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宁公子关怀,我命大,除了还站不起来,一切都好。”沈明修礼貌笑笑,那位宁公子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而过,便落在了他身边的叙南星身上:“想必这位就是景王妃?” “正是内人。”沈明修松了叙南星的手,改为一手揽过他的腰,他本意只是想要安慰一下看起来快要吃人的叙南星,却没想到这个动作落在他人眼中便成了另一种意思。 宁公子看见他的动作一愣,随即调笑道:“看来二位的感情真是不错,羡煞旁人了。” 叙南星没动,实际上只要他一动,沈明修就安抚性地捏捏他的侧腰,不疼不痒,却是让叙南星心头涌上一阵不知所谓的温暖。 “宁公子不如去我院中坐坐,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沈明修总觉得快要按不住叙南星,只好提议道,后者耸耸肩膀:“走吧。” 他本来以为沈明修是坐在椅子上,却不想看见将那带着圆轮子的椅子推着走在了他前面,宁公子眼中露出惊奇,多看了几眼叙南星,却没有问什么。 …… “呼,终于不用装了,累死我了。” 一回到小院,这位宁公子就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似的坐在石凳上,更是毫无形象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早知道要这么装,我就不来了。” “不是说你身边的大太监来了吗?你还跟着来做甚?”沈明修抬手倒了一杯茶,那位宁公子伸手过来要接,就见那杯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被沈明修递给了身边小脸皱成一团的叙南星:“喝一口醒醒神。” “我不困。”叙南星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把茶水接过来仰起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眼睛依然奕奕有神盯着宁公子。 沈明修无奈拽拽他的袖子:“好了好了,这是个误会——重新介绍一下,这便是当今圣上,也是我的结拜兄弟,宁殷。” “误会?”叙南星皱着眉头看向沈明修,“怎么回事?” “你没和他解释过?”宁殷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脸上露出了些惊讶神色,他甚至站了起来……然后就被沈明修拉了回去。 叙南星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误会?什么误会?” “外面的传言。”沈明修叹了口气,“是我让人放出去的,还有关于我目盲的……” 叙南星想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沈明修曾经说过,他为了皇帝打仗伤了双..腿,回来之后那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的眼睛。 “不是他做的。” “不是我做的。” 沈明修和宁殷异口同声道,宁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拿在手上却不喝:“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这个命令是先皇下的,那时他还在世,挟权控制新帝。”沈明修将话头接了过去,沉声道,“新帝不得不遵命令,我也只能顺势受罚。” 叙南星无言地坐在他身边,在桌子底下伸手握住他的小指:“都过去了。” 宁殷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忽然起身在小院子里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被沈明修问了一句又欲盖弥彰坐回来:“没,没找什么……对了,我这一次是专程来看你的,只是没想到你的眼睛能恢复,当然,恢复了当然是好事。” 他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放在了叙南星面前,笑道:“生辰礼物,来的匆忙,没能准备其他的。” 叙南星脸上瞬间带上笑容:“是什么呀?” “朕的墨宝,等你将来参加科举,能有大用处。”宁殷似乎对这个礼物非常满意,谁知叙南星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可我不参加科举啊。” “不参加?”宁殷愣了愣,科举向来是年轻人理想中的登天之路,从乡考到殿试,一步登天就在这十年间——叙南星的年纪参加科举已经有些晚了,可只要他想,就算七老八十也能考。 不考? 叙南星这话就像是在说,我这辈子就打算当个泛泛之辈,我没有理想…… “我要赚大钱。”叙南星握紧小拳头,宁殷道:“科举要是榜上有名,也能赚大钱。” 叙南星摆摆手,不屑道:“太慢。” 宁殷:“……” “经商也是一条路。”沈明修笑道,“并非只有科举可行。” 叙南星点头,就是就是。 宁殷恍然大悟,但他明显不在状态,沈明修看出了他的所在之意:“你来其实不是为了看我吧?” “什么?” “你在找庄茂言?”
第027章 沈明修,我想要你 叙南星完全没搞明白他们之间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条到庄府衙身上, 却见宁殷听见这个名字啪的一声拍桌而起:“他果然来找你了,是不是?” “我都成亲了,他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来看看我。”沈明修淡淡拉过叙南星的小手, “倒是你, 怎么会和今年的新科状元搭上关系?” 他刻意加重了“关系”这两个字的咬字,宁殷尴尬地收回手背在身后:“咳咳, 这个……说来话长, 朕如果从科举开始说,你想听吗?” 他脸上写满了期待,沈明修却是摇摇头:“那我就走。” 宁殷忙道:“别这样, 总之就是一场酒局惹来的误会……也不算误会……” 叙南星凭借阅遍狗血小说的各种经验帮他接上了后半句:“你俩酒后乱性, 其中一方醒过来之后发现另一个人不见了?” 沈明修:“……” 宁殷:“……” “我就是胡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叙南星看他脸色不对, 赶忙摆摆手,“不关我事, 你就当没听见!” “不,你说的都对上了。”宁殷有些颓废地捂着脸坐了回去,好半天才道:“他真在这里?” “你是天子, 自己手下的状元郎去了哪里当职你不知道?”沈明修挑起了眉角。 宁殷叹了口气, 似乎颇为心累:“罢了罢了,反正朕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朕……” “他住在虞州城府衙边上的宅子里。”沈明修打断了他的话,在叙南星惊讶的目光中将好兄弟卖了出去, “他刚离开没多久,你如果要去找他,记得直接翻墙。” 宁殷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无法自拔, 闻言才想起来问道:“为何要翻墙?” 叙南星举起手小声道:“因为我怕他出事,派了人……派了打手在门前守着。” 陆二虎的武力不容小觑, 若是宁殷从正门进去,和他对上还不知道谁输谁赢,他总不能让宁殷挨揍,也不能让陆二虎背上“欺君之罪”吧? 宁殷不管沈明修警告的眼神,从桌边绕过来使劲拍拍叙南星的肩膀:“好样的!朕要赏你!” 叙南星还没来得及问他要赏什么,就见宁殷一个转身三两下翻上墙头,奔着府衙的方向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叙南星喃喃道:“明天还能见到活着的庄府衙吗……你拉我做什么?” 沈明修伸手在宁殷摸过的地方拍拍,幼稚却满是占有欲的动作让叙南星忍不住笑了起来,恰好这个时候流月匆匆忙忙来寻今天晚上的小寿星:“王爷,叙公子,前面正等着二位呢。” “这就来。”沈明修替他应了这一句,等流月走远才抬手勾着叙南星的脖颈,拉着他低下头,就在叙南星以为他是要亲亲的时候,沈明修却是侧过脸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叙南星啊了一声,捂着耳朵跳到一边:“咬我做什么?” 沈明修轻笑道:“今天晚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偏偏让叙南星听得脸红到了脖子。 “走吧,该去看看大家给你送了些什么了。”沈明修朝他伸..出手,手心朝上,是邀请牵手的意思——叙南星眼神慌乱地看他一眼,这才低下头把手放上去,被他拉着,走向今夜注定不会安静的沈王府前院。 谁知道还没到前院,就听见了女人尖声的叫骂:“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精!他都能做你爹了,你怎么有脸凑上来的!” 估计就连三姨娘也没想到,她会在自己儿子的生辰宴上,看了一出袁氏“抓奸”的戏码。 袁氏像是生了病,还在病中,却像是个疯婆子似的扯着原本站在叙远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的头发不放,两个女人撕扯着倒在地上,叙远竟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黑着脸站在原地。 “他到底要不要脸面?”叙南星都快看呆了,完全忘记了他这个主人公是有权利上前喝止这场闹剧的,“如果怕丢人,难道不该赶紧让她们停下来?” 沈明修回头看了一眼在众人身后,和三姨娘站在一起的大夫人,心下了然——今天晚上这一场“戏”,恐怕是大夫人为了给叙南星报仇,特意安排下的。 袁氏一脸病色,若是没有人前去告诉她,叙远今天晚上身边带了新人,她定然会被叙远彻底蒙在鼓里。 曾经的将军之母,也不是好惹的主儿。 沈明修勾起唇角,招招手让流月拿来一杯喝的,递给了叙南星:“小心口干。” “哦。”叙南星接过来一饮而尽,结果放下被子却被辣味呛得咳了起来,沈明修和流月都吓了一跳,忙上前来给他拍背。 流月将他手中的杯子拿过来一看,懊恼道:“哎呀,我把给客人准备的酒拿错了,这……这可怎么办?” 叙南星好不容易缓过来,结果一抬起头就看见所有客人,甚至包括叙远都在看着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两个女人还在地上为了他打架。 叙南星:“……” “我没事,没事了。”叙南星用袖子擦擦嘴边,朝众人挥挥手,“各位请自便!” 大夫人也凑了过来,担忧道:“这小脸红的,真没事?” 叙南星闻言摸摸自己的脸,果然烫得很,三姨娘为了避嫌,也为了不惹麻烦,便没有出来。大夫人替他做了主:“回房去换身衣服再来,酒味小心熏着自己。” “我带他回去。”沈明修看着眼神已经开始有些发直的叙南星,无奈道:“一杯倒吗?” 大夫人也忍俊不禁,临走之前还不忘捏捏叙南星的小脸,这才让两人回去休息,就当是露过面了:“礼物我都留着,明日等他醒了酒再拆。” 看着沈明修和叙南星回房,大夫人才回到三姨娘身边,意味深长道:“今天晚上真热闹,你说是不是?” 三姨娘深深叹了口气,恳求看向身边眼底流露出狠戾的女人:“大夫人,可否能求您一件事?” …… “南星?” 沈明修看着一回来就拽着自己袖子不肯放的小家伙,无奈只能让他先坐在床边,双手捧起他的小脸:“睡着了吗?” 叙南星在回房的半路就已经脚步虚浮,要不是沈明修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恐怕会倒在半路。 “我让流月去备了醒酒汤,等会儿喝一些再睡。”沈明修捏捏他脸上的软肉,“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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