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晟尘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反问道:“你觉得, 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呼, 还好。”楚芷一仔细观察了下他的反应,所幸没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 起身,腿心擦过被褥,又痛地他拧了拧眉。 “还是很痛?”霍晟尘眸中的笑意消失了,拂袖从抽屉中拿出药瓶, 语气担忧地走过去。 楚芷一举起手腕, 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皙的腕骨上指痕未消,同白玉上的红宝石碎, 十分惹眼,“都是你的罪证。趁我喝醉就打我, 真是太可恶了。” 被握了几下的手腕红痕竟还未褪去,更遑论被手掌用些力气扇过的脆弱腿心。 “趴好。”霍晟尘并未反驳什么, 而是掀开被褥,一个眼神扫过去,示意他趴在床榻上。 霍晟尘站在榻边,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蹙着眉头,眸中无一丝笑意, 像是一圈寒潭重新结冰, 高大身体的阴影笼在他周身,压迫感十足。 楚芷一心下一颤, 听着他的话,乖乖地俯身下去。 脸颊碰到枕头上,才反应过来什么,委屈的眼睛瞪着,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昨晚还没罚够吗,居然还要打我?” 霍晟尘凝着他,床幔的阴影打在他的面容上,情绪难以分辨,添了几分寒意。 楚芷一自知理亏,双手交叠搭在枕头上,身体不敢挣扎,可被打的羞辱感还是令他红了眼眶,痛意闪过,他软着声音辩解道:“昨晚我非礼你,是我不对。可你作为我的长辈,打了我那么多下,也差不多可以抵消了吧……” 没等到霍晟尘的回应,于是他又稍稍退了一步,“你要是再打的很痛,你就是为老不尊。”就是衣冠禽兽。 后面的话,楚芷一当然没敢说出口。 好一个为老不尊。 霍晟尘冷笑了声,手掌抬起,控制着力气,在他翘起的臀/瓣上轻扇了下。看着手下的软肉像害怕似地颤颤,霍晟尘心中的烦躁勉强消了几分。 楚芷一嘤咛声,呼了声痛,挣扎着抬起上身,握住了他的手掌,眼角下撇,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别打我了好不好,我和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当着你的面喝酒了,不敢再冒犯你了。” 霍晟尘眸中的冷意深了深,抽回手掌,按住他柔软的腰肢,不准他乱挣,随手掐了下软肉,感受到手里的腰肢软着塌下去,沉声道:“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给你上药,趴好。” 那……那不早点说。 楚芷一吸了吸鼻子,眼眶的酸涩感好了许多,重新趴好,悄悄不服气地哼了声。 亵裤褪下,自然光洒下,晚间涂抹过的药膏在他如脂玉般滑腻的肌肤上发着滢滢光亮。看清伤势后,霍晟尘眉头倏地蹙紧了。 药膏下,被扇打过的腿肉好像熟透的浆果,沾着露水,与其他完好的皮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伤的这样重,昨晚上药时,在微弱的烛火下不过红了些。如今倒像是楚芷一真的遭到了他的虐打。 “好凉,还没抹好吗?”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被凉意侵染,楚芷一忍不住抖了抖腰肢。 动作间,里衣上移,霍晟尘看清了他腰间的红印,不过轻掐了下,痕迹竟这般重。 楚芷一的身上太容易留下印子。 如今的姿态,好像只被衔住的小动物,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引得人手痒。 下一瞬,冰冷的药膏和灼人的手掌一同落在楚芷一的腿肉上,激的他哼了声。 手下的皮肉瑟缩个不停,霍晟尘这才从思绪中剥离,指尖蘸出大块药膏,用掌心捂温后,均匀地涂抹上去。 乳白色的药膏带着淡淡的草药味,红肿的腿心被它包裹,若隐若现。 霍晟尘指腹带有练武的薄茧,因此他多用掌心与腕处为楚芷一擦药。(擦药而已啊...) 动作轻柔,楚芷一渐渐闭上了眼睛,有了些困意。 “要待药膏皆被吸收才可穿好衣物。”霍晟尘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视线仍落在他的腿心间。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冯大人求见。” 楚芷一立刻道:“知道知道,去忙吧,我有点困了。”说完,打了个哈欠。 霍晟尘给他在腰间盖好被褥,将药瓶放回抽屉,起身离开。 待他走后,楚芷一小憩了觉,醒来时穿好放在榻边的衣物,简单洗漱过后,坐在桌前吃饭。 身上的衣物依旧宽大了好几圈,他只用臀/瓣坐在椅子上,避开伤处,衣袖松松垮垮地垂落,露出纤细的胳膊。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小殿下,快随奴婢回重华宫吧,太子殿下派人传话过来,出养心殿后要来看您。” 楚芷一手里的汤匙摔落,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顾不得其他,边念叨着完蛋了,边跟着青音上了马车。 楚修染离宫前,和他耳提命面地说着,让他和霍晟尘保持距离,不可再接触。 本来他很听话的,谁知道几杯酒喝完,发生了一堆不可言说的意外。 进重华宫,关好屋门,他换上自己的衣服,将霍晟尘的衣物藏在柜子里,刚理完衣襟,门被敲响了。 “芷一,大哥给你带了些吃食,起了吗?” 楚芷一深吸了口气,神情慌乱地跑过去打开门,捂嘴打了个哈切,掩饰道:“大哥怎么来了,接待使臣的事情,都忙完了呀?” 楚修染不着声色地在屋内扫视了圈,看看格外整洁的床榻,收回视线,迈步走进来,“几个战败国,签了条约。一日便处理完了。” “过来瞧瞧,大哥还给你带了几样稀奇物。”楚修染把东西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了。 楚芷一早在萧圣王府就吃饱了,可还是捏起块模样新奇的糕点,咬了口。栗子香裹着奶香,甜而不腻。 他弯眼睛笑着道:“这个栗子糕吃起来好香,大哥也尝一块。” “喜欢就吃多些。”楚修染嘴角含笑,见他站在一旁,想要拽他坐下。 为了遮盖手腕的红痕,楚芷一特意选了件收口的长袖衣袍,楚修染才碰上他的手腕,他便条件反射般躲了下。 反应过来后,立刻笑笑道:“早上起来还有点困,我站着清醒一会。大哥忙事情累了吧,感觉比上次见面,瘦了好多。” 楚修染神情微滞,欲说什么,青音进来道,“太子殿下,小殿下。约好的习书时辰到了,沈大人正在宫外等候。” “既如此,大哥就不打扰芷一读书了。”楚修染起身,和沈迹清打了个照面,又与楚芷一交谈了几句。 楚芷一心下松了口气,神情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笑着和他挥挥手,“大哥再见。” 抬手的瞬间,楚修染敏锐地捕捉到他手腕的痕迹,眼中的笑意凝住,转身后,面色沉下来。 在他离京的几日,楚芷一去了哪里,见了谁,他一查便知。 果不其然,此事又与霍晟尘有关。 他倒是不知霍晟尘究竟是何居心,几次三番的故意接近楚芷一。数年的相处,他自诩足够了解霍晟尘的为人,吃人不吐骨头的自私之人,又怎会不抱目的好心做事。 所以,他这般费尽心思,难道是为了报复? 当年霍家的事,楚修染也查到了些眉目。 想到此,楚修染攥紧了手中的书本,再松开时,纸张遍布折痕,无法复原。 - 结束了一天的站着读书生活,楚芷一侧卧在榻上,揉了揉微酸的腰。 “小殿下,这是您要的止痛消肿的几类药膏。可是伤到了哪里,真的不用请太医前来医治吗?”青音将三瓶药膏放在桌上,关心道。 “不用不用,不是我受伤了,是我朋友。我明天给他送去,你先去休息吧。”楚芷一故作淡定地看着她离去,关好门,拿着铜镜上了床榻。 床幔放下,楚芷一褪下亵裤,借着铜镜,观察着腿心的伤势。 从镜中看了个大概后,捏紧了拳头。 怪不得这么痛,霍晟尘报复心也太重了吧。不就轻轻非礼了他几下,至于么…… 指尖小心地蘸取药膏,抹上去后,却发现并无晨时冰凉镇痛的药效,反而火苗烧灼般阵痛。 他没放弃,几种药膏皆试了一遍,没想到都不管用,像是火上浇油,痛得他咬紧了唇瓣。 用手帕擦干净药膏,他趴在榻上纠结了会,最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入夜。 他趁着月黑风高,悄摸摸地出宫溜进霍晟尘房内。 两只小耳朵高度警惕着外面的动静,在柜子前拉开抽屉,寻找着熟悉的药瓶。 拉开中间的抽屉,却发现是空的,楚芷一纳闷地想,不对呀,霍晟尘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把药瓶放在里面了呀。难道是他记错了? 又拉开旁边的抽屉,结果发现满满一抽屉的药瓶,大小形状都类似,也没贴标签,十几个药瓶挤在一起,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总不能每个都蘸取一点,抹在腿心上试吧。楚芷一看着药瓶们,欲哭无泪。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皎洁的月色洒进屋内,后又被身形高大的男人遮住。 楚芷一的行迹被抓了个现行。他看看无处躲藏的屋内,合上抽屉,双手举在脸旁,神情沮丧地投降。 “夜闯萧圣王府,跑到本王的房内。怎么,你又喝醉了?” 霍晟尘点燃烛台,看着他站在柜子旁,垂头丧气的小模样,唇角勾了勾。 “昨晚的事我都和你道歉了,你就别笑话我了吧。”楚芷一向旁边挪了挪,又拉开一个抽屉,里面还是瓶瓶罐罐一大堆。 “伤处又疼了?”霍晟尘为他倒了杯茶,面色如常地道,“既如此,为何不去请太医问诊,反倒跑来找本王。” 楚芷一瞬间炸毛了,“伤到那里,我怎么找太医啊,丢死人了。还不是都怪你!” “怪本王?”霍晟尘抿了口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羞恼的模样,“你醉酒犯错在先,本王惩戒你再后。如今却反过来责怪本王,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想到昨晚的事情,楚芷一捏紧的拳头不得不松开了。 “不管,反正是怪你。你换个惩戒方式不就好了?”楚芷一理直气壮地说完,流程熟悉地趴在他的床榻上,侧头催促他,“先别喝茶了,快过来帮我上药。” 霍晟尘被他这幅主人翁的姿态逗笑了,放下茶杯,从抽屉里准确无误地找出药瓶,迈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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