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微动了一下眉头,道:“怎么,还没看够?本王脸上有花儿?” “没有……”唐景天摇了摇头,赶忙将眼睛挪开,小声问:森·晚·“咱就说不能扮成家丁?”他撩了撩裙子,颇嫌弃道:“一定要这样?” 傅云睁开眼睛,在他脸上扫了一圈,道:“内院,男子不好进去。” 唐景天长叹一口气,眼角跳了跳,咕哝道:“我可真谢了。” 偷听的老梁耳朵动了动,听出说话的人是唐侍卫,竟然轻呼出一口气:原来还是唐侍卫啊,没看出来王爷竟然还喜欢玩换装……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李阁老府门口。 唐景天听敏慎说,今夜是来赴李阁老六十大寿的宴席。这李阁老本意是自己悄悄在家办了,谁曾想陛下掺和进来了。 为此,陛下额外御赐了些奇珍异宝,特下旨为阁老贺寿,又御笔亲书“忠诚勤政”四个大字,制成牌匾,以彰显天家爱重臣子之心。一时间引得众人艳羡。 敏慎跟在傅云身后进了李府,唐景天还坐在马车内,等着老梁一会儿帮他混入李府。 唐景天透过车帘缝隙,瞧着李府门口那些御赐之物,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看看人家的老板,再看看自家的老板。 连个月俸都不给,若是上次不是赐婚,而是直接下旨让他跳槽那该多好啊。 但话说回来,太后想要赐婚,后来傅云什么也没说,他怎么将这婚事儿给推掉的? “贤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李阁老头发花白,身材瘦弱矮小,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看着和蔼可亲,笑盈盈地迎来给傅云见礼,二人客气寒暄了片刻,宴席很快就开始了。 老板带着心腹在前厅喝酒吃肉,自己来人家后院做贼,这算个什么事儿? 唐景天越想越生气,翻上院墙,然而身上的裙子不合身,忽然就听见“咔嚓——”一声,他无奈地嘴里咒骂一声,随后跌下院墙,吃了一嘴草。 好不容易摸进内院,刚爬起身就听到不远处的草丛深处传来…… “我嘞个豆!古人都这么奔放的吗?自家院子里打野?”唐景天整理好裙子,黑着脸钻出去,忽地起了坏心思。 他捏着嗓子,尖声道:“谁在哪儿?” 草丛里的声音停了,唐景天捂着差点笑出声的嘴。 蹲在不远处屋脊上的两名黑衣人,其中一个揪了揪同伴的袖子,问道森·晚·:“那丑丫鬟对着草丛在笑什么?” 同伴摇了摇头,道:“估计是闲得发疯。” “发疯了?哦,这李阁老府上的人这么蠢,还要咱俩来偷,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同伴转过头,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道:“废话真多,快去!” “哦。” 两名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快速窜下屋脊,翻窗溜进屋内。 唐景天终于笑够了,四下打量一番,开始执行任务。他现在的武功还是个半吊子的水平,不知道王爷为什么非要让他来执行这项任务。 任务目标是偷账本。这个账本放在李阁老长孙的媳妇儿房中……唐景天实在不懂这些人的脑回路。 更奇怪的是,这种东西不应该有人把守吗?难道人都去了寿宴,所以后院没人管了? 唐景天懒得想这么多,钻进屋内一顿翻找,什么也没找到。 他不知道的是,他头顶上挂着两名黑衣人,一盏茶之前他们还在屋顶上笑话他。 那两名黑衣人率先进来中了机关,现下正被挂在房梁上的网中,看着唐景天死活都找不到东西,急得他俩都想开口提醒。 奈何二人的肩膀上都中了银针,现下浑身正酸麻,发不出一点声儿来。 唐景天又摸摸索索半天……从妆奁的屉子摸到了暗格。 头上二人看得只想吐槽,这人谁家的?这么蠢都能出来上岗就业? 持证了没?!!
第10章 又被刀了 唐景天终于翻到要找的任务目标,找到后,看也没看直接揣进怀里,嘴里还嘀咕着:“尊嘟假嘟?……这东西重要吗?连个看守和机关都没有,电视剧里都是演着玩儿的?” 这东西不重要吗? 头上两个黑衣嘴角抽了抽,附近的看守都让他俩事先撂倒了,房内的机关都在他俩身上,这么个进来捡漏的蠢货,怎么能说出这种杀人诛心的话! 二人对视一眼,两双眼睛泛起杀意,“好想刀了这个丑丫鬟!” 另一名黑衣人拼命地点头,表示,“刀他!” 唐景天只觉后颈一凉,不自觉抖了抖。来的时候他翻窗进,走的时候他大摇大摆从门上出。 唐景天出了屋子,拍拍胸口,“嚯,就这……也太简单了。” 他照着原路返回,快到“打野之地”时,他心里犯难了,会不会给人吓得再也不能“人道”了……做人不能不厚道,唐景天低头,嘴角泛起恶作剧的笑容。 没关系,我能就行! 唐景天正准备继续打扰对方打野吃野鸡时,身后急掠而来一道破空的劲风,大概是身体不自觉就嗅到的死亡的气息,他的身体本能反应偏了一下头。 嗖嗖——两道银光贴耳闪过,随后快速钻进那片草丛。 只听草丛中传来一男一女“啊——”的两声尖叫,野鸳鸯衣服都来不及穿,露着春光抱头站起身就逃。 唐景天也顾不得前头捉弄人的想法,头也不回,脚下加速就要翻上墙头。 身后两名黑衣人已经追近,手中又是两枚飞镖射出,唐景天根据多年吃鸡经验,只觉要被“爆头”而死,电光石火之间他本能缩回身体掉下墙头。 “嘶——”唐景天轻呼一声,顾不得摔成两半的屁股,活下去的想法尤为激烈,支撑着他再次翻身墙,脚尖腾起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惊呆了。 我特么的终于能使出轻功了! …… 两名黑衣人紧追其后跃上墙头,只见半路“坠机”的唐景天趴在地上吐草。 这人什么情况,刚施展轻功时他们眼见着是不可能追上他了,心中还暗道:这人深藏不露,是个高手,今日只怕要失手了! 谁知这人……到底什么章程? 哪个好人家派这种下属来做贼啊? “坠机”的唐景天无奈,就那么坐在地上,回头扯着嗓子道:“你们谁啊!没完了是吧!谁偷到是谁的,怎么还能抢呢!?” “……”两名黑衣人站在墙头,闻言看了看对方,面面相觑,地上那玩意儿说什么呢?谁给他胆子这么说话的? 就在他们停顿的那一会儿。唐景天感觉自己从初中一路到大学考体育都没这么拼过命,撒丫子就狂奔了起来,希望这时候内力就不要拖他的后腿了。 一个黑衣人疑惑道:“大哥,你的飞镖被他背走了……我怎么觉着……他没感觉到似的,难道真是个高手?” 被叫大哥的黑衣人眯起眸子,泛着精光,盯着唐景天远去的背影,“撤吧。” “可是,账本还……” 大哥抬起手制止他的话,“主子本就说了是交给贤王的,那人看着像是贤王府的。” 另一名黑衣人锥心一问,“贤王能养这么废物的属下?” 大哥斜瞪了他一眼,虽然他也想蛐蛐几句,但是作为大哥要保持高冷、不苟言笑地人设,于是“沉默寡言”的大哥什么也没说。两名黑衣人趁着夜黑风高,消失在后院中。 唐景天得手之后,敏慎在傅云耳边耳语了几句,傅云扶着太阳穴,装作不胜酒力出去了。 敏慎扶着傅云的手臂,沉声道:“王爷,您猜得不错,那位身边的青玉、青山也来了。” 出了李府的大门,马车早就由老梁架着候在一边,傅云正要上车,老梁低声道:“他受伤了。” 傅云皱了下眉,只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钻进车厢内。 唐景天昏沉沉感受到马车开始行走起来,知道傅云一定也在车厢内,眼皮沉重得无法抬起来,于是从怀里掏出账本,凌空随手一给。 傅云接过账本,淡淡道:“受伤了?” “唔——”唐景天好想喊“来辆救护车,救救孩子吧。”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傅云:“……”救,呼,车?这是什么车驾…… 傅云将账册随手扔在一边,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敏慎骑马跟了上来,他嘱咐道:“你先回去,让府医准备些药到书房候着。” 敏慎应是便策马快速离去。 唐景天受到马车的颠簸,斜靠在车厢上的肩膀一歪撞到了伤口上的暗器,随后发出抽痛声。 唐景天知道,这暗器扎的地方不至于失血过多,可没由来的心慌,发冷,还有头晕目眩,几乎连最后一点思绪都淹没了,这暗器上应该是有毒。 他断断续续想起了一些穿来之前的事情,心里一阵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轻轻吸着鼻涕的声音让傅云察觉到,于是疑惑起来。 他竟然在哭吗? 大一不是跟着他最早的暗卫,傅云本可以本着“宁错杀,不放过”的态度直接将他悄无声息地抹除,他不知道为什么私心里还是主动给了他机会。 可那日,的的确确查不出除他以外有可能走漏消息的人。 傅云轻轻叹了口气,道:“你,你——” 唐景天没有听到傅云的话,他现在以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可马车的摇晃和背上的疼痛让他又清醒地感受到,没有这种可能。 要是能穿回去多好啊!这该死的封建余孽!周扒皮!什么王爷,明明就是个王八羔子!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王府,两个心腹将唐景天架出马车。 书房内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唐景天趴在贵妃榻上,府医摸了脉之后,对傅云恭敬回禀:“他的伤口不要紧,要紧的是中毒了,想要配出解药,还需要……”府医不知该不该说下去,于是顿了顿,道:“其中有一味药,现下寻不到。”
第11章 王爷脸红了 唐景天的额角渗出汗水,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嘴里不断地说着胡话。 也不太能听懂说了些什么,但看着是睡梦中也不安稳地样子。 那府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手背上有着褐色地老年斑,他颤颤巍巍收回诊脉的手,又从医箱中拿出一个小布包,道:“这毒不算凶猛,一时半刻要不了人命,暂时会让人昏沉嗜睡,只是……” 傅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下人来上的茶也懒得碰,听了府医的话,于是道,“你只管说就行,寻药之事本王会想办法。” 府医展开小布包,露出一排银针,对傅云拱了拱手,“只是这个毒容易让中毒之人多梦,如此极伤心神,直到最后变成疯傻之人。小人可用针灸暂时缓解。” 府医下完针之后,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接着道:“小人可以配制解药,只是需要一味‘素银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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