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呆住了,他不过跟苏祈鹤住了一会,怎么爹娘家都没有了呢? 他战战兢兢问951:“我这...剧情线没崩吧951...” 因为上次给苏悯变小被子能量太低沉眠很久才醒的951沉默了很久,才捋清现在的情况。 “目前主角攻和主角受的主线没受影响...宿主请放心,应该没啥大问题!!”951的声音充满朝气希望,仿佛早上六七点钟初升的太阳。 苏悯舒了一口气,期期艾艾的对苏祈鹤道:“那...那个新的苏府在哪呀?” 不怪他喜新厌旧,实在是苏祈鹤描述的太有吸引力呀。 苏祈鹤抱着刚睡醒,却依旧精力不济的苏悯,轻声的回答:“在很远的地方,我们先收拾东西,大约过两天就出发。” 苏悯乐的傻呵呵的,还以为是什么城郊之类的,看见仆人们把他常用惯用的一些东西打包也不觉得疑惑。 然而正是在当晚,皇宫传出急召,被苏悯缠着一遍又一遍讲述那栋新府邸的苏祈鹤,匆忙之下,换上了官服,连夜奔向皇宫。 苏悯被苏祈鹤保护的太好,不知叛军已从南部长驱直入,离京城仅有一关之隔。 而那座新的苏府,也并非在京城,而是在遥远的西北。 苏祈鹤从来考虑的,就只有苏悯。
第8章 我唯一的主人(8) 接近子时,苏祈鹤还未回来,苏悯早已困顿的不行,命人燃了香便先行入睡。 他晚上睡不踏实,总会被些噩梦惊扰,苏祈鹤遍寻名医,为他特制了这安神香,点上便可安稳入睡。 然而今晚点了安神香,也总睡不好,恍惚中做了个长途跋涉的梦,等苏悯第二天醒来看到头顶的军帐时,还有些懵懂。 “951,我这是在哪啊?” 951的声音壮烈:“在章栖军队里,宿主,准备好祭旗吧!”虽然祭旗的时间点和书里写的不一致,但那都是细节,不需要在乎! 直到现在苏悯才感觉到身上那惨烈的疼痛,他哭丧着脸,就连在床上第二天,也没有这么痛的。 军帐很大,苏悯看不太清,观察了一圈,又觉得身下的床铺实在是硬过了头,他现在很渴,桌边也没水,不由得为自己悲泣。 都说死刑犯死前也会给吃一顿好的,他这倒好,连口水都没有。 一定是章栖怀恨在心,特意折磨他。 说曹操曹操到,章栖恰好就掀开了帘子,越过屏风走到床前时,苏悯才发现。 和在苏府完全不同,他身高八尺,又穿着盔甲,显得格外健壮,整个笼罩在一片阴影里,面无表情,直直的盯着苏悯,又威严又冷酷,特别像苏悯幻想中的刽子手形象。 苏悯被吓得闭上了眼睛,慌忙偏过头去。 然而他意想不到的是,面前已经成为三军主帅的男人,统领着近百万将士,马上就要成为大梁新皇帝的男人,他的手还是那样温暖。 握住苏悯露在外头的手,烫的苏悯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到了章栖像从前那样,跪在了床边。 他说:“主人,我终于把您找回来了。” 苏悯的委屈瞬息而至,难以控制。 “你,你还叫我什么主人,分明你自己要离开我的,现在又要说这些。” 章栖叹了口气,抹去苏悯脸上的泪珠,不过几月未见,他手指上的茧又厚了几层,擦的苏悯脸生疼。 苏悯继续哭诉:“我知道你要成为皇帝了,要把我杀了祭旗,现在还叫我主人,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 章栖起身,隔着被子抱起苏悯,生怕身上坚硬的盔甲让怀中的人受伤。 “我是被苏祈鹤赶走的。当今天子荒淫无道,民不聊生,我起事也是逼不得已。至于祭旗?主人是听苏祈鹤说的吗?” 苏悯沉浸在要被杀死的气氛里难以自拔,哭的一喘一喘,见章栖还要狡辩,气到极点又无可奈何。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要杀我。”他心里想,那都是书上写的,还能有错嘛! 见自己再解释也无用,章栖干脆不再说话。 积攒了几月的思绪此刻全都汹涌而出,看着怀中人骄纵的模样,章栖一笑,俯身吻了上去。 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夺走苏悯。 苏悯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 隔着屏风传来一个略微有些衰老的声音:“军师指派的先锋部队已经将洛河关拿下,明日大军北渡漯河,便可长驱直入京城。苏祈鹤纵有精兵几十万,却因老皇帝忌惮留在西北,有心无力。末将提前恭祝将军夺下江山!” 接着是章栖冷静的声线:“苏祈鹤必定不会遵从老皇帝号令,查查京城北处那座西明县,或许有他军队驻扎。” “遵命。只是...苏家那位公子身世蹊跷,未免以后徒生纠葛...还得早日处理了才是...” 章栖的声音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声音低沉,带着怒气:“张副将,你僭越了。军师最近在主帐中未免太过屈才,让他跟随先锋部队一同去探苏祈鹤究竟。” 衰老的声音轻叹一声,才回了句:“是。” 苏悯听的迷迷糊糊,只听见那句自己的身世有蹊跷,抬眼见章栖穿着常服进来,便伸出手拉住章栖几根手指摇了摇。 “我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吗?”他刚刚问过951,然而不愧炮灰角色,书里连一点描写也无。 章栖肤色在日夜操练中变成了小麦色,而苏悯却是白皙异常,五根纤细修长的手指握住他中指食指,两色相衬,莫名暧昧。 他们关系亲密,但是在这里,他们也只能止于暧昧,再多一分就要被审判成低俗下流,被唾弃,被囚禁,被流放。 章栖他不由得心生绮念,喉结动了动,才坐到床边抱起苏悯。 “主人听错了。”章栖并不想苏悯因这些破事心情受到影响。 苏悯拉着脸,半阖着眼,头略微垂下,因使用过度还泛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委屈说道:“反正你也要把我处理了对不对,不是祭旗,就是祭天,反正你总有理由,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反正我爹娘也不喜欢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悯本想装装可怜,然而说道后头又真把自己给说哭了... 章栖无奈的叹了口气,才艰难的启齿:“有传言称,主人是当今皇帝和长公主生下来的孩子。” 章栖说的简单,听到这句话的苏悯脑袋却瞬间空白。 哈?这么乱的吗?难怪他生来残疾?难怪苏行不喜欢他,长公主甚至对他是带着些许厌恶的... 或许是脸上讶异的神色太过明显,章栖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和面对副将的冷淡判若两人:“主人,流言不可信!” 苏悯心绪紊乱,又加上被章栖折腾的还没缓过来,又气又累,推开章栖便不想说话,径直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自己,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 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老皇帝,也就是苏悯的亲生父亲早年蠢笨至极,听闻苏祈鹤有意西逃,不再管大梁,竟然刻意让人放走苏悯,他调查得知章栖对苏悯心仪已久,想要以苏悯为把柄,让苏祈鹤被迫留在京城抵抗章栖大军。 他无甚子嗣,早年同妹妹媾和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而今为了自己的皇位,亲手将苏悯送到外敌手中,丝毫不顾及苏悯性命。 苏祈鹤当场暴怒,用手中执掌的兵权困住皇宫,丝毫臣服之意。 而老皇帝为报复,竟然借助小太监大肆宣扬此事。 而长公主在听闻此事当日,便已上吊自尽。 在她眼中,苏悯的存在就是一个罪孽,害她离开皇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今更是让她成为笑柄。 苏悯的安稳时日没过太久,第二日大军开拔,军情紧急耽误不得,而章栖担心他的安危,断然拒绝所有下属的提议,非要亲自带着苏悯开拔。 于是苏悯就被包成了一团球,缩在章栖怀中,往京城进发。 时值秋日,惠风和畅。 高悬的太阳下,数十万穿着黑色盔甲的将士雄赳赳气昂昂走向了那座权势之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不闻异响,不见贫农。
第9章 我唯一的主人(9) 道路并不怎么宽阔,尽管章栖严令禁止,然而对庄稼的破坏也难以避免。 苏悯一直昏睡,偶尔醒来时便能看到一块块倒伏的麦田。 那些将田地视若珍宝的农人甚至不敢出现,失去麦子,他们可能会经历饥饿,而出现在这群士兵面前,他们却有可能直接失去生命。 苏悯望向远方,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命运。 行军艰难,条件困苦,而在这样情况下的苏悯身体更是日渐虚弱。 早先一日还能醒来四五个时辰,到后来,一日便只能醒两个时辰。 幸运的是,走了半个月之后,他们已经到了京城。 军队驻扎在南郊,将军军帐设置在最中央。 在刚到达的瞬间,章栖便令人找来了医官,甚至亲自去城里掳了几个太医官前来为苏悯医治,然而这些人均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让苏悯好好修养。 章栖日渐暴躁,眼看着苏悯一日日虚弱,却无能为力。 苏悯却早有准备。 他有种冥冥的预感,真实情况并不像951说的那样乐观,虽然章栖的事业主线在不断推进,然而和主角受之间的情感线却一直未曾推进。 他没有完成任务,作为一个恶毒炮灰,是命运要夺去他的性命。 大军驻扎之后,第二日便是两军对峙。 章栖率领着先锋到了京城门口。 隔着一条护城河,苏祈鹤和章栖遥遥相望。 大梁国内虽饿殍遍地,生灵涂炭,然而在苏祈鹤统治下的西北却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 在章栖最早的设想中,他率领着大军压境,苏祈鹤便会带着军队抛弃京城回到西北,做他的无冕之王。 他对西北也无敌意,他只是想拯救百姓于水火。 然而这样的格局因一人而变。 他不会放弃苏悯,他清楚苏祈鹤也不会。 更何况,苏悯的身世传开,苏祈鹤完全有理由打败章栖之后让苏悯继位。 章栖至始至终都记得那句苏祈鹤对他的轻讽:“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东西。” 这只是他和苏祈鹤之间的斗争,他并不想牵扯无干的将士。 两军对阵,除了士兵之间的对抗之外,还有种更简便的方式。 两将直接对战! 而在后方的军帐中。 苏悯坐在轮椅上,看着清月走进来。 不愧是主角受,长得面容姣好,身姿挺拔,正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皎如清风明月。 “你来的正好,帮我一个忙吧。” 清月看着面前这个被章栖金屋藏娇的美人,一身瓷白的肌肤,双腿不便,娇贵又脆弱“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帮你?” 苏悯歪头,想着书里对主角受的描述,露出一个笃定的微笑:“因为你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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