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渊身材健硕,肌肉线条都是恰到好处地壮瘦,多一分显得雄壮油腻,少一分显得消瘦纤细。睡袍落在臂弯,双腿笔直修长。 他在贺澄直白的视线下,下意识抬手去挡,结果发现需要挡住的地方,正被贺澄抱着。 顾君渊抬手掰开他的手,冷下脸来,瞪着贺澄,厉声骂了一句:“滚开啊。” 贺澄被骂也不生气,嘴上应着:“好嘞,这就滚。” 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放肆,他伸手去抱男人的膝弯,同时另外一个手抱住他的背,想要用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起来。 半悬空的感觉让顾君渊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 就在顾君渊因为姿势而羞恼,想要张嘴骂人的时候,悬空的感觉消失,他砰一声摔在床上,同时贺澄也跟着摔在他身上,人趴在他肩膀颈侧没起来。 贺澄脸上臊得慌,他公主抱没抱起来! “我昨天喝太多了,手上使不上劲,不然我能抱起来的。”贺澄的语气有些郁闷,趴在顾君渊肩膀上,呢喃着。 顾君渊那股被调戏的羞愤散去,觉得有些好笑,端着一股冷淡的语调:“够了,起来吧。” 贺澄赖在他身上,突然开口道:“不然你抱我去吧,我走不动道了。” “什么?”顾君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贺澄便凑到颈侧亲了亲,越发娴熟的技术,弄得顾君渊又有些指头生麻了。 贺澄没真让顾君渊抱着他去,而是半哄半推地将人给弄到温泉去了,路上从房间到露天温泉散落的衣服衣服,连成一条弯曲的线。 等到阳台的露天温泉时,风一吹贺澄就冷得直哆嗦,顾君渊则还挂着那窗帘似的睡袍。 温泉冒着蒸腾的热气,像是一锅浓汤,贺澄微微曲着膝,他一直没亲顾君渊的嘴,怕他真吐了,那多扫兴啊。 所以便寻着他其他敏感处又亲又咬的,顾君渊依旧蹙着眉,只是从前是烦躁和冷淡,而现在确实不耐和隐忍。 他想抓贺澄的头发,结果发现他寸头,没头发抓不着,下意识便用手掌拢住了他的后脑勺。 虽然是露天温泉,隐蔽性却是不错的,周围没有别的阳台,旁边的墙高高竖起,挡住了春色满园。 温泉旁边摆放着洗浴用品,以及极有格调的一些香薰蜡烛和红酒等等。 温泉内荡漾起波纹,朝着远处散开,温泉够宽够大,有深有浅,有扁平的石头可以坐着泡,到了深处刚刚到贺澄胸前。 进去的时候,还觉得水温有些烫,等熟悉水温之后,则是刚刚好的温度。 贺澄把顾君渊的睡袍拽掉了,随意地扔在岸边。 顾君渊坐在石头上,水淹没在他肩膀,他微微仰着头,喉结有些急促地滚动着。 贺澄睁开湿辘辘的眼睛,便看见顾总脖子上细细小小,被轻轻嘬吻出的痕迹,并不深,却也要一两日才能消掉。 他差点脚底一滑,摔进温泉里,顾总现在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贺澄如此想着,动作却半点认错意思都没有,重新循着那些红痕亲了一遍。 别说,嘬得还挺好看。 他几次想去亲顾君渊微张湿润的红唇,又怕他吐在温泉里扫兴,只能忍气吞声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第25章 “别抽烟,抽我。” 顾君渊靠在岸边,大半身体浸泡在温泉中,他气息有些不稳,视线在水蒸气下变得有些模糊,温泉内此刻只有他一个人。 贺澄原本想直接在水中洗澡洗头,被他制止后,又跑到浴室去洗了,临走前还毫无威慑力地警告他:“如果敢跑掉,我就再把你抓过来扔水里。” 顾君渊回了他一声冷笑,十分不屑。 却并没有离开,可能温泉泡起来过于舒适,阳光洒在身上,带着阵阵暖意,人也变得倦意十足。 他刚想闭上眼睛眯一下,便感觉身边水波荡漾,腰被人拖着抱过去,波纹晕开,脸被带着湿辘辘凉意的嘴亲了一口。 顾君渊有些震惊地睁眼,感觉他去洗澡只用了三分钟不到。 贺澄眉毛和睫毛上还带着水珠,英俊硬朗的脸庞倏地放大,顾君渊还没看清他的模样,便被压着后颈吻了上来。 他用手撑住贺澄的肩膀,半是推拒,半是妥协地被他吻着,尝到了一点微凉的薄荷味,舌尖依旧是热的。 唇舌缠绵间,顾君渊默默红了耳朵,这是两人在没有任何药物或者醉酒状态下的第一个吻。 根本不是因为喝了酒才凶,贺澄的吻就是很凶,带着一股要将他嘴唇和舌头都吃进去的凶蛮,还会故意咬他的唇,让他疼,让他松开牙关。 顾君渊喘不过气来,下唇被吮住,他睫毛颤动,睁开双眼,便瞧见那拧成川字的眉头,像不满般,正不耐烦地吻他。 但是有什么不满的呢? 明明他的舌头都快被他吃掉了。 贺澄察觉到男人目光,倏地睁开眼,眉头松开,望进一双含情闪烁的眼。 许是见多了顾君渊轻蔑冷漠的眼,突然见他这般,红着眼的模样,便觉得浑身滚热,打了鸡血似的。 贺澄松开他的后颈,见他薄唇微肿,下唇带着浅浅牙印,勾唇一笑:“顾总,怎么办嘴肿了。” “……”顾君渊蹙眉,下意识抿了一下唇,刚想说话,微张的唇被人趁虚而入,又亲了几分钟。 贺澄吻够了嘴,便托着他的腿往上提了提,将顾君渊的修长的脖颈从水中露出来,光和水的映衬下,越发淋漓漂亮,肌肤白得发光又像是身体上的水在折射光芒。 顾君渊手按在岸边的石头上,仰着下巴,脖子最大限度地舒展着,他喉结动了动,说:“你洗澡这么快?不会只是冲了下水吧……” 贺澄咬住他的喉结,含糊道:“不是,你自己闻闻,有没有玫瑰香?我刚刚洗澡的时候,那味道差点呛死我。” 顾君渊有些难耐地拧着眉,指节浮白,他开始嗅着他的味道,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能是他身上的玫瑰味道,也可能是他刚刚吻过的薄荷味道。 贺澄亲到一半,拽着他的胳膊将人翻了过去,宽肩窄腰的身材从后面看,越发线条分明,顾君渊被迫双手撑在岸边,忍不住转头问:“你要干什么?” 贺澄贴在他身后,轻笑道:“不知道顾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谚语,又要牛耕地,又不给牛吃草,牛迟早会累死的。” 顾君渊此刻脑袋一片浆糊,水浪越发大了,像是手掌在拍击着水面,缓缓溅起水花。 “我现在是耕田的牛,顾总觉得自己是地,还是草?”贺澄双手搂住顾君渊的腰,手掌按在小腹的位置,滑腻的肌肤依旧平坦。 顾君渊咬着牙不想回答,是地还是草有什么区别? 一个被他耕,一个被他吃。 . 陈卓按了一下门铃,然后站定,手上提着几个纸衣袋,大概过了三四分钟,门才从里面慢悠悠打开。 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男人。 贺澄裹着一件下摆被打湿的睡袍,脸颊带着红,耳根带着一点水迹,赤着脚,笑着响亮地打了一声招呼:“早上好啊,陈秘。” 陈卓看了看手表上的十一点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这句早上好,他礼貌地笑了笑:“又见面了,贺先生。” 贺澄伸出手,陈卓也顺势将袋子递给他,他低声开口道:“麻烦您帮我问一下顾总,下午三点和恒海集团的会议是否按时进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门被贺澄关上,他心情不错,神态餍足,精神抖擞的样子半点看不出昨晚的醉酒惨状。 顾君渊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膝盖上欲盖弥彰般盖着一个一件外套,桌上摆放着几瓶药水。 贺澄将衣服放在沙发上,感叹道:“有钱就是好啊,不像我们小老百姓,只能穿着沾满酒味的臭衣服……” “……”顾君渊不打算告诉他,他让陈卓准备了两套衣服。 就让他穿破烂衣服,他值得。 他虽神情冷漠,但架不住脸颊泛红,眼尾湿润,身上那斑驳的痕迹也诉说着他的软,所以贺澄半点不怵,半蹲下,抓住他的莹白脚踝。 顾君渊用力踩着地不动,故意和他较劲。 “啧。”贺澄抬眼对上他凶狠的眼神,抬手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盖在膝盖上的衣服给扔了。 顾君渊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怒目而视地看着他,抬脚去踹他的肩膀。 他动作太快,贺澄被踹倒,后腰撞到茶几上,疼得弯腰,按住了自己被撞的地方,玻璃茶几上的药瓶倒在地上。 “嘶。”贺澄疼的抽气,“不是,大哥,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踹人啊。” “老子的腰……要断了。” 顾君渊嘴角抽动,冷漠否认:“断不了。” “你激动个什么劲,你说,你身上哪点我没摸过?我给你涂个药怎么这么费劲呢?”贺澄翻了个白眼,不出意料腰可能紫了。 “涂药?”顾君渊拳头捏紧,咬牙切齿地道:“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涂药?” 这话问得贺澄就有些心虚了。 只见顾君渊的膝盖上带着破皮带血的痕迹,在温泉里的扁平石头上磨的,还有大腿上因为崎岖的尖锐石头摩擦,泛着红。 “都怪这个烂温泉酒店。”贺澄怪天怪地就是不会怪自己,他嘴角又重新牵动着笑脸,抓住他的脚踝,抬头看着他,“别踹了,没听见陈秘刚刚说的啊,你下午还要开会呢……难道你还想和我在这里再继续厮混几个小时?” “当然不想。”顾君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也不想。”贺澄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吃不消呢。” 顾君渊冷眼看着他,抬脚踩在他膝盖上,狠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贺澄盯着他的腿看,咽了咽口水,让自己的视线强行从他腿上离开,拿起药水,他看了一眼,全是外文,他看都看不懂。 “……这个怎么弄?”贺澄不懂就问。 顾君渊:“直接喷在伤口上。” “这是云南白药?”贺澄打开盖子照做。 “不是。”顾君渊冷淡回答。 “好吧,确实不是,云南白药那味道重得十里地的狗都能闻到。”贺澄喷出药水之后,便说道。 那药水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顾君渊见他认真地将伤口旁边多出的药水擦掉,动作细致轻柔,然后他又抓着另外一只腿放在他膝盖上。 等双膝的药涂好,贺澄往上瞧,不确定地问道:“大腿内侧……” “没事。”顾君渊打断他的话,收回自己的脚。 “顾少爷,需不需要奴才伺候您穿衣啊。”贺澄故意用谄媚的语调说着。 “滚。”顾君渊拿起其中两个袋子转身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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