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顾哥怎么了?”余唯一撑着伞,看着顾寒声紧闭的双眼,脸部就像没有血色,头发都湿透了。 “先上车。” 出租车司机也等了好久,看见人来了,也打起精神来。 余唯一坐在副驾驶,顾朝把顾寒声小心地抱进车里,把顾寒声的头靠在自己身上。“麻烦你快点送我们去医院,我会额外出钱,请您快点。”顾朝整颗心提着,惶恐不安。 司机也看到顾寒声晕着,还全身湿,毕竟人命关天,迅速赶往医院。 而此时的顾寒声身体是睡了,但灵魂是跑到戒指里去了。 医院 顾寒声在急诊室里救治了快一个小时,顾朝在外面来回踱步,手不停地相互摩擦。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服,头发也没有干。 医生戴着口罩推门出来,顾朝一把抓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有点被顾朝冰冷的手吓到,“家属请放心,病人只是在雨中淋太久,有些发烧。比较严重的是后背的伤口淋雨发炎。现在需要多休息。”医生反拉着顾朝的手安抚他。 “后背有伤?”顾朝心里疑惑,他好像没有看到有血。 医生平静地解释道,“是一种藤鞭鞭打出来的伤口,应该是患者穿的衣服颜色比较深,所以送来的时候你们没有发现。” 藤鞭,父亲是对小寒连家法都使用了吗?顾朝心底猛地一抖。 随后,顾寒声从急诊室推出来,头发还是有点湿,被送入二人间病房。 顾朝已经打电话告诉孙婷顾寒声在医院,孙婷让顾盛待在家里写作业,自己带着顾朝的衣服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在二人间病房,顾寒声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已有点红润,但失去往日的活力,像一个失去光芒的太阳。 顾朝在旁边坐着,想着今天的事,如果他没有来找小寒,小寒会不会一直跪在那,会不会就,顾朝抱着头,他不敢想下去了。 而余唯一在顾寒声从急诊室出来后,就被顾朝劝回学校,让他明天再来看顾寒声。 即使余唯一很担忧,但还是离开了。 孙婷一进病房,就看到顾朝埋着头,像个小孩一样无助。她知道顾朝现在心情很低落,走上前,轻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听顾朝说小寒进医院了让她带一些换洗的衣物。 “怎么了,小寒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像小孩一样。”孙婷放柔自己的语气。 顾朝紧紧地抱住孙婷的腰,心底的难过得到缓解。 过了一会儿,顾朝缓缓放开她,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孙婷,孙婷的心底的愤怒也在翻滚,小寒那么乖的孩子,被他们整成这样。 “我要脱离顾家了,你”还要跟他一起吗?顾朝犹豫里,他好像一直没有给过孙婷什么名贵的东西过,连戒指都只是几千块钱,他好像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爸爸。 “老顾,结婚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孙婷温柔地抬着顾朝的头,看着他,眼里映照着他的身影。 他没有忘,“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孙婷是跟定你了。”孙婷说的话与他脑海中刚结婚时,孙婷的话重合在一起。 顾朝他以前自诩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但没有能力还是可以多培养。顾家融不下他,他就带着妻儿们自己生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再苦也是值得。 顾朝紧紧握着孙婷的手,轻轻地落了一吻在手背上。 孙婷眉眼弯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想好了。
第10章 偷吻 顾寒声这一昏迷就是一两天,而他的身体是没有醒,但他的意识是经常跑到啥能装戒指里去了,他用这两天的时间把活络本看了,并且找工具做了练习,偶尔还通过戒指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期间来看他的人真不少,连陆迟还有许妍都来看他,在他父母面前假情假意关心,背地里的眼神就想要把他活吞了。明明在那天都说让他们不要来烦他,还来演戏。 余唯一和云骐也偶尔来,跟父亲他们说说话,并且云骐还帮他请假。 顾家也在他昏迷的第二天派人来找顾朝,一推开病房的门,许律礼貌和顾朝握手。 “我是顾董事长找的律师,我姓许,这是顾董事长委托我找你签的。”许律把包里的协议拿出来,递到顾朝面前。 顾朝头微垂,手悬停在协议上几秒,还是拿好,翻开。 “顾董事长已经签好字,如果你脱离顾家,那么你要净身出户。”许律推了推眼镜,眼神毫无波澜地说。 顾朝已经翻到最后一页,那页确实留了顾明州的签名。 “必须净身出户吗?”顾朝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带着几分苦涩说。父亲一定要做的那么绝吗? “是的,如果你不想断绝你与顾董事长的亲子关系,那么你要签这份协议。”许律眉眼间尽是淡然,再次从包里拿出另一份协议,上面赫然写着“服从协议”。 他心里仿佛有许多说不出的滋味,“能给我一段时间思考吗?明天再给你答复。” “可以,我也会转告顾董事长。”许律留下两份协议离开了。 顾朝盯着手中两份协议出神了,眼底满是失落的光彩。 第二天,顾朝还是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份服从协议的要求,他太难接受了,让他离婚等等,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属于我那份,必须还是我的。”他为公司兢兢业业,自己赚钱买的那些东西,他必须要回。 许律收回协议,似笑非笑地说:“这些你还是找顾董事长谈吧。” 顾朝眉头微蹙,倒了一杯水猛灌。 叶析偷偷来看顾寒声,他眼底的担忧都可以把顾寒声淹没了,而他也听到叶析让祁北行断了和顾家以前所有的合作,虽然顾寒声想自己收拾顾家,但他已经娶了叶析了,那就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析轻轻地握住顾寒声的手,暖暖的,让他的心也得以平静。当他知道顾寒声进医院的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出现在顾寒声面前,但他知道寒声应该有他的计划,他也不想给寒声造成困扰,所以就设计支开顾朝夫妻,自己也好看看他。 虽然寒声只是昏迷了,但他的心还是不能平静,顾家的人怎么敢把他的人伤成这样。 “寒声。”叶析声线干净,很有磁性,也稳重,就像一根羽毛在顾寒声心里挠痒。 顾寒声不是没有听过叶析这样叫他,但这是在他死之后经常听到的,夜里,叶析会抱着他的骨灰盒一声又一声的叫他,就像是他还活着。 在顾寒声失神回想上一世时,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软软的,好想咬。他是没有痛觉,但他不是没有感觉。 叶析稳住身体,俯身,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只有在寒声昏迷的时候,他才会敢这样。 叶析伸出小舌,轻轻地舔了一下顾寒声的唇,也许只有在顾寒声昏迷的时候,他才敢这样做,他怕寒声会抵触他。 亲完后,叶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顾寒声在戒指里刚好放大了这个画面,他的心已经在扑通扑通地跳,再跳就会被人看出是装的了。 “寒声,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叶析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顾寒声的脸,从眉毛一点点往下,轻轻擦拭着顾寒声的唇角,像是对一件珍宝一样,眼底的愁绪绵长。 顾寒声压抑着想立马睁眼抱住他的冲动,在戒指里念“清心咒”。 “总裁,该走了。”祁北行敲门进来,顾朝要回来了,总裁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明明结了婚,为什么总裁要跟顾少爷像偷情一样。 叶析“嗯”了一声,再握了握顾寒声的手,祁北行就推着自家总裁跑了。 在森林酒店778号房门内,一个穿着蕾丝花边裙,嘴唇涂抹艳丽的红,脸上没有扑粉的女子侧躺在洁白的大床上。 门外,一个穿着黑皮鞋的男子拿着卡打开这扇门,空气中弥漫着薰衣草的味道。 听到声音,许妍翻身光脚下床,“你来了。”迈着猫步走向男子,凑近,温热的鼻息喷在男子胸口,纤长如细葱的手指滑过男子的喉结。 男子抓住许妍不安分的手,“事情你都还没有办好。”男子语气责怪。 “我知道,所以不是来找你了吗?”许妍妖艳地笑着,与平时清冷的样子截然不同,现在的她像极了一只狐狸。 男子有点不耐烦,修长有力的手用力地擦掉许妍唇上口红,把手上的沾有口红再擦在裙子上,把许妍丢在床上。 男子居高临下地说:“没办好事情前都不要线下见我。” 说完,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在门外,拿出随身携带的湿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再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 对他来说,没有用的人,也会被榨掉最后的价值,再丢进垃圾桶。 许妍咬牙捶床,气呼呼的,脸上的妆容也变得难看,身上的裙子凌乱。 晚上,顾朝守着顾寒声,已经昏迷第三天了,高烧昨天已经退了,但就是没有醒。 顾朝去找了顾明州,最终还是获得部分属于他的。父亲迅速下令让他搬出小区,冻结了不属于他的卡,幸好他还有现金,不然他也只能去借钱给儿子看病了。 顾寒声动了动右手的小拇指,他也该醒了。 顾寒声缓缓睁开眼睛,一睁眼,视线有点朦胧,转动眼珠,渐渐看的清了。 顾朝正坐在旁边想着事。“爸。”声音微小,有点沙哑,但足够让顾朝听见。 顾朝看到顾寒声睁开的眼睛,正侧头望着他,他激动地站起来,一激动把板凳都震倒了。 “小寒,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顾朝抓着顾寒声的手,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顾寒声摇摇头,环顾四周,“爸,几点了?我有点饿了。”说饿是真的,这几天都是输葡萄糖,维持身体的能量。 “你妈马上就送饭来了,要坐起来吗?”顾朝小心地给顾寒声扶枕头,把前面调起来。把病床的桌子放在床上。 不一会儿,孙婷就提着保温盒来了,顾盛也来看他。 “哥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好担心。”顾盛眼睛积满泪水,扑到顾寒声怀里,结果下一秒被顾朝提开。 “你哥才刚醒,背后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小心点。”顾朝敲了一下顾盛的小脑瓜,提醒道。 顾朝要不是说,顾寒声都要忘了,他背后可是有鞭伤的。 顾寒声嘴角一弯,轻摇头,“没事,让哥哥好好看看,小盛最近几天有没有长胖啊。” “小寒,你就被宠着你弟弟,小心宠坏了。”孙婷温柔地笑道,心里抱怨顾朝没有早点通知她小寒醒了,这样就可以多准备点菜补充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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