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来了。”曹雨晨手里头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茶水还冒着热气,心理咨询室用的茶叶是王铎带过来的,曹雨晨刚刚把茶水放在桌子上面就闻到了一股清香。 曹雨晨弯腰笑容满面的提醒刘大妈,“稍微有点烫,您慢点喝。” 刘大妈捧着茶水抿了一口,神情都舒展了,“这么好的茶叶,给我喝,实在是有些可惜。” 她之前在她雇主的家里头见过这种茶叶的,可贵了呢。 她这个老板心肠好,对她也大方,还开了那么高的工资,说话又温柔,真的是挑着灯笼都难找这么好的老板。 刘大妈在心里面思索着,可得好好给老板干活才行,“谢谢言老板,我以后会稍微注意些的。” “嗯,”言晰轻轻应了一声,“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您就现在这里歇一会吧。” 言晰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没有了大老板在面前,刘大妈更加的放松了,她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埋进了沙发里,靠在柔软的垫子上面,酸涩的腰都感觉舒服了许多。 她长叹一声,忍不住和曹雨晨说话,“咱们这老板还真不错。” 曹雨晨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我一直都听我班里的同学说,现在毕业了以后都不好找工作,而且他们的工资也很低。” 似乎很多一本大学的毕业生,刚毕业的时候都拿不到8000块钱的工资呢,她一个大专的,还是做前台这样的工作,能有这么多钱,简直就是烧高香了。 和刘大妈稍微聊了一会,曹雨晨又很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她可得把本职工作做好咯,万一做不好被老板开了,她再上哪去找这么高工资的工作去? 刘大妈没有将那杯茶水喝完,而是去将在打扫卫生间的王大爷给拉了过来,“诺,老板让小曹泡的茶,可好喝了,我专门给你留的。” —— 心理测试室里,王铎,赵志伟以及肖成明现在给吕松和孙颖公司里的员工做心理评估。 肖成明是言晰同校的同学,只不过他们并不是在同一个专业。 之所以会和他熟悉起来,还是因为大一刚开学军训的时候肖成明直接就晕倒了过去,后来言晰发现他是被人配了阴婚,为了救他的命,言晰还特意去了一趟傣国。 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如果不是大一那年为了肖成明的话,言晰不会去傣国,就不会见识到那边的降头术,便不会刻意去学习。 如果他不学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办法辨认出来孙颖和孙静雅身上的降头,自然也就无法挽救这母女两人的性命了。 言晰当初救肖成明,只是觉得他一个刚刚成年的大小伙子,若是就因为这样而丢了性命,也实在是太过于可惜。 如今看来,但做好事,莫问前程,冥冥之中早已经标注好了一切。 两个公司里的员工加在一块,足足有一万多人,也不可能在这么一天的时间以内就全部测评完成,所以如今留在心理咨询室里的员工都是吕松和孙颖手下的能人猛将。 在后续的日子里面才会将其他的普通员工慢慢的安排过来。 “你小子,”看到言晰进来,王铎大声的喊住了他,“快点过来帮忙!” 虽然今天来的都是比较重要的员工,可却也足足有三四十人,他们三个之前一直都只是在学习理论知识,上手实践还是头一次呢,更何况有这么多的人,一时之间显得手忙脚乱的。 赵志伟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帮我倒杯水呗。” 他真的,从来没有一天之内说过这么多的话,简直要要了他的老命了。 肖成明文言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也要,帮我倒一杯,我要冷饮,加冰。” “好。”现在这三个人勤勤恳恳为自己打工的份上,言晰并不介意做一些帮他们倒水这样的小事。 只不过,将水端到三人面前以后,言晰却并未打算留下来帮忙,“你们继续加油,什么时候工作完,什么时候下班。” “哈?!” 听了这话的三个人,同时抬起了头来。 王铎眼睛瞪得大大的,火气都已经在脸上面燃烧了,“不是吧,今天开业第一天,你就这么压榨我们,而你身为老板,就要这样溜了?” 言晰低头轻笑了一声,“我倒也没有这么黑心。” 他说着话,晃了晃手机,“明天一早还得去警局报道,我得把赵队长发来的卷宗好好看一看。” 既然言晰是有正事要做,其他三个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可看着自己如此忙碌,而言晰却全然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心里头就是不平衡,怎么办?! 言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将赵云归发过来的文件导了出来。 整个案子所有的资料全部都在这里,除了证据以外,还有各种报警人以及死者和嫌疑人周围人的口供,密密麻麻的全是字,只扫上那么一眼都感觉有些头疼了。 言晰脸上的神情却无甚变化,他下滑着鼠标挨个的阅读。 案发时间是在一个多月之前,那个时候正是暑假即将开始之际,每当寒暑假开始,都是娱乐的浪潮,各种节目争先恐后的播出,就是为了能够在这个时候提高节目的收视率,分一杯羹。 郑泽君虽然娶的妻子是江城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名下有好几处的房产,但每到寒暑假来临的时候,他都会选择住在电视台附近的公寓里,这样一来,能够方便自己工作劳累的时候,也可以随时随地的休息。 他这样敬业的行为,深受粉丝的爱戴,先不管节目的嘉宾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这个节目的主持人是郑泽君,就会有大批量的观众涌入进来观看节目。 因此,为了每一次节目的收视率,为了节目能够办得更好,郑泽君几乎都是废寝忘食的工作。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那是6月26号那天,郑泽君忙碌了许久,就回到自己的公寓里面去休息了,但是底下的小员工发现晚上要录制的节目,还有一点小问题,于是就拿着节目表去了公寓里面寻找郑泽君。 想着有问题直接当场改,改完通过后就可以直接让郑泽君把台本背下来,可以省下很多的时间。 但让几个小员工没想到的是,他们像往常一样的来到了公寓,看到的却是一个已经倒在血泊里的郑泽君。 员工们迅速报了警,警察也很快的赶到了现场。 痕检科的警察们检查完现场以后发现公寓里面除了报案的那几个员工的脚印和指纹,以及死者的一些生物学痕迹以外,就只剩下了另外一组陌生的指纹。 通过调取公寓的监控,警方很快就发现了郑平的踪迹,可询问了那些员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 甚至连郑泽君的妻子和女儿也都没有见过郑平。 警方当时都有些懵了,毕竟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嫌疑人并没有破坏门窗。 这也就意味着是死者打开了房门,将嫌疑人给放进去的。 这只会是熟人才可以做得到! 但为何又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嫌疑人是谁呢? 警察们调查了好几天,直到去郑泽君的老家探寻线索的警员回复,郑泽君的母亲胡兰认了出来,这个杀了她儿子的嫌疑人,竟然是她的另外一个儿子! 一般来说,任何一个母亲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崩溃,可胡兰的态度却很平常,甚至,她提及郑平的时候,神情间满是厌恶。 只有说到郑泽君的时候,她的态度才会稍微有所改变,她说郑泽君是她的骄傲,她这辈子也只认郑泽君这么一个儿子,郑平究竟怎么样,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郑平出狱以后的五年时间,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他既没有联系过自己的母亲,也没有联系过他的大哥。 他自己在市郊租了一个小院子,平日里靠捡垃圾为生,毕竟他16岁就坐牢了,连高中都没有念完,而15年的牢狱生活,也让他彻底的和这个社会脱节,完全没有办法适应现如今的发展。 更何况因为以前坐牢的这个经历,即使是去找工作了,也没有人敢要他。 他本人也十分的内向,不敢与外人接触,不敢说话。 捡垃圾,卖废品,似乎成为了他仅有的可以生存下去的方式。 他就像这个城市里的一个幽灵一样,独自一个人生活了五年,没有朋友,没有社交。 唯一一次和家人联系的时候,就是他来到郑泽君的公寓,用一把水果刀刺死了郑泽君。 他应该是十分的痛恨郑泽君的,因为那一把水果刀并没有很锋利,他足足刺了十几刀,其中一刀刺破了郑泽君的大动脉,他最后死于失血过多。 郑平出狱以后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手里头也根本没有多少钱,也完全请不起律师,最后还是警方这边申请了法律援助。 律师倒是很负责,为了他的案子东奔西走,因为郑平也是胡兰的儿子,只要胡兰能够出具谅解书,郑平就可以少蹲几年牢。 律师自然是为郑平考虑的,可即便律师磨破了嘴皮子,胡兰都始终咬死了不答应,甚至还说出了让法院直接给郑平判死刑这样的话。 这样全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当真是出自一个母亲之口吗? 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警方又走访了周围的邻居,找到了当地的警局,去调查当年的那场奸/杀案。 死者郑泽君比嫌疑人郑平大了三岁,按理来说,这个年龄差距并没有那么的明显,兄弟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好才行,可根据郑泽君以前的邻居的口供,这兄弟两人之间竟然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的,但是在发生那场奸/杀案之后,兄弟两人竟然短暂的和谐相处了起来。 这个事情的确有几分诡异,只不过调查的警方并没有多想,毕竟那个时候的郑泽君也才十九岁,刚刚成年没多久呢,得知自己的亲弟弟杀了人,要被判刑了,心中有所不舍,对郑平转变态度,似乎也是情有所原。 郑平始终不承认自己杀了人,甚至连杀害郑泽君的动机也不曾松口,警方调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有调查出任何的眉目。 毕竟这兄弟两人几乎已经有20年的时间没有联系过了,郑平突然就动手杀人,实在是太过于离奇。 卷宗看到这里,言晰的鼠标缓缓的在那二十多年前的奸/杀案上停住了。 他没有继续往下去翻卷宗,而是掏出手机打开了赵云归发给他的郑平的高清的正面照片。 郑平的这张照片就是最近的,根据他的面相,能够很明显的看得出来,无论是他的兄弟宫还是父母宫,皆是干瘪,有裂纹,由此可见,他和他的母亲以及郑泽君之间的关系十分不和谐。 而且郑平刚出生的出生的那一年,他的父亲就和胡兰离婚了,离婚的原因卷宗里并没有写,关于郑平父亲的事迹也未曾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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