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几遍,系统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孟寄欢总算彻底死心了。 他奶奶的。 果然,谁也靠不住。 什么破系统,专门坑他的吧! “咳咳……” 孟寄欢越想越气,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子青听到动静,连忙把帘子掀开,小心翼翼地把孟寄欢扶起来靠在床头,然后又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 “公子,喝口水,润润喉。” 孟寄欢无力的垂下手,入目是一片腥红,琥珀色的眸子淡淡地敛下,面上无悲无喜,心里却在暗自吐槽原主这副菜鸡身子。 “公子,你又咳血了!”子青看到孟寄欢掌心的血迹,眼眶很快便红了起来。 孟寄欢慢慢地喝了几口水,任由子青用帕子将血迹擦净。 “……你是?” 子青听到公子这个问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完了,公子病糊涂了,竟然连子青也忘了……” “别哭了。”孟寄欢被他吵的脑瓜子嗡嗡疼,“我好像忘了很多事,脑袋里浑浑噩噩的。” 闻言,子青哭的更凶了。 “公子自小体弱多病,如今更是脑袋烧糊涂了,这可让掌门和夫人以后怎么办啊。” “打住。”孟寄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揉着阵痛的太阳穴。 子青不哭了,拂袖擦去眼泪,才想起什么,说:“公子昨晚让慕清野在门外跪着,但是那野种嘴硬的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第2章 我又怎么会怨公子呢 “慕清野?” 还在他屋外,难不成是书中男主? 完蛋,他竟然敢让男主在他门外跪了一宿! 搞不好后面没被反派弄死,就先死在男主手中了。 “快,快把他扶进来!”孟寄欢语气有些激动,若不是现在没力气,他估计都要跳下床亲自去将人扶进来。 子青打开门,迎面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几片零星的雪花掉进雪白的地毯上。 寒风侵肌,子青不禁颤抖了一下。他搓搓手,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但那寒冷似乎已经穿透了衣物,深入骨髓。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片白蒙蒙的天空下,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跪在台阶下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身上,隐约可看出是个人形。 大雪糊了慕清野一身,昨夜受了鞭刑,加之又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也不知道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 子青走近些把慕清野身上的雪拍掉,又伸出食指探了探鼻息,这才搞清楚状况。 他心里怪惊诧的,这人被公子这么一搞,竟然还活着,真是命大。 “公子叫你进屋呢。”子青拍拍他的脸,试图让人清醒过来。 黑袍少年浸满寒霜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眸子,淡淡地瞥了子青一眼,把手撑在地上想支起身子,可双腿僵硬无力使不上力气,重重跌倒在地。 “真是的……”子青忍不住嘀咕一句,俯身拉住少年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拉起来,硬是把他拖进了屋。 “公子,人带进来了,没想到这野种竟然还活着。”子青随手把慕清野往地上一扔。 孟寄欢沉眸盯着慕清野看了很久,越看越头疼。 刚穿过来,男主就被原身打得半死不活,自己还要替他背锅。 锅之大,他的背根本背不下。 慕清野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缓了一会,身子才渐渐回暖有知觉。 “公子,慕清野偷你的东西,你怎么还让他进屋?”子青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 “不是他。”孟寄欢想也没想就说,用拇指按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对子青道:“你找人过来医治一下他,可别叫人落下了病根。” “公子?”子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听错了。 公子不是一向很讨厌慕清野吗,又怎么会可怜他。 子青虽然很困惑,但还是对公子的话言听计从。就在他刚准备打开房门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一个挺拔清隽的白衣男子缓缓踏入屋中,衣袂随着步调轻轻摇曳,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好似纤尘不染的神祗,浑身上下透着矜贵傲然。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便微微蹙起了眉,清冷的嗓音响起。 “师弟,你怎么又处罚下人?” 孟寄欢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师弟?难不成是孟寄欢的师兄? 由于还没摸清这里的情况,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孟寄欢沉默了。 头一回见孟寄欢这么安静,宋言酌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听说你昨夜发烧了,师父传讯让我过来看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宋言酌简单说明自己的来意。 “好多了。”孟寄欢回。 “既如此,那我就回去了。”临走前,宋言酌又扭头补了一句:“师弟,对待下人还是要温和些。” 孟寄欢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好。” 见状,宋言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子青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也是没想到公子今天这么沉默。 “想什么呢?”孟寄欢拉回他的思绪,“刚吩咐你的事忘了?” “哦……是是是,我这就去。”子青一拍脑门,飞快地溜了出去。 屋内重回平静。 “抬起头来。”孟寄欢饶有兴趣地看着慕清野。 慕清野埋在地上的眼神阴鸷又恶毒,等抬起头来时便恢复成了一副冰冷淡漠的模样。 四目相接,孟寄欢猛不丁地撞进一个无波无澜的深水潭中。殊不知这深水潭中蛰伏着一只从地狱归来的野兽,稍有不慎,就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慕清野生得一副好皮囊,面如冠玉,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孟寄欢不由感叹,不愧是男主啊,这样貌还真是数一数二的。 不过可能是之前被原身虐待的原因,少年的肤色跟他一样透着不健康的白,身形很是削瘦,眉宇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戾气,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你可在怨我?”孟寄欢问他。 “我又怎么会怨公子呢?” 慕清野如寒星般的眸子不卑不亢地对上孟寄欢的视线,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的一条毒蛇,待时机成熟后准备把猎物一击毙命。 “罢了,你怨我也正常,本来就是我的错。” 孟寄欢说完就闭上眼睛假寐,平静的表面汹涌翻滚着一颗不平静的心。 不用想就知道东西没丢,是原身故意污蔑慕清野的。 谁家好人一穿过来就把男主打了啊。 哦,原来是他。 慕清野微讶,原来孟寄欢这么歹毒的人也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孟寄欢。 当视线触及到他纤细雪白的手腕时,双眸微微一沉。 这么细,只要他轻轻一折就能断了吧。 他想杀孟寄欢,但不是现在,还得再等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孟寄欢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喜欢虐待他,玩弄他。 不过,上辈子的孟寄欢可是死的很惨呢。 他设计把孟寄欢丢入蛇坑之中,而他就站在坑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在坑底不断挣扎的人。 孟寄欢嘴硬,跟他的贱骨头一样硬。 他一点点看着孟寄欢身上爬满毒蛇,想听他开口求饶,但是孟寄欢至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到死都很高傲。 他当初把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时候会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吗? 慕清野猜,应该没有吧。 “公子,杜医师到了。” 不一会,子青从外面领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灰袍,左肩上挎着一个药箱。 杜萧寒一进门就关切问:“公子,可是身子又有不适了?” 众所周知,燕云宗的小公子孟寄欢自打在娘胎里出来就病弱,因此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掌门也会亲自给他摘下来。 “不是我,是他。”孟寄欢摇头,指着慕清野。 “他?” 杜萧寒有些疑惑,公子这么急切叫他过来,原来只是为了给一个下人看病。 孟寄欢点头:“你先给他看看。” 得到吩咐,杜萧寒也不再耽搁,把药箱取下来平放到桌上,搭上了慕清野的脉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杜萧寒的眉越皱越深。 “很糟糕吗?”孟寄欢忍不住问他。 杜萧寒对孟寄欢恭敬道:“回公子,他的身子虚空得厉害,日积月累的外伤和内伤,几乎损了他的灵根。” 也就是说,他的修为只能停步于此了。 然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修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还有办法恢复吗?”孟寄欢又问。 慕清野眼底的嘲讽一闪而逝,伤他的是孟寄欢,想救他的也是孟寄欢。 孟寄欢,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外伤很容易能恢复,难的是内伤。”杜萧寒面露犹豫之色,“但想恢复他的根基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第3章 孟寄欢病好了? “公子可还记得一月前掌门从宗外带回的阴阳两生花?”杜萧寒反问孟寄欢。 “怎么了?” 孟寄欢心想,他哪里记得这个,他又不是原主,问这个算是问错人了。 “阴阳两生花可医死人肉白骨,亦能修复灵根。” 杜萧寒继续解释道,“不过它是掌门特意找来给公子服用的,只是如今还缺少一味药材,等找齐所有的东西,公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若是真能治好,系统又怎么会说他的寿命只剩三个月。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孟寄欢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他这个名义上的爹开口求药,毕竟自己没有任何关于原身的记忆,他真的很怕自己会在最熟悉孟寄欢的人面前露馅。 “公子,你可万万不能将灵药用到此人身上啊。你千金之躯,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希望的!” 看出孟寄欢的意图,杜萧寒极力劝说他。 “我的身子,我又怎会不知。”孟寄欢垂下眼帘,装成一副绝望的样子,心里却在默默吐槽。 讲真的,要是他是原身,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憋屈的活着。整日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床上,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下辈子投个好胎,风风光光的大活一场。 “杜叔,麻烦你先帮他治好外伤。”孟寄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唉……”杜萧寒叹了口气,作罢不再劝说。 杜萧寒走后,屋内再度恢复宁静。 孟寄欢半阖着眼靠在床头,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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