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手搭在阿等肩膀上,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我从出生的时候,这玩意就这么胖,它少说也活了有八年了。” 阿等一脸不信:“公子,那么小的时候,谁会记得啊?” “告诉你个秘密,你公子我从小就天资聪慧。”宗自沉昂起头,满脸自傲,拍拍阿等肩膀:“走,去找祖母,让她老人家帮忙打听打听郑先生到底有什么忌讳。” 阿等一脸无奈。 还没到山海堂内室中,宗自沉就听道祖母一直不停的咳嗽着。 他急忙跑进去:“祖母!” 差点撞到端着药碗出来的银杏,银杏吓了一跳:“二公子小心些,别让瓷片划伤了您。” “祖母的病情怎么又严重了,请大夫了吗?” “回二公子,请了,大夫开的药,这不老夫人刚喝完。”银杏回道:“二公子进去吧,奴婢先下去了。” “祖母。”宗自沉跑到老夫人身旁,给她拍着背,问道:“大夫怎么说,前段日子咳的还没这么严重。” 老夫人拉过孙儿的手,笑着说道:“大夫说是风寒,开了药的。我看啊就是老了,身体不行了!” 宗自沉不赞同道:“祖母才不老呢!孙儿还没长大,孙儿到时候有出息了,还要带您享福呢!” “好、好、好。”老夫人笑着嘴角都合不上,又问道:“今日郑先生请回来了吗?” “请回来了,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读书的。”宗自沉笑着答道。 他想着日后读书,安分守己些就是,还是别劳烦祖母特意为他去打听郑先生的忌讳了。
第11章 打人
第十一章 郑先生端坐于几案前,案上的书并没有翻开,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 开口说道:“今日是你们的第一课,我要教你们人生的第一个道理。” 宗自沉和宗自煦都安安静静坐在下面,聆听着先生的一言一语。 郑先生继续说道:“先秦时期,有一篇诗歌名曰《常棣》。” “其中有一句话,是说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我初读时就觉得颇具道理,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宗自沉和宗自煦摇着头,等着先生说下去。 “是说天下之间人与人的感情,都不如兄弟之间深厚,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与家族子弟之间的关系息息相关。” “《周易》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若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家族必然繁盛;若是兄弟二人阋墙,何谈家族兴盛。” “我说这些,你俩可明白?” 宗自沉和宗自煦点头答道:“是先生,学生明白。” “好,我们现在开始今日的正式教学。” 郑先生走后,阿等才进来帮宗自沉收拾着书本,问道:“公子,先生给您布置了作业吗?” “嗯,布置了,阿等刚才上课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等我呢?” “在外面呢,公子。” “行吧,回去我来教你怎么认字,跟在我身边不能连字都不认识。” 阿等抬头有些吃惊:“谢……谢谢公子!” 宗自煦收拾好了东西,路过宗自沉身旁,斜眼瞅着他:“哼!” 宗自沉看着他那欠揍的样,想上去拍他一巴掌。 突然他看着郑先生坐的几案,激动的对阿等笑着道:“我知道了,郑先生的忌讳是兄弟是否和睦,阿等我知道了!” 阿等反应过来,同样高兴道:“那公子,只要你不主动欺负三公子,夫人不就没有办法了吗?” 宗自沉冷静下来:“按说是这样,三郎再挑衅我的时候,我不理他就好了。 但是如果李照儿让三郎主动打他,那当然也算兄弟不和睦。 他又摇了摇头独自说道:“应该不会,三郎可是她亲生孩子,若是三郎挑起事端,传出去,谁还敢教三郎。” “公子,咱们走吧。”阿等催促着他。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姜小娘,姜小娘的肚子又大了一点。 “请二公子安好!”姜小娘将手中的食盒给了旁边的婢女,行礼道。 宗自沉闻到了一股酸甜味,问道:“姜小娘,你这食盒装的是什么?” “回二公子,是一些酸果干,二公子要尝尝吗?” 宗自沉来了兴趣,这味闻的他的口水一直在分泌,他点了头。 姜小娘轻笑着,说道:“给二公子拿些尝尝。” 宗自沉捡了一颗,塞到口中,顿时眉头紧锁,面部皱在一起,赶忙吞了下去。 “好酸啊!这东西你怎么吃的下去?” 姜小娘身旁的丫鬟快嘴道:“一般人是吃不下,我们小娘不是怀胎了吗,就爱吃这酸的,八成是个男胎。” 姜小娘冷声道:“多嘴!” 宗自沉不在意道:“没事没事,弟弟妹妹都一样,我先走了,这太酸了,我要去喝口茶水。” 翌日。 郑先生还没到,宗自沉一来,就看到宗自煦已经早早的来过了。 睡眼惺忪的,看起来就不是很精神,一看到他来,立马来了精神,忽然大声喊道:“二哥哥!” 宗自沉惊的一个激灵,说道:“激动什么,平生第一次见你二哥哥我!” 宗自煦没有说话了,低着头,手上一直在搓着书页,又频繁的抬头望向门口。 宗自沉见他那副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慌张,干脆将书案推到了拐角处。 想着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一手撑着下巴,看向门口,等着郑先生到来。终于郑先生的衣角隐隐约约出现,同时一道孩童的喊声从他背后传来。 “啊……” 宗自沉回头,脸上挨了一拳,接着宗自煦就骑在他身上打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做哥哥的还跟弟弟抢东西,你个扫把星!” 宗自沉完全是懵的,李照儿心这么狠,自己的儿子都能作为棋子。 郑先生肯定看到了,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既然如此,三郎可怪不得哥哥了。 宗自沉一拳捶的三郎头偏过去,翻身压住他,就是一顿狂揍。 “三郎,无缘无故打哥哥做什么,谁教你打哥哥的?” 郑先生昨日觉得这家的兄弟还不错,今日一进门,没想到看到这家的三郎对着二郎就是打。 他深深叹口气,他太失望了,忙叫愣在一旁的两个小厮:“还不快去把他俩拉开。” 其实不需要小厮拉开,宗自沉已经控制住了三郎,三郎满脸是泪,宗自成每一拳头都砸在了痛处,今日他的书是读不成了,总得泄泄愤不是。 小厮一来,宗自沉起身,恭敬的向先生行礼:“抱歉先生,学生有违先生教诲。” “唉!我此前发誓只教兄弟和睦之家,纵使你天资不错,我也不能再教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郑先生皱着眉,摇着头,拂袖而去。 不一会儿,碧云堂就来了人,抱走了宗自煦。 宗自沉带着阿等一步一步向山海堂行去,路上捡了石子,狠狠的砸向湖中。 “唉!烦死了,她就跟条蚂蝗一样,这下又得麻烦祖母了!” “公子……”阿等有些担心道。 宗自沉深吸一口气吐出:“没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碧云堂。 “夫人,三公子已经睡了。” 李照儿捏捏眉间,说:“知道了,你下去吧,让文秀过来。” 她这儿子一直这么吵闹,吵的她头疼,要是能像大儿子就好了。 不过总算有一件舒心的事了,那小兔崽子这下又读不成书了。 “夫人……”文秀慌慌张张的进来,眉头紧锁。 李照儿心里一咯噔,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给谁看?” 文秀一噎,还是偷偷摸摸的从袖中拿出了一本书,让李照儿看:“夫人,您看……” 李照儿一看,眼睛瞪大,忍着怒气说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文秀说道:“夫人,今日我去大公子书房打扫,看到了。” “啪!”李照儿拍着桌子,说道:“他是忘记他父亲打他的事了吗?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文秀领命。
第12章 逃课
第十二章 “娘,您叫儿子来有什么事吗?先生交代的作业儿子还没完成呢?” 宗自耀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文秀挥退了周围的丫鬟们。 李照儿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厉色说道:“你怕不是在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吧,怕不是在看什么闲书,或者和那小贱蹄子一起说笑?” 桌上的的茶盏随着李照儿拍桌颤动了几下。 宗自耀慌忙的抬起头,心里咋舌,思量着娘怎么会知道这些,又赶忙把头低下,硬着头皮说:“没有……没有娘,我哪有什么杂书,不都被父亲烧了嘛。” 还不忘解释到:“桃花不是什么小贱蹄子。” 李照儿站起身,揪起他的耳朵:“还撒谎,文秀把那书拿出来给他看看,看他还怎么狡辩!” 宗自耀吃疼,护着耳朵,看道文秀拿出的那本书,满眼愕然,脱口而出:“这是……你是怎么找到的?” 文秀叹了口气,又劝李照儿赶紧放手:“大公子您就实话实说吧!姑娘您快放手要是被旁人看去,可还得了。” 李照儿甩袖坐下,蹙起眉头,眼含怒气盯着宗自耀,说:“大郎,你到底还有多少这种书,一会儿全都送到我这儿来!” 宗自耀低着头,嗫嚅着嘴:“娘……知道了。” 李照儿见他臊眉耷眼的样子,语气温和下来,细心的说道:“娘也不是不给你看,可你父亲要是发现了,少不得扒掉你一层皮。再说儿啊,春闱在即,娘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你说你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知道了娘,我之后一定会好好准备春闱的。” 李照儿欣慰的看着他:“大郎,一定好好读书,一举及第,让旁人羡慕羡慕我家大郎是有本事的,到时候再给你说一本好的亲事。” 宗自耀脸颊有些泛红:“知道了娘。” 李照儿忽而脸色又寒了起来,说道:“大郎,那桃花到底怎么回事?” 宗自耀急忙摆着手说道:“娘,我跟桃花没什么的,她只是日常帮我研墨端茶递水而已,我之后不会再跟她说话了。” “行,娘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宗自耀走后,李照儿面无表情对文秀说:“你去敲打敲打大郎院中的桃花,那小浪蹄子,一脸的狐媚样,真让她和大郎有点什么关系,大郎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文秀恭敬的答是,又说:“奴婢看大公子并没有对桃花有什么意思,桃花再怎么上赶着也不管用。” “你注意着点,万一这桃花再投其所好,我这儿子再心动了,可不能让他读书有什么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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