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怜轻笑一声,用手抹掉脸颊上的血迹,虽说他还想继续打下去,只可惜他还有其他任务在身,自己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太久时间。 “你想知道这白玉囊的事吗?那就随我来。”说着宫怜纵身一跃,向人群外飞去。 霜北刚想追上对方就被叶云皓拦下,看着对方担忧的目光,低声道:“放心。” 如今宫怜与霜北已走,场上只剩下叶云皓三个,看来此次试剑大会的魁首即将揭晓。 宫怜的轻功不错,霜北跟在对方身后,没过多久来到城外的一座破庙处。 宫怜站在庙门口看着霜北道:“这人身体中的蛊虫狠毒,我们用不上做些什么,身体就已经油尽灯枯,不过倒是那药蛮特别的,我虽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是你与他看上去并不是一路人,如今他就在这庙中,无论你是想问话,还是想叙旧,可都要快一点了,不然说不定等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宫怜说完就离开了破庙,至于庙里那人,如今的状态完全是因为体内的蛊虫,他不认为对方会活下来,将霜北引到此处,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不惹人讨厌的对手,宫怜当然希望对方不会莫名的变成敌人。 霜北收起剑走进破庙,庙中雕像早已没有脑袋,他继续向里走去,视线停在庙中的角落里。 穿着黑衣的男子缩在角落里,半张脸几乎沾满了血迹,此时他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没了呼吸。 霜北见状立马向前查看,在看清对方的脸后,他呼吸一松,不是阿钰。 属于对方白玉囊中的丹药早已不翼而飞,想必是被宫怜拿走,好在他还有几颗,给对方服用后,霜北又封住了对方的五脏处穴位,不过这只能暂时缓解蛊虫啃食对方的器官。 为了弄清对方为何会有白玉囊,他必须要让对方醒来,思索片刻后,霜北抱起男子,他决定带男子去万剑宗,说不定那位神医会有方法。 另一边,试剑大会也落入帷幕。 李念然在与季羡一叶云皓比试过后,他放弃了继续争取名次的机会,他主动放弃让在场人惊讶,若是继续打下去,恐怕还不一定是谁输谁赢。 不过李念然对剑讲究一个缘字,他认为比起问道与九天,孤鹤更适合自己。 孤鹤剑若霜雪,周身银辉,剑柄处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当李念然将孤鹤握在手里后,众人才发觉这剑与李念然多么相配,剑不一定要用最好的,但一定要是最适合的。 季羡一与叶云皓不分上下,两人竟硬生生地比试了半个时辰,叶云皓越战越勇,季羡一棋差一招,最终由叶云皓取得问道。 不过季羡一并没有因此沮丧,少年当有凌云志,万里长空竞风流,或许是李念然对剑的态度让他有所启发,他发现自己竟能与手中的九天产生共鸣,季羡一握着手中的九天,他期待下一次的比试。 从试剑大会回来后,叶云皓虽然拿到了魁首,但他兴致并不高涨,而忧心忡忡地待在万剑宗门外。 他清楚一般的人奈何不了霜北,但是寒毒就如同随时都会炸开的火药,一想到寒毒有发作的可能,叶云皓完全静不下心来。 好在叶云皓并没有等上太久,就见到那么熟悉的身影向这边奔来,看到霜北怀中的男子,叶云皓一怔,莫非这便是霜北的友人。 “可以帮我去请秦夫人吗?” 客房外,叶云皓看着一旁的霜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纠结,片刻后他迟疑道:“他是?” 霜北摇了摇头,双眉蹙起又展开,“我也不清楚。” 叶云皓松了一口气,这人有与霜北一模一样的白玉囊,说不定会知道霜北友人目前的下落。 很快秦含梦推门走出,没想到这短短几日让她接二连三遇到了不少难题。 “半个时辰后他会醒来,我对于蛊虫了解并不多,我只能帮他压制半个月,半个月后蛊虫会啃噬他的心脏,到那时我也没有了办法。”秦含梦叹了一口气,一个寒毒,一个中蛊都让她颇为头痛。 想到这里她从药箱里拿出一罐药瓶递给霜北,“每次运功前服用一颗,可以压制寒毒。” 霜北看着递过来的药瓶,轻声道:“多谢秦夫人。” 一旁的叶云皓一脸惊喜地看着药瓶,有了这药他也不用再这般提心吊胆地担心对方,看到药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秦含梦有些无奈,她柔声嘱咐道:“今日小叶辛苦了,如今霜公子已经安全回来,你也终于可以放心,记得要早点休息。” 叶云皓耳尖有些泛红,他胡乱地点了点头。 等秦含梦走后,霜北看着对方手中地问道,嘴角勾勒出一抹轻笑:“恭喜叶兄。” 叶云皓眼角弯了弯,露出了整齐的牙齿。
第23章 伙计 夜幕降临,月光倾泻而下,水面映着斑驳的树影。 霜北独自一人站在石桥上,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湖面的倒影,眼眸中无言情绪犹如湖面泛起的涟漪,不过片刻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算算时间,屋中那人应该快醒来了。 烛光点亮了整个屋子,霜北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床榻上挣扎坐起的身影,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白玉香囊。 “我救了你。”霜北简单陈述着事实。 勉强坐起身的男子没有说话,直到他看到白玉香囊后目光才有所波动。 葫芦模样的白玉香囊并不算稀有,只是一般的白玉香囊都会雕成镂空的模样,方便香料,草药挥发味道,但是像这种全身密不透风,唯有顶口有可以放香料的白玉香囊,可谓是少之又少,又或许若不是某人在白玉上端挂上了玉石链条并且非要称这为香囊,恐怕用玉瓶称呼更加方便。 想起那人的作风,霜北的目光不自觉地变的柔和。 “这是阿钰赠予我的。”霜北拿起其中一个白玉囊说道。 阿钰? 无常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约,没想却被人救起,对方不仅找回了被人夺走的白玉囊,手中竟然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玉囊,听到对方口中的名字,他自然想到掌柜。 “沈掌柜?” 无常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听到有关于掌柜的消息后,他终于开口说话。 霜北一怔,随后脸上又露出了几分惊喜又无奈的表情,他喃喃自语道:“掌柜?倒也适合他。” 无常从对方的表情中已然明白,对方救下自己,大概是因为沈掌柜的原因。 掩下眸中的情绪后,霜北轻声问道:“阿钰现在还好吗?” 无常不是不通情感之人,事实上他要比寻常人更能敏锐地察觉到他人情绪的波动,对方在提到掌柜时,那种熟稔的感觉,不禁让他想起在客栈度过的那几日,那是他上半生以来,少有的安宁时光。 “沈掌柜很好。”无常认真地说道,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起沈钰青时眼中似乎有微光在闪动。 霜北见此情景露出几分怀念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阿钰拐骗的技术又有所增长。 “他...” 霜北还想问些什么,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又摇了摇头。 “算了。” 霜北站起身来,将白玉囊递给无常。 “你身体里的蛊虫被暂时压制,半个月后会彻底爆发,等明天早上你就出发去找阿钰,或许只有他能救得了你。” 无常能感受到面前之人情绪更为复杂,他看着眼前的白玉囊,伸出手接了过来,无常将白玉囊紧紧地握在手心,他想起自己与掌柜的约定,无常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他一定会回去的。 第二日,无常背上包裹,翻身上马,临行前他看了一眼霜北,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过片刻,无常的身影就消失在霜北的视线内。 霜北刚收回目光,就看到鬼鬼祟祟凑过来的叶云皓,看着对方一脸纠结的表情,霜北询问似的看向对方。 “那个...那人有你朋友的消息吗?”叶云皓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霜北与平日里别无二致的模样,他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又怕提起对方的伤心事。 霜北摇了摇头。 叶云皓顿时一副自己说了错话的模样,他脸上闪过悔恨,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就在还想说什么安慰对方时,突然对上了霜北那双眼中含笑的眸子。 “你!”叶云皓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显然已经发现对方在戏弄自己。 看着面前炸毛的小少爷,霜北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扬唇道:“阿钰开了一座客栈,那位大概是他看中的伙计。” 叶云皓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阿钰应该就是霜北之前一直提到的朋友,叫的倒是很亲密。 “他叫沈钰青,若你们见了面,你一定会喜欢他。” 看着一双眼睛像狐狸一样转来转去的叶云皓,霜北弯了弯眼角说道。 叶云皓其实也很想见见这位沈钰青,毕竟能让霜北如此念念不忘,一定是一位很有趣的人,不过既然霜北已经知道了对方的下落,那为何.... “你不与他一同去吗?” 若刚刚那人如霜北所说是沈钰青看中的伙计,那么对方现在要去的地方应该就是沈钰青的客栈,明明霜北也很想见那人,为何不一起前去。 霜北闻言,睫毛突然一颤,片刻后,他摇了摇头。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没有与对方一同前去,只是总感觉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叶云皓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难道这就是近乡情怯?” 霜北似乎叹了一口气,虽说成语不是这样用的,但他现在的确是这种感觉,他还没有准备好与沈钰青见面。 . 沈钰青没有想到霜北竟然能遇见无常,这让他莫名有一种次元壁破裂的感觉,与此同时他清楚自己早晚会有一天会与其他马甲见面。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见面,沈钰青便会莫名感到几分窘迫,若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他恨不得放声尖叫,给空气来上一套组合拳。 无法发疯的沈钰青只好将目光移到客栈的两名员工身上。 “小江很旺客栈啊!” 正在拖地的江池尘也曾无声抗议过这种随性又古怪的称呼,不过在沈钰青面不改色地喊出小池与小尘后,他发现小江这个称呼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虽说有时掌柜总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但江池尘目前还是很满意现在的工作,依照他的工作,江池尘还要工作好几年才能赎身还账,不过好在客栈包吃包住,在收养自己的老道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李福春从后厨出来就听见掌柜的声音,他将手中凉面端到客人桌上,随后笑着附和道:“掌柜说得没错,江小兄弟才来客栈几天,这客栈就来了客人。” 这才刚到晌午,客栈已经迎来了两拨吃便饭的客人,天气酷热,李福春向客人推荐了凉面,果然客人刚吃下第一口,顿时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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