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被分去了苞米地扒苞米,男人们一部分负责砍苞米杆,另外一部分去割黄豆,剩下的人都去收高粱还有红薯等其他杂粮,大队长知道林钰跟薛丰年关系好,就以女知青那边人手不够为由,把他塞到了扒苞米的队伍里。 林钰听到后忍不住看向薛丰年,就见薛丰年朝他眨眨眼睛然后拎着镰刀跟其他人一起去了黄豆地。 扒苞米可比割黄豆轻松多了,不用拿着镰刀一直弯腰,林钰跟王翠和苏薇薇他们分到了一起,跟大娘学怎么扒省劲儿后就去了自己负责的地块。 东北黑土地营养好,苞米杆子都长得比人还高,林钰穿梭在其中把掰下来的苞米都扔进箩筐里,苞米叶子不时的刮到他脸上,没一会儿林钰就觉得两边脸痒的难受。 好不容易干完了上午的活儿,薛丰年就过来找林钰回去吃饭,林钰这才让他帮自己瞧瞧:“你看我这怎么了?痒痒的总想挠。” 薛丰年凑近了一看,好家伙,林钰脸颊两边有好几道小口子,不用说肯定是被苞米叶子划得,他有点心疼的说:“划破皮了,我去大夫那要点药水儿擦擦。” “别麻烦了,”林钰拒绝:“我又不是姑娘,没那么金贵!” 薛丰年心说,你这皮肤可比姑娘们金贵多了,起码他还没看到脸被划破的姑娘呢! “下午找个东西挡挡,”薛丰年说:“有纱巾没?包在脸上就行!” 林钰差点笑了:“我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东西,等会儿回去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回到知青点,薛丰年就去洗手做饭了,林钰在屋里鼓捣半天,可算是从空间里找了个不打眼的超大号口罩出来,虽说这玩意在后世是防紫外线的,但现在用来防刮伤好像也没问题。 “这个好!”薛丰年端着菜进屋就看到林钰往脸上试戴的口罩道:“你家里人想的可真周全,竟然连这……这东西叫啥?我咋瞅着跟卫生院医生戴的口罩似的!” “就是口罩,”林钰给他解释:“超大号的口罩,京市那边风沙大,有时候得戴这种。” 他瞎话顺口就来,好在薛丰年没去过京市还挺好骗,听林钰这么说也就没多想,招呼他赶紧洗手吃饭。 等下午上工的时候,林钰就戴上了口罩,这可把那些女人们羡慕够呛,但难免有人又说起了酸话:“这小林知青还真金贵,我头一次见大老爷们还戴这玩意的,简直比女人还……” “我有为什么不戴?”林钰朝那女人笑笑:“大队长又没说干活不让戴口罩。”你比大队长还厉害? 那女人一噎:“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这小林知青嘴巴还挺厉害,真不知道以后得找个啥样的老婆能管得住你哦~~” “不劳婶子费心,”林钰笑笑:“找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找爱说酸话的!” 那女人被气得转身去了另一边干活,苏薇薇跟王翠听得直想笑:“小林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人给怼趴下了!” “不过小林你这口罩还挺实用,”苏薇薇摸着自己脸上的头巾:“好像比我这个更好用。” “你可以自己缝,”林钰对她们说:“这个简单,有块大点的布,缝上两条带子不就行了?” 他虽然不会做,可是他会说啊! 王翠仔细瞧了瞧就点头:“我看明白了,晚点我就弄一个!” 苏薇薇闻言:“那你帮我也弄一个吧,布料我出!” 秋收开始的头一天,饶是扒苞米这样的活儿,也把林钰累的够呛。 他下工回到屋里就趴在炕上,别说是吃饭了,就是换件衣服洗漱一下他都懒得动弹。 薛丰年那边结束的比他晚,刚过来就看到趴在炕上赖唧唧的小知青忍不住想笑:“晚上想吃啥?我给你做!” “不想吃,”林钰哼哼着:“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不吃饭可不成,”薛丰年走过去揉揉林钰的头发把人拽起来:“多少吃一点,秋收好几天呢,你这样我怕你坚持不住。” 林钰撇嘴:“我没想到秋收会这么累!” 薛丰年揉着小知青的手指,给他缓解酸痛:“我们从小都干惯了不觉得什么,哪像你们这种蜜罐子里长大的,等会儿吃完饭我烧点热水给你泡泡脚,保证你明天生龙活虎的!” 林钰被他逗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弱,不过就是随便抱怨几句而已,再说扒苞米比割黄豆轻松多了,我干的还挺顺手!” 薛丰年把人拉起来给他捏肩膀:“等过几天秋收差不多了,你就跟我守夜去,我已经跟二舅说过了,咱俩一组。” 林钰顿时来了精神:“行啊,不就是晚上看粮食防止有人偷么,这个我可以!” “那你得先好好吃饭,”薛丰年这才站起身:“吃饱饱的才有力气,不然啥都白扯!”
第25章 薛丰年:我就乐意伺候媳妇! 吃过饭,薛丰年真就端着脚盆进来,林钰一个大男人哪能让薛丰年干这个,他抱着自己的脚说:“我,我自己来就成!要不干脆咱俩一起泡吧!” 薛丰年的脚比林钰大不少,水有点热,他率先将脚放进去,然后让林钰将脚放在他脚背上垫着。 林钰嘶了一声,薛丰年下意识就握住他的脚:“我看看,是不是烫到了?” 林钰不好意思的想抽回脚:“没,没事儿,你别看!” 薛丰年却不听他的,粗糙的手指按压着林钰的脚底,一下下触动着林钰的神经。 “给你捏捏晚上睡得好,”薛丰年半点没嫌弃:“还行没磨出泡,不打紧。” 林钰的脸红了,他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心里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但他知道薛丰年是真的想对他好。 与此同时,薛丰年也在看着林钰的脚,他没想到会有人好看到连脚也长得这么漂亮,脚趾白净修长,脚底只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在灯光下一双脚散发着如白玉般莹润的光泽,让人看着就想捧在手里。 “真好看,”薛丰年低声说:“林钰,你真好!” 林钰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他抬手挡住眼睛:“你这人……怎么这样!” “你害羞什么?”薛丰年满脸不在乎,他伸手拿起布巾帮林钰擦脚:“你这脚得好好揉揉 ,要不等到了明天下地肯定疼!” 林钰抿唇瞪了他一眼:“就你懂得多!” 薛丰年嘿嘿笑了两声:“那是,我不懂咋伺候你?” 林钰被薛丰年说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他伸腿想踹薛丰年一脚,却被那人顺势抱住直接塞到了被窝里:“你早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儿早上我再来给你做饭!” 林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来:“你别折腾了,多睡会儿觉吧,明天早上我做然后给你带过去。” 薛丰年点点头,端着洗脚盆出去了,他将洗脚水扬在后院儿的菜地里,忽然就见一个人影闪过。 “谁!” 薛丰年顺势将手里的洗脚盆砸过去,只听“哎呦”一声,那人影蹲在了地上。 薛丰年几步过去扯住那人的领子拎起来一瞧:“宋培书?果然是你!” 宋培书捂着头龇牙咧嘴:“薛丰年你是不是有病?我,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你,你想干嘛……” “上厕所?”薛丰年冷笑道:“怎么着,你掉茅坑没够是不,专挑半夜去上!” 宋培书一怔,随即立刻张牙舞爪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对不对?上次肯定是你把我推茅坑里去的,我要去大队长那告状!” “去告吧!”宋培书被薛丰年扔到了地上:“我说什么了你就认为是我?咋地,以为我们乡下人好欺负?你随便说说就能给我定罪了?!” 宋培书这才反应过来他没证据,他怕薛丰年借机揍他,连滚带爬的就想跑:“薛丰年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跟你算账!” “算你妈了个腿儿!”薛丰年骂了一声,捡起地上的木盆转身就走。 宋培书心惊肉跳的回到了男知青宿舍,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薛丰年那泥腿子抱林钰了,两人腻腻歪歪的肯定有事儿! 他就知道,怎么才到乡下林钰就急着跟他撇清关系,敢情这是找到相好的了! 不行,就冲林钰敢算计钱梦这事儿,他也不能让这两人好过,宋培书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要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报复这两人,或者给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林钰沾枕头就睡着了,压根就没听到外头的动静,不过就像薛丰年说的那样,这一觉他睡的特别好,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点都不觉得累,还真有些生龙活虎的架势! 说好了要给薛丰年准备早餐,林钰不想弄什么苞米面粥、大碴子的糊弄,干活需要体力,吃这种汤汤水水的上个厕所就饿了。 最后他从空间里拿了不那么打眼的卷饼,油亮劲道的大张饼面里,放上土豆丝、青菜、煎蛋和肉片,满满包裹起来咬上一口都能馋掉人舌头,隔壁小孩儿闻了都得哭! 再拿两瓶牛奶热好倒进军用水壶,林钰牌爱心早餐,新鲜出炉! 薛丰年一早就去了地里,昨儿小知青说要给他带好吃的,他想着无非也就是馒头包子之类的,等看到饭盒里装的卷饼时,他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不是让你好好睡觉么,你这多早起来弄的?” 林钰心说可能一分钟都不到,但看到薛丰年的眼神又忍不住笑笑:“你先尝尝好不好吃?” 那还用说?小知青给他做的,肯定好吃! 薛丰年一大口咬下去顿时瞪大眼睛:“真好吃……” 林钰看到他的表情十分满意,又把水壶递给他:“慢点别噎着,好吃明天还给你拿!” 薛丰年立刻摇头:“这个一看就费功夫,你早上还是好好睡觉吧,为了口吃的起大早太不值得!” 林钰抿唇笑笑,他知道这是薛丰年心疼他,可看那人连落在饭盒里的土豆丝都吃的干干净净,他心想反正又不费事,明天继续给薛丰年带这个! 他以前上班时最喜欢的就是这家卷饼,现在薛丰年也喜欢,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等薛丰年吃饱喝足,林钰又去扒苞米了,他今天被分到了靠边的地块,那的庄稼没大地里长得好,苞米棒子个头小还少,但好处是活儿更轻松些,林钰干的还挺满意。 眼看着粮食收的快,晒谷场那边也开始着手打粮了,薛丰年今天就被分去打黄豆,他力气大一槁下去顶别人两三槁,槁是东北这边常用的一种农用工具,由两根粗大的木棍组成,一根两米半左右的长棍子,另一根半米左右,在两根木头的前端安着一块可以转动的小木板,就是用这个小木板把黄豆粒从豆荚中拍出来。 这个活儿不仅考验体力还考验技术,要是不会用的人第一次上手,很可能拍不到豆子反而伤到人,因此这种活儿历来都要找经验丰富的庄稼汉干,知青们是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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