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哦,阿父的怀抱。 起床后,云怀瑾带着云初一起洗漱。 早上煮了个米粥,鸡蛋,又包了一些锅贴。 不是云怀瑾做的,是梅兰和竹菊做的。 他昨晚在空间里忙活的累了,出来后又想了一堆的事情很晚才睡,早上就起晚了。 梅兰和竹菊一直没等到人起,眼看再不做早饭就赶不上饭点,两人就先做了。 没有灵泉水的加成,早饭的味道闻着没有那么诱人扑鼻。 梅兰和竹菊不晓得灵泉水,只以为自己做的不好。 给云怀瑾端来的时候,心里还十分忐忑不安。 云怀瑾喝了小半碗米粥,继续吃锅贴的时候,才发现梅兰和竹菊脸色有些不安。 于是便问了怎么回事,得到二人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做的很好吃。” 这倒不是安慰,而是真心话,梅兰和竹菊手艺是真的好。 她们以前是没跟着人学过做过,做的饭菜口味才较平淡无味。 这次的锅贴是跟着他一起做过的,味道就和他前世做的口味最好的时候,相差无几。 得到东家认可,梅兰和竹菊这才松一口气。 对于梅兰和竹菊说因怕口味不好,而产生的担忧与不安,云初全程听的懵懵的。 他这几顿饭吃的都很快,只知道好吃,能填饱肚子。味道之间的区别,因为没在意过,还真没多大感受。 但他见阿父说好吃,又想吸引阿父的注意,于是也就跟着点头,对二人说好吃。
第22章 云怀瑾见云初竟开始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是惊喜不已。 估摸着云初的小肚子还没吃饱,便高兴的给他夹了个锅贴,“好吃乖宝就多吃些。” 吃完早饭,云怀瑾盯着云初喝药,又给他膝盖换药。 发现云初膝盖的伤好了不少,云怀瑾对他说:“阿父今日出去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回来时,阿父给乖宝再带好吃的好玩的。若是在院子里呆无聊,可以出去玩玩。” 今日云怀瑾是准备去一趟南城的杂货铺,看看那边的生意情况。 听到云怀瑾说出去,回来时间也不确定,云初早起时就一直雀跃的心情,变得低落起来。 他想呆在好的阿父身边…… 察觉到孩子情绪异常,云怀瑾也没法子。 若不是云初膝盖有伤,身体也不大好,还要再喝两日的药,他倒是想带着孩子去县城玩一玩。 “乖宝……” 云怀瑾想再安慰一下崽崽,小家伙现在的模样太招人疼了。 像是被丢在家中的小幼犬,乌黑的眼眸水润润的,仰着小脸又不舍又期待的看着你。 不舍得你离开,期待你能带他一起走。 没等云怀瑾把话说完,云初就小声道:“阿父,我乖,等。” 云怀瑾琢磨一下小孩话里的意思,“乖宝是说要在家里乖乖等阿父回来吗?” 云初点点头。 云怀瑾见小孩这么乖,不就是想跟着他一起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恨不得带着孩子一起出去得了。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为了云初的身体着想,云怀瑾也不能现在就带云初出去。 把小孩抱怀里,吧唧一声的亲了下额头,云怀瑾摸摸一脸呆萌的小崽崽,“乖啊,阿父争取早点回来陪乖宝。” 一直到云怀瑾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云初才伸出小手,轻轻的碰一碰被云怀瑾吧唧过一下的小脑袋。 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弯弯如月牙。不知道多少次的确认阿父喜爱他,云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 云怀瑾去马厩的时候,没忘把空间里装好的黑麦草拿出来。 他昨日问了马夫,对方说马很爱吃这个。既然爱吃,正好拿出来给两匹马吃,就当是加餐。 这次两个马夫看到云怀瑾过来,没有第一次见他时那么害怕了。 好歹能说句完整的话,问一问云怀瑾是不是要套车出庄子。 云怀瑾把装着黑麦草的麻袋往地上一放,点头说是要出庄子。又与二人说麻袋里是之前送来过的牧草。 王大柱是负责照料黑马的,这匹马性子烈,不好套车厢坐人,晃的会特别狠。 因此他恭敬又惶恐的上前,将那麻袋的黑麦草收下。把麻袋搬进放草料屋里的时候,王大柱心里也高兴。 大黑和大白可爱吃这个草,这草味道闻着就好闻,长得也水灵灵,比刚割下来的牧草还要新鲜,也难怪它们爱吃。 徐老栓则是去套白马,准备带云怀瑾去县城。 一路颠颠荡荡的到县城,云怀瑾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吐出来。 北城和南城有一段距离,要穿过整个丰水县。登记交了入城费,进了县城后,云怀瑾还是上了马车。 好在县城里面的路虽也是黄泥路,但要比乡野小道要平整许多,都是被夯实的。 因此云怀瑾这一段路,倒是没那么晕。 南城码头传来纤夫们合力拉船的呼喝声,空气中的湿气与隐约的鱼腥味让云怀瑾有些不太适应。 他迅速退回马车,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平静之后,才又重新出来。 没几步路,云怀瑾想走走。他坐的身体都要散架了。 南城比北城更热闹些,人肉眼可见的比北城那边要多。 道路两侧食肆不多,住宿的客栈倒是不少。 但也有几个小食摊子,卖的也是些杂粮馒头,杂粮面,还有下水卤味。 南城因为有码头的原因,鱼龙混杂。 周围行人,有穿着精致的,也有穿着破烂的。有红光满面,膀大腰圆,也有愁容满面,瘦骨嶙峋。 云怀瑾没有在南城听到高昂的叫卖声,只有商贩们讨价还价的声音。 没走多远,云怀瑾就到了云庄在南城的杂货铺。 而此时,杂货铺外也围了不少人。云怀瑾刚准备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就见人群散开一条小道。 两个腰跨长刀,脚踩皂靴的小吏走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手里还拽着个麻绳,另一端捆在一个瘦小的少年手上。
第23章 云怀瑾随着人群侧身,看到杂货铺里身穿粗布短打的青年,也跟着官吏一起离开。 等官吏离开后,云怀瑾听到有人小声的议论着。 原来是杂货铺遭了贼,那被抓的少年,是偷窃的小偷。 人群渐渐散去,云怀瑾进了杂货铺,徐老栓熟门熟路的把马车赶去铺子后院。 南城的杂货铺客流量比起北城,确实算多。但比起其他铺子来,人也没多少。 铺子里除了掌柜张一金外,只有一个伙计。那伙计刚刚随着官吏离开,这会铺子里只有张一金在。 云怀瑾刚进铺子,张一金就从柜台后面抬起头,认出了人来。 “东家?” 张一金动作迅速的打开小木门,从柜台里走出来。 他身量颇高,八尺有余,体格健壮,脸型微方,眉毛浓密耳门稍宽。长相与张木桥亦有七八分的相似,比张二银还要像他父亲。 对于云怀瑾的到来,张一金是一点也没想到,但也没有过于惊讶。 昨天晚上二弟过来带了新奇吃食给他,说是东家给他们爹的,又说东家去了北城的杂货铺,还说觉得东家变了很多。 那时张一金是没办法想象二弟口中说的,东家变了很多,到底是怎么个变法。 他对眼前的这位东家认知,还停留在一个月之前。 那时候正处于秋收农忙之际,那天他回去送账本,正好看到东家在训斥他爹。 庄户人家平日里一日只吃两顿饭,早晚各一顿。只有那不差钱的,一日才吃三顿,在早晚中间多一顿点心。 但每逢夏收秋收时节,因体力劳动过大,只要不是穷的揭不开锅,那都是想着法的吃三顿饭。 不然人肯定扛不住。 庄子里的小厮丫鬟还有长工,平日也是吃两顿饭。但长工在夏收秋收的时节,要跟着佃户一起去抢收的。 庄子里有没佃出去的地,那些地平日都是他们在照料。 所以这次秋收,长工们自然也与以往一样,一日吃三顿。 但这次秋收,东家没有多给钱给厨房采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厨房没银钱花销,就只能在伙食上克扣些。 因此这次秋收说好听是一天三顿,但顿顿都没个干的,吃了和没吃也没两样。 长工们有不少累的趴在地头不能动,他爹实在担心人给累坏饿坏,便让厨房做了顿干的。 这事被东家知道后,所有的长工,还有厨房做饭的,以及他爹,都被东家骂了狗血淋头。 他爹的月银还被扣了一月,说是补贴那一顿饭的钱。 对于这样的主家,张一金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受着。他们一家与那些受雇的长工,虽不是死契,可也是签了二十年的身契。 若是主家不主动放人,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在契内的时间里离开的。 张一金跟在东家身后,听到对方温和的问他刚刚铺子里发生的偷窃之事,心里暗暗肯定了二弟的说法。 东家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的东家根本不可能出庄子,更不可能如此温和的同他们这些下人长工说话。 不是斥责打骂,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张一金怕自己回话慢了,再惹人不快。迅速的收了思绪,如实道:“回东家的话,那少年名唤沈二蛋,是铜锣巷沈家的老二。 糖和点心那些金贵的没偷,拿了一斤多的米。人没出去,就被发现了,铺子里并无损失。” 张一金说起沈二蛋,心里也唏嘘不已。 这少年也是个苦命人。兄长兵役期间断了一条腿,去年年中被送了回来。 家中还有四个弟妹,与常年卧床的老父。母亲在五年前生下幼女后离世了。 许是家里揭不开锅,所以沈二蛋才来偷窃的罢。 不过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偷东西总归是不对。且偷的还是他主家的铺子,不是他自己私人的东西,不报官都不行。 他虽对沈二蛋有些同情可怜,但他们这样的人,有这种东西只会害苦自己,旁的也没多大用。 只希望沈二蛋这孩子经这一遭,以后能走向正途,莫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云怀瑾没再多问此事,而是仔细的打量起铺子。 南城的铺子比北城的铺子还要大一些,也是两层高带个小院子。 一楼的货架摆的满满当当,比起北城的空旷,显得杂乱许多。 他一路走,就问了张一金一路的货物价格。 米面糖油这些与专门的铺子差不多一个价,杂货铺里买的好处就是不用多跑,别的也没其他。 做的都是周围人的生意,若不是背靠着云庄,米面粮食这些不需要额外购买,省不少货钱,铺子早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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