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喻星剑刚好从楼上走下来,满脸神采飞扬,一边走一边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手臂上隐约有五六个牙印,其中两个还带着血迹。 还没走到楼下,喻星剑一眼看到褚珩摇摇欲坠的身形,立刻大步奔下来,在指挥官歪倒在地上的前一秒把人捞了起来。 “嘶!”褚珩被喻星剑抱住,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肢体接触的瞬间每一个关节都疼。 “累了吧?我刚才叫不醒你,就先去洗了个澡。”喻星剑抱着他窝进沙发,一只手捋着他湿濡的发丝,“抱你去洗澡?” 褚珩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发声,“为什么不先给我洗澡……” “不是人。”褚珩满目控诉。 喻星剑哀哀叫屈,“天地良心,我是想先抱你去洗澡的!是你不肯!拼了命的推我走叫我饶了你,我……” “行了!”褚珩吃力抬起一只手一把拍在喻星剑的脸上,“闭嘴……” “好好好是我不好。你满身都是汗,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喻星剑温声哄着。 褚珩微不可及的点点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喻星剑抱着指挥官,小心翼翼托着他酸痛得厉害的腰肢,把人整个拥在怀里,脚下稳稳当当,一步一步上了二楼,时不时在人湿漉漉的额头啄一下啄一下。 简直一个爱不释手。 褚珩一个联邦安全总局最高指挥官,在任何时候都是说一不二,山一样巍峨不可攀的存在。 包括在床上,当然不仅限于“床”上。 肢体碰撞的时候两个人是互相较劲的,从不存在温柔的占领和柔软的回应。 喻星剑爱死了这种撕扯感极强的较劲,征服指挥官的每一个瞬间都让他欲罢不能。 而每次事后褚珩这种掩饰不住的疲惫虚脱又让他万般心疼怜惜,恨不得把自己绑起来抽一顿。 没别的办法,他只能在每次事后尽力对人好,竭尽所能的温柔。 温柔到给他洗头发的时候都怕弄疼他。 褚珩闭着眼睛心安理得享受他小心翼翼到卑微的伺候,时不时发出控制不住的哼哼声。 在喻星剑面前,他可以毫无隐藏,所有的大脾气,小脾气,不能展露的脆弱和别扭,都可以尽情铺散开。 弄疼了就狠狠拧他一把。踹一脚。反正喻星剑总能笑呵呵的迎回来,还要捧着他的手问疼不疼,酸不酸。 洗完澡,喻星剑一点点替他吹干头发,抱着他小心放进换好床单被套的被窝里。 “你再睡会儿,睡醒了就去吃早餐,东西都温在厨房里。” “你要去哪里?”褚珩毫不客气的揪着喻星剑的手臂拧了一圈。 喻星剑乐呵呵的,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得去考场了,今天最后一场考试,考完这一场,军用器械研发的所有资质证书我就都拿下来了。” 褚珩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滚吧。” “那你要不要放手?”喻星剑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还捏着我胳膊。” 褚珩脸红了一下,立刻松了手,想了想又不甘心的拍了一巴掌,满意的看着他小臂上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现在可以滚了。” “得嘞。”喻星剑在他的额头啄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老婆拜拜,老婆多睡会儿。” “滚蛋。”指挥官实在没忍住,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喻星剑笑的一脸宠溺。这时候让他把脑袋揪下来给褚珩当玻璃球玩他都不带眨眼的。 楼下的大门轰然关闭,整个别墅陷入一片寂静。褚珩眼睛刚合上,林其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大哥?” 褚珩叹了口气,“嗯。” “天呐大哥,你还活着!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好吧?不是……”林其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舌头打了几个转最后来了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褚珩又叹了口气,“活着。” 两个字,精简而精准。林其闻立马秒懂。 “那个……怪我……”林其闻捂着手机避开褚凌走到阳台,“嫂子跟我要,说他最近备考,压力很大,我也没办法……” 褚珩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说多了喉咙疼。他就疑惑一点,林其闻是怎么知道他是……受罪的那一个? 但这问题也不好问出口,他只能疲惫的揉揉眉心,“没事我挂了,睡会儿。” “我找同城专递给你送个药膏过来,效果很好。”林其闻忙不迭说。 褚珩深吸一口气,“用不着!”他还要脸。 电话挂了,褚珩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 是真的累。 喻星剑从考场出来以后,转身去了街角一家烘焙店。 早上出门的时候,褚珩喉咙哑的很,估计不想吃硬的。 喻星剑端着托盘选了几款柔软的芝士小蛋糕,然后走到收银台付款。 “先生,一共三百六十元。这边付款,谢谢。”收银员温和笑着。 喻星剑亮出付款码。 “你是……喻星剑吗?”收银员忽然眼睛亮了一下,露出一脸惊喜的神色。 喻星剑疑惑抬头,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哪位?我们认识?”
第116章 请老婆罚 收银员小伙子有点羞赧的拨了拨头发,脸上泛起一点薄粉,“不认识,我上午和你一个考场。交卷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姓名。” 喻星剑礼貌点头,“哦。你好。” 小伙子捏着扫码枪,脸上的薄粉深了一点点,“你也喜欢吃这款蛋糕吗?我给你员工价!” 喻星剑微微皱了一下眉,维持着礼貌拒绝,“不必了,谢谢。麻烦扫码收款。” 小伙子锲而不舍的掏出手机,一双杏眼亮亮的,“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你想要什么甜品,我给你送过去,我们有送货上门的服务的!” 喻星剑眉头皱得更紧了,颇有点不耐烦的敲了敲自己的手机屏幕,“麻烦你扫码,收款。快点,我老婆还等着吃蛋糕。” “啊……啊,好的……”小伙子脸色不变,动作慢吞吞的扫码收款,然后把托盘交给旁边的服务员打包。 喻星剑走到旁边,斜靠在墙边等蛋糕打包。那小伙子看了两眼,忽然把扫码枪交给了旁边的同事然后提着围裙的裙摆跑了过来。 “那个……”小伙子睁大圆圆的杏眼看着喻星剑,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我叫澜晔。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喻星剑彻底没了耐心。 他把双手插到口袋里,浑身泛出不耐烦的气势,眉头拧成一个结,“我有老婆。” “我知道的,我就是……交个朋友,你看我们都在考同一个证书,也许我们可以沟通一下专业知识呢!”小伙子绞着手指,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喻星剑压根没看他的工作牌,眼神掠过他的肩头看着打包台,“我的蛋糕好了吗?” “好了,先生。”服务员把蛋糕交给他。 喻星剑一言不发拎着就走,肩膀擦过小伙子的侧脸,他抬手轻轻掸了掸,脚步迅速离开了甜品店。 “哎喻星剑!”那小伙子还在身后叫他名字,喻星剑置若罔闻,迅速上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喻星剑回到家的时候,褚珩正靠在床头看工作邮件。侧身的姿势昭示着他某处依然不适。 喻星剑立马放下蛋糕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抱了抱他的肩膀,“还累吗?” “累。”褚珩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下一秒骤然眼神凛冽起来,尖刀一样看着喻星剑,浑身的气势都张开了。 “怎么了?”喻星剑摸着怀里炸毛的指挥官的头发。 “你跟谁出去鬼混了?”褚珩眼神警惕非常。 “哪有啊?我去考试了呀。”喻星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准考证,“呐。” 褚珩拧着眉,“那你肩膀上这股甜腻腻的味道怎么回事?” “哦你说这个啊!”喻星剑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给你买了小蛋糕,是蛋糕的味道。” “是吗?”褚珩眯起眼睛。 喻星剑赶紧把蛋糕盒子拎过来,“你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褚珩真的拎过来闻了闻。 下一秒,蛋糕被重重放在床头柜。 “不是这个味道。你身上是甜腻的香水味,不是奶油味。” “老实交代,你考完试去干什么了?”褚珩伸手捏住了喻星剑的下巴,眼神冰冷如刀,“只要我想查,还没有联邦安全总局查不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说,还是我派人查?” “我真的就是买了个蛋糕!”喻星剑着急解释。 “把你的路线交代一下。”褚珩双臂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他。 “就从考场走出去,进了个蛋糕店,取蛋糕,排队,付款,等打包……”喻星剑老老实实掰着手指头。 忽然间,喻星剑神情一顿。 显然想到了什么。 褚珩眯起眼睛,“坦白从宽。联邦安全总局善待每一个俘虏。” 喻星剑:“……” 不是,怎么感觉梦回四年前自己刚入狱的时候了? 昂跟在指挥官身边混了四年,又活回去了…… “在蛋糕店遇到一个收银员要我的微信被我拒绝了然后贴过来要和我认识一下我又拒绝了然后我立马就走了。”喻星剑垂着脖子一口气交代了个干净。 指挥官眯起眼睛眸光似刀一刀一刀刻了他一遍。 在喻星剑被盯得头皮发麻后背冒汗的时候,指挥官冷冷发话了。 “去洗澡。把身上的味道洗干净了再过来。” 喻星剑二话不说调头就去洗澡。 等他带着一身水汽回来的时候,床头的蛋糕已经进了垃圾桶。 喻星剑:“……” 该说不说,这种又野蛮又不讲道理的指挥官怪带劲的。喜欢死了! “现在没味道了,你闻闻。”喻星剑腆着脸凑了过去。 褚珩认认真真把他从头到脚闻了一遍,不置可否的闭上了眼睛。 “还生气吗?”喻星剑摇了摇他的手,“我真的没理他,不信你可以去用手段调取监控。” 褚珩当然相信喻星剑没搭理那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吃飞醋。 他扭过头不看喻星剑。不是不想说话生闷气,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么变态的占有欲。他都觉得上不了台面。 喻星剑蹲在床边上眼巴巴看着他的脸色。 褚珩半天没动静,脸沉得像雷雨天。 喻星剑沉默了片刻,起身往外走,一分钟不到又走了回来,手掌摊平在褚珩面前,掌心一把量尺寸用的钢尺。 褚珩挑了挑眉梢,“这是什么意思?” 喻星剑眸光泛着可怜巴巴,“老婆,我特来请罚。” “谁是你老婆?不要脸。”褚珩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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