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途和胡统都还年轻,虽说也经历过大战,但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免感慨难过。 希望以后都不要再有战争了。 短暂的伤心后,他们就又投入了工作。 司途跟着司空右留在北部卫星,胡统则亲自带人羁押着图尔斯等人回到了主星。 艾琳娜和部下此刻也都在等待判决。 等两位王爵及他们的党羽都被缉拿归案后,就是要上法庭的时候了。 燕北和安页亲自出席旁听,德纳和萨兰多这两位王爵也都来了。 还有议会以及贵族高层们,全都入座旁听席,等着法官的判决。 图尔斯一开始被抓到的时候还很嚣张,喊着自己临死还能带一帮人下去垫背值了。 其实就是为了给燕北添堵。 但后来他知道自己的能源弹被黑洞吸入,导致他最后也没能给燕北添堵成功后,整个人就彻底颓丧了下来。 他一瞬间就老了十多岁,胡子都白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荒唐的意外,那一刻他都觉得老天爷都在帮燕北。 是天要亡他。 所有的心气都被掏空了,他彻底沉默下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此刻,他穿着囚服,站在了等候审判的牢笼中。 艾琳娜也穿着宽大的囚服,不复从前的性感美艳,年龄的痕迹终于还是浮现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略显沧桑。 她老老实实地维持着人形,再也不是那个肆意妄为的王爵大人了。 法官严肃地陈述他们的罪责,从派人攻击燕北的飞船,致使他失踪,到斗兽赛派遣杀手,再到举兵谋反。 除了这些众所周知的罪责之外,还有例如艾琳娜家暴,挑唆下属抛妻弃子,图尔斯强抢少女,图尔斯家族成员仗势欺人作恶多端等等,罄竹难书。 审判过程全程直播,民众们听着这些内容,心里都被愤怒填满。 这就是王爵啊,绝顶的贵族。 可他们却做出了这么多“人嫌狗憎”的恶事。 因为艾琳娜对民众们还不错,所以西部卫星的民众们对她倒是没有人人喊打,只有被她明里暗里针对过的一些人喊着大快人心。 对于图尔斯,则是所有民众同仇敌忾。 尤其是曾经被图尔斯家族欺压过、迫害过的北部卫星的民众们。 他们之前迫于图尔斯家族的势力,不敢反抗,也没办法逃离北部卫星去和王室议会告状。 因为他们被限制离开卫星,即便离开了,到了王城,他们也不知道该找谁给自己做主。 好在现在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而那些之前被图尔斯温和慈善的表象迷惑的民众们,也都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安页坐在旁听席,心里也是一惊又一惊。 他以为图尔斯只是自以为是的野心家,却没想到对方的人品已经烂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欺负刚成年的小姑娘,还不止一个。 不过想到对方在有妻子的情况下,还能正大光明地和艾琳娜在一起,也能猜到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法官最后判决艾琳娜及主要家族成员终生监禁,丈夫和孩子们是受害者,免受责罚。 图尔斯被判处死刑,家族中其他做过坏事的成员以罪责分,判处了死刑、终生监禁、十年、五年不等。 他的妻子经调查确实没做过坏事,甚至在此次平乱行动中有功,所以也免受罪责。 蓄谋了这么多年,图尔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甚至把命都搭上了。 好在最后的能源武器没有投射成功,否则他就是再死几次都不够偿还罪孽。 判刑结束,图尔斯死刑立即执行,他会被直接带往刑场。 走出法院前,他回头看向身后。 燕北和安页还坐在旁听席上,穿着得体的西装,远远朝他看过来,那样高高在上。 这就是国王和王后啊。 那么年轻,那么赤忱,又那么干净。 图尔斯忽地扯了扯唇,转身头也不回地被押上车。 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后,谁都是会变的。 他就看燕北和安页会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纯净。 他等着看他们利欲熏心,为了权利变得面目可憎的那一天。 安页和燕北起身,远远地看着囚犯们离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彻底卸下来。 接下来,他们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德纳和萨兰多就站在他们身侧,也都看着那排警车离开的方向。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天边烧红了一片,法院上空的飞船航道以及地面的车流并不算拥堵。 一排警车在车流中有些显眼。 等到彻底看不见车的影子了,德纳才收回视线看向安页和燕北。 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眼里仍然含着睿智的精光,“国王陛下,王后陛下,我之前的提议两位考虑的如何了?” 在图尔斯被缉捕之后,德纳就主动联系了燕北,表示自己可以上交兵权,除了王爵庄园的护卫之外,不会再私养军士。 这是投名状。 如今的王室已经不是曾经的王室了,四大王爵也将成为历史。 聪明如德纳,自然早早就看清了局势。 萨兰多收到了德纳的消息后,也觉得有道理,决定把兵权交还给燕北。 这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是他们主动交上去,还是燕北强迫他们送上去的差别而已。 燕北看着面前的两位王爵,扯了下唇,说:“你们想好了?” 他其实本来没有收回兵权的意思,主要是不想再引起社会动荡,也不想逼这两位一直都很安分的王爵。 但如果他们主动上交,燕北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德纳和萨兰多都点了头,表示自己想好了。 燕北便也不矫情了,直言道:“那你们回封地的时候,我会让司途和胡统跟着你们一起回去。” 他们去了就是收下兵权,然后收服封地上的那些兵士。 说定后,两位王爵便告别燕北和安页,估计是去吃晚饭了。 燕北和安页也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 “想吃什么?带你吃大餐。”燕北牵起安页的手。 他终于能闲下来,也找回了曾经随性自在的感觉,说话的语气都轻盈了。 安页和他十指相扣,并肩朝他们的飞船走去。 “让我想想嗷。”他有点为难。 来了这里之后,他和燕北还没好好在外面逛过,现在机会可算是来了。 王室庄园的厨子手艺很好,但天天吃也会想要换个口味的。 燕北道:“没事,慢慢想。” “想吃的太多了。”安页苦恼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晚饭要吃什么而苦恼了,上次这样还是在燕安山的时候,他每天都和燕北想一天三顿都吃什么。 悠闲的不得了。 燕北道:“那你把想吃的都记下来,咱们一个个都吃一遍。” “啊,那样好吗?” “好啊。” 安页想了想,自己都是王后了,总不能过的还不如当小狗的时候快乐吧? 于是他眯起眼笑,晃了晃和燕北牵在一起的手说:“那说好了。” “嗯,说好了。”燕北声音温柔。 两人视线相交,眼里都是盈满的笑意和欢欣。 他们走进飞船,不久后,飞船缓缓升空,迎着晚霞汇入纷闹的航道,与许许多多的飞船混合在一起,冲向璀璨的霞光。 霞光洒进飞船内,安页和燕北的银发被染上瑰丽的色泽。 安页侧头看向驾驶位的燕北,眼里含着光。 燕北回望过去,伸出手,笑着抚摸爱人柔软的头发,如同北极狼无数次舔舐小狗的毛发一样温柔。 安页扬起灿烂的笑,扑进他怀里蹭了蹭。 在北极馆,在燕安山的岩洞,他曾无数次这样扑在爱人怀里撒娇耍赖。 “阿北。”安页仰头看他,期待又害羞地说:“其实......我现在好像不怕你成_结了。” 燕北手一颤,操纵杆也狠狠一颤。 幸亏飞船是自动行驶模式。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红了小脸的安页,咬牙切齿地憋出来一句:“这话我记住了。” 安页的脸顿时红透了,他倏地把脸埋在燕北胸口,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燕北也只听清了两声像小狗叫声的哼唧。 翻译成人话的意思是“大色狼”。 燕北:“......” 到底谁色?! —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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