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做了,所以才更要假装很乖巧。 濮喻只好让张叔叔送他,最后索性自己坐上了车。 此刻他的爱恋达到了顶峰,只感觉整个胸膛里都是那种腻乎乎的很澎湃的情意,他不知道要怎么描述,怎么对宁颂讲,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抓着宁颂的手。 送到下港湾的时候,雪已经很大了。到宁家的时候,又跟着下了车,送他上去。 刚转过了台阶,避开了张叔的视线,他就忍不住了,抓住了宁颂的手,微微弯腰,很热切地以一个较低的姿态仰视着亲宁颂。 雪花纷纷落满头发,濮喻问说:“这么大雪,刘姨他们会留宿我么?” 宁颂哼一声,说:“不装了?” 濮喻没说话。 濮喻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喜欢沉默,风吹的他嘴唇有些红,但耳朵更红。 宁颂就说:“应该会,你形象打造的太好了,你就是被我妈逮到没穿衣服,她估计都会以为是我强迫的你。”
第82章 校花降临 濮喻说:“那我就不回去了,今天最后这点时间,想跟你一起度过。” 他跟张叔说了一声,又给濮太太打了个电话。 宁颂把手插在兜里,听他跟濮太太讲话,路灯下雪花都像是金灿灿的,他扬起头,这样的青春竟然也会属于他。 等濮喻挂了电话,他一把拉起濮喻,往他们家走。 他们俩回到家,宁威已经睡下了,刘芬还在守着电视等他们俩。 看到他们俩一头雪花,她非常意外:“外头雪下这么大了。” “就是下太大了,我不让他走了。”宁颂说。 刘芬听了赶紧把他们卧室的热油汀掂了过来,又去多拿了一床被子,又觉得宁颂的床不够长,拿了把椅子放在床尾。 “你靠里睡,小颂睡觉不老实,别把你挤掉下去了。” 时间太晚了,天又冷,俩人都没洗澡,刘芬走的时候特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宁颂的床很窄,两个人几乎挤在一起,外头在刮北风,窗户一直有呼呼的风声,濮喻很对得起刘芬女士的信任,丝毫没有逾矩,里头衬衫都没有脱。 濮喻想将宁颂做的视频再看一遍,但是这一回怎么都抓不住那条鱼了。 宁颂就把他手机拿过来,三两下就抓住了。 “抓鱼还是我厉害。” 他说着关了床头的灯,躺在了被窝里。濮喻也躺下来,床太窄,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热腾腾地贴着彼此。濮喻又将那条视频看了一遍。 第二次看,依旧很感动。 “其实我对你第一印象不好。”濮喻说。 宁颂:“啊?” “觉得你撩这个撩那个的,跟谁都开玩笑。本来觉得你很厉害,很想跟你交流。但每次点开你的帖子,看到你和别人打情骂俏的,又不想跟你说话了。” “我那都是开玩笑。大家不都那样,又不是只有我这样。” 他也是入乡随俗,男性论坛都这德行。他那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很成年人,不会叫人怀疑他是豆芽菜。男性之间有一种隐形歧视,同一个论题进行讨论,他们如果觉得你年长,会更容易认同你,更认真和你交流,如果知道你年纪很小,有些都不会认真听。虽然如果有真才实学,最后也会赢得他们的尊重,但需要日积月累的积累,他直接跳过了这个步骤。 濮喻“嗯”了一声,说:“可能那时候对你就有点好感了吧。我那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你,有点心烦。等你撩到我身上,大家都打趣我们的时候,我嘴上不说话,其实心里有点暗爽。” 宁颂笑起来。 “我第一次注意到你,我记得我那时候很爱和一个叫【如梦情缘】的争论,他在那飚粗口,你以为他在骂我,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要骂人。我因为当下有事,好久没回复,晚上登录就看到你给我发私信,叫我别生气,不要理没有素质的人。” 濮喻说:“我以为你被气得不想说话了。” 宁颂笑:“其实我那时候以为你是老头子,还在那儿给我装嫩,一口一个哥。” 濮喻那时候比现实里看着更严肃,认真,谁开玩笑他都不会接,所以有一天他接他玩笑的时候,宁颂有吓一跳。 濮喻当时接说:“你认真点。” “我后面都没有再叫你哥了,你没发现么?”濮喻说。 宁颂在黑暗中换了个姿势,面朝上躺着。 闭上眼,像在做一场梦。 但应该不是梦,因为他以前梦想家庭,梦想事业有成,从来没有梦想过爱情。 爱情很紧密,紧密到他觉得很新奇,有一种很上瘾的感觉,他以前没有拥有过这样紧密的感情,亲情不用讲了,略等于没有,即便现在和刘芬他们也谈不上紧密,友情也不会给他这种紧密的熨帖感,只有爱情是这样,是完全独属于他的感情,和完全独属于他的人。 他因此甚至一直很想和濮喻更进一步,更亲密,好像这样他就离这个人更近,占据他更多的人生。 他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的心缺口很大,一直空缺着也习惯了,突然填起来,就很想填满,用很多亲情,友情,爱情来填满。 像今天晚上话很多的濮喻,他就很喜欢,这些话填到他心里,美滋滋的。 他们俩从他们相识聊到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因为他们俩的人生差距过大,反而让他们俩很有很多聊的,刘芬夜起听到了,在外头说:“小颂,早点睡吧,别聊了,这都几点了。” 宁颂就对濮喻说:“好了,这下知道我们聊天聊一夜了。你的清白我守护住了。” 濮喻抱着他闷笑。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外头雪茫茫一片。 吃了早饭以后,路上积雪还没清理完,刘芬让濮喻晚点再走。 因为昨天生日宴,李猷和郑小波都没有去,宁颂就打算和濮喻去他的麻将馆看看。 结果到了麻将馆,发现大门紧闭,歇业了。 他给李猷打了个电话,手机也关机了。 他就给郑小波打了一个,也没人接。 濮喻说:“你给乔侨打一个问问。” 风有点大,吹的屋檐上的雪花一直往下飘,跟下雪一样,濮喻就把自己羽绒服的帽子往外扯了扯,然后和宁颂的帽子抵在一起,把风雪都挡在外头。 宁颂给乔侨打了个电话,乔侨还在睡觉:“小波?小波最近都不在家啊,昨天不是跟你讲了?” “他去哪了?猷哥电话也关机了。” “他说他跟朋友出去玩了,具体我也没问。他电话打不通么?” “没人接。” 宁颂刚说完,就见玻璃门后面的帘子被人掀开。 郑小波拎着一根铁棍看着他们。 宁颂:“……” 郑小波看到是他们俩,这才将手里的铁棍放下,伸手开了门:“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宁颂问。 郑小波笑了笑说:“最近有人来闹事,我拿来防防身,进来。” 宁颂和濮喻进去,才看到李猷也在里头,在裹着被子睡觉呢。 麻将馆里就他们两个,宁颂问:“红姐呢?” “回老家过年去了,还没回来。” 郑小波伸手将桌子上堆积的泡面桶和烟头都扫进了垃圾桶里:“你们俩怎么跑过来了。” 说着看向濮喻:“生日快乐。” “谢谢。”濮喻看了一圈,“最近下港湾不是又开始严打了么,还有人来闹事?” 郑小波说:“嗯,就是这时候最乱。” 李猷醒了,看到他们俩也有点发呆。 “猷哥。” 李猷应了一声,见濮喻在拍宁颂身上的雪,眯着眼问:“外头雪还在下么?” “不下了,”宁颂说,“屋檐上吹下来的雪。” 宁颂穿的很厚实,还围了个靛蓝色的围巾,由内而外的明亮秀美,以至于静默沉闷的濮喻站在他身边,都有了温度和光。 李猷又看了他一会,神思终于清明了,穿衣服起来。 他们四个人一起去吃早餐,一路上宁颂就看到大家都开着门营业呢,不像治安很乱的样子。 李猷的手似乎恢复的并不好,小拇指好像一直都有点使不上力。 之前都没太注意,拿筷子的时候微微垂着就特别明显。 宁颂就说:“你之前不是说恢复的很好?” 李猷说:“不影响生活。” 宁颂问:“你这次又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猷抬头。 宁颂说:“大家都开着门营业,怎么就你那麻将馆关门了?” “红姐回老家了,这是她的店。”李猷说。 “我们敲门的时候波哥都提着铁棍呢。” 李猷抿了一下嘴唇,往他的米粉里倒了很多醋。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宁颂问说:“一根手指还不够,你还想折几根?” 郑小波就说:“宁颂,你不该这么说。” 李猷:“小波。” 濮喻膝盖碰了宁颂一下。宁颂却说:“把你当朋友才管你。” “知道了知道了。”李猷笑着说。 宁颂叹口气。 “真知道了。”李猷说。 这语气太无奈,无奈到近乎爱恋,濮喻都多看了李猷一眼。 李猷视线和他碰上,低头大口吃粉。 吃完饭他们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濮喻问宁颂:“你管李猷会不会管太多了?” “那猷哥之前帮了我很多啊。”宁颂说,“他之前一瘸一拐的你忘了?” 濮喻觉得宁颂就是心太软。 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能记十分,所以心上放很多人,之前盛焱是,现在的李猷也是。 他自己都是借着宁颂的心软上的位,所以对此很敏感,怕别人有样学样。 要想他将这些人放下,除非这些人也过的很好。 譬如盛焱,他觉得宁颂现在就放下了。 李猷这状况,确实叫人担忧。 他不想叫宁颂一直记挂着。 濮喻想了想,还是说:“我觉得他挺听你的话的,没有听,可能是有别的原因。” 宁颂扭头看他。 濮喻说:“你要想管的话,可以先看看是什么原因。” 回到家以后,宁颂想了想,就让乔侨编了个理由把郑小波叫出来了。 见了郑小波,他开口就说:“你是猷哥最好的兄弟吧,你也想他好吧?” 郑小波:“……用你说。” “他得罪谁了?” 郑小波说:“秦家。” 他抿了抿嘴唇:“他一直不让我跟你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不是有人递举报材料上去,说秦异虐待男生,还把秦异他老爹的名声搞坏了。” 宁颂问:“是他递的材料?” 郑小波点头:“其实当初有人给你寄威胁信,他就抓到是秦异搞的了,就想彻底搞垮他。我当时还劝他来着,他不听,从几个朋友那里搞到了一些秦家的黑料,地下城有一家黑赌场,是秦家的生意,他就搜集了一些资料一块递上去了。本来都是匿名举报,没人知道是谁的,但突然有一天就有人拦住了我们,李猷那根手筋,就是那时候被人砍断的。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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