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匠在西村靠近城镇方向的路上,离程家不近,加上正值正午,如今正是夏季的末尾,太阳还是毒辣得很。 程赋路过小溪的时候,随手将岸边的大荷叶折了根,顶在头上当油纸伞用。 到了陈木匠家,他家媳妇正满屋子追着小儿子喂饭,大儿子正在陈木匠身边打下手。 他上前询问了普通木桌的价格,又摸了摸一旁木材,跟陈木匠讨价还价了半天,才以五百文一个方桌,一百五十文一把木椅子的价格定了下来,椅子倒有现做好的,但桌子的工期是七天,要七天后才能来拿。 程赋预付了两把椅子和方桌的定金后,直接把椅子抱在怀里回了家。 白幕杨看着程赋出门后,打了把水洗了洗脸,又将头发好好梳顺,将上半脑袋的头发绑了起来,下半的头发在及腰的部位就扎了起来,又卷成了发团将其固定好,额前留有一缕青丝,就比白幕杨的下巴长了点,刚刚好遮盖了那些伤痕。 将袖子向上挽起,将熏肉条找了个地方悬吊着,这玩意只要找个阴凉的地方挂着就可以长期保存,又将排骨拿出来洗了洗,找了四周都没见到菜刀,见程赋那堆狩猎的东西里有把刀,就拿出来剁排骨。 刀很锋利,就是白幕杨没什么力气,又怕砍伤自己,硬是砍了好半天才砍出了勉强算是小块的排骨。 又简单收拾了白萝卜和菜,淘洗了糙米,这才学着昨天程赋的样子架起陶锅,开始做饭。 先是煮了糙米,煮熟后正好是两个人一顿的量,就用木碗分好率先放在了桌上,又拿出已经洗干净择好了的白菜,放了点油,放了点切碎的蒜,就下白菜炒软后放盐,出水后就捞出。 加水煮沸,下排骨,煮出浑浊的沫后捞出倒掉,加调料,最后再倒白萝卜块,炖煮一段时间。 等程赋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香味就已经顺着门缝传到了外面。 他双手拿着木椅,用脚踹开门,就看到架在地上的陶锅里炖煮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白萝卜炖排骨汤,那锅里正咕噜咕噜冒着泡,被切成块的白萝卜和排骨在里面碰撞,散发出浓厚的鲜味。 程赋不由得蹲下仔细闻了闻,又没骨气的咽了好几口口水。 这是两辈子都不可否认的,白幕杨的厨艺太好了。 白幕杨正在摆菜,听到开门声,想着可能是程赋回来了,走出房门就见到他那高大的夫君用双臂夹着两个木椅,蹲下正在闻还在沸腾的白萝卜排骨汤,口中还在不断的吞咽口水。 场面有些好笑,白幕杨嘴角带着笑,边走向程赋边说道:“夫君,你回来了,东西放下吧,收拾收拾准备开饭。” 白幕杨想接过他手里的两个木椅子,却被程赋一扭身给躲开了。 程赋故意板脸道:“媳妇你干嘛抢我活,” 说完,快速走向屋内在桌旁放了下来,还很心机的放在了一块,又走到院子里用缸里的晴清水洗了洗手,看白幕杨想用抹布将陶锅整个端进去,他果断将抹布抢到手里,还顺带把灭了的火踹了踹,让火星灭的更加彻底,才将白幕杨哄到屋里,他紧随其后。 陶锅还保持着沸腾的状态,刚被端上桌就将屋内染的都是这个味。 白幕杨进屋看到两个椅子不仅摆在一边还挨得很近,又红了红脸。 到座位边上扭捏着想把椅子挪开点,程赋将陶锅放下后,就立即拉着白幕杨坐了下来,两人挨得很近,坐下后几乎是大腿都紧挨在一起。 程赋坐下后立即毫无形象的要去夹锅里的排骨,白幕杨就在一旁说了声小心烫,程赋立即收了嘚瑟劲,小心的夹了块几乎全是肉的排骨吹了吹,然后筷子一转就放在了白幕杨的碗里。 白幕杨还在夹炒白菜,碗里就忽然多了个大排骨。 他红了脸,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程赋,炎炎夏日,屋内虽然阴凉些,但身旁程赋烫人的温度一直从两人紧贴的大腿上传过来。 吃个饭都这么黏糊。 白幕杨红着脸也夹了块排骨到程赋碗里,又嘱咐了句小心烫,莫要烫到舌头。 两人你来我往的吃完了这顿饭,酒足饭饱,程赋老老实实的将碗筷收拾好,没吃完的白萝卜排骨汤盖上,就搂着白幕杨到床上约周公去了。 只是这才刚躺下,程赋就立即起了坏心思,人只要一吃饱就会开始想其他的事情,尤其是成了亲的人。 程赋闹着要白幕杨吻他,白幕杨羞红了脸硬是不肯。 于是程赋直接抱着他扭来扭去,像条蛆一样。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抱着自己撒娇,白幕杨再害羞也顶不住,只好快速凑近轻轻在他嘴唇贴了一下。 程赋咋砸吧砸吧嘴,语出惊人道:“再亲一口,没尝出味。”
第12章 尝出味了 白幕杨顿时立即浑身发红,整个人跟熟了一样,连双手都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浑身紧绷。 这说的是什么话! 不知羞耻! 程赋见媳妇一副被调戏了的良女一样,顿时就笑出了声。 低低的笑声响起,白幕杨更加羞涩了。 程赋从侧面抱住他,头拱在白幕杨胸前轻轻蹭了蹭,两人挨得很紧。 突然有什么抵住了他。 哥儿也是半个男人,白幕杨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白幕杨被吓得微微颤了颤。 程赋抬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句:“媳妇还是老老实实亲我吧,我感觉快忍不住了。” 言下之意,再不亲我就不只是亲亲这么简单了。 白幕杨未经人事,但也明白男人的意思,那双腿夹了又夹,只好从床上坐起。 程赋以为惹恼了白幕杨,也慌忙坐起,那薄被被他撑起个帐篷,白幕杨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哥儿在房事上本就难受,不准备好很容易受伤,更何况程赋从小到大跟着家里人上山捕猎满山的跑,一身腱子肉不说,那物光是隔着被子和一身衣服也难以遮挡。 他现在的身板还是光是站着都还能看到凹陷下去的肋骨间隙,腰还不如女子的粗,就连四肢都比自己才刚年满十五的妹妹还细,他如今也才十六近七,怕是遭不住和程赋圆房。 白幕杨脸色逐渐苍白下来,只好侧过身去,想要把殷红的薄唇附在程赋的唇上。 程赋见他的脸色逐渐煞白,刚想跟媳妇说自己不胡闹了,唇瓣刚张开,一转头白幕杨就闭着眼,仿若视死如归一样将脸直接凑了上来。 然后两人的脸就成功的撞在了一起,硬是给白幕杨磕的流了泪。 程赋倒是没什么,皮糙肉厚的,连痛感都没多少,白幕杨却被磕的鼻头处红了起来,他脸上本就没多少肉,红起来看着倒是有些吓人。 白幕杨疼的逼出了泪水,但也就是那一两滴,程赋却给吓坏了。 他急忙托起白幕杨的脸,轻轻的给发红的地方揉了揉,急切的说道:“没事吧媳妇,疼不疼啊?都怪我,我不该逗你的,媳妇我错了你别哭,我看着难受。” 白幕杨闻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委屈之意,但又被自己的自卑心理浇灭。 程赋不嫌弃他脸上的疤丑就不错了,自己哪有权利拒绝程赋的圆房。 自己在家从未吃过那么多肉,如今嫁到在程家还能吃上好几口肉,他本来就该感恩戴德的。 毕竟自己长得这么丑,还没什么用,除了能给程赋泄泄火,将来生个孩子,干点家务,剩余的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 所以程赋不嫌弃他的脸,还愿意和他行房,这已经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了。 他所想的一切程赋都不知道,他只知白幕杨此刻依然眼含泪珠,眼睛根本不敢望向他。 白幕杨卸了力,睁开了眼睛,那双狐狸眼眼含泪水,欲落不落,原先的泪痕已经消失,鼻尖泛红,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 “夫君用三两银子买了我,不仅给我肉吃,还替我出头。” “夫君是最好的夫君,夫君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幕杨的自卑心理作祟,吐出了这句话。 程赋听了一阵沉默。 最后手托着白幕杨的脸,拇指摩挲着他脸上那块疤,语气冷淡的说道:“后面那两句不错,前面的全部给我吞回去。” 程赋从昨天见到他开始就没有这么冷淡的说过话,给白幕杨吓得清醒了些。 “对不起夫君,我错了。” 意识到说错了话,白幕杨更加的紧张了。 白幕杨感受着脸上的疤痕被摩挲,那动作小心翼翼,又透露出怜爱的味道。 白幕杨只觉得心里涨涨的,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再次沉默。 程赋的手就这样托着白幕杨的脸,眼神一直在他的脸上流连着。 白幕杨心里有些着急,他害怕程赋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开口道:“夫君…可还要继续?” “继续,怎么不继续。” “张嘴。” 白幕杨听话的微微张开了嘴唇,接着就被程赋整个人覆盖住,程赋在他的唇瓣上又咬又舔,时不时还吸一下。 接着他又感觉到有一条湿热的东西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白幕杨突然挣扎了一下,他似乎感觉出来是什么了。 接着那物从他唇瓣上扫过,时不时撬开自己的嘴唇,往口里钻。 他被吓得咬紧牙关。 接着那物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下唇被轻咬。 耳边传来了程赋的声音。 “乖,张开嘴。” 白幕杨虽然羞涩但只好放松,完全张了口。 程赋立即开始攻略城池,扫荡过白幕杨嘴里的一切,又缠着那小舌一起缠绵。 屋内回荡着滋滋作响的声音,听着很是暧昧。 程赋吻了他许久,中途还松开教他呼吸,不知胡闹了多久,直到两人的唇皆是红肿,上面还亮晶晶的。 程赋结束时候,白幕杨的舌头在下唇处,他眼神迷离,双颊潮红,姿势不知怎么的就变成白幕杨跨坐在他腿上,手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住了自己的脖子,两人身体贴的很近,互相摩擦着。 白幕杨张着嘴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舌头还伸在外面,顿时羞涩的低下头,就着这个姿势深埋进了程赋的怀里。 仿佛这样就没人看见他令人难堪的一幕了。 程赋将双手环在他的腰上,也紧紧搂着那些纤细的腰肢。 低头俯身凑到白幕杨耳边说了句:“媳妇,尝出味了,甜的。” 霎时间,程赋就感觉到白幕杨搂着自己脖子的两只手瞬间勒紧,浑身贴的他更紧了,他甚至还能感受到白幕杨也动了情。 白幕杨恨不得立刻就找到一个地方把自己挖个坑埋掉,他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自己刚刚逐渐沉迷于两人唇舌交缠的画面,还有回荡在耳边的那句甜的。 而他坐着的地方,也有东西顶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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