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辞啧声:“但你是不是有点不太行啊,我总感觉你怎么是下面的?” 容念风精神一振,面红耳赤道:“胡说,我可是大猛攻!” 戚辞放心地点头:“那就好。” 叶星辰:“…我听得见。” 容念风眼神飘忽地摸了摸耳朵:“哦。” 最后三人还是回了魔域。 容念风缓过神来后,又有些难受。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这一世没去过夜忘川,但他看的修仙小说里,天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是够了,前世虐恋,天道再来掺一脚,果然是修仙界的标配。 叶星辰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微微俯身:“容容,你前世究竟有几个好哥哥?” 容念风:“……” 脑子嗡地一声,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也许那妒鬼就是圣子,然后哐地一下,就变成了你。” 两人都知不可能,魔族死了,是不会再入轮回的。 叶星辰笑着道:“嗯,再哄哄。” 容念风又屈着手指:“跪下,求辰辰原谅。” “平身,原谅了。” 容念风也笑了。 直至一旁的戚辞幽幽地看了眼他俩,妄图挑拨离间:“你上一世和那圣……” 话还没说完,容念风似笑非笑地威胁:“闭嘴哦。” 戚辞:“……” 他噎了下,倏的,他稍顿,看着叶星辰手上的寒霜剑说:“这剑怎么在你手里?” 他和圣子的关系算不上好,他爹在世的时候,总是拿他和圣子比,他讨厌还来不及,更别说深交。而且他不认同他爹的做法,几千只魔族放在一块儿养,若是赢不了就没有饭吃,每日都需要在不知从何处取来的精血中浸泡,剔骨剥肉,只为了让他们拥有自愈能力。 如此这般折磨,别说幼童,就算是成年的上阶魔族,也无一人能挨过此等酷刑。 留下的最后一只蛊,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嗜血、无欲,他只听从母蛊的命令,不过是行尸走肉的杀器。 魔界也没人把魔族圣子当做族人。 他们敬仰他的能力,但他们也害怕他的能力。 仙魔大战时,他坐在树上,望着天穹挂着的一望无垠的星幕寻找灵感,忽然看见他的挚友和他讨厌得不行的魔吻得难舍难分,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直到他吓得从树上落了下去,砸在地上,疼意充斥着他的脑海,他才总算意识到,鬼君和魔族圣子好上了。 戚辞担惊受怕了许久,总算有一次,他逮住了容念风,气急败坏道:“你怎么喜欢上了那么一个短命玩意儿!” 容念风只是歪头看了下他,踹了他一脚:“你不要欺负他啊。” 戚辞有口难言。 直到后来,圣子死了,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杀死圣子的,是鬼君。 “这剑怎么了?”容念风问。 戚辞猛地回神,摇头:“没怎么,只是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剑。” 他记得仙魔大战时,他见圣子用过几次。并不是魔界的剑,他当时还奇怪这剑是从何而来的,他爹也好奇,但没人敢问。后来他才知道,这剑是容念风给的,说是怕血脏了圣子的手,用剑要好些。 于是,圣子就用这剑,杀了一个又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 戚辞抬眼:“这是把好剑。” 前任的剑留给现任用!鬼鬼好样的! “有何事等明日再说吧,我现在灵感上来了,适合创作。” 容念风、叶星辰:。 这玩意真的是魔尊吗? 戚辞还不忘吩咐跟在他身旁的魔修:“把这四个大字给右使送过去。” 魔修:! 还是没逃过一劫。 “是。” 然后拿着“热爱和平”四个大字走了。
第104章 子蛊 半夜的时候, 容念风模模糊糊间见叶星辰坐了起来。 魔界的月比修仙界要清冷上几分,冷霜般似的倾洒下来,在光里飞舞的尘埃清晰可见。容念风微睁眼, 忽然有一瞬间,觉得叶星辰变得可望而不可即了。 他没想那么多,呼吸沉了下, 换了个姿势,哑声问:“怎么了?” 叶星辰的手落在他的脸颊, 低头轻轻在他额间吻了下:“没事, 快睡吧。” “嗷。” 又慢慢陷入了梦境,呼吸变得均匀缠绵, 容念风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日, 他起身的时候探了下身侧,凉的。叶星辰不在。 他皱眉,小声嘀咕:“这人哪儿去了?” 在心里奇怪了会儿,容念风从怀里摸出通灵牌, 用灵力问道:[你在哪儿呢?] 叶星辰没回他,容念风以为他是去魔宫了, 把通灵牌收好,也往魔宫去。 他去的时候戚辞还在奋笔疾书, 容念风探头望了眼,被凰得脑子懵了瞬。 「他的腿缠绕……有劲的腰……哭着求饶……床幔掩住他的眼…」 容念风眼皮一跳, 顿时感觉自己脏了一大半。 他红着张脸:“你是不是写错了, 大猛攻在床上怎么可能会哭?” 戚辞听见他来,也没遮掩, 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自己的文学创作,一本正经:“因为你变成下面那个了。” 容念风:??? 他心头一震:“不可能!” 迅速否决戚辞。 戚辞啧了声, 把毛笔搭在墨砚上,合上话本:“反对无效。” 容念风:“……” 戚辞将话本挪过去,挑眉:“如何,不要九百九,只要九十九,九十九灵石,你值得拥有。” 容念风看着《再世鬼君:替身狠狠宠「十八禁」》,后面跟着一串xxoo的字,陷入了沉默。 良久深深道:“我有病。” 谢绝了戚辞亲手做的饭。 戚辞惊讶:“这你都不心动?!” 身旁的人面无表情:“不心动。” “为何?” 容念风:“因为眼睛被凰瞎了,看不见。” 戚辞:“……” 他问:“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没看见,瞎了。” 戚辞:“我身边摆了六个点。” “为何?” “因为省略号是六个点。” 容念风噎了下:“我的比你长。” 奇怪的对话在一堆省略号中结束,容念风问起正事:“叶星辰呢?” “谁?” 容念风也没指望他能记着:“我姘头。” 戚辞了然:“没看见。” 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更甚了。 他又拿出通灵牌看了眼,叶星辰还没回他。 戚辞问:“所以你们来魔界是有何事吗?” 自然是有的,容念风也没含糊,非得等到叶星辰来再行事。左右他知道,叶星辰也就知道了,不过是早点晚点的事。 “魔族死后无法入轮回,可若是有阴寒之气,再加之残留他气息的遗物,会不会死而复生?” 闻言,戚辞微顿,随即抬眼,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出了会儿神才说:“此为魔族禁术,的确可以用阴寒之气聚齐死去的魔族魂魄。但很少有魔族人会用此术,一是阴寒之气需要将数不清的魂魄喂养在修士或者上阶魔族身上,这个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一两年内就得寻找新的容器,否则阴寒之气将会消失不见。二是魔族有籍记载,此术法一遭反噬,后患无穷。” 戚辞缓声,低垂着眼说:“违逆天道,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魔族很少有魔会自讨苦吃。 容念风没有拐弯抹角,他同戚辞说了在思南邬发生的事,戚辞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若是从七八百年前开始的,那指不定他们已经计划千年了。 “戚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之人,他脑子蠢,每日只知四处挑起战火,再加上此前在仙魔大战中,戚白的经脉受损,修为大跌,更不可能做这种容易惨遭反噬之事。除非有人在一旁指使他。” 戚辞笑道:“那就只剩下白衣了。” 他说:“本尊喜安稳,魔界之前打打杀杀的风格本尊也不喜欢。我爹死了后,我就不再迎战,时间长了,魔界那些嗜战的上阶魔族自会觉得本尊坐这位置不过是因为我爹的缘故才可坐上。” 戚辞顿了下,期期艾艾道:“当然,本尊确实是因为我爹才坐上魔尊这个位置。” 容念风:“…倒也不必那么实诚。” 戚辞继续:“嗜战那些魔族站戚白,喜稳的魔族站本尊这边,最后就是白衣了。” “白衣不是魔族,是修士。他…本尊也不知他想要什么。但我爹再世时,最看好的就是他。甚至给了他左使的位置,他除了仙魔大战时对上血宗会亲自迎战,其余时候都是出谋划策得多。” 猛地听到血宗,容念风微顿。白衣若是是妙息的话,对上血宗,不怕血宗的弟子认出他来吗? 一种莫名的直觉浮上心头,容念风问:“你可还记得白衣唤什么?” 戚辞道:“九阳,修仙界的九阳仙尊。” 脑海里那根弦彻底断了,容念风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一片惨白。 他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九阳吗?” “除去我爹和我,估计魔族也只有戚白知晓白衣名讳。我听我爹说过,这九阳心狠手辣,做事狠绝,若是做魔的话定能有一番作为,可惜他一心修炼灵力,只想做仙不愿做魔。” “好似和血宗的妙息尊者有渊源,他和妙息乃是亲兄弟,兄弟不和,这才每每与血宗对上时都要亲自迎战。” 所有在脑海里混做一团的线就要理清了,若是白衣就是九阳,思南邬的三魂四魄只要他想便可放在叶星辰身上,比如说通星殿的指点。又比如说,为何九阳仙尊座下的弟子很多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当时只以为是走火入魔或者入秘境死的,可若是这些只是九阳的谎言,那些弟子都被他当做是阴寒之气的容器了呢。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也把叶星辰当做了阴寒之气的容器,但未曾想叶星辰身上出了变故,他身上那根鬼修的骨头是更为阴寒的东西…… 容念风忽然一顿,他前世是鬼君,卫柏舟口中所谓的人鬼情未了,那一直缠着叶星辰的鬼修不会是他吧?! 若是他的话,鬼君的骨头,确实足够阴寒。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如此,为何叶星辰说戚白唤九阳为妙息?他和叶星辰回来后,九阳合体修为,不可能不知道叶星辰身上思南邬一城人的三魂四魄没了,那他为何会留了叶星辰一命? 不知不觉,容念风早就冷汗津津,就连额上都布了薄薄的湿润。 九阳究竟想做什么。 戚辞忽然凑上前来,眼中没了一贯的笑意,眨着眼说:“鬼鬼,这些事可都是魔界的秘辛。我同你说,除了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也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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