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树下也正如顾城亦的讲述,堆满了祈福的鲜花,这会儿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前去祭拜,甚至有人干脆在树下放了一张蒲团垫。 不过最令乔昔奇怪的是,他在镇子里溜达了这么久,居然没见到几个女人。 不论是大街上的路人、还是路边商铺的老板伙计,基本上都是男人。 就连去树下祭拜的也是男人。 所以……这个小镇的女人都去哪儿了? “别……别打了!” “你这个死婆娘,大白天的不在家做饭出来瞎逛什么?!老子喝酒怎么了?老子是男人,老子要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再废话老子就把你卖了!” …… 终于见到一个女人,却是在挨打。 准确的说,是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单方面殴打她的妻子。 女人身上穿着破旧的麻衣,被男人拳打脚踢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哭。 力量悬殊,她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当街家暴,路人们来来往往视若无睹,仿佛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乔昔有些看不过去,连忙上前想要拉住那个醉汉。 可他的力气太小了,三两下就被醉汉甩在地上:“你是哪来的?多管什么闲事?!” “你不要再打他了,否则我就报警了!”乔昔明明很怕,但还是强装勇敢,站起来怒视他。 “呵?警察才不管哩!你把镇长叫过来看他管不管?老子还从来没听说过谁打女人被抓进去过的!” 说着那醉汉朝乔昔走过来,像是觉得他瘦弱好欺负,准备也给他一拳。 就在这时,有人飞速从一旁的小路冲了过来,猛地撞开那醉汉。 乔昔还以为是徐擎,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老头。 他看到乔昔没事,连忙笑嘻嘻的扑过来,像是见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惊喜地冲着他喊:“莎莎!” 他身上又脏又臭,头发都结成一缕一缕的,满脸的胡子也又脏又乱,偏偏那双眼睛很亮,激动地扑过来要抱乔昔。 乔昔躲闪不及,惊惧之下只好抱头蹲下。 不过几秒的功夫,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痛呼声,再抬头时,那个家暴男和脏老头都哀嚎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 徐擎掸了掸手上的灰尘,走过来扶他:“没事吧?” “我没事……” 乔昔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脏兮兮的老头身上。 他虽然被打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仍然不停地哀嚎着:“莎莎,莎莎……” 乔昔扯了扯徐擎的袖子:“我总觉得他……不是坏人。” 乔昔指着老头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谁是莎莎?” 老头眼中立刻迸射出欣喜的光芒,伸着手要去拉乔昔:“莎莎,我的莎莎……” 徐擎也发现问题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头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不论乔昔和徐擎怎么问,他只会说两个字:莎莎。 两人决定跟着老头去看一看。 老头家就在附近一处破败的泥瓦房里。 四周都是贫民窟,因为老头是疯子,即便是贫民窟的路人们都离他远远的。 乔昔能跟着他回家,老头显然非常高兴,他兴冲冲地引着乔昔进了昏暗脏污的小泥屋里。 屋子里很破,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却唯独有一张照片被认真地裱放在相框里,干干静静地挂在墙上。 那是一张年轻男人和小女孩的合照。 仔细看,男人应该就是老头年轻时的模样,至于身旁的小女孩…… 老头泪眼婆娑地抚摸着照片里女孩的脸,喃喃道:“莎莎……” 是他的莎莎。 他的女儿。 “你们是谁?” 门口响起一道清澈的童声,乔昔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扛着一只比她自己还要大上许多的木盆。 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模样,有些警惕地盯着两人:“你们要干什么?” 徐擎问:“你知道莎莎去哪儿了吗?” 小女孩滴溜溜的圆眼睛在两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然后落在乔昔脸上:“他把你当做莎莎了吧?” “疯爷爷只要见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会觉得是他三十年前丢了的女儿。” “不过你不是女孩,虽然长得比女孩还好看。” 小女孩跟个小大人似的,嘀咕了几句就要抱着木盆走。 乔昔连忙上前拦住她,凑近了才发现大木盆里都是衣服,小女孩应该是准备去洗衣服的。 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洗这么多衣服? “你家大人呢?你自己洗得了这么多衣服吗?” 小女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妈妈丢了,衣服肯定得我洗啊。女孩天生就是要干活的。” 徐擎听到这话都不禁皱了皱眉。 乔昔跟上去,想接过她手里的木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你们这个小镇……怎么女人这么少?” 女孩有些固执,没有把洗衣盆交给乔昔。 她出了院门往河边走,边走边回头看徐擎,皱着眉头:“能不能让他不要跟着我们?” “为什么?” “女孩子不能随便跟爸爸和丈夫之外的男人说话。”小女孩小声嘀咕,“而且他看起来和那些人一样,好凶。” 说着又看了眼乔昔:“你不一样,你比姐姐们都好看。” 乔昔给徐擎使了个眼色,自己悄悄跟上女孩的步伐。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个镇子里那些女人的去向。 先是在薰衣草花田遇到的奄奄一息的女孩,接着是从小就丢失的莎莎,再加上女孩“丢了”的母亲…… 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巧合了。 小女孩应该是经常到这条河边来洗衣服。 她虽然个子不大,但举着个洗衣盆七拐八拐走的很快,乔昔都得小跑着才能追上她的脚步。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来,乔昔也气喘吁吁了:“能告诉我吗?镇上的女孩们都去了哪里?” 小女孩放下衣盆,明明该是无忧无虑最俏皮的年纪,却早早被迫接受了沉重的真相:“爸爸说……” “女孩子是要用来换钱的。要么卖给夫家,要么卖到……” 小女孩的话还没说完,乔昔只觉得眼前一黑—— 有人用沾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 当乔昔再醒来时,果然又见到了那个他最不想见的人。 “宝贝儿,不听话啊。”琳达抬手掐上他的脸蛋,身上的衣服估计在他昏迷的时候已经被换过了。 这次是一条粉色吊带裙,额前的刘海还被一直桃心发卡夹住了。 “要不是我抓你回来,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们酒吧的规矩了?”琳达红唇微挑,“只要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乔昔简直欲哭无泪。 上次是顾城亦花了五百块外加一条钻石项链才把他救出去的,结果又被抓回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徐擎会来救他吗? “琳达姐,又有客人点他。” 外面的人进来通报了一声,琳达笑着对乔昔道:“你知道今天一天多少人找你吗?我挑了个最贵的,500块金币。” “琳达姐,”外面那人小声道,“刚来的那位客人……说是六百块请乔乔过去喝一杯。” 六百? 琳达眼睛都亮了,抓起乔昔的胳膊就往外走:“一会儿懂事点!” 刚走出化妆间,还没来得及往包厢的方向拐,又有人追上来:“琳达姐!又……又来一个!七百!” 琳达脚步顿住,语气中掩不住的兴奋:“哪个包厢?” “102,不过……” “琳达姐!琳达姐!又……又来一位客人,他出八百!” “琳达姐,刚才出六百的那位客人涨价了,说是可以给到九百!” 乔昔:……? 这还能竞起价来了? 琳达笑得春风满面:“去透露给另外两位客人,看看他们还会出更高的价格吗?”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千!那位大哥出一千!” “一千一……” “一千二……” “一千五,到一千五了!” 琳达一拍大腿:“三个一块见!” 乔昔:? 这不好吧? “乖乖听话,”琳达一边把乔昔往包间的方向带,一边叮嘱他,“每个房间里都有监控,客人如果虐待你我们当然不会放任不管。” “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们也是不会手软的哦。” 被威胁的乔昔只能乖乖被人送到包间里。 他心灰意冷地推开门,正想着该怎么求饶才能让房间里的三位大佬放过自己时,就看到于深、徐擎、顾城亦三人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正一脸哥仨好的表情看着自己。 乔昔:???
第14章 徐擎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居然也成了恶人的托。 她将乔昔引到河边,故意支开徐擎,为的就是给那帮想要绑走乔昔的人可乘之机。 徐擎隔着不过百米的距离眼睁睁地看着乔昔被人掳走,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抽出靴筒中的短刃想镖中那扛着乔昔逃跑的大汉。 可手腕却被人捉住了。 一时情急,徐擎竟然没注意到身边有人。 而那人居然是顾城亦。 “你这么做只能救得了他一时。”顾城亦道,“想彻底解决问题,就跟我走。” 于是两人就扮作客人,在酒吧里上演了竞价那一幕。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碰到了另一位不速之客——于深。 最惊讶的那个人还应该是乔昔。 “你们……你们……怎么回事……” 包间内光线暧昧。 三人本来想好了该怎么跟乔昔解释,可所有腹稿都在他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化作云烟。 他们甚至无一例外地有些恶劣地想,如果乔昔天天都能穿上这么漂亮的裙子就好了。 此时的乔昔,就像一杯清甜的桃汁奶昔。 他穿着浅粉色的吊带连衣裙,裙摆处还带了蓬蓬的天鹅纱,正巧将他纤细的腰线勾勒出来。 奶白色的皮肤在粉色的衬托下,更透着一股由内而外散发着的甜意。 最重要的是,额前的刘海被一只粉色桃心状的小发卡拢了上去,正好露出他白皙的额头。 整张小脸嫩的过分,两只清澈漂亮的眼睛就像滴溜溜的葡萄,即使清透未施粉黛,却依然有种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的艳丽。 三人还处于呆滞的状态,乔昔正想质问,突然想起临行前琳达的警告。 每个包间都有监控。 他连忙抬头张望,顶棚的彩灯装饰的非常繁复,一时之间并不能辨别监控探头在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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