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安静下来,脖子上泛起一层红晕,轻声回道:“我知道。”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贺司宴率先开口道:“晚安,宝宝。” 谢秋收回手,顺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晚安。” 但可能是受的惊吓太大,这一觉,谢秋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个漫长而真实的梦中梦,梦里的他梦见自己是一本狗血小说的恶毒炮灰,最后被车撞得半身不遂,下场极其凄惨。 醒来后的他经过反复思考,暗自决心一定要脱离谢家的掌控,也远离贺家的豪门恩怨。 于是他从高中就开始偷偷打工攒钱,高考结束直接跟谢家摊牌,搬出去后继续四处打工挣钱,希望能早日还清欠谢家的债。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在会所打工时还是遇见了那个同他有婚约的男人,并阴差阳错地跟贺司宴滚了床单。 贺家和谢家得知此事后,借机强逼他们履行婚约,贺司宴不情不愿地娶了他,新婚当夜冷着脸告诉他,这段婚姻只是逢场作戏,两年后就会结束。 他心想对不起你根本撑不到两年就会被撞成植物人,为了在那之前顺利离婚,他尝试用各种方法惹怒贺司宴,没成想弄巧成拙,对方反而越来越关注他,甚至喜欢上了他。 更可怕的是,随着每日的相处,他也对贺司宴产生了异样的情愫,他开始担惊受怕,每天都在害怕男人某天出门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终于有一天,既定的命运还是到来了…… “宝宝,宝宝……”耳畔那道熟悉的声音,将谢秋从梦魇中唤醒过来。 梦里撕心裂肺的痛楚犹在,他睁开双眸,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两腮。 贺司宴将人搂进怀里,嗓音低哑地道歉:“对不起宝宝,是我吓坏你了……” 谢秋在他怀里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到指尖发白。 贺司宴的手反复抚着清瘦的脊背,绵密的吻落在被眼泪润湿的鬓发上,万般柔情地哄着:“只是做梦,宝宝,我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渐渐止住了眼泪,时不时还抽噎一下。 贺司宴抬起他的脸,吻去他的眼泪,又去亲哭得红肿的薄薄眼皮。 谢秋今天哭了两场,感觉都有点脱水了,有气无力地抬手推拒:“脏……” “不脏。”贺司宴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眼下的小痣,“做了什么可怕的梦?” 谢秋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小骗子。”贺司宴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的唇,“是跟我有关的吗?” 谢秋语气可怜兮兮的:“真不记得了,你别问了……” “好,不问了。”贺司宴大手一使劲,将他抱到自己身上,“那宝宝想做点别的事,转移下注意力吗?” 谢秋趴在结实饱满的胸肌上,头昏脑涨地问道:“做什么别的事?” 贺司宴没回答,炙热的大手顺着腰臀曲线往下滑,钻进了睡衣下摆。 谢秋浑身一颤,意识清醒了几分:“不行,这里是病房。” 贺司宴用那双漆沉的眼眸蛊惑他:“没其他人。” 谢秋按住睡衣里作乱的手:“可是会有护士过来查房……” 贺司宴将他往上提了提:“夜里护士不过来查房。” “不行不行……”谢秋羞得脸颊通红,心慌意乱地许诺道,“等你好了,我、我再补偿你,好不好?” 贺司宴微一抬眉,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好。” 谢秋怔了怔,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贺司宴黑眸含笑,声音低沉而磁性:“我想看你扮成小猫。” 谢秋呆呆地问道:“扮成小猫干嘛?” 贺司宴:“干。” 谢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我才不要。” 贺司宴问道:“你刚才怎么许诺我的?” “我、我……”谢秋一时间骑虎难下,胡乱地找理由,“我又没有cosplay的经验,我不会啊。” 贺司宴揉他的腰:“我会帮你。” 谢秋红着脸:“可是我觉得这样有点变态……” “是我变态。”贺司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想看你变成小猫。” 谢秋被震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他是坦率好还是不要脸好。 贺司宴捏了捏软烫的耳垂:“说定了?” 谢秋望着他,想起梦境里的一幕幕,语气软软地应道:“好吧。” 不就是扮成小猫,大不了到时候买个猫咪发箍,再喵喵叫两声就好了。 贺司宴唇畔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夸奖道:“宝宝好乖。”
第57章 第二天早上,医生过来查房时,谢秋挂在贺司宴身上睡得正香。 “笃笃”两下敲门声,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贺司宴醒来有一会儿了,低头亲亲他的鼻尖:“早上好,宝宝。” “早上好……”谢秋迷迷糊糊地仰起脸,正准备回一个亲亲,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他吓了一跳,意识瞬间清醒过来,根本没时间下床,只能一头钻进被子里,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贺司宴唇角微扬,抬手将被子掀开一条缝隙,防止他喘不过来气。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医护人员:“贺总,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贺司宴回道:“没有,感觉良好。” 医生例行检查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没有其他症状,让他上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病房门关上,贺司宴拍了拍身侧的小鼓包:“走了。” 谢秋一把掀开被子:“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他刚才在被窝憋着气,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也雾起一层水汽,瞧着格外漂亮。 贺司宴忍不住将人揽进怀里,吻住微微张开的唇。 谢秋担心医生去而复返,被亲了几下就挣扎着往后蹭:“别亲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贺司宴闭了闭眼眸,松开怀里的人:“进来。” 谢秋迅速滚了一圈,滚到床边然后下床,一气呵成。 方特助推门而入:“贺总。” 办理好出院手续后,一行人来到医院门口。 门口停了两辆车,其中一辆车门提前打开了。 谢秋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坐车没关系吗?” 贺司宴垂下眼眸:“害怕了?” “没有。”谢秋伸出手,牵住垂在身侧的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嗯。”贺司宴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 在谢秋的强烈要求下,贺司宴接下来的一周都在家休息。 尽管他知道贺总不可能闲的住,但在家办公总比去公司好点,还更安全。 上了两天课,谢秋敏锐地察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 每当他离开校园,不管走到哪儿,总感觉身后有眼睛在看着他,还不止一双。 这天傍晚,谢秋在回家的路上,刻意停了好几次,果然被他抓到了破绽。 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一见他转头也立即转过身去。 谢秋心跳加速,快步走进离他最近的咖啡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贺司宴接得很快:“下课了吗?” 谢秋抬手掩唇,压低嗓音问道:“我好像被人跟踪了,怎么办?” “被人跟踪?”贺司宴声音瞬间紧绷起来,“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在附近的咖啡厅。”谢秋小声回道,“跟踪我的是两个很壮的男人,居然还穿了西装,生怕不够显眼似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几秒,贺司宴开口说道:“不要怕,是我雇来暗中保护你的保镖。” 谢秋愣住了:“保镖?” 贺司宴解释道:“怕你觉得不自在,就没告诉你。” “哦……”谢秋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 贺司宴问道:“没生气吧?” “没有,你是为了保护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秋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服从安排还是做得到的。” 贺司宴低声回道:“你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我知道了。”谢秋推开咖啡厅的门,“我准备回去了,回家再说吧。” “好。”贺司宴顿了顿,“我会提醒那两个保镖,换套衣服。” 晚上,谢秋洗过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贺司宴正靠坐在床头看邮件,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 听见动静,他摘下眼镜:“过来,我给你擦。” 谢秋走过去,乖乖爬上床,盘腿坐好。 贺司宴接过他手里的白色毛巾,温温柔柔地给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谢秋仰着脸,忍不住问起:“对了,你说要调查车祸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贺司宴动作一顿:“有点头绪了。” 因为车祸并未造成严重伤亡,所以交警让他们自行协商处理损害赔偿事宜。 事故主要责任方是对方司机,贺司宴故意提出高价赔偿,对方却一口答应了。 然而方特助调查过,对方是一个有前科的无业人士,刚出狱不久,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经济实力,于是通过一些特殊手段,让对方供出了收买他的人。 贺司宴语气很淡:“查来查去,没想到最后查到了二叔头上。” 谢秋想起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二叔,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不是说明,之前的车祸也是他指使的?” “那场车祸的司机是醉酒驾驶,现在人在监狱里。”贺司宴回道,“我让人进去问过话,对方咬死了没松口。” 谢秋拧起眉心:“那就没别的办法定他的罪了?” “有办法。”贺司宴冷笑一声,“我会让他亲口承认。” 谢秋心头一紧,抬手抓住结实的小臂:“你要做什么?” “放心,宝宝。”贺司宴语气柔和下来,安抚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谢秋望着那双漆沉的眼眸,轻声回道:“好,我相信你。” 贺司宴是对的,只有彻底解决这件事,他的噩梦才不会重演。 谢秋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吗?” “这么多年,二叔手脚并不干净,不过没触及公司的根本利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贺司宴似笑非笑地问道,“但是你觉得,我手上有没有他的把柄呢?” 谢秋听懂了:“虽然你没有他害你的证据,但你有其他证据。” “聪明宝宝。”贺司宴夸了一句,“只要我拿出一些证据,他就会自乱阵脚,人一慌,就容易露出马脚。” 谢秋点了点头:“我大概清楚你的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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