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在注册界面的昵称一栏输入“宁洲”,却跳出已被占用的提示框。 综艺联络人久久没有收到回复,发了几个表情包催促。 努力想网名的宁洲:罢了,随便吧…… 重生第一天夜晚,一个名叫“宁洲没有被占用”的账号诞生。 命运的轨迹,正悄然改变…… * “集训已经进行了一周,相信各位运动员都有所收获! 从第二周开始,除了固定训练内容,还会加入一些比赛,所有人都有机会上场!” 罗教练年近六十,依旧声音洪亮,队列中的球员都能听清。 一个助教从罗教练身后跑过去,引起的空气流动吹过,把他额前的几根头发吹歪了…… 训话声骤停。 和罗教练并排站立的副教练宁旭侧目,发现罗教练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迷你木梳,正庄重地整理自己的发型。 那把小梳子表面被磨得锃光发亮,一看就是罗教练珍藏的宝贝…… 宁洲见惯不惯,他在国家队呆了五年,就没听说罗教练除了整理发型外有什么其他爱好。 周围的球员们憋笑憋得艰难无比,交头接耳: “绝了,罗教只有关注头发的时候,老狐狸一样的笑容才会消失。” “他到底有什么可整理的,快秃完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空气刘海是罗教最后的尊严了……” 空气刘海? 宁洲从前面一排高个子缝隙中探出头,鬼鬼祟祟观察罗教练的发型—— 用“发型”这个词比较勉强。 罗教练秃发严重,他为了掩饰地中海,把后面的头发留得很长,翻上来盖住光的部分,一直垂到额头上…… 稀疏的头发在额前飘逸,确实有“空气刘海”那感觉。 糟糕,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宁洲缩回头,肩膀颤动,差点没绷住…… 宁旭副教练提示性地咳了两声,队伍中的动静立刻消失。 罗教练把他的“空气刘海”调整到满意的状态,接着说正事: “大集训的名单中,有两名队员刚刚归队,出列介绍一下自己!” 大家一听这话,又开始小声讨论…… 余柏从最后一排走出来,凌厉的眼神飞向队列,议论的人瞬间噤声。 谁都不想激怒一个随时可能上手揍人的初生牛犊。 这人连前一队的主二传邵秋都敢惹,被他盯上就惨了…… 余柏肩宽腿长,手腕过胯,往罗教练旁边一站,锋芒毕露: “我叫余柏,位置是主攻。前几天有篮球赛,所以迟来几天。” 言外之意:现在才加入集训是有原因的,你们口中没有根据的谣言,趁早消失…… 队伍中的邵秋“啧”了一声,被杜骏提醒: “别再出现内讧,他是罗教练挖过来的,没有问题!” “我知道了!”邵秋咬牙,不甘道,“我只是看不惯他的傲气,面对这么多国家队前辈,他什么态度啊!” “昨天练习赛上,你也看见了他的扣球。 他不出意外会成主力,你最好和他化解矛盾,多跟他打配合。” “……我尽力。” “还有练习赛的那个二传……” “没有必要关注那个人!”邵秋打断杜骏的话,笃定道,“昨天要不是咱们轻敌,根本不可能被他钻空子。” 杜骏沉吟片刻:“也对,以罗教练的选人原则,他肯定进不了国家队。” …… 罗教练一直满意地注视余柏的身材,好几年没有遇到过身体素质这么出众的人才了: “介绍完就回队伍里吧!” 余柏点头示意,表示尊重。 他归队之前,眼神从第一排两个球员中间钻过去,精准落在宁洲的身上…… 球员们:完了,有倒霉蛋被暴力新人盯上了…… 宁洲:完了,他不会又要找我缠手指吧…… 好在余柏只是瞥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发生。 “另一名刚回归大集训的球员,出列!” “是!” 一名一米八左右的球员走上前,大大咧咧,一对招风耳格外讨喜: “大家好!我叫宁洋,自由人。 前几天感冒请假,放心吧,我确保百分百痊愈才来,绝对不会传染给你们!” “宁洋”这个名字一出现,宁洲就感受到周围朝自己投来若有若无的目光: “宁洋哎!今天国内联赛的最佳自由人!” “听说才二十岁,前途无量,牛x!” “他和那个矮二传都是宁旭的养子,以前媒体报道过,说宁副教练收养了两个天才。” “宁洋确实算天才,可宁洲为什么?” “昨天练习赛宁洲也就发球有特点,没看出他有啥特殊才能……” “可能他的天赋是运气好吧,昨天正好晃了好几次空门,羡慕得我牙痒痒!” “和宁洋一对比,宁洲真的太普通了,怪不得传言只说宁洲靠关系进集训,没人嚼宁洋舌根哈哈哈!” 他们讨论时毫不顾忌音量,像是专门说给宁洲听的…… 在场所有人都渴望一个在教练组面前表现的机会,而昨天的练习赛,罗教练点名让宁洲上。 对那个总是保持沉默、只会拼命练习的矮二传,很多人颇有微词…… 意见最大的那个,恰好站在宁洲身后,讽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他控制着音量,确保宁洲能听清,又不会传到教练们那边……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没点新意,宁洲听得犯困。 摆烂守则第一条:不主动招惹麻烦,但放任麻烦发展,一定会蹬鼻子上脸! 想到这,宁洲回头: “你能闭嘴吗?我都听不到教练说的话了。” 后面那人比宁洲高半个头,专门仰着下巴,俯视宁洲: “被我说中,急了?”
第006章 重回替补的开始6 面对说闲话的球员,宁洲不愠不悲。 他的瞳孔呈琥珀色,就那样静静落在身后球员身上,仿佛能看透一切…… 那人预料中的反扑没有到来,反倒被盯得心悬在嗓子眼: “看什么?难道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不,你说的都是对的呀!” 宁洲掰着手指,声线懒散地细数道: “我和宁洋都是宁副教的养子、我昨天练习赛上经常晃开对面拦网、最近被传了些流言…… 没错,辛苦你跟别人科普关于我的事。” 那人仰脖子的动作呆住,难受得没收住音量: “你……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听不懂好赖话?” “那边吵嚷什么呢!” 副教练宁旭眉尾上竖,严厉呵斥:“一点儿纪律性都没有,重要的话出列说!” 宁洲眼观鼻鼻观心,以为这事能到此结束。 没料到身后的球员倒打一耙:“报告教练,宁洲他专门找我茬!” 宁洲眉梢动了动,怀疑“咸鱼”这种属性有毒,越试图摆烂引起的骚动越多…… 他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回头吐槽: “你怎么和小学生使用的招数一样?” 那人昂首挺胸,眼神里充满挑衅:谁先告状谁有理! 宁旭走到他们这一列正前方:“怎么回事?” “小学鸡”立马抢答:“宁洲他转过身来说诋毁我的话!” 宁旭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与宁洲对视:“你说,发生了什么?” 宁洲一脸晦气,完全不愿意参与这种幼稚的闹剧: “我甚至不认识他……” “报告!宁洲并没有诋毁他,是他一直主动谣传!” 第一排的一名球员指着“小学鸡”,义愤填膺。 “对,我也听到了,宁洲只是请他别说话,被恶人先告状了!” “没错!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是他说的过分!” 宁洲诧异地看过去,帮自己说话的几人,是聂飞昂和昨晚一同吃饭的球员们…… “小学鸡”眼中闪过慌张。 他还以为宁洲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人缘,不会有人给他出头…… 明明就是个走后门的小矮子,大家难道不应该联合起来把他赶出去吗? “小学鸡”越想越理直气壮,愤愤道: “宁副教,您可千万不能因为私人关系就偏袒宁……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后衣领猛然传来一股巨力,他脖子被身前的衣领紧勒着,几乎被拖拽出去…… 他脚下几个踉跄,冲破后排球员们的队伍,被一只大手生拉硬拽,重重坐到了地上。 “咳!尼玛谁啊?咳咳……” “小学鸡”痛苦地捂着脖子呛咳,愤怒抬头,一连串脏话哽在喉间—— 余柏居高临下,眼帘半垂,眼神中淬着幽深寒光: “你听不懂教练的话吗?有重要的话,出列说。” 充满危险气息的压迫感不仅来自于高度差,“小学鸡”瞥到余柏紧绷的肌肉线条,感觉对方一拳下来,能把自己砸烂…… “小学鸡”汗毛一根根竖立,嗓子里何止脏话,连呼吸都吐不出来。 “我……那个……”他胳膊抖如筛糠,从地上爬起来,战栗着,“我没有想说的,就不出列了哈!” 话音刚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回队伍中…… 宁洲震惊:你小子还有两幅面孔!? 宁旭表情难看:“你们三个,一会儿到教练组办公室!” …… 解散后,宁洲、余柏和“小学鸡”乖乖站成一排,听罗教练训话: “排球这项运动,与篮球、足球那些不同,不论个人能力有多强,都不能仅凭一个人拿分……” 他说到这,视线刻意在余柏停留几秒,才语重心长地补充道: “排球的一支队伍像是大合唱,最重要的是整体感,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一意孤行,整首曲子便会走调。” 罗教练对自己的即兴发言满意至极,两根手指拨了拨“空气刘海”: “听懂我的意思了吧?” “小学鸡”争着表现自己,率先回答: “教练,我听懂了!我一定努力提高唱歌水平!” 罗教练:? 宁旭:…… 罗教练嘴边挂着的半永久笑容带上杀气:“宁教,把他关一天禁闭,好好反省!” 宁旭拍上“小学鸡”的背,把人带出办公室,感慨道: “能让罗教生气的人不多,你可真是个人才……” 送走一位,罗教练的目光移到剩余两人身上:“你们听懂了吗?” 宁洲打了个激灵:“懂了,我们要团结一心,把自己融入和谐的球队气氛中!” 余柏紧接着附和:“他说得对。” 宁洲:…… 眼看着罗教练笑容即将再次变质,宁洲赶紧用手指戳向余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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