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跑回自已屋里,找了剪子剪了一块红布包了份喜钱后回来递给汉子:“劳你跑一趟了,我这就去做饭,在家休息一夜再走哈。” “不了不了。”汉子没想到跑这一趟不仅有工钱,还能得个红包,摸一摸感觉份量好不少:“谢谢婶子了,饭我就不吃了,我还得去赵柱子家报信儿后就要赶紧回去了。” “柱子也考过啦。”林母一拍大腿,“真是好样的,走走走,我带你过去。” —— “啥,林家二小子和赵家大小子都考过啦,哎哟,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咱们槐水村怕不是要出两个读书人。” “你以为考试和你种白菜一样简单,又不是读了书就能当大官儿,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就那样儿。” “啧,真是自个儿拉屎闻不到屎臭,话是咱几个在这儿唠嗑的,人林家可啥也没说,还不就那样儿,哪样的,人有好几十亩地那样儿,还是养四头牛那样儿,还是像你家地没几亩地,钱也没几个钱那样的。” “呵,德性儿。” 林皓月知道自已考过了县试,之后更加努力学习,争取一次性考过童生考试。 四月府试,天气渐热,林煦炎没让夏清跟着一起陪同林皓月考试。 府试也在县府考院考,林煦炎和林皓月收拾好了要带走的东西,赶着牛车出门了。 夏清要开铺子,所以要住在镇上,他每日早晨在小院吃了早食再去铺子里,等到了晌午,岑水儿会背着小潼宝儿来铺子给他送饭,下午两人就一块守铺子逗小潼宝儿。 小潼宝儿已经一岁了,胳膊腿特别有力,其他同岁孩子才会扶着墙或是桌子站起来时,他就已经能走一两步了,现在已经可以独自走一小段距离,不过有些不稳当。 “嗲,嗲!”小潼宝儿扶着夏清铺子里的架子站着,目光落在和客人说话的岑水儿身上。 岑水儿听见小潼宝儿用软乎乎的小奶音喊自已,回头看了他一眼,小潼宝儿见阿爹的注意力又被自已吸引过来了,连忙咧着嘴笑,露出几颗小乳牙。 来买东西的也是个夫郎,也被小潼宝儿吸引:“这小娃长的可真有福气哩,脸圆圆的、红嘟嘟的,可像年画娃娃嘞。”他家也有个小小子,比小潼宝儿大些,只要出门看到差不多的小孩儿都能联想到自家崽。 夫郎买了几个小玩意走了,岑水儿转身蹲在地上,冲扶着架子的小潼宝儿拍手:“潼宝儿,来,到阿爹这来。” 岑水儿张开怀抱,等着他的宝贝过来,小潼宝儿已经和阿爹、爹爹玩过很多次这样的游戏,只要阿爹和爹爹拍拍手张开双手,就知道他们是要抱自已。 小潼宝儿缓缓转了个身,让自已面朝岑水儿,然后松开扶着架子的手,迈出一步、紧接着第二步,他步子迈得又快又急,看着跟跑起来似的,为了保持平衡,还把两只小肉手握成拳头举着。 “哎哟。”岑水儿一下抱住飞扑过来的小潼宝儿:“还走不稳当呢,就想跑了是不是。” 被阿爹接住又抱在怀里的小潼宝儿兴奋极了,小胳膊在空中挥舞:“嗲、嗲!”岑水儿亲了亲小潼宝儿肉乎乎的小脸蛋子,逗得他咯咯直乐。 出去买东西回来的夏清听见了嘴角也是止不住的笑:“做什么了,笑的这么高兴呢。” 小潼宝儿见夏清回来,也兴奋地叫嗲、嗲!他才开始会说话,看见谁都是喊嗲、嗲。 夏清把两个油纸放在架子上,打开其中一个油纸包:“嗲嗲给小潼宝儿买了糕糕要不要吃呀。” 小潼宝儿看见夏清拿出来的甜糕,眼睛亮了亮,朝夏清伸出小胳膊,小肉手还一张一合的:“吃!” 夏清和岑水儿都笑了,夏清道:“阿爹和爹爹都喊不明白呢,唯独吃说的那么清楚。”不愧是得了林皓月的真传,以后指定也是个小吃货。
第183章 蚂蚁搬家 小潼宝儿双手抱着掰成一半的甜糕,被岑水儿抱在怀里吃的特别专注。 两人坐在凳子上,夏清打开另一个油纸包,捻了一个果干放进嘴里细细品尝,酸甜交错的口感让夏清享受地眯起了眼:“好吃,阿水尝尝。” 岑水儿也拿了一颗裹了一些白色糖粉的深褐色果干放进嘴里,确实挺好吃。 “大哥和阿月已经出去十来天了,上次你们去的时候也是十多天,应该再过几天该要回来了吧。”x 夏清点头,嘴里嘬着果干里的滋味:“应该是要回来了,家里是不是要收麦子了,咱们明天回去还是后天。” 岑水儿用手指抹掉小潼宝儿嘴边的甜糕屑:“阿豪说今晚就回去,上前天去收的两头毛猪已经卖完了,他刚好去家里杀一头拉回来卖。” 距离去年杀年猪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剩下的三头猪在陆竹和其他人的精心照料下已经成功上了两百斤,并且母猪已经成功配上种,一般猪的生产周期是四个月,以后家里就能有源源不断的小猪。 “那下午早些关铺子,十来天没见着娘亲,我都想她了。”夏清又捻了一个放进嘴里:“回去要在家里待几天了,我一会儿再去买点果干带回去吧。” 岑水儿看了夏清一眼,道:“嫂嫂,以前你好像不怎么吃果干的吧。” 夏清眨了两下眼:“是吗,以前都是哥哥去糕点铺子买东西,我不知道有果干呀,我还挺喜欢吃酸酸甜甜的吃食呢。”泡笋是,酸豇豆也是,每次有着两道菜的其中一样,夏清都能多吃不少。 “噢,是吗。”岑水儿话音一转:“有没有想过在给铺子找个小工。”林煦炎在家时,他和夏清基本上都住村里,为赶早上开门需要起很早,现在是夏天还不觉得有什么,一但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天黑的早亮的晚,一天天这么一来一回是真的遭罪。 他虽然能过来帮忙,但小潼宝儿不能离人,若是他早上过来开门,小潼宝儿醒来没见着他会哭闹。小潼宝儿大了,也更加认人,平素看不出来,但睡前和醒来必须要岑水儿在他身边。 夏清有想过,就是还没找着合适的人:“我在找合适的,要是能找着我就可以直接在家里好好研究花样。”反正家里还养了羊,到时还可以在做羊毛线,再做些特色线做些创新。 “等我回去问问阿豪,看看他有没有靠得住的熟人可以来做。” 等到了下午,两人关了铺子,岑水儿抱着小潼宝儿先回了小院,夏清绕道去了糕点铺子,之后回了小院。 姜阿嬷已经提前做好了饭菜,他现在晚上也需要卤一锅卤煮,醉香阁签了契书后的半个月,掌柜的就派人来传话一天要两锅,早上一锅,晌午一锅,他们会派人过来取。 所以姜阿嬷为了第二日能赶得及,便前一晚卤一锅,这样不仅能赶上时间,卤煮因为在卤水里腌制一夜后变得更加入味。 —— 夏清带着草帽蹲在金色的麦浪里,地面被阳光炙烤,反射的热浪源源不断地扑在夏清脸颊上。汗水顺着脸颊缓慢滑落,顺着脖颈流进衣领里。 夏清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今天一点风都没有,热的人心慌,他用一只手护着草帽,仰头看挂在头顶的火球,长叹一口气:“好热。” 他们带的水已经喝完,林母提着瓦罐回家打水去了。 现在是春收的紧要关头,家家都抓紧了时间在地里忙活,林家自然也不例外。 家里虽然人多了,但需要收割的地也增加了,相比于以往也没轻松多少,夏清反而觉得更忙了。 这是他们家开始春收的第三天也是最难适应的一天,第一天所有人的精力和情绪都是高涨的,做事也是最卖力的。 但到了第二天,没有经常干重活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不适,挥动一天的手臂有些抬不起来,大腿和小腿的肌肉酸胀,要么蹲不下去,要么蹲下去了站不起来,到了第三天这种情况加剧。 夏清感觉自已像是被人拆了一半的骨架,安不回去又不能完全拆下来。 他实在割不动麦子了,缓缓撑着大腿站起来,活动酸胀的腰,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去。 夏清靠坐在树荫下,取下头上带着的草帽扇风,他嘴里开始不停分泌唾液,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想自已可能有些中暑了。 闭着眼睛,夏清感觉那种晕乎乎的感觉得到些许缓解,睁开眼睛看着自已脚边石块上有一条移动的黑线。 他上手撑地挪动屁股坐的靠近了些,就是底下可能有小石子,硌着屁股有些不舒服,只好又朝旁边挪了挪。 距离近了,夏清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条移动的黑线是一群快速移动的小蚂蚁。 它们来来回回,有的搬着比自已身体大好几倍的食物,顺着规划好的路线前进。 夏清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谚语:“蚂蚁搬家蛇过道,明日必有大雨到。”看着蚂蚁长长的队伍,和气势一点没减弱的太阳,他在心里想:“看来蚂蚁不是搬家,找到了食物了需要搬回家。” 他又回到树下,背靠着树干休息,眩晕感依旧上涌,只得用头靠着树干闭目休息,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夏清感觉身体变得很轻,像是躺在云朵里,他知道自已是睡着了。 “乖乖,乖乖。”林母语气焦急,一下下轻拍着夏清的脸,她回家打了水回来,远远就见夏清靠坐在树荫下,她喊了夏清几声,但夏清毫无反应。 林母提着瓦罐连忙跑过来,只见夏清脸颊潮红,但嘴唇却是异常的苍白,她怕夏清是生病了,连忙叫醒他。 夏清还有些迷糊,抬手揉了揉眼睛:“娘亲,我怎么睡着了。” 林母听见夏清是睡着了,焦急的心这才平复一点,但依旧跳的咚咚咚的:“来,喝点水。”林母倒了一碗水递给夏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第184章 感应 夏清抿了一口水,摇了一下头,晃动间晕眩的感觉又上来了:“可能中暑了,头有点晕。” 林母用手背把夏清额角的汗抹掉,心疼道:“走,娘亲带你回家休息。”中暑可不能再在太阳底下晒着了,还剩下的麦子今天收完,明日再有天也能收完。 夏清笑了笑,林母觉得他唇角两边的梨涡都显得无力了,在夏清要拒绝前说道:“地里的活没多少了,你回去和水哥儿做饭,在家里晒晒麦子。” 林母将夏清从地上拉起来,又把一旁地上的草帽给夏清戴上。 夏清没办法,只好跟着林母回家了。 两边院子晒满了这三天收割脱粒的麦子,岑水儿哄睡了小潼宝儿后拿着靶子在翻麦子,让小麦能晒得均匀,更快的脱水。 之后还要用竹枝扫轻轻地扫走混在麦子里的秸秆,再用簸箕把不小心扫走的麦子翻腾出来。 他刚把院子里的麦子翻一遍,这才坐到柿子树下休息,湛蓝的天空一望无垠,偶尔有蜻蜓朝河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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