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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时间:2024-09-10 0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江涵秋


第96章 内阁

  屋子里仍旧一片狼藉, 温热的气息散在空气里,混着淡淡书香和情欲的味道,两人靠在书案旁, 一时手足无措。

  沈时钊抿了抿唇,四下看一眼,先开了口,“继续收拾吧。”

  “哦。”邹清许立马附和,“好。”

  两个人继续收拾, 屋子里一片静谧,像雨后空灵的山谷, 只有窸窸窣窣翻动书本的声音。

  邹清许一般看到书名后直接分类,沈时钊偶尔看看里面的内容,邹清许看得走马观花, 拿完一本接着看另一本,他手刚要伸到一本书上面,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已经先他一步落在了书的一角。

  邹清许眼看着自己的手叠了上去。

  指尖相碰,冒着火花的小电流滋啦迸出, 微弱而有力的颤栗感直冲头皮,邹清许来不及刹车,索性跑路够快,及时抽回了手。

  他眼皮乱眨,装作镇定地拿起另一本书, 不动声色地归类, 沈时钊偏过脸看了邹清许一眼, 再低头时嘴角已经噙了一抹笑意。

  邹清许气得牙痒, 他不想再一次陷进去,于是开始和沈时钊聊正事, 开口说:“谢止松这次吃了瘪,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要小心。”

  “嗯,我知道。”沈时钊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一层阴沉混着愁绪的面色慢慢浮上来,谢止松有仇必报,此时风平浪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但凡谢止松抓到机会,依他的性子一定会进攻,而且势必会让沈时钊和邹清许付出更多代价,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朝堂之争不死不休,哪个当权者不是踩着他人往上爬。

  “谢止松现在腹背受敌,日子不好过,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

  谢止松最近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除了一直以来被他视为心腹的沈时钊让他头疼,还有一只小白兔忽然露出了獠牙,显现出大灰狼的本来面目。

  在他为谢云坤的事儿忙得昼夜颠倒时,任循悄无声息的冒出来搞事。

  经历了多次变动,内阁现在有三个人,除了谢止松和任循以外,还有一位官员陈方会,明面上是谢党,但其实这位大人不怎么掺和朝堂里的破事儿,尽职尽责却为人保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可能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哪怕很多事情他不认同,但从不站在谢止松的对立面。

  既然是谢党,任循打算让他下马。

  这位陈大人很聪明,似乎早已料到任循不想庸碌一生,在谢止松面前忍气吞声是卧薪尝胆,任循的志向和抱负总要让他取代谢止松,新旧交锋时总有一战,而他身处漩涡中心,很难在开战时全身而退。

  当他察觉到任循心思的时候,知道任循有意让他下台,自己装病主动请辞。

  陈方会无缘无故大病一场,还要告老还乡,他并非已经老到不能自理,荣庆帝自然不能接受,但他以自己体弱多病为由十分坚持,在几人的一番周旋下,荣庆帝最终同意让陈方会在家休养身体,只不过是在盛平的家,方便日后复用。

  他实在年轻,还有余热,此时回老家种菜,有些可惜。

  “陈大人很聪明。”邹清许听说了这件事,无比佩服他的洞察力和决断力,“任大人和我提过此事,此人有点才学,但是不扛事,把他留在盛平不仅是皇上的意思,也是任大人的意思,他办事稳妥,德高望重,若日后谢党不再一手遮天,说不定他能重出江湖。”

  在邹清许心里,陈方会虽然业务能力不如谢止松,但洞察力丝毫不输,他知道任循打算清除路上的绊脚石后,第一时间先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关了起来。

  在斗争的激烈阶段,陈方会努力把自己所有的弱点都藏起来,不能让他的傻儿子成为自己的软肋,这点连谢止松都没有想到,可能谢止松对自己和谢云坤足够自信,坚信自己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但陈方会没有这样的自信。后来的事实证明,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确实能拖垮老子。

  沈时钊点了点头,偌大一个朝堂里,有形形色色的人,有人能干,有人庸碌,还有人有绝佳的政治敏感力,总能在风刚起的时候判断出风向,迅速做决定趋利避害。

  脑子里心不在焉地想了想后,沈时钊问:“现在谁入阁了?”

  有人离开,自然要有人进来,沈时钊这几天消息闭塞,没想到外面已经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一场战争。

  邹清许:“现在入阁的是武千经大人,武大人算半个清流,一向不喜党争,也几乎不参与党争。”

  沈时钊有些诧异:“内阁竟然可以放进来一个不是谢党的人?我以为只有任循是例外。”

  邹清许笑:“谢止松之前想让工部尚书顶上,但是被任大人搞下去了。”

  沈时钊抬眼:“他用的什么理由?”

  邹清许露出一张微笑脸:“任大人说为了防止流言产生,他避免举荐同乡的同窗。”

  朝堂中时不时有抱团的事情发生,主要集中在同乡身上,来自一个地域的官员往往结伴而行,他们的出生和成长之地让彼此之间有天然的亲切感,他们互相拉扯,互相帮衬,形成各种小团体。任循用这个理由搪塞众人,的确在沈时钊意料之外。

  眼波流转间,沈时钊似乎抿了抿唇,谢止松一直以为任循是任劳任怨的小白兔,没想到任循其实是一只功力不比谢止松低的老狐狸。

  任循争气,他们两人也开心,但高兴不过两秒,邹清许立马扫兴道:“皇上终究还是怜爱你义父,发生这么大的事,谢云坤竟然还能存活于世,哪怕当个平民,只要谢止松不倒,谢云坤还能继续逍遥。”

  沈时钊:“许是皇上心里也清楚,谢云坤只是想往上爬,没胆子也没必要让龙体受损。”

  邹清许气不过:“他是没那心思,但只要让天子置于危险中就有罪,诛九族也不过分吧?唉,还是得在朝中有人倚靠,如果那人刚好是皇上,不敢想象有多幸福。此刻的我,羡慕谢止松。”

  “......”沈时钊瞥了邹清许一眼,“放心吧,依我对谢云坤的了解,他不会乖乖当个普通平民老百姓,人作恶自有天收,现在以大局为重,等着吧。”

  沈时钊这么说,邹清许放下心来,他挑了挑眉,明白了沈时钊的言外之意,谢云坤是个定时炸弹,他不是能好好生活的主儿,不用给他找麻烦,他自己会惹出一大堆麻烦,需要有人给他擦屁股。

  邹清许心里舒坦一些,不知不觉间,他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响。

  收拾了半天屋子,饿了。

  邹清许:“饭否?”

  沈时钊点了点头。

  邹清许站起来,揉了揉肩膀:“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时钊一动不动。

  邹清许困惑道:“你怎么不立起来?”

  沈时钊:“你要请我吃饭吗?”

  邹清许:“当然。”

  沈时钊:“你想请我吃什么?”

  邹清许大气地说:“你定,你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

  沈时钊:“你有钱吗?”

  邹清许:“......”

  哪壶不开提哪壶。

  邹清许终于明白了沈时钊为什么对他的提议无动于衷,他虽然没钱,但是请沈时钊吃一碗面的钱还是有的,只能先将就委屈一下。

  沈时钊贴心提议:“我们在家里吃吧。”

  邹清许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厨艺,讪讪道:“呃,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邹清许眼神闪躲,欲言又止,手指慌乱,沈时钊掀起眼皮:“你该不会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吧?”

  邹清许挺起胸:“我好歹在翰林院当官,不至于那么穷,咱俩同在朝为官,不要互相打探收入好吗?”

  沈时钊:“这有什么,沈府多养一个人,一点压力都没有。”

  邹清许竖起耳朵,沈府多养一个人,不就等同于他沈时钊养邹清许?

  他磕了,但不允许,他要做独立大男主。

  说实话,他更想给沈时钊买好看舒适的衣服,带沈时钊去谷丰楼吃饭。

  “我们去谷丰楼吃饭?”沈时钊忽然问。

  邹清许如同心事被看穿,吓了一跳。

  邹清许脸色发白:“太败家了,请不起。”

  沈时钊:“老规矩,你请我,我结账。”

  曾经邹清许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抱着沈时钊的小脸吧唧一口,但是那时的他,心里都是正经心思,此时忽然又有了这样的冲动,貌似可以直接上手。

  沈时钊没等到邹清许一直以来的那句“话不多说,速速出发。”,反而等到了一张扭捏不知所措的脸。

  沈时钊疑惑:“怎么了?”

  邹清许扶了扶额头:“以后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沈时钊:“为什么?”

  因为想亲。

  但邹清许当然没有说出来,他朝沈时钊勾了勾手,勾到对方的脖子,吊儿郎当地轻声说:“我蹭吃蹭喝于心不忍。”

  沈时钊也伸手抓住邹清许,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别说废话了,从没见你忍过。”


第97章 乌七(一)

  一波刚平息, 还没缓几天,邹清许忽然上吐下泻,继而开始发烧, 一晚上高热不退。

  这次的病来势汹汹,邹清许还没搞清楚状况便倒下了,他找了几个大夫,吃了几副药,都没看出来是什么毛病, 病也一直不见好。

  病来如山倒,小邹面容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病殃殃躺在床上,别说去办公,此时的他连出门都费劲, 沈时钊看他喝了两天药都不好,心疼得不行,亲自去把盛平的名医请了过来。

  本来邹清许还想强撑,被沈时钊压了下去, 邹清许认为一点小感冒不是个事儿,大男人如果因为发高烧哼哼唧唧,倒地不起,太没面子了。

  然而,多亏沈时钊把名医请了过来。

  名医看了看邹清许的体貌, 号脉之后白眉紧蹙, 看得邹清许心里发毛, 邹清许刚要开口发问, 被沈时钊抢先一步:“大夫,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

  名医缓缓松开邹清许的手, 说:“他这次生病很邪乎,一方面急火攻心,可能之前着急上火,体内的邪火发了出来,另一方面,我看了他之前喝药的方子,如果吃了这些药没有一点好转,则不是单纯的感染湿邪风寒,而像是吃了什么毒物。”

  “......”邹清许忽然发慌,“你的意思是我中毒了,对吗?”

  名医欲言又止,“我现在不能确定,这样吧,你先吃着我新开的药方,这两天我多过来看你,继续观察观察。”

  送走名医之后,邹清许心里冒凉,沈时钊安抚他半天,他们心里其实都有一种模糊荒唐的猜想,但没有对彼此说出来,邹清许脑袋发沉,四肢酸痛,晕晕乎乎,又沉沉睡去,沈时钊亲自去给他煎药,一脸严肃。

  长煜看到,忙上前帮忙,草药的清苦香味儿在院子里散开,沈时钊拿着扇子把药味儿拨开,宛若机械性质的重复劳动,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陶罐,看着像走神,但其实并未出神,他没有挪窝儿,说:“不用,我来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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