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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染给了泽法尔而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走上前两步，走到沐清舟面前。 “沐清舟。” 竺染的声音依旧平静，带着一股令人安宁的生机。 他没有因为沐清舟的失控，而厌恶对方，憎恨对方。 沐清舟迷茫地抬起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似乎又没有听到什么。 他的眼神依旧没有聚焦，在一片迷雾中寻找着绿意。 竺染张了张嘴。 “醒过来。” 随后，满是希望的和煦精神力漫开，浸透着裂痕满满的冰雪之墙。 裹着特殊香味的精神力，仿佛强劲的植物种子一般，在狭小的裂缝中生根发芽，将白蒙蒙的冰墙上绘画出了一根根枝条。 枝条成长，抽出绿叶，散布生机，不过多久，整片冰墙都被绿色爬满。 ‘咔啦咔啦’的声音响起，冰墙上的裂痕如蜘蛛网一般蔓延扩散，最终轰然倒塌。 绿色闯入了正刮着暴风雪的极地世界，给予了那片天地新生。 独特的香味也将满是凛冽冷冬的味道染上了些许的甜味，温和又没有一点攻击性。 之后，天便亮了。 “呼……呼……” 沐清舟从失控中回过神来，整个人重重地喘着气。 他单膝跪在地上，身边布满了霜雪融化成的水色。 他刚刚……刚刚都做了什么……？ 他伤害的竺染，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沐清舟懊悔至极。 “对不起……竺染，对不起……” 沐清舟不停地道歉。 竺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泽法尔强势地拉到身边，腰被用力地扣着，不让竺染动弹分毫。 竺染侧眸，能看到泽法尔的嘴角抿得很直，脖颈处的经络已经因为情绪的原因变得明显。 泽法尔……很生气。 泽法尔望向沐清舟，语气冷淡至极：“你该去看医生。” 下一刻，一群戴着肩章的人从空间中出来，纷纷向泽法尔行礼后，将现场围了起来。 “维持现场秩序，不要惊扰画展客人。至于他，走正常流程。” 泽法尔果断下达命令，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沐清舟的情况是情绪失控而引发的精神海狂暴，如果不是泽法尔到场，以沐清舟的精神力会对周围造成无法估量的伤害。 这算是妨碍公共安全的民事案件，将通过法律程序给予沐清舟处罚。 而画展虽然出了小意外，封了几间休息室和侧门，却依旧有条不紊地举行着，只是颜由有些担心竺染，给竺染发了好几条消息对方都没回。 至于竺染…… 泽法尔把竺染带回宫殿后，冷着一张脸给竺染上药。 竺染被泽法尔抱在床上，上半身的衣服被脱了。 他的身上并没有多少伤，只是大手臂处被沐清舟抓出了两个冻伤伤口，正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伤口其实并不严重，不过……手掌形状的伤口，会提醒两人沐清舟当时是怎么抓着竺染的。 泽法尔上药的动作依旧温柔，生怕弄疼得了竺染。 只是那抿着的嘴以及明显的低气压，都预示着他的不开心。 暴风雨前的宁静。 浅淡的玫瑰香味下，满屋寂静与沉默。 竺染满脸歉意：“对不起……我。” 泽法尔直接打断：“和你没关系。 保镖擅离职守，我会罚他们。现场的保全不够完善，我会向主办方问责。而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让你受伤，是我的疏忽。 该受罚的是我，该道歉的，还是我。” 泽法尔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十分冷淡。 原本令竺染喜欢的异色瞳似乎附上了一层冰，而冰层下面，则是无序的狂岚与怒涛，奔涌不止。
第83章 尘埃落定 屋内氛围变得沉重，玫瑰香味中似乎染上了一层苦涩的味道。 泽法尔在看到竺染与沐清舟对峙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涌现一股阴暗的念头。 既然竺染只要去外面就会受到伤害，那么……不如把竺染锁起来，除了房间哪儿也不许去。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挥之不去，望着此刻乖乖任由自己上药的竺染时，泽法尔……想要将竺染锁住，然后再……让竺染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每日每夜都被弄满。 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指节发出明显的声响。 情绪似乎突如其来的寒流，将好不容易爬上了绿意的荒芜之地，变得阴沉。 泽法尔……想要将竺染藏起来。 竺染双手捧起了泽法尔的脸庞，让对方看向自己。 然而泽法尔却移开了脑袋，不与竺染对视。 “你累了，好好休息。” 泽法尔起身欲离去，却被竺染攀住了脖子。 下一刻，泽法尔的唇便印上了竺染的轻吻。 泽法尔尝到了安宁的香草味，感受到了竺染的气息。 很温和，很甜，也很……香…… 狂乱的、暴躁的、不能自已的情绪，被竺染的吻安抚了下来。 泽法尔的眸底变得清明，双手却习惯性地拨弄着竺染的腰链以及一整片莹白的背部，在对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浅粉色的印记。 金属腰链发出的声响与轻微的水声混合在一起，清冷而又热烈。 等到竺染的气息不稳，竺染才主动结束了这个吻。 竺染伸手擦了擦泽法尔的唇，又轻轻啄了对方一下，一双翠色的眼眸只映着泽法尔一人。 “你刚刚在想什么，泽法尔？” 被问到内心的隐秘，泽法尔并没有任何闪躲。 他的眸光深沉，满目深情，丝毫不掩饰其中野兽一般的念想。 想要吞噬，想要弄坏，想要将对方圈进自己的怀中，然后……撕咬，舔/舐，把对方弄脏。 泽法尔将手放在竺染攀着他的手上，十指相扣。 “竺染。”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想把你锁起来，关起来，狠狠弄坏你，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泽法尔将他的玉念，将他的锐利，将他所有不堪的想法都展露在竺染面前。 他与竺染十指相扣的手，正用大拇指摩挲着竺染的指间，动作轻柔带给竺染一丝心痒痒的感觉。 而另外一只放在竺染腰上的手，已经挑开了竺染的裤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竺染感受着泽法尔暗示意味明显的动作，也明白今天这事如果他不好好哄着泽法尔，泽法尔会难受，会不开心。 于是……竺染咬了一口泽法尔下巴，绿色的眼眸波光潋滟。 “我允许你这么做。” 竺染命令道：“弄疼我，泽法尔。” 泽法尔眸光一暗，将竺染摔到柔软的被褥上。 狂怒的气息似乎风浪一般，将整个房间都弄得凌厉炽烈。 温和香甜的香草味被弄得找不到方向，像是醉了一般意识不清醒，被浓烈的烈酒侵入了方方面面。 竺染被抵在落地镜前，被禁锢着手腕，被扣着脚踝…… 布满了汗/液的身躯贴在竺染背上，嘴上温柔地说着：“竺染，我爱你。” 然而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香草花的花粉落了满地。 异色瞳的大猫将香草花叼回了巢穴中，圈起来，谁也不给看，谁也不给碰。 …… 竺染不记得自己究竟在床上躺了多久，可能一天，可能两天…… 总之他每次迷迷糊糊醒来后，都被人喂了营养液，然后再被晃晃荡荡地弄来弄去，之后又因为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竺染真正从昏天黑地中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从浅淡玫瑰味的房间中起身，拉开窗帘感受着明媚的阳光洒落到身上，温暖又温和。 竺染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几天……简直了。 其实凶狠的泽法尔弄得他也挺舒服的，不过……就是真的太累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这种失控感总是令那个时候的竺染不禁渗出生理盐水，却被泽法尔称赞道‘好美’、‘好甜’、‘好香’。 混蛋。 竺染换上质地柔软的衣服，慢悠悠地走到书房找泽法尔。 “既然人找到了，那就按照之前的规定处理，生死不论。” 泽法尔穿着笔挺的正装，神情严肃，一双异色瞳泛着冷光。 这副模样与弄了竺染三天三夜的样子全然不同，判若两人。 看到竺染从门后探出的脑袋，泽法尔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 “休息一下，15分钟后继续。” 命令完毕，泽法尔关了视频后，来到竺染面前。 他很自然地扶着竺染的脸庞，落下一吻：“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可以和AI说，让它们先准备食材。” 竺染点了点头：“煎蛋就好。” 话刚说完，又改了口：“还是蒸蛋吧……” 泽法尔轻笑一声：“好，都听你的。” 阳光透过大玻璃窗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竺染坐在放了软垫的椅子上，抱着抱枕等待着泽法尔给他做吃的。 这里是泽法尔的山顶庄园，竺染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客厅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而今天全屋都被铺上了软乎乎的地毯，墙上挂着以玫瑰为主题的画，屋内也散发着浅淡的玫瑰香味。 一切都变成了竺染喜欢的模样。 做个蒸蛋只要1分钟时间，很快顺滑的蒸蛋就出炉了。 泽法尔将蒸蛋放到竺染面前，他自己则坐到竺染对面，一手支着头，看着竺染吃。 竺染自己也不是不会弄吃的，不过有泽法尔在的时候，他就忽然变得什么也不想做，心安理得地等待着来自星际最高掌权者的投喂。 “还疼吗？” 竺染吃到一半，顿了顿后摇头：“不疼。” “那……喜欢吗？” 竺染瞥了泽法尔一眼：“还可以，就是有点累。” “大概到第几次的时候……累了？” 竺染是被弄晕过去的，哪里知道第几次？ 他戳了蒸蛋两下，并不想回答。 “好，我不问了。” 让男朋友适当地害羞是情趣，但是问多了就会惹人嫌。 泽法尔可不想被竺染嫌弃。 至于会展上发生的事……泽法尔早就抛到一边去了。 不相干的人，哪有和竺染做重要。 “你因为一直在休息，竺影暗香与几大部门的合作消息一直没有发出。今天发？” 泽法尔将已经拟定好的公开声明给竺染看。 竺染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好，今天发。” 下午3点，星际军部、医学部以及植物研究所同时发表声明。 【经过多方证实与查证，确认星购自然植物店铺[竺影暗香]的芳香疗法，有望无痛治疗深层精神海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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