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添添突然发觉这阵气味十分熟悉,似乎是暮色会的医药组织专门研发出来的迷药,在之前他已经见到过了许多次。 只是可惜这次还是中了招。 【明天……】 【斐影帝到底要说什么……】 【不知道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易添添的脑海之中回想的居然是今天下午斐影帝的那句话。 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但很快他便瘫软在了地上,任凭阳阳摆布。 而阳阳,也就是程宇温,看向地上已经闭上双眼仿佛是个沉睡的瓷娃娃般的易添添,唇角止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眼含热泪,双膝跪地,头朝着窗外天空的方向扬起,白色的月光照在他那癫狂的脸上,如同一个狂热的宗教分子。 “只要献祭仪式成功,暮色之主就会降临世间,所有罪恶都会得到救赎!暮色终将降临人间!” …… 第二天,易添添已经不在别墅里了,他的房间依旧保留着昨天晚上的痕迹,但是却早已人去楼空。 但和他约定好了的斐城却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先是跟往常般买好了做早餐,顺便又从花店里带了一束紫罗兰,准备送给易添添,最后开着车来到了别墅小区之中。 可他没想到,这么早的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来到门口的! 因为港风行和谢亦两人就像两尊大佛一般站在易添添的别墅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我来看看你手上都拿了什么东西!” 港风行看到斐城出现后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他面前,并且开始检查斐城手上拿着的早餐袋子。 “与你无关。” 斐城微微蹙眉,直接一偏,让早餐袋子错过了港风行的手。 “我看应该是老套的早餐吧!” 谢亦也黑着一张脸走了上来,语气十分不善。 “大早上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斐城看向两人,蹙眉问道。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港风行的气势丝毫不输,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斐城的车上居然还放着一束紫色包装的紫罗兰花,瞬间就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指着车窗玻璃大声质问起来。 “你今天是不是来表白的?!我告诉你,你别想捷足先登!” “对,我们两个早就看出了你的歹念,告白你就别想了,我们是不会允许的!” 谢亦也站在港风行的身旁,两人组成了铜墙铁壁,不允许斐城再向前一步。 而斐城语气冰冷道:“我告不告白跟你们没有关系,我们公平竞争,愿赌服输。” 听完斐影帝的这句话,三个男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尤为紧张,谢亦和港风行两人都咬紧了后槽牙,凶狠地瞪着斐城。 说罢,三人就想进去找易添添讨公道,他们马上争先恐后地去按门铃。 他们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都想第一个见到易添添,但是门铃被三个男人轮流按了一遍,心心念念的易添添却依旧没有出现。 一直过了十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出来开门的迹象。 不安的感觉逐渐在三人之间蔓延,他们对视,慌张的神情逐渐开始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 “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港风行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是另类的诅咒。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不在家呢?” 谢亦的心底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更愿意朝好的方面去想。 两人一齐看向了中间的斐城,似乎想听听他的想法。 只见斐城双眉紧蹙,手上拿着的早餐袋子紧了又紧,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肯定跟暮色会这个鞋带的组织脱不了干系,也许他们已经发现了易添添的卧底身份…… 于是他沉声道:“情况有些危险了。” 听斐城这么说,港风行和谢亦两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一个个面色凝重起来。 但正在此时,别墅的大门却“咔哒”一声解锁了,大门幽幽地从里面被打开,但是却并没有见到人影。 三人疑惑地观察着四周,然后迅速朝着别墅里面奔去。 他们刚进入客厅,发现里面黑漆漆地,似乎是把所有窗帘都关上了。 正在他们精神极度紧绷的时刻,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女生,她双眼通红,似乎是熬了一整夜,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明显的泪痕,看到三人后仿佛是发现了救命稻草,迅速朝着他们扑了过去。 “斐影帝,斐影帝,求求你救救易哥吧!” 斐城定睛一看,然后才发现面前这个奇怪的女生原来是易添添手下的小助理。 “月月?” 听到这个称呼,月月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砸到了地板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月月哭着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全部都对三个人讲了出来。 原来在易添添的生日会结束之后,月月和阳阳两人也准备回家了,但是在回家的路上阳阳却异常地兴奋,甚至在车里哼了一路的小曲儿。 要知道这是以前温文尔雅的阳阳绝对不会做出来的事! 月月觉得他十分反常,再加上今天在眼前闪现过的那片血红色天空,她心里的疑云越积越厚。 于是月月便选择了跟踪阳阳,随着他一路重新回到了易添添的别墅。 而昨天晚上卧室门发出的声音都是因为她不小心发出来的,因为她亲眼看到阳阳在月光下揭下了脸上几乎和肌肤融为一体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她从未见到过的脸! 朝夕相处的同事的脸上居然戴着面具,而且他们还从来都没有发现! 这个惊人事实冲击着月月的神经,让她久久都不能恢复平静。 后来她在偷听中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助理,而是暮色会的会长,程宇温! 而且在易添添的卧室门口她还都听到了什么“献祭、殉情、死亡”之类的词,这更是让月月心惊胆战。 最后阳阳将易添添迷晕,过了几个小时后便背着他的身体离开了别墅,而月月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直接昏迷了过去。 听完了哭红了眼睛的月月的话,他们也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斐城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他现在心中十分懊悔为什么昨天没有选择留在别墅里,要是这样的话易添添也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斐城现在只能将这份愧疚压在心底,然后转头看向其余两人,沉声道:“添添很有可能是被绑架了,我们必须立刻马上报警。” 绑走易添添的背后势力是暮色会,仅凭他们三个是不可能跟这么大的组织进行对抗的,所以现在报警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其余两人也严肃点头,表示赞同。 最后斐城沉重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将易添添被绑架的事情阐述清楚。 …… 而易添添睁开眼睛后居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海边,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的边缘雕刻着悬浮的青蛇标志,抬起头来看,依旧是那血红色的天空和浓重的云层,虽然是白天但太阳却不知所踪。 突然感受到身后还有别人的气息,易添添立刻转头回去,然后他便看到无数的黑袍人都跟在他的身后,他们无一例外地在身上纹了青蛇的纹身,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说着暮色会相关的话语。 易添添随着人群朝海边走去,他仔细听着周围人的话语,然后才分辨出来他们在说的好像是…… “中午十二点,暮色之主……,献祭……,……得到拯救!” 所有人的口中都在纷纷重复着这句话,而且他们前行的方向就是祭台。 联想昨天晚上听到阳阳的话,易添添知道他肯定就是这群人口中那个“最纯洁最特殊”的存在,所以这群黑袍人很有可能是在押送着他,把他送上祭台。 “不对啊,那这个时空之中的我在哪里……” 易添添突然意识到平行时空之中也存在着另外一个自己,但是他现在却不在队伍里,观察四周后也没能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不会已经被绑到祭台上了吧!】 这个想法盘旋在易添添的心头,就像是一片阴云笼罩在上空。 随着他们距离祭台越来越近,易添添的心脏开始狂跳,他喉结滚动,隔着老远他就已经看到祭台中央的那根大柱子上绑了个人。 在祭台周围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身穿黑袍的人们。 突然,全部的黑袍人都对着天空大吼了一声:“吉时已到!点火!” 随后他们便全部都齐刷刷地跪倒在了地上,然后不远处的祭台周围已经有黑袍人拿着火把将稻草点燃,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却没有出声,反而是一脸的享受。 就好像能为暮色会献身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 此刻所有的黑袍人都跪在了地上,但是他们面朝的方向却并不是祭台,而是海边的那轮刚刚才从云端之中显露出来的血红色太阳。 易添添很想知道被绑在祭台上的人究竟是谁,于是在一众跪倒的黑袍人中,他奋力地奔跑向前,在一堆跪倒的人中显得尤为扎眼。 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飞速向前,终于来到了祭台之下,亲眼看到了那被绑在上面的人。 烈火已经在他脚下的稻草堆上蔓延开来,而傅重野却一脸的享受,唇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啊?!” 易添添突然发现不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顿时愣了两秒。 而正在此时,已经有黑袍人发现了还没有跪倒在地上的易添添,他们愤怒地冲上前来,企图扑倒他。 易添添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面前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袍人就要扑上来,他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眼前便变黑了。 浓烈令人窒息的烟味儿呛醒了易添添,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强烈的刺激让他的眼睛开始不断地流泪,这次他成了被绑在祭坛中央柱子上的那个人,而且这次的祭台上并没有那青蛇形状的标志。 也就是说,他现在正在当下时空之中,被丧心病狂的阳阳献祭给所谓的暮色之主。 刚想到这里,一阵浓烟就呛得他不断地咳嗽起来,易添添挣扎着想挣脱开束缚,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一起,无论怎么挣脱都好像已经和柱子融为整体。 而此时的阳阳居然穿着黑袍站了出来,他在祭台之下,脸上是狂放的笑容。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象……” 同样穿着黑色袍子的阳阳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易添添,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海边也乌泱泱地挤满了人,但是他们之中只有一部分人穿了黑色的袍子,而这群人都是暮色会的成员,其余追随明星来的粉丝们更多地是在状况外,还以为这个祭台只是表演用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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