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魔军却像透明人一般,直接穿冰柱而过,冻不住,杀不死,战不休。 他的冰魄剑术对这些魔军豪无用处。 顾冷皱眉,头顶已经彻底被黑雾包裹住,他后退到叶轻峰身边: “别问了!带上人先离开这里!” 叶轻峰如同靶子中心,大部分魔军朝他袭击,长枪刺进叶轻峰身体,有的魔军近身,如狼狗一般扑上去,撕咬他的血肉。 “顾师兄,这些魔军怎么回事!” 叶轻峰把桑言抗在肩上,这些魔军像捕食猎物一般,杀红了眼,抓着桑言的胳膊往下拽。 叶轻峰御笛无用,只得用手挥开。 “把人扔掉!”顾冷道。 叶轻峰挥不开魔军,被咬了好几口,狼狈不堪。 听见顾冷的话,把人丢下,桑言被魔军扛着,退进黑雾里,消失了。 还剩下一堆魔军追着顾冷和叶轻峰攻击。 雨连着下了一夜,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吹过仿佛有刀子在割肉。 桑言打了一个寒颤,睁开眼,一缕阳光从屋顶的缝隙落下,晃得桑言眯了眯眼,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地上的茅草被雨水浸湿,躺在上面冷得彻骨。 桑言翻身坐起,这是昨天藏身傅玄野的破庙里。 昨晚被叶轻峰折磨得晕了过去,后面的事根本不记得了。 但桑言知道,顾冷和叶轻峰决不会轻易放走他。 难道是傅玄野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他甩甩昏沉的脑袋,连滚带爬到神像背后,扒开稻草,看见傅玄野还在里面,瞬间松了口气。 桑言推了推傅玄野的肩膀: “师弟!师弟!” 傅玄野紧闭着眼眸,身子倒向桑言,额头挨着桑言的脖颈,比火炉还要烫,呼吸也微弱得探查不到。 傅玄野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桑言找了干燥的地方把人平放着,换下湿透的衣服,他身上的伤口外翻着,雨水泡久了,肿胀发白。 桑言拧着眉,这些伤口不但没有恢复,还比之前更恶化了,轻轻一碰,黄白色的脓液便溢了出来。 桑言仔细清理一遍伤口,撒上药粉,绷带包扎好。 桑言在乾坤袋里翻了个底朝天,拿出一套最大的衣服套在傅玄野身上,他系好衣带,傅玄野的手臂和脚肚子都在外面。 虽然知道傅玄野很高,但他要么就是躺着,要么就是坐在轮椅里,桑言对他的身高没多大概念。 这样一比较,傅玄野怕有一米九多,桑言估计自己只能够到他的肩膀。 桑言在傅玄野身上盖了条毯子,去河边打了些水,捉了三条鱼,在破庙里升起小火堆。
第十六章 发烧 桑言一边烤鱼,一边给傅玄野额头上换帕子。 傅玄野一直没醒,给他喂的鱼肉也吐了出来,水也喝不进去。 桑言连哄带骗给他喂了几颗退烧的丹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后半夜傅玄野突然惊厥抽搐起来,他身上的皮肤通红,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比刚烧沸的开水壶还要烫。 桑言把傅玄野抱在怀里,无修止地给他换冷水帕子。 桑言轻拍着傅玄野的脸: “师弟!你醒醒,你看看我!” 无论桑言怎么喊,傅玄野也没有挣开眼。 桑言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宁可自己死掉,也不想看着喜欢的人受折磨。 桑言鼻子发酸,眼泪从脸颊话落: “傅玄野!” 系统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下线,怎么喊都不出来。 桑言抽出软剑,在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溢出。 他看过很多仙侠小说,很多魔都能吸人的血,而且血还是万能药。 虽然不知道是否有用,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桑言把手腕喂到傅玄野唇边,鲜血顺着唇缝流进傅玄野的嘴里。 傅玄野眉头皱了一下,喉结动了动,吞咽着桑言的血。 总算有他能吞咽的东西,只要他能吞下去,应该会有点用吧。 黄天不负有心人,傅玄野喝了血,高烧终于退下了。 桑言背靠着柱子,把傅玄野拥进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桑言是被系统的声音吵醒的。 【叮,恭喜宿主,获得情绪点+1】 桑言腰部以下都麻了,他去探傅玄野的额头,只有些低烧,他松了口气。 桑言靠在柱子上缓了片刻,才搭理系统。 任务不是早就完成了?怎么还有情绪点收集。 【在任务完成后一段时间,只要检测到反派情绪变化,就可以收集情绪点。宿主再接再厉。】 桑言去河边洗了把脸,重新烤了条鱼。 傅玄野修为散尽后,需要食物补充能量,不然迟早也会饿死。 傅玄野没吃下鱼肉,只喝了点水,也依旧昏迷不醒。 桑言敲系统。 反派这是怎么了? 【系统只负责发布任务,其他一概不知。】 桑言叹口气,给傅玄野系上斗篷,把人抱起,放在轮椅上,在他膝盖上又搭了一条毯子。 他不能再躲着了,傅玄野需要大夫,如果晚上再次烧起来,桑言也不确定他的血是否有用。 推着傅玄野再次来到魔都,街道上的一切依旧如常,没有任何变化,街道两边的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桑言打听了魔都最好的医馆,位于南大街,里面有位名叫妙手的医仙,人如其名,妙手回春,什么疑难杂症在他那儿都能看好。 能在魔都开这么大的医馆,想必和魔尊关系匪浅。 但傅玄野的病,小医馆的医师也看不了。 桑言披着斗篷,冒着被魔军发现的风险,担心碰上叶轻峰等人,走小道找到了这家医馆。 匾额上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 医馆里生意兴隆,排队拿药的人都排到了街尾。 桑言上午拿了号牌,下午才轮到他。 药童收了桑言的牌子,带着桑言进了一家院落。 院落两旁长着高高的翠竹,饶过一片池塘,到了正堂。 正堂上坐着一个青年,看着约莫二十四五,穿着浅绿色青衫,发髻束在脑后,手里拿着毛笔,写着药方。 桑言愣了一瞬,原以为妙手医仙会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没想到会如此年轻。
第十七章 治不好 “有何处不适?” 青年嗓音清脆,吐字清晰,带着一股书卷气。 似乎没有立刻听到回答,抬头撇了一眼,眉头不悦地皱起。 桑言放下傅玄野的斗篷:“请医仙救救我弟弟。” 青年站起身,绕过长桌来到傅玄野身边: “你确定他是你弟弟!” 桑言推着傅玄野往后退了一步,挡在傅玄野身前:“听闻医仙能活死人,肉白骨,不知医仙能否治好我弟弟!” 青年弯唇一笑,半坐在桌缘,双手抱胸。 “治不好,但可以缓解一下!” 桑言的心脏碰碰直跳,可以缓解就好,只要回了狐族,他那神通广大的爷爷一定有办法救傅玄野的。 “不过你这弟弟,可不是一般人……” 桑言半跪在地上,拱手道:“只要医仙能救,在下愿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一道力量托着桑言起身:“死倒不至于,至于报酬,以后想到了再向你讨要。” 桑言站起来:“好!多谢医仙。” “我姓祁,名狩,不介意便以兄弟相称吧,别叫我医仙了,显得我多老似的。” 桑言附身行礼,再次道谢。 祁狩手掌合十,嘴里念着咒语,手掌再次分开时,中间多了三条金色带着符文的锁链。 锁链不断变长变大,萦绕着傅玄野的周身,大约半柱香后,金色的锁链收紧,嵌入了傅玄野的身体里。 祁狩脱力般手撑着桌子,他额头渗出薄汗,脸色发白。 “我已经封住他的心脉,魔气只能暂时压制。燃魂毒对血脉纯厚的魔族,本就伤害极大,再加上他强力催动魔气,导致燃魂毒的毒性翻倍,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对抗,才会如此。” 祁狩转身在纸上写了一串方子,吩咐药童去抓药。 “病人暂时先住在医馆里,这封印需要每三个时辰加强一次。” 桑言重新给傅玄野披上斗篷:“多谢祁兄,但……” 祁狩把笔一扔:“如果还想你弟弟多活几天,就乖乖听话,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他的命!” 医生强硬起来,是个人都怕。 但桑言更怕给这率直的医仙带来麻烦,以他的神通,未必不知晓他二人的身份,若是被魔尊发现了,恐怕整个医馆都要遭殃。 桑言垂头:“我兄弟二人的身份,实在不宜留在医馆,每隔三个时辰我会……” “你担心医馆不安全,还是怀疑我和魔族的人是一伙的?” “祁兄若是想通知魔族,我恐怕不会在这里站到现在,我只是怕连累祁兄。” 祁狩弯唇一笑:“那就住下。另外,要想缓解燃魂毒的毒性,需要用到一味药。不知你有没有本事弄来!” “什么药?” “魔都西边有座魔禁山,山里长着一种驱魔草,这种草的驱魔能力很强,可以压制魔族体内的魔气。” “燃魂毒本就是一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毒,只要能压制你弟弟体内的魔气,自然能缓解燃魂毒的毒性。” “需要多少?”桑言问。 祁狩噗嗤一声笑: “这草长在悬崖峭壁上,可不好采摘,而且生长的环境极为恶劣,你能找到一株,都算是运气极好!” “那草长什么模样?”桑言问。 “我也是在书上看到过,如果你在悬崖上看到如月亮一般,能发光的草,那应该就是驱魔草了。据说握在手心是滚烫的。” “我可以去找,但是我弟弟……” 祁狩拍拍桑言的肩膀:“放心,我会照顾好他!”
第十八章 桑言呢! 桑言在医馆里待了两天,傅玄野不在反复发烧,有祁狩的治疗,身上的伤口似乎在慢慢愈合。 但他始终没有醒过来。 祁狩说是因为他强力催动魔气,才会昏迷不醒,如果找来驱魔草,傅玄野或许能早点醒来。 桑言在第三天决定离开医馆,去禁魔山找驱魔草。 这几天,桑言寸步不离守着傅玄野,就算是深夜,祁狩也会过来加强封印。 如此昼夜不息,桑言也没明白是为何,他想,大概是因为祁狩医者仁心,希望能治好傅玄野。 他彻底对祁狩放下戒心,独自去了魔禁山。 桑言离开第二天,傅玄野就醒了过来。 他身边坐着一个药童,正准备给他喂药,见到人醒了过来,慌忙跑出去,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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