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谢主人。”他内心的裂痕好像忽然消失了,少年贴的很近,他A级的精神力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的气体,这种感受如同新生。 少年可不想承受这个名头,“别了别了,你叫我姜浅就可以了。” “那不行,”无江坚定地拒绝,“我不能分不清主次,如果您不喜欢主人,我叫您少爷可以吗?” 姜浅看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最后无奈地点点头。 无江跟着他走出店门,阳光洒在他身上,精致的袖扣闪着光,那块白布现在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那里微微发烫。 两人沿着主路走下去,姜浅告诉他自己要去黑市找一个人。 “人们都叫他黑面具,你有听说过吗?” 无江点头,“他是地下搏击场的常客,几乎没有败绩,少爷是要在他身上下注吗?” “我不看那种比赛,我找他是因为听说他门路很多,能弄来我需要的东西。” 无江虽然好奇也不再多问,他不想让姜浅对自己感到厌烦。 中途姜浅两次停下问他的腿需不需要休息,他都拒绝了。 开玩笑,这点伤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好吧,那你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姜浅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发现确实没有渗血才作罢,“我是认真的,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你的健康也是我的财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擅自把自己弄伤,听懂了吗?” “听懂了。” 再走过一条街,两人来到一间隐蔽的木屋内。 或许是经过了雨水的侵蚀,木头已经有些腐朽了,整间屋子可以说是摇摇欲坠。 姜浅停下脚步打量着这个地方,按照系统的提示,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贴着海报的木门缺了一个角,姜浅抬手敲了两下,却发现门根本没有上锁。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好,有人在家吗?” 无人回应。 姜浅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声音。 难道是出事了?他抬脚就要进去,却被无江拦住了。 “少爷,让我先进去探探情况。” 姜浅同意了,无江推开门,警惕地放轻脚步迈入屋子。 他一下就闻出了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他对这种味道太熟悉了。 内屋透出微弱的光亮,无江贴着墙向里走,感觉到血腥味越来越浓。 他绕过一张用木架支起的临时单人床,借着头顶一闪一闪的照明灯,他看见了地上淌血的身体,身边是裂成几瓣的面具碎片。 一瞬间他以为那人已经死了,但当他用手指检查过之后,发现他仍然有脉搏。 他将姜浅喊了进来,少年一看见地上的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姜浅简直要心脏骤停,这可是未来影响整个联邦命运的主角受啊,不会因为自己来晚了,造成蝴蝶效应栽在这里了吧! 他慌忙地跪在他身边,高声让无江去找医药箱,过了几秒发现身后的人没有动静,转头催促他快点他才动身。 无江直到翻出医药箱回来时还无法将刚才那一幕从自己脑海里抹去——少年焦急地扑到那人身边,害怕地快要哭出来了,地上的血迹染红了他昂贵的外套,他却丝毫不在意。 姜浅认识这个人,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们是什么关系?
第11章 冲突 姜浅在处理好他身上的划伤后,累得腰都开始发酸。 无江也一直忙前忙后替他递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让他休息一下。 自从见到这个人,姜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就连自己同他说话时也是如此。 “已经消过毒包扎好了,剩下的也没有什么能做的。” 他们把人扶到了床上,姜浅在内心祈祷主角受千万不要有事。 他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有些烫,纠结要不要对他用点药,系统提醒他主角受的精神力等级过高,一般药物很难对他起作用,眼下只能等他自己愈合。 姜浅坐在床边,靠在旁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恢复意识:“卓清羽?” 无江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们果然认识。 憋了许久,他还是开口问道:“少爷,你和他……是朋友吗?” 姜浅总不能说是系统告诉自己的,只是应付说他在暗网上看过黑面具的视频,因为要找他帮忙就做了点调查,他并不认识自己。 无江点点头,表面上面不改色继续整理医药箱,但动作似乎轻快了一些,收起带子时还有样学样打了个蝴蝶结。 【浅浅怎么一直在救人呀,今天已经救了两个了。】 【这个叫卓清羽的肯定是在搏击场上受的伤,对手使用的应该是带钩子的武器,我看着都痛。】 【为什么会有这种运动啊,太危险了!】 【有的时候可能是为了赚钱吧。】 【我怎么感觉无江对他有敌意,一直瞪着他,扶起人的时候动作也不轻柔。】 经过物理降温,卓清羽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姜浅到简陋的厨房转了一圈,感觉自己误入了饥荒之地,只有一口把手断裂的铁锅,粮食是一粒不剩,调味品的盖子上也落了不少灰,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用了。 看来主角受不经常自己做饭呀,不过这可是未来的一个糖点,主角攻会用他高超的厨艺一步步征服他的胃。 鉴于现在裴特不在这里,自己就代为操劳一下吧。 这些主角,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嘱托无江去买一些能煮粥的食物,还有替换的纱布。 卓清羽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真是命大,居然又活下来了。 他被搏击场的老板坑了,本来说好的胜一场就能拿钱走人,上台之后才发现是车轮战。 他只记得自己浑身伤痕,腹部被撕裂,满目猩红一拳一拳发疯般打着身下的对手,直到裁判把他们拉开,举着他的手宣布他获胜,铁笼外的观众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拿了钱之后,他视线模糊,摇摇晃晃走回了家,很快失去了意识。 等等,他的钱…… 穿在身上的外套不见了,他骤然慌张起来,这可是他拿命换来的钱,是他攒了好久终于赚够的军校报名费,不能出任何意外! 他扶着床爬起来,不顾眼前发黑,拖着步子来到客厅,发现大门敞开着。 他好像是没有锁门,难道……是有窃贼闯进来把他的钱拿走了? 卓清羽不知所措,绝望感从他的头顶开始蔓延。 背后传来响动,他转过身,与一个从厨房里走出的少年对视。 他在下城区见过很多年纪很小就出来盗窃的小偷,他们往往还有自己的组织,行动灵活,很难被抓住。 他当即冲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我的钱呢?你把我的钱放在哪里了?” 少年的脸一下就红了,皱眉推着他的胳膊,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的弄疼他了?可他根本没有用力啊,他只想找回那些钱,并不想伤人。 就在他打算放松力气的时候,他的腰部忽然挨了一脚,力道并不是不能承受的,但这一脚让他的伤口裂开了,一时吃痛,松手向后倒去,后背砸在矮桌上把它砸散架了。 紧接着又有人扑上来猛击他的脸,刚刚苏醒的卓清羽力气不济无法反抗,嘴里弥漫着血腥味。 出去丢垃圾的无江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姜浅被抵在墙上,那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他脑子里什么也不剩了,只想发疯般把眼前的人打倒。 直到少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无江,够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不听命令,只能趁机发狠给了他一个黑眼圈才起身。 一切发生得太快,姜浅还没反应过来,主角受就已经伤上加伤了。 虽然是他先攻击自己的,但卓清羽刚刚苏醒,又发现有个陌生人在自己房间里,一时做出过激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推开挡在前面的无江,蹲在卓清羽旁边,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你要相信我不是威胁。”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无江看着他脖颈慢慢浮现出的青红痕迹与发红的眼眶,恨不得再补上几脚。 姜浅救了他,他怎么敢…… 如果自己再晚来一分钟,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可即便如此,少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不顾自己差点出事,还把一切注意力放在卓清羽身上,好像他是什么世界中心似的。 无江咬紧了牙齿,死死盯着地上的人。 你要是再敢有什么动作,就不只是揍几拳这么简单了。 【他叫卓清羽是吧?他这人怎么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呜呜我老婆的脖子,看着好疼!】 【我觉得可能是长期混迹搏击场的缘故,他把突然出现的浅浅当成了对手,感觉不是有意的。】 【他说什么把钱放在哪儿了,应该是把宝宝当成小偷了吧,毕竟宝宝确实自己进了他的屋子。】 【真是瞎了他的眼,我老婆貌美如花,给他砸钱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去偷钱呢?】 挨了几下,卓清羽也完全清醒过来,搏击场的记忆逐渐消退,他喘着气,看着警惕的少年。 “我的……外套呢?” “你是说那件灰色的夹克吗?我帮你包扎的时候脱下来放在衣柜里了。” 卓清羽咳嗽着起身往内屋走去,路过刚才揍自己的人时,对方像是要用眼神捅死他,但最后还是没有出手让他过去了。 迅速检查了一下,钱币还在夹层里,卓清羽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这些钱,这世界上唯一爱他的人,他的母亲,跑出去做工,结果出了意外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自己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那些人还不承认是设备出了问题,咬死说是母亲自己腿脚不便,还翻出了她多年前小腿骨折的记录做掩盖,就是不给他赔偿。 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送进联邦军校,让他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所以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钱还没凑够,他就戴上面具走进搏击场,好不容易在截止日期前快要凑够,但老板却告诉他车轮战其实只算一场,他拿到同样的钱却受了这么重的伤,短期内无法再上场…… 不行,就差这么一步了,明年他就超过二十二岁,不能再参加了,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就算带伤他也要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了起来,还敷了药,冰冰凉凉减轻了疼痛,是那个少年做的吗? 如果真是他救了自己,那他刚才的举动真是太过分了。 卓清羽回到客厅,少年见他靠近退后了一步,好像有些怕他。 谁让自己刚才那么冲动,还掐人家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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