意味不明地看了青年一眼,苍白的指尖捏住乱翘的褐发往下压了压,淡淡道,“不是很看重这次表演吗?准备开场了。”
洛果碎抬头瞄了男人一眼,对方已经转身去化妆换衣服了。
他咬扁了吸管,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努力忍住什么都没说。
这时,贺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模仿他的语气说道:“燃燃怎么不生气?丢下他偷偷提前跑来剧场,提都不提,不会在琢磨什么吧?还是说他不关心我了?”
洛果碎回头看向贺淳,哼了一声。
他借机走开了。
留在原地的贺淳看了贺扬一眼,用口型询问:要跟着吗?
贺扬摇了摇头。
他低头在谢燃的耳侧询问:“谢总,后台人多事杂,还是让哥哥跟着吧?”
“没事。”谢燃淡淡道,“不能逼太紧。”
贺扬震惊谢总终于想开了,不小心扫到对方的手机信息。高庆正暗中跟着,详细报告洛果碎的一举一动。
贺扬:“……”
这边,洛果碎并没有感觉被跟踪。
他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后台里走动,不时被准备上台的小伙伴当成吉祥拜拜。
他踮起脚尖望到时臣的身影,那家伙显然早就看到他了,被发现后想躲起来。他追了过去,逮住那家伙。
“拿好。”他把门票塞进时臣口袋里,奶凶奶凶地警告,“最后一场,他们要是没有来,我找你麻烦。”
“叔,这事我真办不了。”时臣苦着脸,“洛家那几个老家伙不是好惹的。”
洛果碎拽住时臣的衣袖,地垂着头,可怜巴巴道,“连你也不帮我。”
“我帮!”
时臣答应后,立马后悔了。
他看到洛果碎紧张又期待的表情,那软软糯糯的样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妲己有什么错?
成为纣王,理解纣王,超越纣王!
“叔,我永远是站在你那边人!”
洛果碎打发时臣去撩幕后大boss,脚步加快,拐了个弯绕到廊道另一边。
跟在后面的高庆一惊,这味道可太熟悉了,立马跟上拐过去。撞见守在过道口的洛果碎,他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果果,好巧。”
“是啊,真巧。”洛果碎把手心往高庆面前一摊,“拿来。”
高庆:“……”
他无奈地把手机上交。
洛果碎毫无心理负担地查看高庆的手机,满意地把还没发送出去的信息删掉,抹去偷偷给票谢洛两家的事。
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高大哥,你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吧?
高庆叹了口气,“果果,你学坏了。”
第60章
表演时间临近,观众陆续入席。
一个男Alpha和旁边的朋友打了声招呼,凑过去小声议论:“谢洛两家都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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