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拢的双腿超出框体,延伸出框外,就像幅固定的油画忽然被赋予了生命力,突破画框的限制,野蛮地把根系钻进未知的世界。扎根,发芽。 然后生长成大树,蚕食画外的世界。 蝴蝶的生命太短暂了,谢黎在原世界养的蝴蝶再漂亮,也只能陪伴他短短半个月。 还是做成标本,才能永远留在身边。 这个世界的蝴蝶更好看。也更爱逃跑。 谢黎半跪在地上,卷起阿尔温宽松的裤腿,将脸贴在阿尔温屈起的膝盖上,艳红的眼眸逐渐暗沉。 “就那么喜欢约瑟吗?” “非要去找他?” “阿尔温,”他把玩着莹白的玉足,冷声道,“不准喜欢他。” 阿尔温蜷缩起脚趾,断断续续的声音像被砸坏的八音盒,怒骂的话绵软无力:“不、不是……唔……混蛋!别摸了!” 谢黎停下动作,将阿尔温的双脚捧在掌心,低笑道:“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要跑?” “想清楚再说。” 阿尔温快气死了,咬牙道:“你醉成这样,说了有用吗?” “我醉了吗?” 谢黎歪着脑袋,肯定道,“回答错误,我没醉。” 他松开阿尔温,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上心仪的玩具摆放在床上。 他先是挑选了一根丝质红绳,绕着阿尔温的双腿绑起,拉过固定在标本框边沿。接着又是一根,又是一根,又一根……绑在腰上,绑在手臂上,绑在脖子上…… 一个充满血腥味的蝴蝶标本做了出来。 阿尔温被红色的绸带缠紧,如陷入血色蛛网。 他的眼睫被泪水泅湿,眨眼间,泪珠在长睫上颤了颤,一同坠入蛛网。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谢黎手中的暗红教鞭,颤声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发誓。” 谢黎低笑出声,黑暗之中那双血眸愈发透亮,散发着危险的光芒。他握着教鞭,将阿尔温的下巴抬起,沉声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想清楚再说。” “混……” 阿尔温的声音忽然止住,教鞭被拉动着贴在他的脸上摩挲,鞭上鳞片的光芒带来刺痛感。他攥紧拳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不是去找他。” 阿尔温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谢黎却听得一清二楚。 透亮的血眸添了份笑意,谢黎将教鞭横在阿尔温唇边,强迫阿尔温咬住,提醒道:“咬紧了,掉了是要挨罚的。” “喜欢说慌是吧?” “不去找他,那想逃去哪里?” “除了待在我身边,你能去哪?” “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明白了吗?必须要我满意才行。”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天悄然到来。 谢黎吻在阿尔温咬住教鞭无法闭合的唇,扯下蒙在头上的银色绸带,细致地绑在阿尔温的脖子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半个月时间到了。 他如约履行承诺。 苍白的手捋起额前凌乱的碎发,露出一张挑不出丝毫瑕疵的脸。 那双血眸漂亮得如同满火彩的红宝石,在黑暗中璀璨夺目,熠熠闪烁的血红世界里,敛入阿尔温失神的模样。 就好像满眼、满世界都只有阿尔温一个。 谢黎将额头抵在阿尔温的额前,低笑道:“真漂亮呀。” 他伸出双手,将阿尔温搂入怀中,如蛛网钉在标本框上的红绳被绷紧。 红绳勒得越来越紧,一点点勒进阿尔温的血肉中,华丽的服饰被鲜血浸染,勾勒出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啪嗒!啪嗒!啪嗒! 红绳一根根被蛮力扯断,阿尔温疼得浑身发颤,却依旧死死咬着口中的教鞭,深怕教鞭掉落后会招来更可怕的惩罚。 有的红绳缠在阿尔温的手脚上,有的掉落在地,有的被扯断挂在标本框边沿,飘扬的红色绸带像没来得及滴落的血。 疯狂的精神安抚侵入阿尔温的身体,被勒出血痕的伤口很快愈合。结痂,血痂脱落,恢复白皙的皮肤,只是伤痕处的皮肤更加娇嫩,透着淡淡的粉。 谢黎将阿尔温抱坐在床上,让对方趴伏在自己的大腿上。 接着,他举起手——啪! 大掌重重拍在阿尔温的臀部,引起一声闷响。啪! 他又打了一下,冷声道:“编好谎了吗?”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第24章 :虐妻一时爽 “啪啪啪”的响声在房间里不时响起。 阿尔温额角渗出细汗,死死咬住教鞭不肯松口,否则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臀部被打得很疼,可是注入精神安抚的拍打将疼痛放大的同时,一股无法形容的满足感蛮横地钻进他的神经末梢,涌进他的大脑中横冲直撞。 他的眼眶盈满了泪水,软成了一滩水趴在谢黎的大腿上。 当大掌迟迟没有落下时,他迷惑地扭头,一不小心撞入那双戏谑的血瞳。 谢黎眸底含笑,用力捏住阿尔温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巴,被唾液沾湿的教鞭顺势掉落在床、上。 他捡起教鞭,扬起,落下。啪! “唔——” 阿尔温慌乱地捂住嘴巴,泪水夺眶而出,迷离的泪眼一时之间看不出是痛苦更多,还是满足更多。 “阿尔温,”谢黎俯身,在阿尔温耳边低声道:“还想我打你吗?” 阿尔温狠狠地瞪了谢黎一眼,身体的颤栗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 “来,取悦我。” 谢黎放下教鞭,将阿尔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强硬地将阿尔温的腿扯过,缠在自己腰上。 阿尔温被打怕了,扯了扯嘴唇,谩骂的话到嘴边,语气又软了下来,“我、我不会!” “是吗?” 谢黎低笑出声,被这声“不会”成功取悦了。 他托起阿尔温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我教你。” “说,再也不逃跑了。” 阿尔温瞪了谢黎一眼,冷哼一声,怯怯道:“不跑了。” “乖。”谢黎接着道,“说不再喜欢约瑟。” 阿尔温怒道:“我不喜欢他!” 谢黎微微眯起双眼,声音寒了几分,“所以,是他喜欢你?” 阿尔温侧开脸,紧咬着唇不说话。啪! “唔哈——” 阿尔温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谢黎怀里钻,捂住火辣辣的臀部,怒骂道:“你混蛋!” 他拼命搜刮脑子里贫瘠的词汇,准备大骂一顿,抬头迎上那双血眸时,却像是喉咙被掐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雄子生气了。很生气。 在知道他要逃跑的时候还要生气。 阿尔温头皮一阵发麻,双膝撑在被褥上,下意识地想逃。 同一时间,他感觉身体一轻,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接着,他被抱起压在床、上。 温热的唇落下,毫不讲理地入侵,深入,再深入……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 阿尔温拼命抓挠谢黎的后背,想要将这个雄子推开。结果只引来更加放肆的掠夺,以及他越是抵抗,越是成瘾的抽打。 军部训练不会教军雌如何取悦雄虫。 阿尔温没有任何的亲吻技巧,连换气都不会,持续的深、吻疯狂地抢占着他肺部本就稀缺的氧气。 要喘不上气了。 当谢黎感觉怀里的小家伙终于安静下来,才松开对方。 指背刮蹭过红肿的唇,他将指尖探入阿尔温的口中搅、弄,遗憾道:“好可惜。” “要是做成标本,肯定会成为我最满意的藏品。” 谢黎将昏迷的阿尔温抱起,靠坐在床头板上,指节勾起一缕冰山蓝的长发,分开三股,然后开始熟练地编织起来。 他细心地打理自己的“标本”,温沉的声音掺了分不易察觉的寒意:“阿尔温,怎么可以让约瑟喜欢上你呢?” “你要喜欢他,我还能把你绑在身边。” “那家伙是个神经病,一定会来抢你的。” “你说这可怎么办?“ “要不,”谢黎吻过阿尔温红肿的唇,低笑道:“把你一辈子藏在家里吧。”-次日下午。 谢黎头痛欲裂地转醒过来,他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尝试抵抗严重的宿醉。 “嘶——” 他艰难地坐起来,抱起腿,看着脚下被处理过的伤口,以及满地的玻璃碎渣和血迹。 被褥上也沾满了血迹。 谢黎的大脑一片空白,喃喃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洗完澡就睡了,惯例做噩梦被惊醒,突然咳嗽起来,让阿尔温帮他拿药,吃过药后……断片了。 等等,阿尔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 他注意到掉落床边的那颗白色药丸,蹙起眉头,扭头看到床头柜的角落有一杯水放在那。 地上摔落的那杯“水”在阳光的炙烤下挥发出辛辣的酒香。 他昨晚喝醉了。 谢黎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他将药丸放到床头柜,调出监控,几个监控画面同时出现,全是黑屏。 昨晚的监控记录全被删了。 他沉默片刻,“雄虫精英APP”会监控雄虫的动态,他不想通过APP寻找修复监控的师傅。他从记忆里筛选,原主认识的朋友中,能靠得住又会修复监控的只有一个,杰弗里。 原著里杰弗里像大哥护小弟一样,对原主总是处处维护,虽然都是雄虫,B级雄虫的杰弗里日子比原主混得好多了。 当然,原主如果不是栽在赌上,以谢翎死后对原主的安排,原主真不至于一贫如洗。 他给杰弗里拨了个天讯过去,将事情简单交代。 杰弗里一口应允:“谢黎,这段时间在捣鼓什么?你再不来找我,我都打算去找你了。我这就过去你那,要把监控拆下来才知道能不能恢复。” 约好时间后,谢黎挂断了天讯。 他看着自己一身血迹和酒气,烦躁地薅了把头发。 他扯过睡袍披在身上,在大别墅里转了两圈。阿尔温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今天房门却是打开的,里面没有人。 浴室里也没有人。 阿尔温除了房间,喜欢待的沙发也没有人。厨房也没有。书房也没有。 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阿尔温跑了。 他沉默地返回房间洗了个简单的澡,把地上的玻璃和血迹水迹清理干净,卷起床抱在怀里,淡淡香气是阿尔温留下的味道。 “啪嗒”一声,沾了血迹的教鞭从被单里掉出来。 谢黎捡起教鞭放在一旁,抬头盯着墙上被他刻意忽略的标本框。标本框四周被钉满了红色绸带,绸带是被强行扯断的,只剩下一段还挂在木框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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