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炎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抱着夏清的瞬间,有种莫名的情绪一下占据大脑,他想哭,想落泪,想要大声宣泄。 他想夏清,他太想夏清了,拥抱住夏清的一瞬间才觉得自已总算能顺畅呼吸,被攥紧的心脏也开始恢复平稳的跳动。 只是他觉得羞耻,他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因为太想夫郎而把自已想哭了。 这这这,他在乖乖心里高大辉宏的形象是不是崩塌了。 夏清捧着林煦炎的脸,和他红彤彤带着水汽的目光对视,夏清呆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林煦炎流泪,连红眼的次数都很少。 他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林煦炎似乎被“羞辱”到了,一下把头埋回夏清颈间,用力在夏清皮肤上把泪水蹭掉,似乎这样就能擦掉他流泪的证据。 夏清被林煦炎箍在怀里,力气很大,但他却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很安心。 他的手轻柔而缓慢地为林煦炎顺着背,一下,两下。夏清知道林煦炎得到了安抚,他紧绷的肩膀放松,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抱了许久。 “哥哥。”夏清声音轻柔:“你吃饭了吗。” 林煦炎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林煦炎依旧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
第188章 疾风骤雨过后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林煦炎重重地呼了口气,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夏清重新捧过他的脸,随即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口以示安抚。 夏清牵着林煦炎往屋外走,一时间仿佛两人的关系颠倒过来,林煦炎变成了夫郎,夏清才是汉子。 “唉,大哥,嫂嫂。”吃饱了的林皓月盥洗完回屋睡觉,夏清和林煦炎背光而立,他看不见林煦炎略微局促的表情和猩红的双眼:“快去吃饭吧,给你留在灶台里了。” “好,阿月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夏清拉着林煦炎走了,刚才依旧被关在门外的熊崽这回乐癫癫地跟在两人身后。 厨房油灯还亮着,但岑水儿没在,应该是已经回去休息了。 林煦炎跟条大型犬一般寸步不离的守着夏清。 晚上还剩下不少菜,他直接用青椒炒肉丝给两人炒了个饭,夏清把碗从锅里端出来:“哥哥来吃。” 林煦炎接过装满了青椒肉丝炒饭的碗,夏清拉了拉他的衣袖:“哥哥坐这里。” 两人各自坐了一条小板凳,林煦炎确实饿极了,端着碗吃得飞快,吃着饭,手不能和夏清牵着,那就一定要用腿和夏清的贴在一起。 然后林煦炎还是觉得不够,直接把夏清的一只腿搭到自已的大腿上,才稍微觉得满足了点。 林煦炎吃的飞快,自已赶了一天半的路,风尘仆仆的,太阳又大流了不少汗,夏清不嫌弃他,他都有些嫌弃自已了。 只是林煦炎又不愿意让夏清离开自已的视线。 夏清双手乖巧的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坐在净房的角落里,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自已竟然、竟然在等哥哥洗澡。 他目光一直盯着自已的脚尖,若是目光能变成实质,那脚上穿的鞋一定已经被盯出一个窟窿。 平时自已洗澡的水声,夏清听着也没多大,现在耳畔响着的声音,夏清却觉得像是涨潮时的海浪,轰隆隆,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占领的领地宽广。 净房里潮湿的水汽让夏清感到轻微的窒息,没有难受的感觉,反而大脑觉得晕乎乎的,心脏的跳动也开始变得没有规律。 咚咚、咚、咚咚咚! 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又像是远古一种神秘的节奏。 有水滴溅到夏清的鞋面上晕出一个圆形的深色水渍,夏清眼瞳闪了闪,有很多说不清的情绪在跳动。 他缓缓抬头,目光从流线型的小腿肌肉线条上移,随即落在林煦炎的块垒分明的腹肌,胸肌,最后和他的目光对上。 夏清想,林煦炎现在的目光一定比白日的太阳还要炙热,中暑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次夏清没有躲避,而是义无反顾地靠近、和他的太阳纠缠、融合。 夏清从小角落站起身,林煦炎往身上浇水的动作停下了。 嘀嗒,嘀嗒。 有水滴从他身上滑下,落在脚下的青石地板上,一个香香软软的躯体投入他的怀里,夏清干燥的睡衣被林煦炎身上的水珠晕染出深深浅浅的印记,然后连成一片湿润。 他们相拥热吻,彼此纠缠,没有人诉说思念,但却比每一次接吻还要激烈。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扩散,不知是谁的,也不用分清到底是谁的,这一刻他们不分彼此,亲密无间地就像同一个人。 疾风骤雨过后只剩下无尽的温柔,在昏黄的油灯下,林煦炎捧起夏清微红的脸颊,他像个对着神佛祈求的虔诚信男,他想要得到神佛的眷恋。 林煦炎看着夏清湿了大半的衣衫,竟然坏心思地想要他更湿一点。 他抓过一旁干净的衣服胡乱给自已套上,快速收拾好净房,随即拖着夏清的臀部,像抱小孩似的抱进怀里。 夏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没有害羞、没有反抗。因为他也是期待、渴望的。 他双手环住林煦炎的脖颈,闭着眼睛用额头抵着林煦炎的下巴。 林煦炎将夏清胸膛贴着胸膛的抱着,步伐稳健且快速,任命已经躺进自已草窝窝里的熊崽,也只是抬着头注视着林煦炎抱着夏清回屋的背影,又趴下闭上眼睛睡觉了。 夏清被护着头放到炕上,林煦炎低头同他亲吻,纽扣从下至上解开,一颗、两颗、三颗…… 粗重的喘、息夹杂甜腻的哭腔在两人耳边回荡。 —— “乖乖还没醒呢。”收完庄稼,大家难得地睡了个舒服的懒觉,太累了,简直是栽倒在炕上立马睡着,林母直接一觉到大天亮,夜里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林母一醒来院子里得麦子都已经晒上了,不仅如此,她两个儿子竟然也悄咪咪地回来了。 林煦炎同样抱着软乎乎的夏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这会儿正和林母坐着喝粥,摇了摇头:“还没醒。” 林母道:“没醒就让他多睡会儿吧,收麦子可是累着了,这段时间太阳大,几乎一整天都在地里,前天还中暑了。” “中暑?”林煦炎疑惑抬头:“严重吗,去看大夫没。” “没。”林母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我说带乖乖去,可是乖乖不去,说他休息休息就好了,昨天看着精神些了,应该没事了。” “我知道了。”林煦炎把碗放下:“娘,你收拾一下,我回屋去看看乖乖。” 林母道:“成,去吧。” 林煦炎回了屋,呼吸间似乎还能闻见昨晚欢、爱后留下的气味,他打开了一点窗户,换了换屋里的空气。能让夏清睡的舒服点,又不会被风吹着。 炕上的夏清还是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发现有人在轻抚他睡的红扑扑的脸颊。 有风从窗户外吹进来,窗户上挂着的捕梦网随风飘动,那是夏清用收集到的好看的羽毛做的。 羽毛有公鸡尾羽最长最油亮的一根、有小鸭子褪下的黄色绒毛,还有路上捡到的不知名鸟类的羽毛,各式各样、各种颜色的混搭,随风摆动出不一样的弧度,看起来像似在翩翩起舞,很是好看。
第189章 无题2 林煦炎不知道自已盯着飘动的羽毛看了多久,也不确定自已是否真的在看羽毛。 时间久到炕上隆起的鼓包动了一下,紧接着是哼哼的声音。 夏清不知道昨晚自已是怎么睡着的,或许是晕过去也不一定,反正现在他还没有清醒,骨头和肉体脱离,又和身下的炕长在一起。 好累、好困,但肚子有点饿了。 林煦炎收回发散的思绪,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夏清身上。 夏清的声音糯叽叽的,又带着将醒未醒的暗哑。 “哥哥。”夏清眼睛还没睁开,已经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要去摸林煦炎。 “宝贝,我在。”林煦炎轻轻摩挲着夏清光滑的脸颊,心中的喜欢已经要溢出来:“怎么了。” 夏清用脸颊在林煦炎干燥温热的掌心蹭蹭:“想喝水。” 屋里水壶里的水已经冰了,林煦炎刚进屋那会儿才换上热的,这会儿喝温度刚好。 林煦炎倒了一杯水,小心将夏清靠在自已怀里,神情认真像似对待易碎的娃娃。 夏清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真是渴极了。 “饿不饿,还是想继续睡。”林煦炎的语气轻柔,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夏清就像被认真呵护的秧苗,一点点慢慢成长,最终开出鲜艳娇媚的花朵。 “饿了,也想继续睡。” “那你等哥哥一下,哥哥喂你吃了东西后在继续睡好不好。” “好。” 过了几天,所有麦子全晒好可以装进粮仓,当然在此之前,必然是要先称重的。 一个麻袋大差不差能装一百斤,整整装了八十六袋,那也差不多是八千六百斤,抛开冬日种菜的两亩半和两亩一直有水不能种其他菜的水田外,全都种上了麦子。 “天爷唉。”林母嘴巴张得老大,因着又在笑,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几分:“咱家以后光靠种粮食是不是也能发了。” 所有人脸上都是同样兴奋的表情,丰收在农户人家心里就是一年之中最重要、最喜悦的事。 陆竹心里已经在盘算他家分到的两亩地接下来该种些什么。 一定要留两垄来种些小菜,平素他和许巍两人吃绰绰有余,剩下的全用来种粮食,林婶子说夏清想了个肥田的法子,只要用了这个法子肥地,就能让庄稼的产量增加,品质也会更好。 他们第一次跟着林母去地里时已经见识过了,那颗颗饱满粒大的麦子简直是长到他们心尖上,就连长出的野菜看起来都更加肥大茂盛。 村长挨家挨户称重记录粮税,相比于之前有的家拢共只交十几斤的粮税,现在简直是翻了一番。 在田地数量不变的情况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槐水村家家户户的粮食都在增产。 他心里那个高兴啊,常年在地里劳作而晒得黝黑的脸,满满的都是高兴。 村里人家生活好了,自然沤肥的法子也传了出去,起先还有人和刚才是知道能有粮食增产时的反应一样。 从唾弃质疑到半信半疑,最后是后悔去年冬天自家怎么就没有哽着一起用沤肥的法子,那可是损失了一季的粮食啊。 所以今年春收刚刚结束,附近几个村的村长一个接一个的找上槐水村的村长李伟贤,想让他也教教他们村子。 村长从来没觉得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挺直了腰杆子,这都是因为林家才让他有这样的“殊荣”,他心里那个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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