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和张迁胡闹了一会儿,他和张迁许久没亲热了,昨晚不知为何想得慌,缠着张迁想要。 但张迁顾及谢雨青肚里的孩子,忍得辛苦也没敢真的进去,只匆匆用口/舌帮过谢雨青一次。 得了满足的谢雨青沉沉睡去,许是心火燥热,还真没感觉到冷。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谢雨青把头埋底了些,他怎么大胆成那样?一定是孕期激素掌控了他的身体!一口温热的粥入口,安抚了谢雨青有些空荡荡的胃。 “阿奶,你看见张迁了吗?”谢雨青喝完粥,整个人冷静不少,张迁想来昨晚的时侯也是忍得辛苦,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刘阿奶想了想:“你说哥婿?他今早起来的也早,一大早去山上砍柴呢!我起来的时侯正好碰见他挑着柴回来。咱们家又不用砍了柴挑去镇上卖了补贴家用,也不知道这么大早去砍柴做什么。喝完粥又出门去了,应该是去老房子看兔子去了吧。” 谢雨青手扯了扯围脖,将脸埋进去大半,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一大早起来去山里砍柴发/泄一下火气呗。 刘阿奶看谢雨青的动作,关心道:“青哥儿,很冷吗?要不要今天就给你把炕给升起来?” “不用不用。”谢雨青连连拒绝,“现在还没多冷呢,阿奶,我去看看张迁做什么。” 如刘阿奶所说,张迁果然在老房子这边,正在给兔子堆里放稻草窝,稻草保温,这样也能防止兔子被雪冻死。 雪一下起来,走路都有些不便,一脚下去就留下深深浅浅的雪印。还好他们铺了水泥路,走进来也要方便许多。 谢雨青跟着张迁踩过的脚印,一路进到院子里。 雪一下,平常爱在屋子外面跑酷的兔子都不见了踪影。想来不是到自己打的洞里面窝着,就是进屋子一个挤一个儿的过冬去了。 就连草料都还剩下许多,上面落了一层薄雪。 都是老夫老妻了,谢雨青装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镇定的走到张迁旁边,问他:“不是要杀兔子做皮子吗?怎么还用稻草给他们做窝?气温越温暖,它们的皮子就不厚实啊。” 张迁也默契的没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指着挨挤在一起的兔子道:“做皮子肯定是要挑皮毛厚的做,这些皮毛吗那么厚的,就得多给它们一些稻草,好让它们渡过这个冬天。来年好再生崽子。” 谢雨青又问:“那什么时侯做皮子?” 张迁捉住一只兔子,拎起来看看,摸摸它的毛,说:“这几日就差不多可以开做了。今年雪下得早,倒是便宜我了。” 谢雨青:“好,那要我做些什么吗?” 张迁摇头,“不用,这些事我做惯了的,不用帮忙。倒是你,杀兔子又是剥皮又是开膛破肚的,到时候一地儿的血腥味儿,你闻了怕是不好受。就在家里好好养胎吧,桃桃不是也快出生了吗?” 谢雨青小声应着,“嗯,约莫还有两月呢。”他昨晚的做事也有些荒唐了,还好孩子没事儿。 “产婆什么时侯来家?”刘家村里虽然有有位产婆,但她的接生手艺没有另一个产婆好。刘阿奶为了求稳,特意去和那个手艺好、经验多的产婆约定过,等谢雨青快生产的时侯,她就来谢家先住着,随时候产。当然也不是白来这边住,刘阿奶给了不少银钱,那产婆就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谢雨青回道:“还早着呢,这么早叫人家产婆过来做什么?” 张迁不赞同道:“也不是没有哥儿没足月就要生产的例子,你现在月份也大了,多注意些也是好的。产婆早日住进来,我也早日放心。” 谢雨青有时侯面子很薄,他通红一张脸看着张迁,都要疑心他是故意这么说来揶揄昨天晚上他的行径了。 张迁瞬间领会道,脸也红了,手足无措的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 张迁揽住谢雨青,“等桃桃生下来,我们……” “今日下雪了路滑,先回去吧。”张迁牵着谢雨青的手,将他有些冰凉的手给捂红,“回去把手套也戴上。我今日先把好兔子都先挑出来,这样好处理他们。” 张迁、刘阿奶他们都很重视这个孩子,也怕谢雨青头一次生产出了些问题。因此距离桃桃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侯,产婆就住进来了。刘阿奶不仅把手艺好的那位产婆给请过来,刘家村那位也给了红包,让她在谢雨青生产的时侯过来搭把手。 刘家村的产婆虽有些不高兴谢家没请自己过去接生,但她也知道自己手艺、经验都不如那周产婆,只自己在心里不高兴罢了。后头又收到了刘阿奶给的红包,自然是又高兴起来,答应这桩事。 张迁本就做了多年的猎户,和青哥儿成亲后上山打猎的日子不如以前多,但剥皮、鞣制皮毛这些吃饭的手艺几乎是刻在他的骨血中了,三百只兔皮听起来虽多,但张迁只花费了两天就把兔皮都给剥下来了,接着就是鞣制皮毛。 张迁鞣制皮毛的方法比老猎户先进有效多了,因此也不用时时刻刻和皮子打交道,他把更多时间都节省下来陪谢雨青。 怀上孩子这么多月了,谢雨青早就对大着个肚子习以为常,况且桃桃也不闹他,谢雨青还真没吃多少怀孕的苦头。 不过桃桃的预产期来得比谢雨青想象之中的要早,羊水破裂那天他还在和刘阿奶一起包饺子。 临近年关,张江身为太守事物变得繁忙起来,况且他还要入京述职,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肯定是赶不回来吃的。 刘阿奶珍惜亲缘,张江又是张迁的亲大哥,她便做主,团圆饭等张江回来再吃。这一提议自然是没人反对。 不过过年那天,产婆也尽心尽力的在谢家待着,没有回去团聚的想法。刘阿奶也不好亏待产婆,便想着包饺子大家一起吃一顿,谢雨青手痒,拿过饺子皮预备也跟着包几个。 巨痛来得突然,上一秒谢雨青还在乐呵呵的朝张迁展示他包的饺子呢,下一秒就有种要疼的晕过去的感觉。 张迁虽眼疾手快扶住谢雨青,但已经慌了神,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还是产婆见多识广,将饺子皮一放,擦擦手扶住谢雨青,指挥道:“快,青哥儿这是要生了!把他抱进屋子里去,垫上旧被子,再拿几床旧被子出来。门窗关好,屋子里生几个火盆放着。热水准备好!” 张迁得了指令,抱起谢雨青就往屋里走,产婆赶紧跟上。 刘阿奶也有些慌,但她毕竟是有过生育经验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抹一把脸,生知羊水就算破了孩子也没那么快生出来,赶紧去厨房将柴火升起。 张迁抱谢雨青进屋子,下一秒就被产婆赶出来了,还好刘阿奶叫住他,让他赶紧去把村子里那位产婆也请来。 谢雨青知道生孩子疼,可没去模拟体验过,不知道生孩子能这么疼!明明是大冬天,可是自己身上在不停的冒冷汗,□□像是要被刀劈开一样疼! 两个产婆进屋,张迁被关在门外,他听着谢雨青痛苦的闷哼焦急万分,恨不得替他受这个苦。 刘阿奶知晓生孩子不易,让张迁不要堵在门口,跟她去柴房烧水,好找些事情做,分散一下注意力。 刘阿奶还把小炉子给找出来了,熬上红糖鸡蛋水,一会儿谢雨青生孩子中途,也能喝些补充补充体力。 热水一盆一盆送进去,又一盆一盆倒出来。张迁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内心更是焦急。 中途谢雨青的声音几近消失,刘阿奶进去送过几回红糖水,除此之外,屋内都没有人出来过。 张迁在外听着声,却什么也不能做,几乎是度日如年。 一直到快晚上的时侯,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屋外凝重的气氛。 “生了生了!”产婆打开房门,笑着恭喜道:“孩子和夫郎都平安着呢!是个小汉子。” 张迁腿都有些发抖,跌跌撞撞进去,屋内还没收拾好,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但这都不重要,张迁跪倒在床边,看着谢雨青虚弱但平安的样子,心总算是落在地上了。 刘阿奶做事更稳妥,将一早准备好的红包给两个产婆,份量沉甸甸的,产婆脸上的笑容都更真心了几分。 刘阿奶去寻过乳母,但时机不好,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家里便牵了头母羊回来,预备用羊奶给孩子喂奶。 刘阿奶抱起遮得严严实实的桃桃,让产婆帮忙用勺子给桃桃喂些奶进去。 好在桃桃不挑,勺子一送到嘴边,就努力将乳汁给喝了进去。 张迁握住谢雨青的手,将谢雨青额上打湿的碎发给撩上去,声音难掩颤音说道:“平安,孩子就叫谢安好不好?你们都要平平安安的。” “谢,安。”谢雨青一字一句念着,末了露出一个笑来,“好,就叫谢安。”
第120章 (已捉虫) 谢雨青半躺在床上,看着睡在他旁边的“小猴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很难不对他有滤镜。 况且桃桃刚生下来时,谢雨青强撑着力气看了一眼,小孩儿整个皱皱巴巴的,脸色紫红还带着血。现在给他清洗完后,现在看着已经没刚出生时那么皱巴,脸色也不紫红的厉害。 刘阿奶和产婆都说这是正常的,刚出生的孩子就这样,都丑,养个几天就好看了。也不知产婆是不是收到的钱多,还夸谢雨青生的这个孩子是他接生以来见过最好看的。 谢雨青看着桃桃,满心爱怜。 襁褓中的婴儿眉头一皱,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开始哭起来。 谢雨青颇有些忙乱的把婴儿抱起来,有些生疏地哄着:“不哭不哭,是不是饿了?” 谢雨青打开襁褓,发现尿布没湿,就断定孩子是饿了,把他重新包好哄着。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儿,昨天生完孩子后他都没什么力气,连身子都是张迁打水替他擦拭的,今天他恢复了很多,但还是不能下床。 桃桃哭声大,声音响亮,没哭几声张迁就端着奶进来了。他和刘阿奶都很紧张谢雨青和孩子,谢雨青现下刚刚生产完都还不能下床,张迁自然是随时候着。 “奶来了,还热乎着,桃桃是不是饿了?”张迁把碗放在床旁边的柜子上,上手接过襁褓。“你现在身子还没恢复好,孩子给我就好。” 谢雨青把孩子给他,说道:“我刚刚看了,尿布没湿,应该就是饿了。” 张迁将勺子递到孩子嘴边,桃桃闻到乳/汁的味道,张嘴吸吮,果真不哭了。 喂完奶,桃桃眼看着就又要睡过去。张迁抱着哄了几下,就把孩子放到床边的摇床里,轻轻推着。 “孩子把你闹醒了?要不要再多睡会儿?”张迁压低声音和谢雨青说话。 桃桃还小,昨夜闹着喝了三四次奶,张迁怕谢雨青没休息好,就想着让他白日多睡会儿。他把孩子包裹得严实些,带他去堂屋休息也行。不过谢雨青不同意,孩子还小,体质弱,谢雨青担心吹一下风孩子都容易着凉感冒,便没同意张迁这个想法,依旧让孩子睡在他们屋里。他也好方便照看孩子。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13 首页 上一页 10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