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皛推门而入。 霍时生有些意外,起身上前,“你怎么来了?” 婚后白皛爱笑了很多,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 “来看看你,钱我都打过去了,你看到了吗?” 霍时生并不在意,挥挥手,“没事,你说给了就肯定是给了,我相信你。” 话音落,他拿起桌上的座机给楼下打过去,让阿姨送杯牛奶过来。 白皛坐在沙发上,有些懵,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这不是有茶吗?” 霍时生放下电话,“你不是不爱喝茶嘛。” 白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不爱喝茶,但也没多爱喝牛奶。 霍时生见白皛沉默,主动问道,“钱的事打个电话就行,你这次过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白皛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盒子,“开业的时候,你送了我一份大礼,我想着要给你还回来,一直没时间。” 他把盒子推过去,霍时生视线下移,定定地看着盒子,“送都送了,你就拿着吧。” 白皛摇摇头,“无功不受禄,我们之间也没到这个关系。” 霍时生送他如此昂贵的礼物,自然是好意,可能是怕他手头拮据或者遇到困难,都可以应急用。 可白皛不需要,无论是胸针还是霍时生,对他来说,都没有必要。 霍时生打开盒子,拿起翡翠胸针端详片刻,“这是我第一次去拍卖行时拍来的,那时候年纪小,明明没多喜欢,却为了脸面强硬的买回家。” 白皛对这话没有任何反应,他站起身,礼貌的说道,“物归原主,我就先回去了。” 霍时生依旧坐在那里,白皛也没等他回答,直接推门出去。 刚走几步,就见闫夏怡端着果盘和牛奶上来。 “哎?谈完了?” 白皛点点头,“对,我要回去了。” 闫夏怡有些失落,两人上次见面都是一月前了,还以为这次白皛能留下来多玩一会儿,“不多待会儿吗?你难得来一次。” “不了,店里挺忙的。” 闫夏怡也没强求,就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霍时生卧室,跟着白皛下了楼。 “对了,忘了和你说,我和时生哥哥准备结婚了。” 白皛步子一顿,前世两人争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此时却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他不是不知道,闫夏怡对这一天是有期待的,可闫夏怡和霍时生难道真的能相守一生吗? “你想好了?” 闫夏怡轻叹一口气,语气却轻快,“想好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不后悔。” 既然如此,白皛也没再多说,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好,那我祝你们幸福。” 闫夏怡甜甜一笑,“我也祝你和方医生幸福。” 一听到“方医生”三个字,白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白皛没让闫夏怡再送。 高档小区管理严格,他的车只能停在小区门口,他要自己走出去。 这么长的路,就不麻烦别人了。 况且烈日炎炎,闫夏怡身体不好,别再中暑了。 其实,只是送一个胸针而已,怎么都能挤出时间,可白皛总是下意识逃避。现在,他却觉得,小事一桩,不就还个东西嘛。 之后,白皛也没找闫夏怡问过两人结婚的具体事宜。 过了大概半个月,闫夏怡突然打电话给白皛,让他来陪陪自己。 白皛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失落,心一软,就去了。 店名叫“良缘”,白皛也没多想,到了门口才知道,是一家婚纱店。 他把闫夏怡的名字告诉店员,然后就有人带他过去。 一间很宽敞的休息室,只有闫夏怡一个人在。 听到动静,闫夏怡抬头去看,露出一个苦笑。 白皛看着闫夏怡红彤彤的眼睛,大概了解情况了。 无非就是霍时生没陪她什么的吧。 闫夏怡拉开旁边的椅子,有些哽咽,“坐这儿吧,我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找你来啦。” 白皛落座,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怎么啦?是婚纱不好看还是选择困难?” 闫夏怡知道白皛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她很配合地笑了笑,“看来你婚后过得很不错嘛,都会开玩笑了。” 她没给白皛留话口,自顾自说道,“几个月前,霍老爷子收购了一家公司,为了压价,挖了不少公司负责人的黑料,虽然他没把那些黑料放出来,那负责人却怀恨在心,某次老爷子在外应酬时,他也在那儿,拿了一把水果刀就要捅老爷子,被我爸拦下了。” “我爸伤得不重,可老爷子知道,那把刀是冲着他心脏来的,如果不是我爸,他就没了,所以他许诺,要给我爸升职加薪,我爸那个人你也知道,一身正气,所以他不愿意接受。” 白皛插不进话,就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和闫军接触不多,但他记得,闫军是个很古板正直的人。 而且,闫军并不支持闫夏怡喜欢霍时生。 不是在一起,是连喜欢都不同意。 闫夏怡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霍老爷子就想到了我,说让时生哥哥娶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说我不能生育也没关系,过继一个也行。我爸一开始不同意,他知道我喜欢时生哥哥,但他觉得不好,我就天天哭夜夜哭,直到他心软。” “现在,我们订了婚,也准备结婚了,我却有些不确定了。” 白皛看着埋头痛哭的闫夏怡,不知如何安慰。 上次见面,闫夏怡还不是这样,虽然对于未来有些不安,但总体来说是期待的。 闫夏怡抬起头,满脸是泪,“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白皛一阵恍惚,这话好像以前听到过,也是类似的情景…… 他没绕弯子,也没回答,而是直接问道,“你要和他分手吗?” 闫夏怡冷笑一声,擦干眼泪,“不分手,请帖都发出去了,都到这步了,我不会分手的,以后也不会离婚。” 白皛不理解,不分开难道要像他一样日日痛苦吗? “为什么?这样你不难受吗?” 闫夏怡沉默不语,反而拿起一旁的手机开始翻看相册。 白皛下意识扫了一眼,是霍时生和不同的女人,牵手的拥抱的接吻的,甚至是…… 闫夏怡看完一遍才开口,“难受,可我不是小孩了,除了情绪和情感,还有更重要的。我希望我爸爸可以过得好,可以安享晚年,那我就离不开钱,我这个身体,不仅没法出去工作还要花钱,大不了我就只把他当提款机呗。” 白皛无奈地摇摇头。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果真的如她所说,那有什么好哭的。 明明还是喜欢的。 闫夏怡哭了一通,感觉好多了。 两人结伴离开。 闫夏怡坐在副驾,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泪眼愁眉,“我和他,也相识于这样一个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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