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将军府疗伤的郑乙将军! 上官秀认识郑乙,是因为郑博珩在把他带回来的路上,救了奄奄一息的郑乙。 有救了! 上官秀死里逃生,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那杀手反应飞快,迅速将目标转向郑乙。 郑乙经过几日的休养,伤势虽未完全恢复,但也好了不少。 他冷笑一声,抽出袖中剑便与之厮杀了起来。 黑夜中,刀剑碰撞,划出了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弧光。 上官秀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动。 那杀手没想到只剩下两个厨娘和一个重伤在身的郑乙的将军府,居然还能察觉到他的行动,甚至把他当场抓获。 杀手处处杀招,招招狠厉。 郑乙见招拆招。 就在两人势均力敌之时,忽然从屋外射来一支箭矢,直直瞄向杀手的额头。 杀手一惊,猛地朝一旁躲闪。 郑乙抓住机会刺向杀手命门,杀手再次躲闪,却依旧被郑乙的袖中剑划破了一道伤口。 伤口有毒! 杀手见形势不对,立即撤退。 “砰”的一声,杀手从窗外飞出。 郑乙盯着杀手离去的方向,微微皱眉。 他没有去追,而是看向上官秀。 “你没事吧?” “我……” “郑乙将军!你没事吧!”小雨从屋外冲了进来。 自从进了将军府,小雨就拜了郑葵做师父,她试过很多武器,发现自己最擅长射箭。 因此,她每天在做饭之余,其他所有的时间都在练习射箭。 没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上官秀惊魂未定。 从杀手闯进屋,一直到离开,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仿佛已经在阎王殿里滚了一遭,这让从未有过生死经历的他三魂七魄掉了一半。 “哇————!”他突然哭出了声。 一道虽不浑厚,却也的的确确是男子的哭声就这样冒了出来。 小雨猛地瞧向上官秀,一下子忘记查看郑乙的伤势。 “陆溪你搞什么鬼?”小雨毫不客气地问。 “陆溪?”郑乙听小雨说出这两个字,一下子明白她误会了,“他不是陆溪。” “什么?”小雨一脸震惊。 “呜呜呜——!我真的不是陆溪啊!陆溪要杀我啊!呜呜呜——!”上官秀哭的泣不成声。 “别哭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郑乙收起袖中剑。 郑乙的话拉回了小雨的思绪。 “将军你怎么样?”小雨立刻上前扶住郑乙。 “无妨。”郑乙坐在一旁休息,他瞅向还在抽泣的上官秀,“叫你别出去,要不是这次我提前察觉早有准备,你小命就没了。” 上官秀大力摇头,接着又快速点头:“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出去了!真的!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出去了!呜呜……” “将军你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小雨给郑乙倒了杯茶。 “将军府后门,那个卖葱油烧饼的老妪,家里根本没锅。”郑乙道。 没锅怎么做烧饼? 原来将军府早就将周遭所有的人家都查看过了。 不揭穿无非是在等对方先有动静罢了。 “原来如此。”小雨的眼神也飘向上官秀。 上官秀才明白,原来他每天的行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下,这次也是人故意用他来钓鱼呢。 当然,他也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处境,经过这次事情后,他绝对待在将军府一步都不出去。 “我真的再也不出去了,实在抱歉。”上官秀毫无底气道。 郑乙没再说什么。 事实上,在刚才的对战中,他得到了不少信息,这些信息需要立即去证实。 他遥望远方,一股不好的直觉直袭他的大脑。 来不及了。 这些信息等不及他去调查了。 念及次,他来到郑博珩书房。 郑博珩的书房对天干十卫是开放的。 但也仅限于天干十卫。 研磨,铺纸,一气呵成。 很快,他留好信息。 不单单有信件,还有各种暗号,方便郑博珩派人去确认事情真相以及及时找到他。 他将这些东西放在了只有郑博珩和天干十卫才知道的地方。 随后,他找到小雨:“快点收拾一下,带上玥儿,我去捎上官秀,我们得马上离开。” “郑乙将军你的伤还没好透。”小雨不怕临时的突变,只是担心郑乙的伤势。 “来不及了。”郑乙郑重其事道,“将军府已经不安全,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待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还有事要办。” 说着,郑乙把信件交给小雨:“这封信,待将军来了,务必亲自交给他。” 小雨接过信。 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例如郑乙要带她们去哪里,可她没问出口。 她不想做拖累。 “好。”她点头,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上官秀还沉浸在先前的刺杀中没回过神,这会儿居然被告知将军府已经不安全了。 天啊。 如今连将军府都不安全,那还有哪里是安全的? 上官秀一路哭着连,跟着郑乙连夜离开将军府。 而就在他们离开将军府不久,又有一批杀手闯进了将军府内。 乒乒乓乓一阵搜索,发现人去楼空。 杀手们对视一眼后,四散开来朝不同的地方飞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 郑乙带着三人一路疾行。 上官秀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生死时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就已经气喘吁吁完全跑不动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跑不动了。”他上气不接下气道。 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甚至比不上小雨和玥儿。 “不想死就继续跑。”郑乙警惕地环视四周。 夜幕下,一切事物似乎都变得危险了起来。 就连树叶发出的“莎莎”声都有一种山雨欲来的紧迫感。 偶有夜间出没的动物发出声响,使得周遭的一切变得杀机四伏。 “不行,我……” 话音未落,郑乙猛地一把推开上官秀。 就见“咻——”的一声,一支夺命箭矢堪堪略过方才上官秀所处之地!
第63章 记住你什么身份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是接媳妇回家的好日子。 “注意休息,近期你的腿不能再受伤。”无垠给宋绪风把了最后一次脉。 “徒儿谢师父。”宋绪风欲给无垠磕头,无垠阻止了。 “无须多礼。”无垠瞥了郑博珩一眼,“《毒典》的附卷你回去以后好生研读,若有不懂的地方可随时来问。” 郑博珩被无垠这一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符广麟的帮忙,禅房的重建开展得如火如荼。 禅风寺与符广麟似乎也结下了“善缘”。 这么想来,符广麟有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感觉。 但郑博珩这件事儿也怪不到人七皇子,是他自己作死作出来的。 “感谢大师对内子的救命之恩。”郑博珩也不含糊,向无垠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尚未成婚,何来内子一说?”无垠眼里无波,语气却有些冷,“森·晚·郑将军似乎逾矩了。” “哗啦——” 郑博珩被无垠这句话淋了个透心凉。 “不是,无垠大师,我和绪风那可是皇上圣旨赐的婚,名正言顺啊!”郑博珩这会儿开始尝到为了破阵硬拆人家屋子的后果了。 “可这父母之命……” “师父!”宋绪风欲朝无垠下跪,被郑博珩扶住了。 “师父,”他又唤了声,借着郑博珩的拖着的劲,依旧朝无垠弯腰行礼,“徒儿的娘自徒儿六岁那年便去世了,徒儿的爹拿徒儿当畜牲,徒儿自幼便无父无母。” “可上天待徒儿不薄,让徒儿认了师父。”他顿了顿,“自师父喝下那杯茶开始,徒儿就拿师父当父亲。” “徒儿这辈子只想和清浅在一起,望师父成全!” 说到此,宋绪风的膝盖已经碰到了地上。 郑博珩顺势和他一起朝无垠下跪。 “望师父成全!” “望大师成全!” 两人齐齐磕头。 响声过后,禅房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无垠没有说话,两人也默不作声。 良久,无垠开口。 “待你把禅房建完,铜人们的伤都痊愈后再议此事。” 说完,无垠离开了房间。 夏天的禅风寺,也许是因为在山上的原因,依旧有些清凉。 无垠回到自己的禅房打坐。 他手里的佛珠转动,嘴里默念着心经。 “吱呀”一声,门开了。 小沙弥走进禅房,坐在无垠的面前。 “主子不日即将抵达天齐。” 明明是个小孩子,说起话来却比大人还要沉稳。 与先前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无垠没说话。 “我们失败了太多次,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失手。”小沙弥也不在意无垠的沉默,继续道,“天齐这几个月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把我们几乎逼到绝境,我们已经损失太多人,再这样下去就连她都马上要暴露,所以主子这个时候选择来天齐。” 无垠手里的佛珠依旧在匀速转动。 “此刻宋绪风已完全拿你当亲人,并且全心全意信任着你,你不能让我们功亏一篑,无垠。”小沙弥这句话几乎带着一丝命令。 无垠依旧闭着眼,双唇微动,佛珠转动的速度不变。 “上官秀必须死,听懂了吗?”小沙弥的双眼始终盯着无垠不放,“记住你的使命和身份,无垠。” 说完,小沙弥自行离开。 待小沙弥离开后,无垠睁开了双眼。 他没再念经,而是注视着手里的佛珠,眼神有些深邃,思绪飘向了远方。 另一边。 无垠走后,宋绪风微微瞪了郑博珩一眼。 他在泡药浴这些天,确实听见很重的“乒乒乓乓”声,他以为郑博珩只是在和禅风寺的僧人打了起来,完全没想到他是在拆禅风寺的屋子。 他也太大胆了些! “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郑博珩无奈道。 天可怜见,不知者无罪啊! “不知道师父他会不会同意。” “一定会的!”郑博珩说得非常笃定。 “可万一……” “没有万一。”郑博珩抱起宋绪风,“小风,没有万一,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人的。” “嗯……是你的。”宋绪风埋在郑博珩怀里点头。 自从郑博珩见到宋绪风,他就把郑葵赶了出去。 郑葵一出门,就被郑甲这块狗皮膏药给粘上,故而无瑕顾及宋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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