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开车?” “好。” 严越背对着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车子开到门口才将人抱上车。 “你,不用抱我的。” “但是,你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腿,因为你昨晚的一系列举动抽筋了。你自己能走,也用不着我抱。” “我,我能走的。”他强道。 “走几步就抽一下走几步就抽一下,让我看不下去的想揍你?” 沈曦云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坐在车上时,他起先还在偷瞄严越,直到严越深吸口气,看样子又要开始数落他了,他才开始正大光明的看。 “要是晕车,你就闭着眼睛吧!早上还说头晕的。” “哦……” “也别看成斜视了,到时候我让你看病,你不看,还得抱怨我不给钱让你看。” “我……”沈曦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带着几分试探问,“你真的不是他么?” “我也说过了,你想我变成他,我很快就能变成他。在我看来,他做的很多事都是小孩儿过家家,模仿起来很容易。” “比如?”沈曦云问他。 “比如,我要是他,绝不会让外人知道我对你很差劲。 更不会让人知道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有多么恶劣,也不会让你在外人面前显得磕碜。 因为打你的脸,也是在打我的。我对你越好,我这人才越值得交。 当然,我若是他,在有人发现我和你睡在一块不省人事时,我一定会动用关系将我们俩的关系撇清。 手段有很多,不过,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知道的。” 沈曦云心里刚升起的温度,又陡降了下去。 严越看出他的惧意也不恼,“在我的记忆中,认识我的人都说,我理智得可怕。” “然后呢?” “然后啊,唯一一次不理智让我失了业。” “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听懂。”严越瞟了一眼自己鼓起来的口袋,“有烟,帮我点一支,点燃就行,不用递给我。” “哦,好,好的。” 沈曦云虽然奇怪他的要求,却还是应了。 “讨厌烟的味道么?” “我不知道,没抽过。” “尝一下!” “我……咳咳咳!” 严越笑了,“灭了吧!确实不适合你!” 搬家的地方离原来的房子有些远,严越开了近两小时的车才过去。 自从那根烟灭后,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子停下严越才问,“会喝酒么?” “不会。” “挺好的。”他揉了揉沈曦云头上的软毛,半抱着人进了门。 “你好奇怪。”沈曦云想了两个小时,也没想明白严越前后的举措到底是为什么,“我酒精有点过敏,你不用灌醉我,你是严跃我就会……” “只是举个例子告诉你,当有人问我会不会,不喜欢的我会直接拒绝,因为这都不是好东西。” “这就是……你的理智么?看起来……很容易没朋友,听起来很绝情。” “绝情?是吧?”严越愣了下,“要说朋友……当你什么都有的时候朋友就都来了,不需要你去深交。” “那不是酒肉……”沈曦云想到严越身边的那一群,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酒肉朋友也分档次,冉春荣那一群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我看不上。” “那你看上的……” 严越简单收拾了一下茶几,将从家里带来的饭盒打开,把菜都摆了上来,“你先吃,吃不完的我吃。” “我……” “别再说你是狗了,你昨晚就应该知道了,我发起疯来什么事都能做。 我长这么大,被人逼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要是再逼我,我真能做出比从前的他还没品的事,比如说给你栓条链子,把你锁家门口,让你做看门狗。 omega在联盟没有人权,跟远古时期的奴隶一样,你比我更清楚,没人会帮你,对吧?” “你,真的会?”沈曦云端着汤碗的手都在抖,若不是严越喂他,他还真喝不了东西。 这种事若是放在从前的严跃身上,他还不至于这么怕,可现在的严越混账起来他觉得自己所面临的不只他描述得那般简单。 “喝好呢?” “我,我饱了,吃不下了,不是故意吃这么点的,我,我每天都有在努力的吃。”沈曦云抱着碗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严越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本来打算过几天找你麻烦的,今天找了算了。” “我……”沈曦云抓着沙发上的抱枕,还没等他起身,腿就被严越按住了。 他的身子也被拽向了严越,他受到惊吓,开始尖叫。 身体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伤害,待他将捂住头的手放下时,人也落进了一个怀抱,他正坐在严越的腿上。 “以后我可能天天对你偷袭,给你刺激。” “为,为什么?”沈曦云屈着的两条胳膊让严越从身后抓着,他浑身让在发抖,可身后的温暖却忍不住想让他靠近,“我,我是真的有病了么?脑子方面?” “嗯。”严越锢着他,身体往前倾,将纸包塞进沈曦云手中,“沈曦云,我需要一个解释。” 沈曦云刚聚焦起来的眼神又涣散了,“我……” “紧张就多深呼吸。” “我……”他警惕的斜着自己身后的严越,拆开纸包就开始往嘴里送。 “我很早以前就想过解脱,他,他走了,我也……对不起!”
第二十章 被占便宜 “我……”沈曦云有些懵。 “别呛到了。” “你……”他就着严越的手将汤喝下去,“你不拦着我?” “有点傻。”严越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着他的面用手指点在被他吃剩的纸包上,“味道还不错!” “你!你不能吃!”沈曦云开始抢纸包。 “炒面而已。” “嗯?” “炒面粉。”严越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时候肚子饿了,我经常拿这个充饥。” 沈曦云:…… “不,不是……” “在车上我就说过,我是个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会卖给你这么明显的漏洞呢?” 沈曦云:…… “你……”沈曦云一脸颓废的靠在他身上,一边流着泪一边哼哼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去死?你又不是他,你为什么也拦着我,为什么……” “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联盟的法律么?虽然在我看来完全没必要执行,但在众人眼中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一种行为。” 严越将他的脸掰正,他看着沈曦云紧咬着下嘴唇,他像是不知道痛,没一会那张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便渗出血来。 鲜血是天然的口脂,映得那张唇红艳艳的。 “你既然嫁给了我,你的命也就是我的了。” “你不是他!”沈曦云哭嚷着,“不是他!” “呜呜……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欺负我,不让我死,我想过解脱,我一直都没能解脱…… 我早就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你知道么? 我恨那时候的怯弱,我要是有点主见,我早就离开他了,当时就不应留下,不应该和他结婚。 这三年,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我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呜呜呜…… 我想,他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万一哪一天出意外死了呢? 死了,我是不是就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呢? 他要是死了,我就能死了! 你懂么?懂么? 我不想有人知道我还活着……我把药藏好了。 他知道有这个药,以为我是为他用的,所以没有管我,他在等着…… 我也在等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醒来!为什么你不是他!“ 沈曦云大脑一片混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凡是能想到的他都说了。 最后,他摊在严越怀里,小声抽噎着,手轻轻抓着严越的衣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醒过来……呜呜呜……为什么你不是他……我害怕,好害怕……呜呜呜……” “哭吧!”严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知道这是神经长期处于高压紧绷状态后的决堤,沈曦云哭的时间越久,发泄的时间越长,心中的郁闷才能消解更多。 “严越,你让我死好不好?我不想活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苏醒的原因是因为你?嗯?” 沈曦云趴在他胸膛,感受着他胸腔里有力的跳动,他疑惑的抬头,声音含糊,“外,外什么?” 严越用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我的绝望不比你少。” “嗯?” “你想知道么?” “你真的不是他对么?”沈曦云水雾般的眼睛望向他。 这句话,他问过很多次。 严越也曾耐心的给过很多次答案。 可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 “不是。” “对不起,我弄脏你衣服了。” 严越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我要是真嫌你脏,绝不会让你碰到我。” 沈曦云:…… “我……想静一静。” “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严越笑,“先算算?” 沈曦云深吸口气,瞳孔微缩,眼里尽是惊恐。 “什,什么账……” “起来吧!带我去找找这栋屋里其他藏药的地方。” “没,没有了。” “小云儿,乖一点。” “真,真没有了。” 他的手背在身后,焦躁的绞着衣服,许是哭久了,陡然站起来,他还有点头晕。 “你知道我不是他,也知道我的手段比他厉害,你觉得我要是真给你吃这个药了,再把你……” “找,我找!”沈曦云抢答完,声音也带上了一层湿意,他又哭了,“别,别把我丢给其他人。” “你乖就不会。”严越站在他身后,眸中尽是怒火。 他只是诈一下沈曦云,却没想到能诈出这么多来。 “还有么?五包了,要是让我发现和我替换的数量不一样,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沈曦云吸了吸鼻子,精神都给吓恍惚了,“知,知道。” “继续。” “……好。” 严越看着袋子里数量越来越多的药,笑道,“别人藏私房钱,你藏这种断命的药,你可以啊!沈曦云!” “没,我就买了十二包,没了。” “炒面好吃么?再尝一尝?” “不,不了。”沈曦云抿着嘴,是不敢再在严越面前做先前的糊涂事了。 “真不尝?” “炒面不好吃,没许阿姨做的饭好吃。” “唉哟!”严越长叹一声,将药用袋子装好,在手上掂了掂,“遥想当年某人只吃残羹冷炙,现在竟然想吃人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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