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一声悲愤的呼叫在不远处响起。 众人齐齐看过去,正是原子晨。 季予惜十分兴奋:“原子晨赶上了啊,我还以为他没到呢,白担心了这么久。” 季予慎也去看季父,季父小声说:“可能他走在前面先到了,小陈和原子夕在后面,马上到。” 说曹操曹操到,一辆白色奔驰亮着转向灯拐过来,正是司机小陈开的那辆。 不过车外的四个人并没有空关注原子夕。 白宣看到原子晨出现时,明显慌乱了一瞬,然后又镇定下来,笑着对原子晨说:“子晨,你来的正好,我快出嫁了,我的两个哥哥来看我,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她说着上前一步,想拉原子晨的手。 却被原子晨无情甩开,原子晨一脸崩溃地看着她,说:“我都听见了!” 他和他姐姐前后脚出发,路上红绿灯多,他姐姐的车跟着跟着就看不见了。所以他才会在停车场等着,没想到撞见白宣和这两个男人的私情。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赶紧扶着白宣,并斥责原子晨:“你不知道她怀着孩子吗!” 原子晨绝望地看着白宣:“孩子到底是谁的?” 白宣咬咬嘴唇,说:“是你的。” “你还骗我!”原子晨摇摇欲坠,“你明明、明明……” 他说不出口,刚才这三个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白宣自己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现在竟然敢告诉他孩子是他的。 【原子晨快碎掉了。】 季予惜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季予慎点点头,确实看着很可怜。但一想到白宣的目标是自己,他又觉得原子晨活该,谁让他识人不清。 “我没想骗你!”白宣忽地往前一步,“你只要接受了他们,你就是孩子的父亲。不止你,他们也是孩子的父亲。你不能接受我不怪你,你只是没有他们爱我罢了,我却爱你们每一个人。” 原子晨呆呆地看着白宣,还有她身边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疼惜。 真是荒谬。 原子晨反胃至极,突然弯下腰作呕。 “宣儿我们走,你的真心终究错付了。”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看着原子晨,扶着白宣准备离开,白宣也伤心地点点头。 恰在此时,一旁忽地冲出一个身影,“啪——”的一巴掌甩在了白宣的脸上。 是原子夕,她虽到的晚,却听了个大概。再一看在场几人的情形,就什么都明白了。 “贱人!”她恨恨地啐了一口,眼神像是要把白宣生吃了。 白宣冷不防被打的一个趔趄。 两个男人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抱在怀里,嘴里还相互埋怨对方没看好人。 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白宣脸色惨白,一颗颗汗珠从额头沁出。 “我的肚子!”她捂着肚子,惨叫着。 【哦豁,事情闹大了。】
第004章 谁的问题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个男人急忙把白宣扶到车上,往医院送。 他们走之后,原子晨先是茫然,没一会儿果然跪地大哭起来。 原子夕没想到白宣连一巴掌都承受不起,正暗自慌神呢,又见弟弟这么崩溃,不由悲上心来。 她嘴巴里诅咒着白宣,又蹲下去哄原子晨。 原子晨一边哭,一边吼她:“你不要再骂了。” 【真是个情种。】 季予惜点评道。 他看看车外的两个人,问季予慎:“大哥,你要不要下去哄哄?” 季予慎也看着同一个方向,沉默几秒,却说:“我们走吧。” 一家人都没有异议。本就是来吃瓜的,现在吃完了,也该回去了。 不过众人心底都有点不舒服。白宣毁三观不自爱,最后原子夕打了白宣一巴掌确实解气,可要是把孩子打没了,总觉得有点伤人和。 季母忍不住开口:“就打了一个耳光,也没摔跤,孩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季家三个男人没有经验,所以没人开口。 季予惜在手机上点了点,忽然说:“最近的医院是季康医院,好像是我们家的?” 闻言,季予慎一脚刹车把车停下,“惜宝说的没错,确实是我们家的。” 他在通讯录里翻了翻,开始打电话。 等众人到家之后,医院那边的消息也传回来,说孩子没保住。 季家人心一沉。 季予慎问:“大人怎么样?” 医生说:“大人已经脱离危险,就是以后再想有孕就很难了。不是我说,孕初期怎么能高频同房呢,胎像还不稳就激烈运动很容易流产的。慎总,这人是你的朋友吗?” 听这语气似乎是要连坐。 季予慎心中一惊,急忙撇清关系:“我不认识她。照你的意思,孩子是他们自己作掉的,跟、跟打了一巴掌关系不大?” 医生沉吟两秒,才说:“目前来看,主要是同房动了胎气,打一巴掌导致流产的事不是没有,只是概率比较低。” 季予慎道谢后挂断电话。 一家人都看着他,他便把医生的说法转述了一遍。 季母忧心忡忡,“只怕白宣不会善了。” 她的意思是,原子夕有麻烦了。 一旁的季父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慰说:“你不用着急,还有予慎呢。” 这就是没娶到好媳妇的下场。 季予惜并季父季母一时同情地看着季予慎。 这天晚上,原子夕没有回季家。 第二天上午,她是哭着回来的,没进门就开始喊:“妈,您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 季父和季予慎上班去了,家里只有季母和季予惜在。 季母听到她的哭声,立刻觉得脑门疼,让佣人上楼把季予惜喊下来,才在一楼小客厅坐定。 季母:“别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原子夕不说,季母也能猜到。不出意外,还是白宣的事。 果然原子夕啜泣着说:“还不是那个贱女人。妈,您不知道,子晨的女朋友真不是个东西,她竟然脚踩三条船。昨天晚上被子晨撞见了,子晨很生气,就打了她一个耳光,谁知道孩子竟然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崩溃:“现在她追着子晨要赔偿,说不给,就要告子晨故意伤害罪。” 她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季母身前,双手抱着季母的膝盖。 “她还要去做伤情鉴定。我咨询过律师,这种情况很不乐观,弄不好是要坐牢的,妈您说这该怎么办啊?” 【你动的手,说是你弟弟打的,啧。】 季予惜也觉得脑门疼,主要是这个大嫂太能哭了。 季母也听出来了,昨晚众目睽睽,是原子夕动的手。今天就变成原子晨了,原子夕口口声声就一个弟弟,关键时候还是想让亲弟弟替她背锅。 可能觉得她是替弟弟出头,才惹得麻烦吧。 季母按了按太阳穴,实在不想管他们原家的事,奈何这位是自己儿媳妇。 她把原子夕拉起来,坐在身边,并给她出主意:“先到医院查查她有没有流产史,问清楚孩子到底怎么掉的,跟那一巴掌关系大不大,之后请个好律师,和他们打官司。” 原子夕一愣,忙说:“不行啊妈,打官司的话,子晨一定会坐牢的,您不知道,那女人可能终身不孕了。律师说这种情况一般三年以下,他还年轻,一辈子不能就这么毁了。” 季母看她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原子夕蚊子叫一般,极其低声地说:“赔钱私了吧。” 季予惜眉毛一挑,在心里开嘲讽: 【脑子进水了吧,第一次见还有人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的。】 季母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季予惜这话说得粗鲁,她先点了点头,又瞪了他一眼。 季予惜没看到,原子夕看到了。 她以为季母点头是同意她的看法,心中一喜,忙说:“原来妈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和她协商,让她签协议到此为止。” 她说着,马上站起身就要出门。 季母猝不及防被她代表性发言,愣了愣才道:“我什么时候说同意私了?” 原子夕惊讶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季母:“妈刚才不是点头了吗?” 季母语塞,“你看错了。” 季予惜在沙发上笑得直差点打滚,季母忽地再瞪他一眼。 季予惜迷茫:“?” 【老妈干嘛瞪我?】 原子夕没想到季母会不同意私了。 她坐立难安片刻,终于坦白说:“妈,我不敢告诉您,其实不是子晨打的她,是我。” 说了一句,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季予惜直皱眉: 【要真是你弟弟打的,你当妈愿意听你哭?】 季母又点点头,心想小儿子果然开窍了,见事和说话都跟以前大不一样。 原子夕坦白后,本以为季母会大怒或者大惊失色,结果季母淡定得很,脸色变都未变。 她不由心中暗恨,今天这事儿要是换了季家三兄弟中任何一个,季母都不可能这么淡定,终究是因为自己只是儿媳,是个外人,她不在乎罢了。 她抽了张纸巾擦干净眼泪,才听季母说:“就算是你打的,也得打官司。还是先查她流产的原因为好,不一定是因为你那一巴掌。不过你确实也动手了,走法律途径赔点钱也是应该。” 虽然打官司同样要赔钱,但拿着法律文书,对方再想做点什么,就难了。 费点力气,保的是日后平安。 可是原子夕完全不领情。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母,声音微微颤抖:“妈,万一官司输了怎么办?我是要坐牢的,您不能这么残忍。” “你就不想想,她拿了钱过段时间反悔了,又咬你一口,你能怎么办?”季母耐着性子给她分析。现在不把事情搞清楚,等时间一长,就真的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流产的了。 “你不要说了!”原子夕崩溃地摇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心中有满意的儿媳人选,所以你看我处处不顺眼。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坐牢,好让予慎和我离婚,然后娶那个女人!” 季予惜脑袋腾地亮了个问号,哪个女人? 大哥有什么经历是我不知道的? 季母怔了怔,失望极了。 “我从没想过让予慎和你离婚。我们季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也是有家风的,季家人从不会逃避责任。你嫁进来三年,多少也该学到一点吧。” “是!你们季家人不会逃避责任,可季予慎他对得起我吗!这三年我过得怎样,他有关心过吗?”原子夕忽然惨笑,语气是说不出的渗人。 季予惜有点怕她暴走伤人,悄悄地给大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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