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话里,字字句句都没有乔栖。 江文煜分明跟乔栖在一起,为什么一直不肯明说? 他心里发堵,有一种自己被所有人排斥在外的感觉,但是他又不想跟江文煜吵架、翻脸,因为他心里还有江文煜。 所以,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勉强笑着说道:“那,明天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帮你做点什么事儿。” 江文煜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你在家里待着。”他说:“外面太危险了。” 江文煜确实是担心林云,他就不喜欢让自己的爱人出去遭遇危险,当然,不想让林云知道他跟乔栖在一起合作,也是一个原因。 总之,两个原因叠加在一起,还是让林云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最好。 林云听了这么一句话,心里越发酸涩。 他觉得江文煜看不起他,所有人都能出去,只有他不能出去,又觉得江文煜和乔栖可能是旧情复燃,心里难受极了。 江文煜却对此恍若未觉。 他沉浸在接下来的布局之中,既然从青山湖区人的手里将地盘抢过来了,接下来,他就应该继续多发展些点人,牢牢将整个青山湖区把控住。 他的目光放在前面,浑然没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林云早已生出了很多其他的心思。 —— 于此同时,乔栖也回了家。 乔栖和薛沧山、王总钱总回到三十层之后,先安抚了一通王夫人和小孩,然后王总和钱总在隔壁302开了个地方用来睡觉——隔壁实在是睡不下了,钱总要睡303,只能打地铺了,时不时还要被路过的人踩一脚,还不如把他放在302,虽然跟一群物资睡在一起有点冷清,但起码有床可躺。 乔栖和薛沧山则疲惫的准备去洗澡,然后出来吃饭,再好好睡上一觉。 他们俩都太累了。 先去洗澡的是薛沧山,等他从洗手间里洗干净了出来之后,就看见乔栖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爱干净,觉得外面的水脏,人还没洗澡呢,所以不肯上床,只是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只穿着一个平角裤坐在地上等,结果等着等着,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白而嫩,躺地上的样子也格外可爱,两只手老老实实地交叠在小腹前,睡得很沉。 薛沧山看的好笑,缓缓走过去,弯腰想把乔栖直接抱到床上让他继续睡。 结果他低下身子的时候,一捞乔栖的胳膊,将睡得极沉的乔栖惊醒了。 乔栖最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短暂睡着之后突然被触碰,不知道梦到什么不好的了,竟是一抬手,一把打到了二哥上! 薛沧山本来是想把他抱到床上的,这一过程中柔情蜜意,防不胜防,乔栖突然一抬手,打的薛沧山闷哼一声,疼都没喊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鸡飞蛋打! 他听见了薛家龙脉碎裂的声音。 完了,老薛家命脉今日尽断,以后他要成个太监了,也不知道他家那老东西还能不能生。 而乔栖也在此时惊醒。 他一醒来,就看到薛沧山痛不欲生的跪在自己面前,他恍惚间记起了自己做什么,顿时大惊失色,惊恐的问:“你怎么样?” 乔栖记得他们孤儿院以前有个小孩,就是小时候被人家一不小心打碎了蛋,那东西直接不能用了,变成了废人,那伙人家也是坏,直接把这小孩给丢掉了,这孩子后来在孤儿院活的也不怎么好,因为大部分人领养男孩都是想要一个传宗接代的香火,一旦不能生孩子,他们就不愿意要了。 所以,哪怕一些手残脚残的孩子被领养走了,他这个看上去肉身没问题的还是都没被领走。 乔栖生怕自己把薛沧山也给打废了,抬手就去抓薛沧山的裤子往下脱。 薛沧山也刚洗完澡,身上只有一个短裤,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泛着氤氲的水汽,潮湿顺滑,乔栖一摸上去,薛沧山整个人都打了个颤。 他本来就是跪着的,乔栖爬起来后,他顺势便坐下了,满头大汗的看乔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乔栖真怕给他打坏了,顺手就往下拽他的裤子,道:“让我看看,是不是打坏了。” 薛沧山疼的都说不出话来了,骨头都僵在原地,半晌不言语。 乔栖上手就去抓。 “让我看看。”他说。 薛沧山咬着牙说:“不用。” 他无法想象让乔栖看他屁股是什么画面,最起码关个灯啊! 乔栖只当他害羞,上去就扒,一边扒一边说道:“没事,我们是好兄弟,看一看怎么了?” 薛沧山疼的浑身使不上劲儿——这是男人的命脉,一下子就给他打倒了,他半条命都没了一半,乔栖上来拖他裤子,他竟然都没力气反抗。 乔栖顺利的扒下了他的短裤,仔细看了两眼。 薛沧山长的高壮,比寻常人更高,他的二哥也是如此,再往下看,好像也没什么大碍。 乔栖正低头看——他看着二哥的时候,像是上课时候在读书的好学生,每个头发丝儿里都透着一股子认真。 薛沧山根本受不了这个画面,乔栖把他...在看...他经受不住,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脸。 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够下流了,但乔栖总是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坦坦荡荡的做出来比他还下流的事。 但乔栖还理直气壮,自认为一切都没问题。 薛沧山本想闭上眼逃避这一切,但他闭上了眼,一切反而更清晰了。 失去了视觉之后,触感和听觉被放到最大。 乔栖的手指微凉,纤细,贴在皮肉上时有奇异的触感,他的呼吸是暖的,轻的,气体缓缓落到身上,引起一阵战栗,而他的目光却是灼热的,烧在薛沧山的身上。 那股疼意渐渐褪下,涌上来是更让人难自控的东西。 这时候,乔栖上下看过一遍之后,觉得没什么事,就顺手把他的裤子往上提,一边提一边说:“看样子没什么问题。” 薛沧山心底里闪过一丝庆幸。 这得亏提的早,不然二哥就要告诉你什么叫“问题来了”。 他慢慢睁开眼,从地上坐起来,因为心里面塞着一股子奇怪的别扭感,所以他面色有些古怪,没有跟乔栖说话。 反倒是乔栖,一脸的理所应当。 恰在此时,见他没事,就进去自己洗澡了。 薛沧山盯着他的背影看,瞧着这人毫无心理负担的进了洗手间,不由得暗暗咬了咬牙。 好兄弟。 标了个好兄弟的名号,就能又摸又看了是吧? 乔栖是真觉着好兄弟干什么都行是不是? 他一时生出了些意味不明的报复心思,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洗手间门上乔栖的背影之后,转头就去了床上。 好兄弟—— 呵,他让乔栖以后再也不敢提着三个字! —— 浴室里,乔栖洗漱过后从里面走出来,正看见薛沧山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未曾多想,自己也跟着上了床,准备睡觉。 这一整天,他接了钱总回来,又跟青山湖区的人内斗,还跟江文煜虚与委蛇,太困了。 等他一躺到床上,浑身的骨头都跟着放松,紧绷的肌肉终于得到舒缓,正是将睡未睡的时候,身旁突然一热。 一条大腿紧绷绷的压到了他的小腹上。 这腿是沉甸甸的肌肉腿,一压上来,让乔栖整个人都跟着沉了一瞬,他甚至觉得喘息都有些费劲了,他动了两下,把薛沧山推开。 谁料,过了一会儿,薛沧山又转过身来,又抱着他。 乔栖正要推开他,就听见薛沧山说:“好兄弟嘛,抱一抱怎么了?” 乔栖微微拧眉——好兄弟抱一下确实没关系,但是总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太对哎。 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一闭眼,转头就睡过去了。 薛沧山震惊的瞧着他。 这都睡得着? 不是,你真把我当兄弟啊?
第30章 暴雨第十天 暴雨之下, 昏暗的房间中,乔栖的侧脸安静的像是画中人一般。 薛沧山滚热的大腿还压在他单薄的小腹上,薛沧山本意是想让他觉得冒犯, 从而推开的, 但是现在,乔栖睡着了。 薛沧山自导自演的这一场“好兄弟大戏”都没人搭理。 乔栖有时候聪明的很, 但有时候又有一种莫名的迟钝。 薛沧山看的咬牙,半晌, 冷笑一声,将乔栖揽得更紧。 他就不信了! 他倒要看看, 要是他把裤子全脱了跟乔栖睡, 乔栖还能不能跟他睡一个床! 从那一天开始,薛沧山开始坚决贯彻“颠翻好兄弟人设”的行为。 他洗澡要乔栖帮着洗,睡觉要不断挂在乔栖身上,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着乔栖,恨不得脱裤子都让乔栖帮忙。 他不断擦边越界, 可每次, 乔栖都会理所应当的来帮他做这些。 有时候二哥抬着头跟乔栖打招呼,乔栖都能忽视,一脸“男人都这样我们好兄弟没关系”的样子。 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洗个澡拿个短裤一起睡嘛?他以前还给乔楠换过尿布呢! 薛沧山坚持了几天,乔栖没怎么样, 他自己把自己搞得内火虚高, 二哥更是天天抗议,抗议到已经隐隐发疼了。 干什么!多少天了! 没有这么欺负二哥的! 薛沧山见完全不见成效, 一时恼羞成怒, 躺床上半天起不来生闷气,也不招惹乔栖了。 乔栖这边已经不打算出去了, 名单上的人没有再也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估摸着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所以乔栖就带着他们这群人慢悠悠的活着。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他们过的安稳宁静,青山湖区这几天却是热火朝天。 江文煜占下这块地盘之后,开始搜罗起所有人翻找食物,一群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得干活,要是找不到食物,就直接开始在河里翻鱼,反正这水里不会少鱼。 男的下水摸鱼,女的收集雨水,老的打扫卫生做饭,小的把木柴劈了烧火,一群人忙的井井有条。 这本来是好事。 但是林云却一日比一日更落寞。 因为林云发现,每天江文煜都在跟乔栖见面,不管是送还游艇,还是送食物,都要去见乔栖,而且,他还听了不少风言风语。 比如,下面那些干活的人都说,江总每次见到乔栖都更高兴。 林云难过极了。 这日复一日,人人都觉得自己的日子好,只有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差。 他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排除在外。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他唯一能倾诉的江文煜还不断的在外面忙来忙去,根本不见他。 他好不容易跟江文煜凑到一起,问一问江文煜在做什么,江文煜隐隐还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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