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 “等天气热了,要是洞里还燃着火堆那得多热。不过今年应该来不及了。” 晴收回目光,看许霜辞含笑的脸不免低头用鼻尖碰了他一下。 “霜会的东西很多。” 许霜辞:“多看多接触,四处学来的。” “我做的时候你不也跟着一起的吗?也学进去。” “学了。”晴面色冷淡,但乖顺点头,有种反差的萌感。 放完两背篓的叶子包,两人离开这片山。山中被他俩提前清理过,杂树少了些。 树枝摇曳,落在树叶上的光斑变换着形状。 干草包裹着虫卵,等待着它们爬出来,附着上树,将这片树林变一个模样。 * 化雪第六个月,秧苗开始分蘖。细长的叶片鲜绿饱满,线条柔和,随风摇曳。 入了夏,雨水就多。 许霜辞用来挡雨的帘子都换了三四块了。 这不,此时雷声轰鸣,闪电撕破苍穹,宛如天河倾塌,暴雨倾盆而来。吓人得很。 雪化的第六个月,气温愈发高了。 晴身上的毛毛已经换完,现在摸起来跟刷了油似的,丝滑得不行。 暴雨之下外面什么活儿都干不了。 许霜辞索性就在山洞里将之前攒起来的毛毛都拿出来。 用温水洗个几遍,摊在筛子上。烘干后,许霜辞盘腿坐在一旁,手中拿着纺锤捻线。 白色毛毛变成线,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坨。 许霜辞忙得手酸,看着惬意枕在自己腿上的大猫,他搁下东西。 揉了揉两个白色的大耳朵,软弹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揉捏。 “亲爱的大猫猫,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啊。” 晴半睁开眼睛,瞅了许霜辞一眼。 许霜辞道:“我需要两根小臂长,比小拇指细一半的光滑木棍,要两边尖,笔直的那种。” 晴脑袋往许霜辞的肚子上一埋。 许霜辞低头凑他耳边:“晴……” 晴耳朵弹动,问:“急着用?” 许霜辞笑着抱住他大脑袋胡乱蹭了蹭。 “倒是不着急。” 晴尾巴尖扬了下,懒懒道:“好。” 洞里光线不算明亮,许霜辞休息了一会儿,又觉得坐在火堆前烧得慌,他起身将洞口帘子拉开一点。 就在那刹那,雨点迎面砸下。 许霜辞呸呸两声,直接被洗了个脸。 晴翻个身,厚实的爪垫扬起。他拨弄着一旁篮子里的毛线球,爪子要勾未勾。 许霜辞见了忙过去抱住他爪子。 “当初问你要不要球你不要,可别弄断了我的线。” 晴看了许霜辞一眼,默默起身。 “要不给你再做一个?”许霜辞跟上去哄。 晴不语。 许霜辞就知道这大猫想要,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一笑,抱着晴的脑袋好一阵揉搓。 “好好好,我自愿给你做一个球。” 闹完了,他继续捻线。 自己做累了,又让晴变成人形帮忙。弄到晚上,外面的雨还是老样子,大得不行。 许霜辞有些愁道:“夏季是不是雨太多了一点?这些天就没见天晴过。” 许霜辞又撩开帘子看了看自己那田里。 水稻分蘖,还这么下,今年的产量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晴尾巴勾着他将人拉回来,手掌擦干净许霜辞脸上的水珠,“每年雨季都下很多雨。” 许霜辞抿紧了唇。 “我去开个沟。” 晴拉着他道:“雨停了再去。” 许霜辞试探着往洞口走,晴直接扛着他放倒在兽皮上。 “快停了。” 许霜辞:“知道了知道了,不去就是了。” “对了!”许霜辞抬腿夹住晴的腰,一个翻转两人倒转位置,许霜辞坐在了晴的腰上。 他有些着急道:“咱们好久没去大弯河那边了,那边地势低,不知道怎么样。” 晴躺着,白发铺开,他双手被许霜辞按在头顶。那张清冷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但耳垂却悄悄红了。 他暗自平缓呼吸,有些僵硬:“会涨水。” 许霜辞:“涨到哪儿?” 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许霜辞就跟个恶人似的,压制着白发美人,像在逼迫他做些什么。 晴喉结滚了滚,别开头:“草滩会被淹。” 许霜辞蹙眉:“那小胖鸟他们……” 晴语气微凉:“他们是鸟。” 这语气一变,戏又换成了痴心纨绔逼迫美人问相好情况,美人心存嫉妒,伤心不已。 许霜辞喃喃:“也是。” “等雨停了,我想去看看那边。” 他本来想着这边地平,水网也多,就适合种植水稻。但如果一到夏季会被淹,得看看淹成什么样。 水位高太多,那就不适合了。 想完了,许霜辞才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看着晴红了的耳朵尖,再看自己坐着的地方,他忙抬腿挪开。 晴勾着许霜辞脖子一拉。 空荡荡的背心垂着,遮不住什么。从胸膛到腹部,白似玉,红如樱果。 晴一手扣紧了许霜辞的腰,张嘴咬在他锁骨。 许霜辞闷哼一声,揪住晴的长发。攥紧了拳头的手像被蛛网缠绕,圈得死死的。 许霜辞等了会儿,晴还没放。他桃花眼里溢出水,柔润绯红。 颈侧呼吸灼热,许霜辞蹬在晴腿上的脚趾缓缓蜷缩。晴在舔……许霜辞微张着唇,唇瓣殷红,吐出的气也跟着热了。 两人一上一下,许霜辞五指被晴的头发缠得紧,另一只手无力搭在他脑袋,瞧着是主动抱着,将自己送上去的。 晴贴着许霜辞锁骨厮磨,手掌扣紧许霜辞的脖子,圈住他的腰似要将他折断。 耳边呼吸乱了。 两人都乱了。 许霜辞眨掉眼中的泪想,再这样下去要擦枪走火了。 他松开手往后撤。 晴抬起头看着许霜辞,冰蓝色的眼睛迷茫,但又炽热。 许霜辞呼吸一滞。 晴……要不要又涩又纯,也太勾人了。 兽人二十成年,晴今年二十六。他十几岁被部落赶出来,余下的日子全在流浪。他能将自己喂饱便是厉害。 他独来独往,从前也没有兴趣跟精力去思考伴侣跟繁衍那些事儿。 伴侣什么的,都还是小的时候阿爸说的。 找到许霜辞是意外,跟他一起生活乃至想要他当伴侣,都是顺心。至于那些事儿,晴可以说是一张白纸。 许霜辞撤到一半没动了。 他撑着手,感受到腿根的触感虽红了脸但也比晴能维持表象。看着躺在兽皮上的半裸男人,许霜辞喉咙干涩。 晴茫然望着他,许霜辞就知道他之前说的伴侣是如此纯洁。 时间过去了一会儿,许霜辞手撑着微微发抖。晴眼神清明了,他扣住许霜辞的手腕,拉着人团在怀里。 许霜辞动了动腿,然后抿唇一笑。 晴亲了下他唇角,心里觉得不满,又叼住他耳垂轻咬。 许霜辞弯眼躲他,一边想,他这是被什么样的大宝贝给捡了。 怎么这么可爱呢?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 他们这期间都是待在山谷,吃的是长耳兽跟之前的存货。 说是山谷,位置也比河那边高些。 下了这么久的雨,溪水暴涨成小河。小鱼小虾被冲上岸边的草地里不停翻腾,要吃鱼,拿着篓子直接捡就是。 溪水也浑浊了,混着泥沙,要是没有大水缸提前储水,喝水都成问题。 雨一停,许霜辞当务之急就是放水。 田里的水位过高,会影响分蘖。分蘖期间以寸水不露泥为标准才好。 许霜辞抄起骨头做的铲子,去田坎挖排水沟。 越靠近溪边,漫出来的水就越靠近脚脖子。许霜辞直接在水田的东边开了口,让水顺着溪流的方向往外出。 晴只腰间围了张兽皮,拎着桶在溪水边捡鱼虾。 他白色的长发被编成了个松松垮垮的大麻花辫垂在肩侧。 晴长得就肤白貌美,身形修长。 这会儿头发松散,带着一点慵懒随意搭着,冲淡了他微冷的气质。 越看越养眼。 那头发无疑是许霜辞的杰作。 许霜辞一边欣赏着一边干活儿,看了看去又喃喃自语道:“要是再有一身长褂,不知道有多好看。” 许霜辞杵着骨铲,脚踩在上面往泥里压。 忍了忍,还是心痒痒。 “得弄点衣服。就是麻的夏天穿着也比兽皮飘逸好看,还凉快。” 放完水后,许霜辞跟晴一起去河边。 他洗干净骨铲,又弯腰看了下晴捡来的鱼。溪水里的鱼都长不太大,两指宽的便是最大的。 这种就适合用来炸小鱼,咸香酥脆,一口一条。 “走了,回去吧。” 晴理了理许霜辞已经穿得松松垮垮的背心。他皮肤白,昨天下口的地方多,牙印虽消了,但锁骨脖子还有耳后依然是红得艳丽。 晴磨了磨牙。 还想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时候他看着阿爸一瘸一拐从床上下来,也是到处都红。他问是不是阿爹欺负了阿爸,他阿爹就说以后他要是有伴侣,也会这样。 他问是哪样? 他爹说,想将伴侣吃了。最好骨头都不剩。 晴看着身侧的许霜辞,心里想,他应该理解阿爹说的意思了。 确实想吃了他。 但好像又有点不对。 “想什么呢?”许霜辞手在晴跟前晃了晃。 晴抓住他的手,见他脚下还没过水中,直接将许霜辞抱在手臂上。 许霜辞忙圈住他脖子,将骨铲拿远些。 “问你呢,刚刚想什么?” 晴鼻尖蹭过许霜辞胸口:“想你。” 许霜辞脸一红。 要不要随便就撩他。 蹭着蹭着,肩膀上的带子滑了下去,晴鼻尖划过一道凸起。许霜辞身子一颤,一身白皮红了个透。 晴盯着许霜辞胸口。 许霜辞手忙脚乱捂住他眼睛,骨铲都丢了。他连声道:“快点,我饿了,我们回去炸小鱼吃。” 晴:“看不见。” 手心痒痒,被晴长睫毛蹭过。 许霜辞飞快调整心态。遮不住自己红透的脸,干脆往晴肩膀上一趴,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顺带收手。 “好了,走吧。”他拍着晴后背,故作轻松道。 晴下巴轻扬,蹭着许霜辞滑溜溜的肩膀。 肌肤相贴的触感很舒服,让他身心愉悦。晴意识到许霜辞有点不对劲儿。 但他此时的态度就是不想让自己深究。 晴鼻尖拱了下许霜辞的肩膀,捡起地上的骨铲,走回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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