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紧,被拉扯进了一条窄巷,混乱间人已经压在了墙上,脑子懵了一瞬,也就没有注意到顾砚初搂着他的腰,更忘了推拒。 顾砚初拇指按压在沈俞安的唇上,每一次碰触,心中都有一颗微弱的火花在心中迸发,凝着那淡漠的眉眼,哑声道,“我想吻它好久了。” “呜...........” 沈俞安眼眸瞬间放大,死死抿着唇,却不想下一刻,唇瓣被咬住了......... 疼的沈俞安直抽气,偏头想要躲开,一只大手捏在他的后脖颈上,只能被迫承受。 很差劲,只知道掠夺,唇瓣几乎瞬间就见了血。 淡淡的血腥气冲入鼻腔,沈俞安脸色越发苍白,身体微微抖着,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他有精神洁癖,很严重........ 顾砚初没有发现沈俞安的不对,只觉得不够。 沈俞安太过随性,若不在他心里重重的画上一次,也许他转过身,没多久就会把他忘记了。 若不将他打破,怎么会看到他脸上出现其他的表情。 沈俞安每一次挣扎,都换来了更紧的桎梏以及更激烈的吻,越是推拒越是窒息。 免得自己遭罪,干脆不挣扎,绝望的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多了几分视死如归的意味。 忽然气势一变,慢慢夺过主动权,恰到好处的力道,抚平了顾砚初暴躁的情绪。 沈俞安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反应,见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在换气时,诱惑的说道,“乖,松手。” 钳制的手被放开了,腰间的力道也松了。 沈俞安呼吸一顿,诧异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脸,没想到他居然会听自己的。 心却没有软上半分,忍着胃中的翻腾,一手揽上顾砚初的腰,一手不动声色上移,衣袖中的刀刃若隐若现,最终指腹按在他的喉结上。 顾砚初在沈俞安的吻里逐渐沉迷,与自己的不同,温柔缱绻。 沈俞安每一个动作都像带着感情,眼神却清醒无比,骤然凝起寒波,手腕下压,锋利的刀锋在指尖闪现,对准了那脆弱的喉管用力割去。 顾砚初只觉的一股寒意逼近,猛的睁眼,极速的扣住沈俞安的手腕。 “呲.........” 利刃划破肌肤的声响,在两人耳边轻轻荡开。 尽管顾砚初速度已经很快了,脖颈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捏着沈俞安的指节,缓缓收紧。 “滴答,滴答.......” 沈俞安手掌被利刃割破,鲜血落在两人的衣襟,落在地面,绽开朵朵红莲。 与顾砚初喉结处的伤口相互呼应,鲜血淋漓,汩汩的流出,染红了衣领,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顾砚初一腔的热意,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心带着寒凉和莫名的晦暗。 面色沉着,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双墨瞳,越来越幽暗。 “师兄这么讨厌我吗?” 没有等到回答的他反而冷静了,毫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脖颈上的血,“对不起,是我鲁莽了,师兄不要介意.........” “呕...........” 一声干呕打断了顾砚初的话。 沈俞安已经听不清顾砚初在说什么,鼻息之间全然是顾砚初的味道,只要想着,若是顾砚初吻过别人......... - - 备注: 双洁,大家放心食用。
第14章 脏 沈俞安胃里一阵翻腾,再也控制不住。 一掌将其挥开,扶着墙,开始干呕。 顾砚初看着他不断的干呕,眼睛渐渐眯了起来,透着一股凉浸浸的幽光,发丝萧然,都彰显着怒气。 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师兄,这是作何?” 沈俞安吐无可吐,虚弱的靠在墙壁上,用衣袖擦了下嘴角,目光有些失焦。 “脏。” 极轻的一个,却无孔不入的钻进顾砚初的耳中。 脏! 我嫌你脏! 两句话重叠。 顾砚初这才意识到,原来山洞中说的是这个意思。 “咔嚓........” 从沈俞安手中夺过来的半截短剑,被顾砚初捏在指节之间,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痕。 十九年来,他从未对谁动过心思,也没有对什么人感兴趣过,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特别的,还嫌自己脏.......... 脏!! “哗啦啦........” 指节用力收紧,手中短剑化为碎末,簌簌的落下来。 顾砚初望着沈俞安吐的发白的脸,眸色深沉如墨,眼中凝聚出了几分戾气。 不远处楼阁上灯笼高挂,红绸飘动,女侍衣着大胆,扭动间露出一截莹白的腰腹。 顾砚初眼睛轻轻一瞥,舌尖抵着齿根,每个字都带着恼意,“师兄应该好好看看,什么才叫脏。” 话未落尽,顾砚初骤然上前,沈俞安只来得及抬起手臂,脖颈一痛,倒下的瞬间跌入一个清凉的怀抱。 -----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屋内燃起了烛火。 沈俞安睁眼打量着四周,是个素净的房间,淡色的床幔纱帐上绣着挺拔的翠竹,屋内摆设简单不乏雅致。 勾了勾了手指,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床头小柜上放着没用完的伤药和纱布。 沈俞安看了许久才转开视线,手臂酸软,试了几次都无法正常抬起,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似乎除了眼球,哪里都不能动了。 怔怔的盯着床顶布幔,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显的尤为明显,那股一直被压在心底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他被软禁了。 沈俞安脸色苍白,好像被打碎的玉瓷,让他那俊美的容颜显得更加空灵,疲倦的闭了下眼,有些想不通,顾砚初他到底要做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沈俞安猛的僵了一下,努力的抬了抬头。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花费了许久,额间已经起了细密的汗,才挪动了微弱的弧度。 头才撑起一点,便脱力的摔回了床上,却也刚好够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 “呼--” 沈俞安松了一口气,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灰扑扑蓝色长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随后又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口气没松完,呼吸突的一滞,不确定的再次抬头去看。 目光落在自己的脚踝上,一条手腕粗细的锁链紧箍在上面,另一端缩在屋内的圆柱上。 流转的眼眸定在原处。 顾砚初!!!你个变态!! 沈俞安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随后又苦笑一声。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头陷入软枕之中,三千发丝铺在被褥之上,眉头轻皱,表情没多少变化,反而努力的转了转头,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一门之隔的守卫,听着房内传来细碎的声音,将耳朵贴上了门板,“他是不是醒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稍胖一点的守卫打断他,“看什么,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怎么不能?”守卫被说的有些不服气,“两块下品灵石卖进来的,谁还出不起。” 胖守卫一噎,梗着脖子辩驳,“那也不是你能肖想的,没看到他的待遇,我们楼里的花魁怕是要换人了。” 守卫撇了下嘴,明知道事实如此,却忍不住嘴贱两句,“长的美又如何,两块灵石就买进来,谁知道他是不是........” 后面又说了什么,沈俞安已经没心思再听,两块灵石,花魁,这两个字眼在脑中盘旋。 气息不断的下沉,他以为只是被顾砚初给软禁了,没想到是卖了。 卖到了青楼,廉价的只有两块下品灵石!!! 屈辱,不堪,羞愤,茫然,无措。 种种情绪挤压在一起,沈俞安的眼睛红了,犬齿咬着下唇,刚刚愈合的唇角再度流出丝丝血迹,两个人的齿痕交叠,像是被欺负狠了。 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沈俞安才让怒气上涌的脑袋平复下来。 沈俞安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以为顾砚初囚禁他时,并没有这么多情绪,也没有费尽心思想着如何逃离。 而现在,他转了转眼眸,沉下心来思索着逃离的可能性。 不知道被喂了什么,浑身无力,一点灵力都调动不起来。 脚腕被锁着,门窗封闭,门外还有人把守。 不惊动人逃走,几乎没有可能。 视线一顿,重新打量这个房间,一寸一寸的看过去,生怕漏了某种可能性。 床侧幔帘被风撩起,有个被他忽略的小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东西。 沈俞安看清上面放了东西,瞳孔一缩,各种各样小物件........... 他或许叫不出名字,但是都知道做什么用的。 蓦然想到晕倒前顾砚初说的那句话。 “师兄应该好好看看,什么才叫脏。” 沈俞安脸色瞬间白了下去,他躺的这张床不知道到被多少人滚过....... “呕.......呕......” 念及此,胃里开始止不住的恶心。 “咯.....咯.....” 轻微碰撞的声音,被沈俞安捕捉,缓慢的扭头去看,就见角落里缩着他那把胆小如鼠的破剑。 这把剑许久未见,在云河森林被顾砚初拍飞后就被他扔进了储物戒。 顾砚初又送了他一把,用起来更加趁手,也就一直都没有再用过这把破剑,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地上装死。 不管如何,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沈俞安压下胃部的不适,习惯性的在唇边荡开一抹笑意,声音温和的唤道,“过来。” 努力把自己往角落里缩的剑,微微一顿,随后像哈巴狗一样乐颠颠的飞过来,若是他有尾巴,怕是已经摇起来了。 沈俞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砍脚下的铁链。 长剑兴奋的围着他转了一圈,用剑柄蹭了蹭沈俞安的脸颊,察觉他不耐的表情乖觉的撞上铁链。 “叮........” 铁链晃了晃,上面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长剑被弹飞了出去,似是被撞晕了一般,晃了晃剑尖。 再度冲了过来。 “什么声音?”守卫疑惑的声音传来,接着扒着门缝往里面瞄了两眼。 长剑一抖,临时拐了个弯,‘咻’的一下,钻进了床底下。 沈俞安拧着眉,就知道这狗东西靠不住,在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直接闭上了眼睛,放缓呼吸。 守卫看了两眼,没发现不同便转了回去。 沈俞安缓了好一会,重新睁开眼睛,慢慢的转动手腕,手指曲张,几次过后,似乎是有了些力气,缓慢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虽然动作迟钝不灵便,但好歹能动了。 看了两眼锁链,链子他没办法,锁却是可以,至于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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