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谁家的小孩,跑这和乞丐抢地盘。” 宗自沉不想跟乞丐计较,更别说还是个小孩子,他语气平静下来:“我们回家,不小心踩到你了,喏,这串糖葫芦给你了,就算我赔礼了。” 小乞丐愣了一下,接过糖葫芦,看着手中糖葫芦,眼睛瞪得多大。 他想吃已经很久了,可是没有钱啊! 宗自沉让阿等侧过身先过去,然后自己才过去,走了几步,摸了摸怀中,又回身。 “喂,手伸出来。” 小乞丐无意识的将手伸了出去,看着手中的银钱,眼睛瞪着更大了。 突然反应过来:“我不能要这么多,金大爷我今天可没有乞讨。” 宗自沉转身不想多说什么:“给你就给你了,废什么话。” 小乞丐看着宗自沉走远,突然喊道:“你哪家的?金大爷我可是百灵通,这钱就当你给我的报酬,下次你要帮忙到前面的北街,往东走,过两个巷口转弯,我就在那。” 宗自沉无声的指了指盛国公府。
第16章 刁难
第十六章 今日淅淅沥沥下着雨,伞笨重,阿等拿起来费劲死了,好在宗自沉上马车上的快,才没让两人淋上雨。 这落在李照儿眼中,可让她恨死了,她喃喃道:“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就能念成了。” 文秀悄悄提醒着她:“夫人慎言,门口人多眼杂。夫人快看三公子和您招手作别呢!” 李照儿一听三郎,立马扬起笑容:“三郎,去了尤大人家里好好学习。” 宗自沉坐在车里,也有些欣喜,他是不爱读书的,当年上学可让他妈头疼了,但是现在一想起祖母对他的期盼,他竟然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尤大人家里学塾的老先生,头发花白,但身体硬朗,讲课的时候声音洪亮,满怀激情,一天课下来,宗自沉听的竟然入了迷。 可是还没安静的听几日的课,宗自沉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宗自煦虽然没有来找过他麻烦了,但是课堂里其他人都渐渐的避他如蛇蝎。 这展现在,今天一早他来到私塾,所有人的书案子都离他很远。 只有一人在原地没动,他听别人偶尔说过几句,这人是裴宰相的孙儿,好好的弘文馆不去,却来了这里。 他心中冷笑着,宗自煦挺有本事的,在短短时间内就让这帮私塾的学生几乎都和他站到了一条线上。 说他的无非就是他是灾星的那些话,算了,才刚刚读书,不能惹事。 宗自沉强迫自己平复心绪,好好听课,若他日后科举入弟,再收拾李照儿不迟。 “今日的课就到这里了。” 老先生看着书,抿了口茶。 私塾里的学生正在收拾着书本,老先生突然放下书和茶盏,说道:“对了,差点给忘了,我向尤大人告假了半月,这半个月会有新的先生教你们,好了都回去吧!” 第二日,宗自沉到了课堂,教课的老先生确实告假走了,来了位年轻的先生,三十多岁左右,一身灰色儒士服,却无半点读书人气质。 最起码在宗自沉眼中看起来,这就是个市侩的人,那年轻先生一进来,故作严肃道: “朗先生家中有事,从今日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先生,鄙人姓吴。” 众人起身:“先生好。” 宗自沉坐下抬眼时正好看见吴先生眼冒金光看着他,他心中一紧,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朗先生走的急,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你们已学到什么程度,不如我现在就请一位学生来说说你们的课业。”吴先生说着,踱步至宗自沉身侧,书本点桌:“就你了,你叫什么?” 宗自沉恭敬答道:“学生宗自沉,朗先生课业昨日教习到《论语·郑玄注》学而第八,但是朗先生只读……” 宗自沉的话还没说完,吴先生打断他:“既然已经教习过了,现下默写及解释一遍我看看。” 宗自沉诧异的抬头看向吴先生,只教读了一遍怎就要默写了:“先生,郎先生只读了一遍。” 他以为吴先生刚来不了解,语气温和的解释道。 吴先生微眯着眼紧紧的盯着他,厉声道:“怎么?你是认为我不了解吗?先生让你默写,你只管默便是,还狡辩上了。” “什么!”宗自沉皱着眉说道:“这怎么是狡辩了,确实是只读了一遍,又怎么能会写?” 吴先生用书本指着外面,板着脸说:“目无尊长,写不出来就出去站着,今日你就在外听课。” 宗自沉瞪着他想再说几句,脑中突然间浮现了祖母的病容,因生气而浮起的胸膛,渐渐消下,拿起书本,大步向外走去。 他一出去,那吴先生也不提让人默写了,开始上起了课,底下的学生倒是大大松了口气。 下课时,阿等替他收拾着书本,又给他捶着腿:“公子,那吴先生怎么这样,让您站了一天。” “算了,也许是他今日第一天上课,吓唬人呢吧。”宗自沉摇着头,叹口气帮阿等一起收拾着东西。 他赶着回去写字,今日布置了很多字要练。 原本以为第二日一切会和原来一样,结果宗自沉因为作业字迹太丑,被吴先生判为敷衍了事,狠狠打了手板。 “这二十手板,你可记住,日后课业万万不能让人给你代写,你以为先生看不出来?” 吴先生用戒尺拍打着书案,似语重心长的说道。 宗自沉憋着气,他何曾让人代写过,这些都是他昨日写到夜里才写完的。 他这时还想不到就是他蠢了,这个吴先生在针对他。 果不其然,接连的几日,他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被打手板和罚站。 甚至于手上旧伤没好,新伤叠加还吓到了这个吴先生,但是依然没让他停手,改为打在了背上。 今日,宗自沉最后一个背诵前几日学的诗词,他中途稍微停顿了两下。 吴先生等他背完,叹口气说:“自沉,学习需得认真,你瞧瞧你背的磕磕绊绊。” 宗自沉真是要被气笑了,他倒要看看今天这个狗东西要如何罚他。 “先生,要说磕磕绊绊的也不应该是宗家二郎,我看我背的比他还要不流畅。” 说话的是裴宰相的孙儿,他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说道:“吴先生,朗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由于他的插话,宗自沉今日躲过了一劫,他想着忍几日罢了,待朗先生回来就好。 想到今日祖母咳着咳着突然吐了一口血,他心里一揪还是不能让他老人家操心。 下课,宗自沉唤着阿等:“阿等快一点,我们去西街请一位大夫去给祖母看病。” 阿等快速的收拾着,问道:“公子,府里不是有大夫给老夫人看病吗?” “我知道,这不是祖母总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换个大夫没准会好些。”说着已经快步向外走去。 路遇几个小姑娘,宗自沉又退了回去,让她们先走。 尤大人女儿尤其多,索性也办了女子私塾。 等宗自沉将大夫带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夫紧赶慢赶给祖母看了。 只是老夫人身体虚弱,年纪太大了,又染了风寒,沁入肺腑,难! 宗自沉抿着嘴,握着拳,亲自送了先生出去。 回山海堂的路上,他深深叹了口气:“唉!怎么办?” “唉!怎么办?" 与此同时,一个婢女低着头也说了这句话。 宗自沉见状出声:“怎么了?” 那婢女听其声,抬起头才看见他,眼睛红肿,有些慌张的说道:“见过二公子,是我家小娘好端端的流产了,小娘伤心的吃不下饭,奴婢有些忧心。” 宗自沉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婢女是姜小娘身边的,难怪有些眼熟。
第17章 下毒 碧云堂内,婢女给李照儿梳着上京最急流行的新发髻。 李照儿对着铜镜欣赏:“着样式不错,对了文秀,山海堂那边那小兔崽子可有说不去读书了?” 文秀将熏好的衣裳拿了过来,回道:“回夫人,二公子并没有说不去上学。” “哼,小兔崽子还挺能忍。”李照儿站起身穿上衣裳:“你去敲打吴先生一下,不能拿了钱不干活。” “是。” 山海内,宗自沉今日起的尤其早。 “祥妈妈,祖母醒了吗?” 祥妈妈摇着头叹息到:“唉,老夫人一夜几乎都没睡,身子不爽利。” 宗自沉近日总是皱着眉头,又不想让祖母看见,揉了揉搓脸,调整表情,推门进去。 “祖母,孙儿我来您请安。” 老夫人发白的脸,浮出一抹笑意:“二郎来了,来,到祖母身边来。” “祖母。”宗自沉握着拳趴在祖母床头,轻声喊着。 “二郎,昨日那大夫是你请来的是吗?二郎好好读书就行,别操心祖母的事,祖母就是老了。”老夫人伸出手摩挲着宗自沉的脑袋。 宗自沉点着头,乖巧的回道:“嗯,知道了祖母。祖母,继母给您的香丸还在吗?” “在的,怎么了,你要吗?让祥妈妈拿给你。现在什么时辰了,快去上学吧。” 宗自沉站起身,行了个礼:“是,祖母。” 祥妈妈将香丸给了宗自沉,宗自沉带着它吩咐人套车往外赶。 宗自煦见状,跟身旁小厮吐槽着:“二哥哥这是有什么毛病,这还早着呢,就到学堂去。” 小厮回道:“看马车的方向,二公子应该不是去学堂吧。” 宗自煦疑惑道:“不是去学堂,那他去哪,你跟去看看,到时候回来和我说说。” 宗自沉让人在一处医馆面前停了下来,自己和阿等一起进了医馆。 医馆刚刚开门,也有两三个患者,不过情况大概不怎么严重,还在一起聊天。 “唉,真倒霉,我们家大人被御史中丞韩大人参了一本。” “为什么啊?你们家大人犯事了?” “哪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下朝时大人心情不好,踹了马夫一脚,正好被韩大人看见,就参了我们家大人私德不修,苛待奴仆。” “所以你这才日日来拿药,是给马夫的。” 那人点了点头,不想再说什么,他回府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干的,这几日又多了拿药这项活,这才不满了。 另一听着的人,也喃喃道:“御史中丞韩大人向来如此,为人刚正,性格又刚烈,我觉得是个好官。” 宗自沉绕过他们,找到一位无事的大夫,将香丸放在他面前:“大夫,您看一下这是什么香丸,里面有那些成分。” 大夫原本不想理,只不过又看了看宗自沉身上的衣服,还是将香丸拿了起来,凑了鼻子下闻了闻,确切的说道:“白术丸,我们医馆也有,小郎君是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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