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失望。 “季秘书,你看什么呢?怎么眼神像条狗一样。”阮羡含着烟嘴,吐出一层薄薄的烟雾。 季雨眠瞥的脖颈通红,皱眉辩解道:“我没有在看你。” “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阮羡不在意地笑了笑,舔了舔唇道:“哦,我最近在学习商业相关的知识,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难题。” “你是京大金融系的高材生,应该对这方面很有见解吧?” 季雨眠现在满脑子都在唾弃自己不受控制的强烈反应,丝毫没意识到阮羡在学习商业知识这事有多么离谱。 他含蓄道:“还算有见解。” 可实际视线里只有暖光灯下阮羡一张一合的唇,还有他偶尔露出来的粉嫩舌尖。 季雨眠身上的体温愈发剧烈攀升,腹部那股熟悉的奇怪热流如巨浪般往下窜。 无法平息。 “喏,那在纸上写下你的答案吧。” 阮羡愉悦地眨了眨眼,修长的手指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一张纸递给季雨眠。 季雨眠眉头紧皱,尽量正常的弯腰去接。 可凑近的时候他能闻到阮羡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有点甜腻又带着阮羡本身就有的淡雅清香。 季雨眠拿纸的手一晃,精壮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狰狞地鼓起。 “怎么了?季秘书,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额上都流汗了。”阮羡真诚地问道,那甜腻的呼吸几乎将季雨眠包围。 季雨眠额间青筋凸起,反应再迟钝的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无暇顾及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起这样强烈的反应,不动声色地将长黑风衣合拢,好遮住会让他丢脸的部位。 他红着耳根道:“没什么,是房间里的温度太高了。” 阮羡咯咯咯地笑,眼波流转地看了眼自己松散的浴袍,又看了看季雨眠的长黑风衣,轻挑道:“季秘书,是你穿太多了。” ……
第10章 潜规则 季雨眠在离阮羡很远的一张书桌旁坐下,体内的温度在渐渐平息,但大脑的混乱却始终无法终止。 纸上的文字乱成一团,让他无法准确获取到关键信息。 只知道这是一道实战性的商业难题,是课本上没有的东西。 他转动着钢笔,写下几个字。 思绪忍不住又飘得远远的。 他怎么会三番两次对阮羡生出无法克制的反应,在过去二十二年里,他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因为思考如何活着就已经占用了他大部分精力,他几乎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他甚至就认为,自己不是对性有强烈渴望的俗人。 可是现在,他的反应狠狠打了他的脸。 笔尖的墨汁滴落在白纸上。 季雨眠再次不受控制朝沙发上的阮羡看去。 阮羡依然还是那副精致得体的优雅模样,右手摇晃着红酒杯,白皙的两条长腿时不时轻轻地晃动,脚踝纤细的一手就可以握住,显得放.浪而又随意。 季雨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再次离家出走,渐渐平息的热流再次躁动起来。 他咬牙收回视线,桌下的手用力捏着大腿上的肌肉,好强逼自己断了那些念想。 肯定是阮羡在故意勾.引他,他才会这样。 其他人来了也会像他这样无法自控的,他没有错。 可这个想法倒把他狠狠气着了。 只要一想到其他男人也见过阮羡这一面,心底的恶意就如同藤蔓般发疯蔓延。 让他不可自控地把面前这个男人绑起来,关进金色的笼子里,这样阮羡就不会穿着浴袍去引诱其他人了。 “季秘书。”阮羡探头看了他一眼,“题目是不是太难了?若是让你为难,就放弃吧。” 季雨眠阴暗的想法被陡然打断。 昏暗台灯下,他紧紧攥着钢笔,墨色的瞳孔里暗流涌动,心底堵着口气,“不难。” 他低下头,很快就在纸上写下了解决难题的方案,然后走过去交给阮羡,就是视线再也不敢乱看了。 阮羡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来楷体字,很是满意,笑着看他道:“季秘书,我果然没看走眼,你在商业上面有很高的天赋。” 季雨眠心里莫名泛起隐秘的欣喜,他强压住上扬的唇角。 阮羡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纸张上空出来的右下角,“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吧,小季宝贝。” 季雨眠墨色的瞳孔有一瞬间愣怔,心跳如擂鼓,耳根处“蹭”的一下烫得发红,好像在蒸笼里高温蒸煮过。 “为什么?”他有些慌乱道。 “因为只有写上你的名字,才知道这个方案是你想出来的啊。真是个笨蛋。” 其实季雨眠更想问阮羡为什么突然叫他“宝贝。” 可阮羡却用白皙的脚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膝盖,“小季宝贝,你不愿意签名吗?” 季雨眠的理智陡然坍塌。 膝盖处柔软的触感让他无法冷静,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般在纸上签下了名字,却没看见高脚杯后,阮羡那愈发狡黠的目光。 …… 夜色深重,暖黄色灯光下的总统套房里,季雨眠站在阮羡身后,轻轻的揉捏着阮羡的肩颈。 浴袍松散,季雨眠垂下眼就能看见阮羡白皙的胸膛,还有两颗红嫩嫩的点。 他手脚僵硬,呼吸滚烫。 一边在心里反感阮羡的随意放浪,一边却又无法自控的被引诱。 他想起刚刚在楼下听到苏伦旭说的那些话。 那种就算是阮羡真的很欠收拾,但也必须也只能他来收拾的欲.望达到顶峰。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阮总,我刚刚在楼下听见闻玚和苏伦旭两人说要合谋整你,你最好小心点他们。” “哦。”阮羡摇晃着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 “我不认识他们。”季雨眠咬着唇,眼皮轻垂,遮住墨色的瞳孔,“是听见他们说话互相叫了彼此的名字。” 他并不想让阮羡知道苏伦旭这个人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哈哈哈哈,原来这样啊。”阮羡勾唇笑了笑,突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季雨眠被他盯着有些无措,总觉得阮羡这眼神别有深意。 可阮羡却很快将眼神移开,随意的将红酒杯搁在桌上,舔了舔唇道:“季秘书,衣帽间里有套领口镶嵌蓝宝石的西服套装,你帮我拿过来,我今天想穿那件。” 季雨眠气愤于阮羡的转移话题。 沉着脸道:“你知道那个闻玚吗?就是当初和你一起被拍到的那个三流演员,那些媒体都是他找来的,他想让你身败名裂。” 阮羡的指尖轻轻点着茶桌,抬眸道:“季秘书,我以为这事你很清楚呢。” “我为什么会清楚?”季雨眠剑眉紧蹙,嫌恶道:“别把我跟他扯上关系。” 阮羡却“扑哧”笑出声来,单手撑着下颌注视着他,宝蓝色瞳孔露出一种看见稀罕物的眼神,柔声道:“季秘书,我发现你总让我感到惊喜。” “惊喜什么?”季雨眠的手无措的捏着阮羡的肩头。 “不仅不诚实,还很爱告状。” 季雨眠愣了瞬,不明白阮羡为何会说他不诚实。 可他却听出了阮羡的后半句,是在隐喻他要跟老阮董告状的事。 他神色阴冷道:“这是重点吗?” “不是吗?” “不是。他陷害你,你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越是退缩别人就越觉得你好欺负。” “哈哈哈哈哈哈,小季,我又不是□□,怎么给他点颜色瞧瞧?你真的好好笑哦哈哈哈。” 季雨眠眼神阴霾。 “好笑?难道你就要任他骑在头上陷害你?!阮羡,如果有人这样对我,和我……在乎的人,我绝不会像你这样,反而会双倍报复在他身上!” 他说得很认真,胸膛随着情绪的激动不停起伏着,墨色的瞳孔阴鸷狠厉,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堪的回忆,恨意凌冽惊人。 可同样的,他的眼神坚硬,好像即使被逼到绝境,他不仅不会退缩,反而还会往那绝境里扔石子。 那么的偏执而又生机勃勃。 阮羡滞住,宝蓝色的瞳孔第一次没有笑意,反而出现了一丝迟疑的光。 他垂下眼眸,柔软的碎发遮住了神色。 声音很轻问道:“小季,你这样,是因为曾经有人欺负你过吗?” “没有。”季雨眠回答。 但他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转身走到衣帽间,在衣柜里取走了被防尘罩好好罩着,镶嵌着蓝宝石的昂贵西服。 季雨眠拿着西服套装走回会客厅,阮羡修长的指尖在茶桌上点来点去。 过了会,他抬起眸来,漂亮的宝蓝色瞳孔很纯粹地看着季雨眠,笑得很甜。 “小季,其实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 顿了顿,他又道:“这次慈善晚宴的拍卖品你有没有想要的,我可以拍下来送给你噢。” “我不需要,阮总。” 季雨眠弯腰把西服套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知道。 阮羡遇到让自己觉得麻烦的事,通常都会这么打发人,他不在乎钱财这些东西。 “那好吧。”阮羡佯装遗憾地抿了抿唇,又看着季雨眠道,“那季秘书帮我穿衣服吧。” 季雨眠仿佛被什么咒语定在原地,刚平息下来的燥热有再次卷土重来的风险。 他无措地抓了抓罩衣袋,脸涨得通红,“阮总,这样不太合适吧。” “哈哈哈哈。”阮羡笑得狡黠,“你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太合适?当我秘书时怎么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的笑容逐渐危险,“小季,我跟你说过,我可不是一个好老板。你知不知道,在职场上,当上司对你提出这方面的要求,说不定会对你潜规则哦。” 他凑近了一点,浴袍自然往下滑落,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胸膛,还有脆弱到一手就可以握住的伶仃脖颈。 那双形状优美的唇轻轻地道:“季秘书,你怕不怕我?” 季雨眠怔在原地,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阮羡似乎经常会坐在沙发上,或者那张老板椅上仰望他。 可他却从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居高临下的感觉。 相反的,当阮羡越是用稍低的姿态看着他时,他越能感受到阮羡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能轻而易举拨动他的情绪。 而此时,他心底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只觉得小腹处有股火烧得慌。 难受。 “不怕。”他斟酌道,咬着牙,手指紧紧攥住罩衣袋,辩解道:“阮总,若……若是你真不方便,我……我可以帮你穿衣服的,没什么别的其他意思。” 但阮羡却很快将身子挪开了,白皙的胸膛被柔软的浴袍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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