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此时睁开了眼睛,见车厘子还没喂进季雨眠嘴里,他将脸贴近季雨眠。 两人唇瓣相贴,双眸对视着。 阮羡眼里盛着笑意,将车厘子往季雨眠嘴里推。 水果的清香混着红酒的醇香在空气中流转。 季雨眠下意识张开唇,让车厘子进入口腔,他一口咬碎,汁水四溅,一如既往的香甜。 可他知道,他想要的远远不是这些,而他的忍耐早已到达临界点。 阮羡喂完水果,松了口气,将脸侧开。 可腰上的手突然发力,他整个人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季雨眠压在了沙发上,嘴巴陡然被人咬住,唇齿被强迫撬开,车厘子竟又以另一种形式进入了他的嘴里。 阮羡下意识推拒,手指拍打着季雨眠结实的后背。 他不要吃别人吃过的车厘子,太恶心了。 可季雨眠单手就能擒住他的双手,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如同小山坡一般沉重,喘息时更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压着他。 “不……不要……”阮羡挣扎的眼眸湿红,“我……不吃……” 可他的话都被季雨眠强行堵了回去。 车厘子的果肉被渡了过来,带着香甜而又强势的气息,他的唇边溢出红色的汁水,又被季雨眠舔干净。 季雨眠唇齿包裹着他的唇,用力吮吸啃咬,更不许他将果肉吐出来。 阮羡气愤的流泪,被逼着咽下去一些果肉,可还有一些果肉没来得及咽,季雨眠的舌头就好像灵活的小蛇钻进了他的口腔,仔细舔舐了他口腔里的每一个部位,还将那些他没咽下去的果肉重新吃进了嘴里。 阮羡挣扎的愈发剧烈,纵使他喜欢小季,但也不能接受这样互吃对方吃过的水果。 可压在他身上的季雨眠愈发兴奋,凸起的喉结滚动,那些果肉被季雨眠饥渴的咽进了肚子里。 可他似乎没吃够,开始吃阮羡的嘴巴和舌头,用力的吮吸着,像要活生生把阮羡的嘴巴整个吃下去。 阮羡不是没跟季雨眠亲过,以前季雨眠刚亲他时,就有点像青涩的小兽,只会没技巧的狠亲他。 可后来,经过他的调教,季雨眠开始学会温柔的亲法,总是在亲的时候顾及他的感受,生怕弄疼了他。 可现在的季雨眠,就像失了智的小兽成年版,还叠加着压抑许久的buff,碰到他的嘴唇时,就好像饿了大半年的狼终于吃到了美味的食物。 阮羡嘴巴很快就红肿的发疼,舌根也被吮吸的发麻。 本就发涨的大脑更混乱了,他不仅推不开身上的人,呼吸也被掠夺的没剩多少。 阮羡晕晕沉沉的想,他不会就这么被小季给亲死了吧。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救了他。 侍应生在门外道:“季先生,您要的醒酒汤准备好了。” 季雨眠的理智被拉回了点,他抬起身体,重重的喘息着,结实的胸膛起伏不定,手臂撑在阮羡脸旁两侧,额上滴落的汗珠落在发尾处。 他墨色的瞳孔隐晦不明,呼吸滚烫而又急促,直勾勾盯着身下的人。 阮羡被他压在沙发上,像个缺水的鱼般吐着收不进去的舌头,脸颊上沾满了泪水,嘴唇红肿一片,领口处的衬衫被解开,露出脖颈和锁骨上迤逦的吻痕。 季雨眠喉结重重的滚动,药性在体内无尽的挥发,已经让他顾及不了太多。 阮羡被亲的太重,此时委屈的不行,睁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抱怨道:“小季,你亲的太重了。” 季雨眠手腕上青筋暴起,冷声对着外面的侍应生道:“醒酒茶不要了,叫我的助理过来。” …… 阮羡醉得不行,只感觉被人抱在了怀里,屁股下的触感很硬,不是沙发。 阮羡哼哼唧唧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坐这么硬的椅子,想移开,可鼻间都是他喜欢的柚子香味。 他眯着眼,抱紧了柚子香味的胳膊,可还没用多少力,就被更用力的抱紧,紧到他都快窒息了。 突然他和柚子香味都晃了一下。 不远处突然有熟悉的人声传来,黑色的纱幔被掀开,露出一张斯文得体的脸来,“季总,不好意思,天有些黑,司机没看见前面有个坑。” 阮羡昏沉的大脑开始对号入座,这声音和脸,都跟季雨眠身边的谢助理的对得上。 他揉了揉眼睛,四周的一切都在打转,可他还是知道自己坐在车上,四周没有其他人。 是应酬结束了,季雨眠送他回家吗? 紧接着,他感觉一道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滚烫的呼吸全部落在他脖颈处。 沉声道:“好好开。” 是小季的声音,阮羡的心彻底放了下去。 黑色纱幔被放下,谢助理的脸消失不见。 即使阮羡喝到断片,可他打心底觉得小季不会害他,他下意识信任小季。 于是愈发心安理得坐在了季雨眠怀里,完全忘记了之前还被季雨眠压在沙发上又亲又啃的。 可季雨眠坐在车上并不老实,不停的亲他的脸,脖颈,还有锁骨,手也不停的摩挲着他身上的皮肉。 阮羡的推拒犹如螳臂挡车,只感觉身上的衣物都被慢慢解开了,耳唇也被一片温热的口腔含住。 而模糊的意识里,阮羡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聊天。 那声音并不大,反而很低。 好像是那个结实助理老王的声音,“老谢,我昨天看了个电视剧,那剧情贼狗血,男女主大学时相识,结果女主为了钱把男主甩了出国深造。” “女主再回国时,男主已成了一方只手遮天的商业大亨,可他同样恨着女主当年的始乱终弃,对女主百般刁难。” “可一次聚会上,女主只是摔了一跤向他求助,男主就忘了前尘恩怨,又一股脑的重新爱上了女主。” “老谢,你说说,这剧情多狗血多没逻辑啊?既然恨对方,咋那么自制力一点都没有呢?摔了一跤就原谅,这男主也太恋爱脑了吧。” 阮羡感觉抱着他的人脊背震颤,他的腰也被重重的抚摸了一下。 阮羡不满的哼哼出声,这季雨眠劲也太大了,他的腰肯定被摸紫了。 模糊的视线里,他只能看见季雨眠锋利的下颌线,那张很讨厌的薄唇紧绷着,对着前方遮挡的黑色纱幔道:“老王,你在说什么?” 那老王很快惊呼了一声,抱歉道:“季总,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们了吗?我……我只是和谢助理随便聊聊,没什么其他意思。” 他这道歉没啥诚意,就连醉醺醺的阮羡都听出来了。 一贯斯文的谢助理训斥道:“老王,你都在瞎说些什么?是不是季老爷子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季总身边的人?” 老王连忙道:“是啊!当然啊!天地良心!我当然是季总的人,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谢助理道:“担心什么?” 老王噎噎呜呜着没说话。 谢助理道:“你的担心多余了,季总一向睚眦必报,在商场有多雷厉风行你也是见识过的。他不会被那些俗物感情给困住,若是谁欺骗他,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对方?更何况对方还什么也没做。” 老王连连点头,“是……是,老谢,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谢助理又道:“你应该知道吧,那些利用和欺骗我们季总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场吧?” 壮汉老王都忍不住惊恐的抖了抖。 他自然知道,季雨眠的手段也多毒辣。 刚上任半年,就以残忍的手段将苏家那伙人整治的服服帖帖,还把同父异母的哥哥送进了监狱。 更别提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下场,怎一个惨字了得。 他连忙道:“我再也不多嘴了。” 谢助理“嗯”了一声,又对季雨眠抱歉道:“季总,老王也是担心您,毕竟阮羡这人曾经为了季老爷子的钱才和您分手。我们是怕他之后还会见钱眼开,这样对您和季氏都不好。” 而车厢后座,季雨眠咬着阮羡的耳唇,声音又冷又沙哑,“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们多嘴。” 谢助理似乎松了口气,他回头道:“季总,那现在我们要送阮羡回家吗?” 加长版的幻影在凌晨的街道上行驶,除了街灯,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 季雨眠眼眸深沉,盯着车窗外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招牌,突然道:“停车。” 谢助理惊讶道:“停车?季总现在停车有事吗?” 怀里的阮羡像小猫一样抱着季雨眠,季雨眠浑身紧绷,本来要起身,可最后还是抱着阮羡坐了回去,移开眼尽量不去看那红肿的唇。 他声音毫无起伏,喉结却重重的滚动道:“去便利店,买两盒最大号的,要草莓味。”
第73章 破防 加长幻影开进庄园, 季雨眠将西服外套披在阮羡身上,横抱着沉睡的阮羡下了车。 谢助理和老王都在身后敬小慎微的跟着,面面相觑, 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神色。 现在季氏当家的主要是季雨眠,他们的心当然追随着季雨眠。 可季老爷曾私底下找他们谈过不止一两次, 季雨眠想玩玩男人没关系, 但可千万不能认真。 他们一开始也以为季雨眠针对阮羡, 纯粹是对过去被甩的事心怀怨恨,只要报复完了就了事了。 但现在季雨眠这么急匆匆抱着阮羡进了屋, 用屁股想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而两人还没跟着进门, 季雨眠就回过头, 冷厉的盯着两人, 十分不虞道:“你们下班了。” …… 庄园里灯火通明,偌大的别墅里却冷清寂寥。 二楼主卧,阮羡躺在床上, 眼皮不安的跳动着,身体不停抽搐挣扎着, 嘴里发出小兽般可怜的叫声。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明明记得自己闻着好闻的柚子香, 在晃晃悠悠的车途中, 抱着季雨眠的胳膊, 沉沉睡了过去。 那一路他没有做任何梦,睡得很安稳。 可不知何时, 他离开了那个怀抱, 噩梦又无孔不入的钻入了他的脑海里。 穿着白裙子一身血的女人站在海边, 手边还牵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很黑, 穿着不合身的宽大T恤,宽松的裤子用两根鞋带绑住。 小男孩对他笑得很甜, 眼眸乌黑而又明亮,甜甜的道:“哥哥,我叫季雨眠,你叫什么名字呀?” 而阮羡站在林荫下的长椅边,双腿仿佛被焊在原地无法行动,两瓣唇更像被胶水紧粘着无法发声。 小男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哥哥,我们拉钩上吊过的。” 阮羡拼了命张开双腿,启动双唇,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往前迈不了一步,更说不出一句话。 小男孩却又突然转眸,看了眼身边满身血的白裙子女人,笑吟吟道:“阿姨,我已经看到哥哥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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