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临中了药,在药物的驱使下,自然会与身旁的李夫人发生关系。 看见李云瑾神色如常,丝毫未见异样的神色,槐轻羽忍不住佩服他的忍耐力。 可惜。 槐轻羽不动声色的给一旁金玉楼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伙计立刻做出关心客人的样子,大喊道:“哎呀,客人们叫得这么惨,该不会遇到刺客了吧!” 说着,伙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而入,将包厢内未着寸缕的两人给扯了出来。 陈祥临和李夫人,双双赤.身.裸.体,出现在了客人们面前。 他们因为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性.事,脸上还残存着未退的红潮,陈祥临嘴角还沾着可疑的卷曲毛发,而李夫人的嘴角,还挂着白色的液体。 二人见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或轻蔑、或下流,还有李云瑾投过来的愤怒的目光,顿时惊慌失措的又连连发出惨叫,绝望的蜷缩着身子,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本来,这边的动静就吸引了不少人。 这下二人的惨叫响彻云霄,直接把整个金玉楼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金玉楼的伙计们还跑到门口,彼此间大声议论,直说里面有奸夫淫夫在搞破鞋,眨眼间便吸引了无数路人来看好戏。 一时间,整个金玉楼人满为患,连楼下大厅的桌子上都占满了人。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二人包厢前的几人。 李云瑾的脸色黑漆漆的,觉得脸面全都丢光了。 因为人群里很快有客人站出来,认出了他,以及他面前光着身子的两人。 不少人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那不是李云瑾李老爷吗?啧啧,他这是被戴绿帽子了?” “应该是吧,那偷情的两人,是他的正室妻子和妻子的娘家侄子。” “真惨!哪个男人都受得了这份屈辱?” “惨?你这可是有所不知,李云瑾平日里不知道玩得有多花,整日流连花街柳巷,府内只要是个母的,都被他玩过,而且还心狠手辣,娶的夫人全都莫名其妙病死,这位李夫人,可都是他第五任妻子了,说没有猫腻,谁信?” “虽说男人理应三妻四妾,但李云瑾这种滥情的东西,放在男人堆里都是令人唾弃的存在,玷污了咱们男人。” “怪不得……整日守着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怪不得李夫人会跟娘家侄儿偷情。” “非也非也,我觉着这李夫人也不是主动偷情,而是被逼的。” “哦?此话何讲?” “你没见刚刚屋内两人发出叫喊声,这李老爷笑得有多灿烂吗?我不信他没听出屋内的人是谁,但他听到夫人与男人偷情,还笑得这么灿烂,显然有猫腻。” “你的意思是说……李老爷他这是有绿帽癖,专门喜好看妻子偷人?” “应该是的,要不然怎么解释,李老爷刚刚那个笑?” 这些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很快拼凑了一个“李云瑾有绿帽癖,喜好看妻子与人偷情,死的前四任妻子都是不堪忍受他的折磨,屈辱自尽”的‘事实’。 听到这些话的李云瑾,整张脸由黑转为绿,看起来更像个绿头王八了。 他有绿帽癖? 呸! 他笑是想将事情遮掩住,不想让人知道他戴了绿帽子,恰恰是他没有绿帽癖的表现! 真想撕烂这些人的嘴! 李云瑾脸色变了又变,很想冲着人群大喊让他们闭嘴,想用最难听的脏话辱骂他们。 但他不傻。 知道这么做,只会激怒那些人,让他们说得更难听。 当务之急,是做好切割。 李云瑾惯会装模作样,很快调整好了思路,身形一晃,脸色惨白的看向一旁的伙计,“能、能否去给我寻些纸笔来?” 他的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落入了周围人的眼里。 那些客人会不会相信他,从而同情他,李云瑾不在乎。 但李云瑾却知道,秦夫人这个傻子一定会相信他,同情他被戴绿帽的遭遇。 伙计很快就取来了纸笔。 李云瑾大手一挥,就写了一封休书,丢给了李夫人。 写完后,还默默垂起泪,冲着李夫人说些什么“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之类的话。 他的这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自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这世道对男子宽容,比对女子宽容更甚百倍。 李云瑾薄情寡义,玩了那么多女人,也只是风评不好,但是这事放在李夫人身上,就是灭顶之灾了。 看见休书,李夫人知道自己难逃一死的下场。 她心中愤怒到了极致,明明一切都是李云瑾计划的,李云瑾想要与秦家攀亲,想要荣华富贵,让她做这些事,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凭什么将一切都推给她? 而且,他们的计划,只有她,李云瑾,和陈祥临知道。 陈祥临不会自己害自己,那么她与陈祥临闹出了这种乱子,会不会有李云瑾的手笔? 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李夫人,想必他肯定很想将她换掉了吧? 李夫人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她抓着休书,站起了身,将未着寸.缕的身子,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泪水涟涟,哀怨的望向李云瑾,一副委屈巴巴、含冤受辱的样子,“既然夫君这样说,妾身百口莫辩,只能一死了。” 说罢,她便翻过栏杆,朝楼下跳去,一副决心赴死的样子。 她如果大喊大叫,必定会有一部分人,信了李云瑾的狡辩,同情李云瑾。 可她并未为自己辩驳分毫,反而还顺着李云瑾的话,满脸委屈的想要自尽。 在场众人无不恍然,意识到他们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李夫人并非什么放□□子,而是被李云瑾逼迫偷.情的! 李云瑾有绿帽癖石锤了! 真是恶心! 身为丈夫,就能如此折辱自己的妻子了吗? 在场之人,无不对李云瑾怒目而视,纷纷朝他吐起口水,不停咒骂着他!. 而跳楼的李夫人,自然没那么傻,她就是知道楼下人山人海,自己肯定不会摔死才跳的。 自然而然的,自她跳下去的一刹那,便有不少人接住了她。 还有同情她的女子解下外衫,罩在了她的身上,对她小声安慰。 还有那性烈的未婚女子,对未来的婚姻存在幻想,害怕将来遇到李云瑾这种换女人如衣服的男人,不服气的嘟囔着:“凭什么男子就能拥有这么多女人?君既无情我便休,他找女人,我也可以找男人!” 李夫人压抑的内心,被这些话彻底唤醒。 一直以来,她为了陈家、为了李家,一直尽心竭力。 可这样为别人过一生,她最后能留下什么呢? 还不如多为自己活一遭! 李云瑾被骂懵了。 他很想发火,但是顾及着自己在秦夫人心中的形象,立刻垂下眉眼,一副被骂到自闭的模样。 他装得比李夫人还委屈。 迎着众人的目光,一步步走下楼,来到了李夫人身旁,忍着恶心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苦涩的笑了起来:“丽影,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咱们回家吧!” 秦夫人天然信任他的人品。 因此,他的这副做派,落在心疼他的秦夫人眼里,便是李夫人不知廉耻与侄儿苟且,路人眼瞎却反而指责李云瑾,最后使得李云瑾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将破鞋李夫人带回家。 秦夫人望着李云瑾的背影,想起自己不便在人前为他说话,心里不由得产生了自责之情。 秦夫人没空去管槐轻羽的事了,失魂落魄的回了秦家。 她的这副反常模样,自然落在了秦首辅的眼中。 槐轻羽不想他再像上一世那般被蒙骗、被背叛,又不好告诉他,秦夫人与李云瑾的往事。 毕竟,秦夫人是他名义上的养母。 他若是乱说,等同于在造养母的黄谣,心肠歹毒。 槐轻羽想了想,只能以关心秦夫人的名义,朝秦首辅道:“母亲今日带我去金玉楼买首饰,首饰没见着,反而看见了一桩脏事。母亲是大家小姐,贵不可言,哪见过这种下作之事,因此被吓着了吧!” 秦首辅忍不住拧起眉,思忖道:“她又不是三岁孩子,心理哪有这么脆弱?而且……” 而且,秦夫人一向不喜欢槐轻羽,怎么可能好心去带槐轻羽买首饰? 其中必有内情。 秦首辅满心疑惑,却按下不表,挥了挥手让槐轻羽回去了。 槐轻羽心中担忧,却也不便再说,只得离去了。 到了第二日,秦首辅发现,秦夫人失魂落魄的症状仍旧没有减轻。 他是何其敏锐之人? 当即派出手下调查昨日发生在金玉楼之事。 得知秦夫人疑似是去见情郎,秦首辅的脸色逐渐难看了下来。 他知道秦夫人不是那轻浮之人,肯定不会背叛他,但是男人向来心眼小,尤其是这方面。 秦首辅冷笑一声,脸色难看的眯了眯眸子,吩咐道:“去,好好保护那个李夫人,可千万不能让她被李云瑾弄死了。再去找几个小白脸好生养着,穿得体面点,多去李夫人面前走一走,与她说一说话。” 管事秦思站在一旁,闻言竖起了大拇指,满面笑容恭维道:“首辅大人真是高明,知道出了昨天那档子事,要不了几日,那李夫人就会被李云瑾找个由头弄死,所以派出人手去保证她能活着。而且,都是人,男子爱美色,女子又何尝不爱?小白脸整日围着那李夫人转,她肯定会动心,要不了多少时日,就能给李云瑾戴厚厚一摞绿帽子。奴才等下就去精挑细选,找一群小白脸……” 李云瑾不知死活,敢觊觎首辅大人的女人! 首辅大人就让他戴绿帽子! 带一辈子! 一直戴到憋屈死! “小白脸?”一旁的护卫立峰闻言,笑道:“管事大人,何必舍近求远,去他处找小白脸?老弟我对人.妻很感兴趣,愿意去……” 秦思嗤笑一声:“立峰老弟,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照照镜子?就你这满脸褶子,怎么敢自封为小白脸?” “你……”立峰不服气的拍了拍胸膛,“兄弟我虽然老了点,但是龙精虎猛,那方面强啊!” 秦思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女人比起用男人,更喜欢看,你这样的去勾引人.妻,不够格……” 秦首辅坐在凳子上,揉了揉眉心,打断道:“好了,别打口水仗了,快把该办的事去办了。” 秦思领命,转身离去了。 秦首辅只觉得特别疲惫。 他看向立峰,忽然发问:“你说说,本辅待她不好吗?她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怎么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立峰闻言,立刻道,“大人待夫人自然是极好的,这二十多年来,大人只有夫人一个女人,世上恐怕没有人再比大人你更专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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