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分析着沈子衿的话语。 一句话把他身为两朝元老的大功臣父亲搬出来,又让文武百官看着他一国之君是要肚量狭窄的容不得新人第一次站朝犯下错误,还是心胸宽广的免了他罪,让文武百官臣服。 至于他的体虚病弱,已经从其他人口中说出。 眼前的病弱青年就是一朵生条狐狸尾巴的白花。 沈子矜的算盘珠子崩了帝王一脸。 同时,帝王也顾及沈子矜的身体,不能太刺激他。 “沈尚书起来罢。” 可萧怀廷说完,也不见沈子矜起来。 满朝大臣均是疑惑的看向沈子矜。 有些以为沈子矜因为身体病弱,耳朵也跟着不好使了,便好心提醒他:“沈尚书,皇上赦免了你的罪,快起来吧。” “是呀是呀,地上寒凉,沈尚书身子骨弱。” 沈子矜回了他们一个感谢的眼神,转瞬看向帝王,恭敬的说道:“皇上还是惩罚臣吧。” 大臣们听他这么一说,已经迷糊起来。 萧怀廷盯着他,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大臣们越发同情这位病美人,很多双眼睛看去帝王龙案上的那壶茶水。 “王公公,为沈尚书送一杯茶水。” 萧怀廷双眸如潭盯着沈子矜。 这次与前几次他听的咳嗽声都不一样,是伪装。 “谢……咳,主隆……咳咳,恩。”沈子矜接过茶盏,喝下半杯,不再咳嗽,与帝王道:“皇上,臣这副病弱的身体没一会便会忍不住咳嗽,所以日后站朝发生今日这般扰乱朝堂秩序的事会成常态,皇上今日赦免了臣的罪,可是明日后日,臣还会犯,所以皇上还是惩罚臣吧。” 大臣们小声议论起来,最后把压力给到帝王。 萧怀廷:“朕赦免沈尚书以后在朝堂上发生类似错误。” 王公公暗道:这沈子矜可够狡猾。 皇上想给沈尚书一个教训的想法又落了空。 “谢主隆恩。”沈子矜恭谨叩首谢礼。 今日早朝,帝王是很不痛快的上完。 下朝后人便换上一副干练的劲装,出了皇宫。 沈子矜下朝就回了府邸休息。 站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朝,差点没把沈子矜累的倒在地上耍无赖。 不过他有贼心没贼胆。 到了下午,沈子矜方才从床榻上爬起来,乘车去了风信堂。 不行,他这具身体连续上朝一个月,保定会一命呜呼掉。 萧怀廷今日并未在风信堂,沈子矜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管事送给了他一个“等”字,说找到良医会去通知他。 沈子矜留下府邸住址,略显失落的离开,回了府邸。 他一进府,管家便喜气洋洋的迎了上来:“主子,皇上赏赐了您许多宝贝。” “嗯?”沈子矜眼中升起疑惑之色:“又赏赐了!” 他说着加快步伐,赶去大厅看帝王都赏赐给了他什么好玩意儿。 到了大厅,迫不及待的一一打开桌上五只锦盒——玉如意、青花瓷花瓶、南红手串、玉佩、字画。 “咳咳咳……”沈子矜因为激动咳嗽起来。 吩咐管家通通搬到他卧室,今晚他要搂着它们睡。 御书房中,萧华廷处理完政务,习惯性的翻开日记。 【今日上了一次早朝,意外得到赏赐,圣旨上说我一片孝心,纵使上朝都不忘将镇国公记在心中,念在口头,我知皇上这是在敲打我今日在朝堂上将镇国公搬出来做挡箭牌,嘿嘿,不过若是用这种法子敲打,那以后我可就放肆了,等着皇上使劲敲打。】 帝王被沈子矜的话逗笑。 候在一旁的王公公浑浊的老眼瞪圆。 皇上平时的笑都是冷笑嗤笑假笑,从未像此刻这般真正笑过! 【唉,做全国首富就真好,挥金如土,不似我连最喜爱吃的零食都舍不得买!】 萧怀廷想不明白:“他贪的钱不花究竟为何?” 【有了这些宝贝,我可以去宇兄那里,既能把东西当了换钱,又能与宇兄处处朋友。】 【对了,明日我装病不去早朝,睡个懒觉,嗯,天知地知日记本知我知。】 “朕也知!”萧怀廷阖上日记本:“沈子矜明日你也休想睡成懒觉。”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色,这个点大臣们就都开始起床洗漱换朝服,赶去皇宫站朝。 沈子矜装病不去站朝,还在床榻上抱着御赐的宝贝呼呼睡着。 这时房门被敲响:“主子,有人找您。” 沈子矜睡眼惺忪的醒来:“谁呀?”看了一眼窗外还未放亮的天色:“这么早,好没礼貌。”又道:“若是沈家那群人就说我病了。” 沈家分支的人,贪得无厌,盯着原主在礼部上职,总想着借着原主在里面谋个一官半职,可原主有那本事,就不会家产都被他们瓜分的一干二净。
第8章 中秋国宴 听了沈子矜的话,门外管家回道:“主子,是风信堂的人。” “风信堂!”沈子矜忽地坐起来:“我这就去。” 他快速穿好衣裳,套上靴子,疾步离开,来到大厅看见秦冥。 秦冥自然是戴着那副在风信堂中当值的人皮面具。 “堂主找到了良医?”沈子矜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倒了一杯茶水送过来给秦冥。 “有劳公子。”秦冥接过茶盏,回答沈子矜的问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主子吩咐我来通知您去一趟风信堂。”略顿,补充:“应该是与良医的事有关。” 沈子矜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扯笑道:“你家主子起的好早。”他严重怀疑他是打鸣的公鸡。 随后沈子矜坐上马车,赶去了风信堂。 秦冥骑马跟着他。 路上,沈子矜无聊,便与秦冥聊起来。 沈子矜也不过二十,还未褪去少年人的意气风发,正是喜欢结交朋友的年龄,遂很快就与秦冥熟络下来。 此刻他问道:“你家主子单单只是开设了风信堂吗?” 一般这种人都有很多工作项目。 秦冥也没隐瞒沈子矜:“堂主还有其他事业要做。” 沈子矜点头,透过车窗看出秦冥不会将他家主子其他事业是什么告知他,他也是随便闲聊,没有那么多好奇。 二人聊着,很快就到了风信堂门前。 秦冥见沈子矜身体病弱,翻身下马过来搀扶沈子矜下马车。 沈子矜望着面前的风信堂,这么早就让员工上班,上次一看那堂主就不是什么好老板,那副对员工的嘴脸,就像统治者,瞧把他装的。 秦冥将沈子矜带进上次的会客室,里面却空空无人。 沈子矜问他:“堂主呐?” 秦冥:“堂主手头还有些事情,处理完就来。” 沈子矜点头,面色温润:“我在这等,你忙去吧。” 有事没做完,还让他来这么早,故意的,是吧? 朝堂上,萧怀廷看了一眼窗外,病秧子贪官应该到风信堂了。 哼,让他等着吧。 沈子矜坐累了,趴在桌子上。 视线落在桌上的青花瓷茶盏上,想起上次二人同饮一杯茶的事情,不知有多嫌弃的抽了下嘴角。 小厮进来,给沈子矜看茶,又将青花瓷茶盏里添了热茶,等着主子来时饮用。 封建社会,即便主子不在,下人也要添茶,保证他随时都能喝到温度适宜的茶水。 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沈子矜有些气愤,看了眼桌边摆放的一盆绿植。 决定小小报复一下。 沈子矜伸手捏了些绿植中的泥土,偷偷放进帝王的茶盏中。 又等了一会,沈子矜打了一个哈欠,闭上凤眸,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黑袍曳地,萧怀廷走进来,坐在沈子矜对面,视线落在他睡颜上。 青年的乌睫纤长浓密,就像漂亮的蝶翼。 如此倾城之姿却因一个“贪”字尽毁,待到中秋国宴之日,其玉容之上便要印上一个“囚”字,此后更有诸多惩处等待着他。 萧怀廷收回视线:“沈公子醒一醒。” 他的话音落下,也不见人有动静。 “沈公子醒一醒。”萧怀廷又唤了一遍,仍旧没把人叫醒。 只能上手了。 修长的手指落到沈子矜白皙清俊的脸上,捏起脸蛋上弹润的软肉,扯了扯。 “薛放璃,别闹。” 萧怀廷:“薛放璃是何人?” 他蹙眉思忖顷刻:“应当是很熟悉,且很重要之人,否则不会挂在嘴边。” 此人要严查,不定也是个恶人。 “睡的如此之沉,即便在此刻对他做些什么,恐怕他也不会知晓。”萧怀廷再次伸手,指尖轻挑起沈子矜一缕卷翘浓密的乌睫。 “虫?”沈子矜一把捉住弄的他睫毛痒丝丝的罪魁祸首,睁开明艳的桃花眼看了过去。 居然是一只手!顺着匀长的手一路看上去,与男人四目相对:“堂主!”马上又道:“堂主弄我睫毛做什么?” 被抓个正着,萧怀廷面色不变,沉凝说道:“叫醒你。” 沈子矜:“那怎么不用嘴叫醒我?去上手!” 萧怀廷:“唤了你两声,未见反应,睡的跟头猪,只得如此。”他垂眸看了一眼沈子矜抓着他的手,缓声道:“沈公子,你还抓着我的手。” 沈子矜:“我握的是证据。” 他说着,松了手:“堂主真会形容,猪,莫不是你也如此形容亲朋好友的!” 二人均有怒意。 萧怀廷没想到沈子矜一副病弱相貌,脾气还不小,嘴更是伶牙俐齿。 “沈公子如此出言不逊,难道就不怕我不为你找寻良医?” 嗬!居然来威胁,沈子矜眼睛凌厉,笑起道:“堂主不怕风信堂的名声,就如此做。”转瞬又道:“我就往你门前一倒,说你店大欺客,拿钱不办事。” 萧怀廷:“我既然能在皇城开了风信堂,身后势必有力量,你敢。” 沈子矜:“我既然说了,自然敢,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萧怀廷轻蔑不已:“日渐衰败的国公府世子,现任礼部尚书一职。” 礼部尚书可不似兵部、工部和户部那般,有实权,被人敬畏。 沈子矜撸起云袖,露出纤细莹白的手腕,上面戴着一串满色满肉的上成南红珠串:“皇上昨天赏我的,有好几件呢,都很名贵,哪天我都拿来给你瞧瞧,前几日也赏赐了,是一个价值连城的人参,听说值三千万两黄金,我吃的那个心疼呢。” 故意放慢语调:“你说皇上没事就赏赐我这些做什么呢?” 他不等萧怀廷说话,又道:“我方才刚胜任礼部尚书几日,皇上就连连赏赐我,我这算不算皇上跟前的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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