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我的人格融合了 作者:佞蜀 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缘更,会修bug,又名《槛花笼鹤》】 — 谁第一次见到京宥都觉得,男子样貌身段生若这般,不算好事。 ——果不其然。 京宥与欲厌钦相逢的第六个月,就被对方捉到身边八年。 严重的病症迫使他记不真切那八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不愿、畏怯、真虚混乱。 他有人格分裂症,比起被人伤、更怕自己失控伤人。 熬了大半生,带着卑劣的红玫瑰终于遍体鳞伤,消散在了城堡中。 死前,他那压抑了极久的第二人格总算融合了。 想着下辈子轻松做个自由人的他缓缓闭上了眼。 再睁眼,又是十七岁,又在高墙中。 京宥:“……” 壳子还在,可里子从面团被病症融合拧曲成了锋刃。 ——这金城堡,他不住了。 — 改了一下文案,(完结之后还会再改一次)。 大概是俩疯子一块儿纠缠,边治病边谈恋爱,以及寻找生命意义的故事。 ★【食用指南/请自带避雷针!】(鞠躬) (从前文追来的这本大概是逻辑被吃了如此) 【1】病美人万人迷白切黑受×占有欲有大病缺根筋攻。 【2】受前世人格分裂,后会融合,融合之后是真疯。 【3】作者和俩主角都像有那个大病,全文尬苏。 【4】轻娱乐圈,一见钟情,没有追妻火葬场。 【5】非双向奔赴,但不换攻,微狗血且he。 —— 注:必看避雷: 1。非洗白,重生之前的攻就是好人,全文无真实发生的过度暴力/强迫情节。 2。受没有杀人,有人利用他精神病患者无需承担法律责任这条潜逃。 3。文中所有有罪的人都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惩罚。 4。俩主角至死神神叨叨,不好这口快跑。 5。第二卷 基本是想写的映射,想看重生后谈恋爱的直接可以略过第二卷。(卷尾作话有二卷详细解释。) ┄┄ 立意:没有结果,也要去做。
第1章 金丝雀(1) “京宥!” 有人叫他。 他这一觉似睡得太沉,沉得许久都没听到这样低沉又蕴含盛怒的呼喊了。 明明这声音应该很熟悉,脑子却如同浆糊,就算拿勺子捣弄几下,也硬是没想起来。 “别装死,吃药。” 迷糊像一只大手,捂着他的头颅,蒙得他明明浑身冷颤却胸口背脊两面生汗。 湿热和沉顿让他几乎听不清这人的第二句话,那嘈杂的雷雨声还有尖锐的耳鸣席卷着他的感知。 他应该是又病了。 “你还想要你的手,就给我张嘴咽药。” 那声音冷了,混杂着窗外的雷鸣,叫人生寒。 什么想要手? 哦,他用来写作绘画和……进行手术的手。 被欲厌钦打折过两次,现在连重物都不能碰的手。 好似这个刹那闪过的名字终于刺激到了头脑,京宥欲要喘气,连他自己都掌控不了的呼吸猛地短促进出。 他这一急,带着本就羸弱的身体轻轻颤动。 灌在他嘴前送了半天都没进去的药碗跟着边缘线一抖,褐色难闻的药猛地淌呛入他的气管。 “咳咳咳……咳咳……” 这滋味实在不好受,京宥把头一歪,还秉持着修养,拧了面朝床沿空处猛咳。 一下子呛得过了,莫约一时半会儿止不住。 端褐色药剂的小医生见他这动作吓得一哆嗦,拿着只剩个碗底的药,站在他床前,手半伸不伸。 迷蒙里,京宥看见一个身影拉着小医生的后领一拖开,侧坐在床边。 刚才的动作太快,褐渍染脏了被褥,京宥身前那一片都裹了浓重的药味。 男人伸出手,抚上他的脊梁,轻缓地拍抚他那瘦弱的后背。 欲厌钦盯着他的后颈:“不威胁你,就不醒是吗?” 京宥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他梦魇一向严重,分不清梦境现实也不是头桩事,何况他这一觉属实睡得沉,连脑子都烧得稀里糊涂。 他还在咳。 青年黑发微长,滑过他的肩垂落在脸侧,发尾沾了他的口涎和汗渍,说不上的阴柔。 欲厌钦见了直皱眉,也不催促他,轻拍到他止咳。 京宥好不容易压抑住了嗓肺里的痒,一偏头直起来还眼底发黑、天旋地转。 实在晕得厉害,脑子沉顿,口干舌燥。 病得好像很严重。 “说话。” 男人坐在床边,和他隔得很近,声音沉得能冷出水来。 这个房间里好像还静漆漆站着几个人。 “……我没事。”京宥习惯了。 他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跑几步就喘,稍受凉便高烧上四十,常常吓得人胆从嗓子眼蹦出来。 本来早该病死了,却还在这给人几口药吊着。 “没事?”欲厌钦冷嘲得太明显,“公园里那几株月季成了精,让你阴雨天还跑去看?” 京宥还茫然了一会儿,思绪被困难地拼接起来。 他心心念念那几株月季很久了,前两天好不容易开了个口让欲厌钦同意他去看,还撞上阴雨湿热的天。 他不怎么向欲厌钦开口要什么,说这事已经难得,是不会再次找人换日期的。 穿得再厚,伞打得再好,耐不住风大。 十月的天,酷暑刚过,直接斜着铲雨点子。 他还没回来就开始低烧,睡个午觉就没能起来,直接烧得半昏直到刚才。 “对不起。”京宥主动认错。 但愿欲厌钦不要发什么疯,把那一丛的月季全部除了。 没有回应。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大气不喘。 坐在床上的青年习惯了低气压,他缓慢伸出手来,撩动那些散落在脸庞前的黑发,拢在脑后。 露出那张曾一时引动无数风言风语的面庞。 细眉白肤,浓睫高鼻。 他脸小,骨骼收得绝妙,五官精致,笔笔都像拟起来观赏的人间艺术品。 可他卧蚕处晕黑,唇色惨白,病气环绕。 常人不敢多看,欲厌钦却是一直盯着他。 京宥和他相处得太久,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自己隐忍或者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可他这会儿喉嗓处如刀割,浑身疼痛,难以开口。 很快有人重新配了药,滚烫地端了上来。 欲厌钦接过,右手拿着勺子,一副要喂他的样子。 京宥轻轻捻了捻眉间,伸出手指,左手还打着点滴。 青年抵住他的碗边,朝屋子内的别人看去。 眼睛看着别人,话却是对欲厌钦说的,带着点唯唯诺诺:“我醒了就没什么事了,你让他们先回去吧。” 墙上的钟挂着凌晨两点过,这些人是欲厌钦的私人医师团,大半夜被揪过来恐怕已经站了很久了。 欲厌钦盯着他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 “你吃药。” 男人今天格外好说话。 他把手中的碗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做了个手势,只留了主医师住客房,别的全赶走了。 京宥见他转身,手一伸,把床头的药端在手里。 那药滚烫,泡开了还一股粘稠的恶心味。 他不管不顾,嘴唇一挨到碗边,喉结滚动几番,那一碗的东西就全入肚了。 舌身和嗓间的滚烫并没有让他皱眉。 这样的热度好像驱散了他浑身的寒,连带着唇色都润了两分。 欲厌钦回身就看见他放碗的动作。 前后不过两分钟。 “京宥,你病昏了?”男人说话减少了平时的不急不缓。 他端过那碗,知道药有多烫。 “……你叫我喝的。”京宥直接用手拭去嘴角的药沫,眼瞳终于清晰了点。 他一直听话,欲厌钦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除了那些……他着实不愿的事。 “三岁小儿都知道药烫了要放冷。”欲厌钦尚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愿让我喂?” 京宥显然知道他赶个人,交谈几句回来就要继续喂。 他把脸朝向窗外,声音低缓:“欲先生白日工作辛苦,夜间还要照顾我,已经很操劳了。” 和他住了这么多年,京宥知道霸总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没有特别日子,欲厌钦几乎要忙到晚上一两点,早上四五点起都是常事。 今天估计是难得早回,还撞上他烧得昏迷不醒。 “你也知道?”欲厌钦并没有因为他话里所谓的关怀缓脸色。 京宥见他确实疲惫。 男人站在床前,抽出床头的烟,含在口中,单手摸了打火机,又忽然放下了。 “怎么不开灯?”京宥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整个房间黑蒙蒙的。 窗帘倒是全扇开了,窗外电闪雷鸣,雨打在窗子上发出颤颤声响,又滚着纹路落下去。 没有月亮,欲家别墅外也没有什么车灯路过。 闪电一有一没有地掠过,一瞬瞬照亮房间里人。 “停电了,在抢修。”欲厌钦答。 这还是他住了这么久,第一次遇上停电。 欲家别墅都给闹停电了,可见天气恶劣。 京宥看得眼睛酸疼,扭头来正视欲厌钦的脸。 男人话音落了没多久,头顶的吊顶就亮起来。 这光线太突然,更刺激得京宥眼睛酸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弄得一张脸脏兮兮。 欲厌钦看着他难受,转身调了调灯光的亮度,又重新站回来。 男人显然习惯了命令:“烧还没退,等药打完再换两次,这两天不能洗澡。” 京宥听他婆婆叨叨,精神迷迷糊糊。 不知道这人遇到了什么事,今天心情这样好,照料他的话一连串地蹦。 欲厌钦看见青年笑起来,那些掩藏不住的妖艳感随着他舒展眉间的动作蔓延起来。 他又继续问:“你笑什么?” “我没笑。”京宥回答得快,眼睛终于适应了暗光,他才继续道,“难得见你这个样子。” 他稍稍眯着瞳子,借着暗光看清欲厌钦的脸庞。 男人个子高,身形微壮,骨架比一般男子稍大。 那头发捋得一寸不乱,胸口领结早就解开,还卸去衬衫的几颗扣,喉结便更明显。 京宥坦然看着他的脸。 欲厌钦生在俊男美女辈出的欲家,容貌自是顶尖那一批的。 可人家就浓眉薄唇,常年不苟言笑,更衬他成熟风貌,阳刚坚毅。 不似他这幅样子……天生病瘦。 “你说这话又盯着我看,我可管不上你的身体好不好。”欲厌钦眼神没变,又冷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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