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睁大了眼睛,把被子掀开,里面果然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皮肤上多了许多暧昧的吻痕和指印,甚至连脚上都有密密麻麻的红点,更别提他的腿了。 阮羡深吸一口气,季雨眠是条不折不扣的野狗吧。 他扶住腰,想起自己好像是天亮了才得已喘息闭眼。 又忍不住咬牙骂道:“季雨眠,你他妈是禽兽吗?” 就算他是个飞机.杯,也不能这么过度使用啊,他现在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稍微动一下,腰和腿就疼得像被人爆揍过一样。 阮羡想下床找件蔽体的衣服穿,可想起季雨眠那尿性,又坐在床上不敢动了,要是流出来什么怎么办? 他看了眼床下满地的小孩嗝屁套,扶住了额,他这辈子应该是栽在季雨眠身上了。 毕竟阮羡是从来不吃回头草的。 可现在,他不仅想吃回头草,还跟前任又胡乱睡了一通。 就在阮羡捶胸顿足,想穿回去把昨晚醉酒的自己一拳砸醒时。 突然,客卧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一道高大颀长的阴影出现在门口。 季雨眠身着休闲的黑色居家服,整个人看起来舒适而又随意,额前的墨发一片乌黑,漆黑的眸更是如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 阮羡下意识攥紧了被子,遮住了胸膛和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痕。 季雨眠却并没有走过来,而是走到衣柜处,给阮羡拿了件睡袍丢过去。 阮羡连忙抓着衣服,趁季雨眠没转身,快速往身上套。 可刚套到一半,他又想起自己没洗澡,昨晚做运动时又出了很多汗,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没洗澡就穿衣服的。 季雨眠此时慢悠悠转过身,墨色的瞳孔居高临下扫视着阮羡的身体。 随后那双眸愈发深沉,盯着阮羡锁骨处殷红的吻痕,凸起喉结轻微的滚动。 阮羡想用被子遮住锁骨,又觉得这做法实在太不男人了。 季雨眠慢慢走过来,看了眼阮羡捏在手中的浴袍,轻飘飘道:“已经给你洗过澡了。” 阮羡愣了愣,难怪他感觉身上很清爽,刚刚动的时候,更没有奇怪的东西流出来。 这让他放了心,同时又有点欣慰,大大方方将浴袍套在身上,忍不住道:“长进不少,还知道事后清理了。” 季雨眠嗤笑一声,“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怕把床单弄脏了而已。” “哦。”阮羡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能适应季雨眠的冷嘲热讽了。 季雨眠却又嗤笑一声,“昨天是一场意外,你可别以为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 “哦。”阮羡已经将浴袍套好了。 心里暗骂,你没兴趣,但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狠啊! 连脚丫子你都要啃一下,你这人可真够变态的。 但他知道,现在他说这些,如今的季雨眠说不定会发癫。 两次被“哦”的小季总脸色明显挂不住了,英俊的脸一片阴鸷,他走到床边,掐住阮羡的下颌,居高临下的质问道:“你就这么不在乎?” 阮羡深吸一口气,他好不容易费力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下床就被季雨眠截住了。 虽然他自诩年轻体壮,但是也根本经不住季雨眠这么造啊,腰酸腿痛,整个人像被大卡车反复碾过一样。 他抬眸道:“我在不在乎有什么意义吗?季总如今位高权重,想要什么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 季雨眠阴鸷的脸色稍缓,很显然,阮羡这马屁拍到他心坎上去了。 他很是大发慈悲的放开了阮羡的下颌,随后发现阮羡的下颌上都有被他掐出的红痕了。 他眸色又深了几分,随后将视线移开,内心不满道:“太娇气了。” 但他很快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就好,你曾经玩弄过我的感情,就要做好逃不掉的准备,你明白吗?” 阮羡连连点头,“嗯嗯,明白。” 季雨眠冷哼一声,觉得没有威慑到阮羡,有些不爽。 阮羡立马做出畏惧的表情,漂亮的脸蛋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可怜,“季总,我明白了。” 这一声季总直接把季雨眠叫的懵住了,天灵盖快开花,小腹处还有些紧绷,那些被压制的渴望又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 明明有那么多人叫过他季总,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阮羡这样叫的缠绵悱恻,像是有个小钩子一样在勾引他对阮羡做些更过分的事。 季雨眠感觉昨晚刚消的火又有燃起来的趋势。 他沙哑着嗓音道,“你乖一点,我心情好,你也能少受点苦。” 阮羡眨了眨眼,又无辜的点了点头,内心却在腹诽,季雨眠这是就装起来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轻轻扯了扯季雨眠的衣角,“小季,我想下床刷牙,肚子也有点饿了。” 季雨眠皱了皱眉,可身体却很快让开了。 阮羡连忙爬下床,刚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颤个不停,又差点摔到床上去。 季雨眠扶住他的腰,“怎么站都站不直,这么娇气?” 阮羡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他腿站不直跟娇气有关系吗? 但他实在饿了,只想赶紧洗漱完从这别墅里离开。 佯装委屈道:“小季,我膝盖都青了,肯定是昨晚跪太久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季雨眠的俊脸就红成一团,慌张的移开脸去,结巴的说不出一个字。 阮羡看他这局促的模样,突然又幻视到了以前的小季,勾唇笑了笑,眨眼道:“小季,扶我去洗漱吧。” 这样局促的季雨眠自然很听话,扶着阮羡去了浴室洗漱。 但阮羡洗脸时,季雨眠脸上的局促慢慢就散了,又恢复到了一张司马脸。 阮羡快速用洗面奶洗了脸,从浴室出去时,季雨眠却挡在门口。 阮羡疑惑的看着季雨眠。 季雨眠冷不防开口道:“我喜欢听你叫我季总。” “多叫,明白吗?阮秘书。” …… 一楼餐厅准备了许多美食,大多是清淡的菜色,但很多菜阮羡都很熟悉,是季雨眠过去常给阮羡做的。 阮羡一上午没吃饭,饿的不行,当即就吃了很多。 季雨眠坐在他对面,拿着财经杂志看。 阮羡吃饱喝足后,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眸看向对面英俊的男人。 他本想开口叫小季。 但想到季雨眠刚刚在浴室发神经似的说了那一番话,还是清了清嗓子道:“季总。” 只见季雨眠捏着财经杂志的手抖了抖,抬起眸来看他。 阮羡暗暗观察,小季现在脸色不差,说明心情不错。 他道:“我的手机呢?” 他刚刚一起床就发现,他的手机不见了。 今天又不是周末,肯定会有很多人找他。 季雨眠低下头,过长的墨发遮住了他的神色,他淡淡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给小苗请过假了。” 阮羡满头问号,“?我才是老板。” “马上就不是了。”季雨眠轻飘飘道。 “你……”阮羡差点骂出声,又憋了回去,和声和气道:“那你把手机给我吧,这个点肯定有很多人找我。” 季雨眠拿着财经杂志的手用力到凸出泛白的骨节,他再抬起眸来,墨色的瞳孔沉得滴水,冷声质问道:“你要找谁?找陆思远是不是?” 阮羡愣了愣。 他确实要找陆思远,现在电影筹备过审,他有很多要跟陆思远沟通的事。 而且他昨天约了今天中午跟陆思远吃午餐,若是现在陆思远找不到人,肯定会以为他出事了。 他道:“我今天约了跟他吃饭,现在吃不了,我要跟他说一声。” 坐在对面的季雨眠却突然怨气冲天,“砰”的一声将财经杂志砸在桌上,凌冽的视线紧盯着阮羡,冷声道:“你看男人眼光真差,陆思远那人一看就不行。” 阮羡无奈道:“你在瞎说什么?我跟他根本没什么。” “没什么?”季雨眠嗤笑的扯着嘴角,“没什么为什么天天见面?整的跟连体婴儿一样,他就不能独立行走吗?”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经常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害不害臊?说没什么鬼才信!” 阮羡这是彻底被季雨眠这番言论说的火大,“你在激动什么?两个大男人待在一起到底有什么问题?” 可季雨眠似乎比他还要火大,“你取向为男,陆思远那傻逼看起来也不像直的,还能没问题吗?” 阮羡不想跟季雨眠争辩,无力道:“把手机给我。” 季雨眠不说话,墨色的瞳孔直直的凝视着阮羡,摆明了不给。 阮羡道:“给我。” 季雨眠却冷笑道:“你们俩真是一天不联系都不行吗?今早他还来我这找你,你们俩可真是感情好。” 阮羡有些激动,“他来找过我了?” “这么开心?”季雨眠咬牙道:“我以前找你的时候,你有这么开心过吗?” 阮羡无语道:“这事能一样吗?” 他现在处在这种联系不到外界的危险环境,有人找他他自然激动。 但季雨眠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听见两人争吵,别墅里的佣人也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季雨眠冷声道:“你别开心的太早,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见他了。” “?”阮羡拍桌而起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不会想对我干些什么非法囚禁的事吧!” 季雨眠却故作神秘的笑了一声,“那又怎样?你阻止的了吗?” 阮羡皱眉,忍不住骂道:“季雨眠,你是不是有病?” 季雨眠却突然从兜里掏出来一部手机,放在阮羡面前晃了晃。 阮羡连忙起身去抢,“把手机给我!” 但季雨眠轻而易举将手机拿开,阮羡抢了个空。 季雨眠笑得很是危险,他熟练的将阮羡手机解锁,当着阮羡的面打开通讯录,找到陆思远的号码。 问道:“你想跟他打个电话吗?” 阮羡不相信季雨眠这么好心,又扑腾的去抢手机,但季雨眠站起来比他高,他根本抢不到。 “快给我!季雨眠!” 季雨眠修长的手指在手机滑了一下,陆思远的号码就被删除,还被拉入了黑名单。 阮羡瞳孔震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季雨眠做这一系列的事。 他这个人有很强的自我领地意识,谈恋爱时,另一半怎么任性他都能忍受。 但若是谁对他的生活过多干涉,这就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而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删除他的朋友,那等于是在他雷点上蹦迪。 他愤怒的扑到季雨眠身上,把季雨眠的衣服拉扯的皱皱巴巴,骂道:“季雨眠,你他妈有病啊!你删他干什么?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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