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生老病死，物理常情 “怎，怎么了厉叔叔？”苏青酥等厉尚锦挂断电话，小声询问。 “爷爷给摔了，现在在医院。”厉尚锦这话说完，苏青酥脸比他还要白。 [糖果，什么情况？] [回宿主大大，糖果也不知道，原著没写。] 苏青酥直接掏出手机，查询最快的一班车：“那我们回去。” …… 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已经是早上。 厉尚锦和苏青酥进了病房，看到气嘟嘟，一只腿还打上了石膏的厉青，他老人家现在正嚷嚷着要出院。 护工把早餐提了过来，厉青转头就看到了在门口的厉尚锦和苏青酥二人。 “爷爷。”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在外头玩吗？”厉青说到这，眉头一蹙，拍桌子，“肯定是那臭小子，说了不让跟你们说不让跟你们说，还偏说！” “爷爷别气，该来看你的。”苏青酥和厉尚锦走近，看了眼还没有把吃的放上小桌子的护工。 护工明白，迅速放上去：“老爷子，我刚从食堂打上来的，还热乎着呢！” “对，爷爷，你趁热吃。”苏青酥坐在了厉尚锦搬过来的凳子上。 厉青慢慢消气，吃起了饭菜。 厉青住院了大半个月，苏青酥经常过来，偶尔碰上厉海忠和徐燕木夫妻俩，也只是礼貌问好。 在此期间，厉尚锦郁郁值陆陆续续上升了5%，苏青酥两头照顾用心。 回家的厉青现在需要拄拐杖了，厉尚锦请了人在身旁照顾。 …… 在沙发上睡着的苏青酥，感受到了身上的温暖，睁开眼，是厉尚锦下班回来了，给他披了条小毯子。 “厉叔叔。”苏青酥抱住了身上的毯子，蹭了蹭。 “宝贝好好休息，晚点开饭再叫你。”厉尚锦弯腰将遮挡住苏青酥眉眼的发缕拨开，低头在额间落下轻柔一吻。 “好。”苏青酥眼皮打架，闭了回去，朦胧中看见厉尚锦往楼上方向走。 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者说苏青酥才刚深睡下去。 [郁郁值不断上升……42％，46％，49％……] 系统的播报声不断在脑海里响着，苏青酥眼睛猛得一睁，神色惊慌，顾不上了解什么情况，直接就往楼上跑去，差点被掉落地上的毯子给绊倒。 厉尚锦没有在自己的房间。 苏青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跑得很快，赤裸的双脚，在泛凉的地板上奔走。 “厉尚锦！厉尚锦……”苏青酥声音有些颤抖。 系统的播报声还在响着。 最后，苏青酥是在杂物间看到厉尚锦的背影的，杂物间只有一个窗户，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形成一束，落在一旁，在地面上。而厉尚锦，在阳光外，一堆杂物箱子面前。 “尚锦 ……”苏青酥奔跑的喘息声，逐渐舒缓。 那个看不到神情，垂着头的人，身子一抖。 [郁郁值停止上升，最终定格57％。] 听湳沨到数值，苏青酥也身子一抖，怎么会一次性升这么快：“尚锦，发生什么事了，你在这做什么？” 厉尚锦将手里什么东西塞回了箱子里，转身。 苏青酥正准备踏入，这里往常都是锁着，一周会来人打扫一次，他看到过一两次，想着也只是些杂物。 “青酥，不要进来。”厉尚锦的声音低哑，目光落在他赤裸着的双脚，脚边都有些泛红了。 看来这里面的东西对厉尚锦很重要，重要到，连他苏青酥都不能进去吗？ “怎么不穿鞋，会着凉的。”厉尚锦主动走了过来，他的眼睛还有些红，似乎在憋着什么。 苏青酥看着厉尚锦的眼睛，刚的慌张，也开始泛酸，他想什么呢，厉尚锦从来没有限制过他什么：“我找不到你。” “我在这呢。”厉尚锦弯腰抱起了苏青酥，苏青酥自然地揽上对方的脖颈。 “里面还没有打扫，粉尘多，你身子不好，就不进去了。”厉尚锦刚抬脚要走开。 “不要！”苏青酥意识到，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引起厉尚锦情绪波动的原因，他上手揪住厉尚锦的衣领，警告道，“厉尚锦，我要看！你的任何所有东西，我都要知道。” 系统看着郁郁值下降了2％。 “先叫人打扫，一会再看好不好？”厉尚锦眼里的忧伤带上几分无奈。 “不要，放我下来，我没那么娇弱。” 厉尚锦盯着苏青酥执拗的眼神，败下阵来，但没有选择放下他，而是随机逮了一个本来很有眼力见，打算从另一处离开的佣人：“去拿一双鞋来。” “冷不冷？”厉尚锦的语气很明显从对佣人的正常，到对苏青酥的温柔。 “不冷，就是有点急，看不到你。”苏青酥抓着厉尚锦的衣领。 “抱歉，让宝贝担心了。”厉尚锦低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苏青酥。 “不用道歉，是我的问题。”苏青酥摇摇头，在外人看来，就像两个亲昵互蹭的爱侣。 “放我下来吧，怪重的。”苏青酥最近吃得挺多的，运动半点没有，胖个几斤还是有的。 “不重，抱得动。”厉尚锦揽紧了些，以防苏青酥松开手想要下去的意思。 “还是放我下来吧。”来往的佣人不多，但他们都一笑而过，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但苏青酥还是敏锐感受到了他们若有若无的视线目光，有点害羞呢。 低头的苏青酥，厉尚锦无法很好地看清他的神情，听他的语气，好像的确是很想要下来，于是，厉尚锦半哄道：“那站我脚上？” 厉尚锦穿了鞋，叫去给苏青酥拿一双鞋的人还没有回来。 苏青酥愣住一瞬，抬头诧异地看向厉尚锦，突然眉眼弯弯，伸手抱紧了他，声音微微雀跃中带着丝哽咽：“厉叔叔，你怎么那么好啊？” 厉尚锦随口到自然的话语，偏偏戳中了苏青酥柔软的心窝子。 鞋子过来了，苏青酥又突然有点不想离开厉尚锦的怀抱了。 “不穿了？”厉尚锦看苏青酥埋头在自己胸膛，满眼都是眼前人，嘴角也因为他的可爱举动而染上一两分浅浅的笑意。 “穿，要穿的。”总不能让厉尚锦抱着他在杂物间里吧，看东西也不方便，活动不开身。 穿上鞋子，牵住了厉尚锦的手，苏青酥询问他的意思：“所以，我能看吗？” “当然。”厉尚锦握紧了苏青酥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的箱子很多，大大小小都有，厉尚锦打开了其中一个。琳琅满目都是小玩意，准确说，是一些小玩具，孩童时期经常玩的那一种。 有益智类的，也有纯属摆着好看的。 厉尚锦拿起其中一样，是个陀螺：“这小玩具，是小时候我见别家小孩在广场玩，我好奇，爷爷便也买了一个给我。” 其实，起初厉青并不清楚，是厉尚锦跟父母诉求无果后，厉青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一问才知道的。 “那这个呢？”苏青酥指了指箱子中的另一个玩具。 听着厉尚锦的回忆，苏青酥鼻子泛酸，难怪会突然上升郁郁值，原因在这呢。 苏青酥抱住了厉尚锦腰，贴近他：“厉叔叔不要难过，回忆是带不走的，至少快乐当时是存在的。” “我们以后多陪陪爷爷吧。”趁还有时间。知晓原著的苏青酥，无法避免最终的结局。 “嗯。”厉尚锦抬手轻抚着苏青酥小脑袋。 “尚锦，我爱你。” 在苏青酥头上的手停了下来，厉尚锦伸出另一只手抱进怀中，紧紧的。 “我也爱你，青酥。” 三天两头，他们二人都会往厉青那里跑，陪他唠嗑，逗猫。 “爷爷，我又来啦！”苏青酥推开门，笑得露出几颗牙齿，厉尚锦在后头拎着东西负责关门。 大橘猫扭动它慵懒的身子，从爷爷怀里跳下来，走过来，被脚快手也快的苏青酥抱了起来。 “小胖墩，你是不是又圆润了不少？” 肉嘟嘟的脸盘，白乎乎的嘴：“喵嗷~”一声。苏青酥抱进了怀中，刚走近厉青，大橘猫就往厉青那里蹦，最是可爱留不住，无情的猫。 “来啦。”厉青前一秒还笑呵呵看着坐下来的苏青酥，下一秒注意到身后走过来，还拎着一堆东西的厉尚锦，板起脸，倒也不是真生气，就是心疼厉尚锦的钱和用不完的东西。 “买买买，就知道买，怎么不知道给小苏添点东西或是行头。” 不亏是爷孙俩，说的话总是容易让苏青酥差点怀疑起自己这身衣服是否寒酸了。 吃晚餐的时候，厉青问起他们：“周末还是在我老头子这里住是不是？” “是的爷爷！” 在不断地陪伴相处期间，厉尚锦的郁郁值陆陆续续下降了10%，当前郁郁值45%。 ……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爷孙三人给彼此都过了生日。 某日，苏青酥和厉青正一人一只藤椅或木椅，躺在上面，沐浴阳光，惬意得很。 老爷子也是在这天午后，躺在摇椅上，轻轻挥动着蒲扇，慢慢闭上眼睛，蒲扇扇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停止。 起初，苏青酥以为他睡着了，侧过头轻轻唤了两声：“爷爷，爷爷？” 老爷子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怎么了青……”厉尚锦从厨房探出头来。 “喵嗷——喵嗷——”大橘猫跑了过来，不似平常般慵懒，叫声也比往常多了几分凄厉急促。 …… 结局终将来临，给老爷子办了葬礼。厉尚锦发现，原来爷爷早就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在奶奶的旁边。 郁郁值除了一开始的突然上升8%，后续苏青酥一直跟在厉尚锦身旁，寸步不离，把郁郁值降低了3%下来，当前郁郁值稳定了几天都在50%。 苏青酥突然明白当初糖果为什么说五十是道坎了，还真有点难降。 大橘猫本来二人是商量带回去的，可是苏青酥听到系统播报。 [厉尚锦郁郁值上升2%……] 苏青酥看向厉尚锦，发现他的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大橘猫。 推翻了这个决定。 厉尚锦一见猫，就会想起老爷子，郁郁值偶尔就会起伏上升。 大橘猫带不走，它反应比以往迅捷多了，谁都逮不着。除了那个空了的食碗外，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这里还有猫的存在。 爷爷的住所定期有人打理，大橘猫的食碗也有人每天定时添加新的进去。 “确定看到了是吧，好……”厉青那边住所的人，打来了电话，表示有看到大橘猫的身影，只是依旧难以捕捉。 “不用抓，定时给它投喂就好。”免得捕捉时给它再次造成应激，那里，是小胖墩和爷爷生活的地方，还保留着厉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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