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傅京州沉默了下,抱住他。 他刚刚只是太激动了,但是又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绪,如果不掩饰一下,他大概率会哭出来的。 早在年少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哭是最没有用的事情。 姜喃委屈巴巴地埋在他的怀里,石榴汁的酸甜气息充盈在鼻尖,“我一回来,你就凶我……你告诉我,你之前有没有亲他或者抱他……” 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没有。” 傅京州说:“除了捆人的时候,我没有再碰过他。” 说到捆人这件事情,姜喃突然想起来某个存在感极强的东西。 他晃了晃手腕,锁链晃荡声很清脆,叮叮当当。 “粥粥……”姜喃抬起手腕,“我都回来了,是不是该帮我解开了?” 傅京州沉默不语,瞥他一眼,最后下床,把锁链的另一头解开了。 “带你回卧室。” 傅京州说完,站在床边张了下胳膊。 “哦。” 姜喃抿着唇,配合地站起来,然后被男人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姜喃平时没少被他抱着走,但是公主抱比较少,多数都是考拉抱。 这种姿势显然更加亲密,少年勾着他修长的脖颈,被他托着屁股,整个人悬空着,手腕处的锁链垂落在地,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 锁链蜿蜒着,顺着楼梯,一步一步,最后进了二楼深处卧室。 姜喃被扔在了床上,一睁眼就和他之前买的猪猪侠玩偶对视上。 小粉毛顿时深情款款:“男神,三天不见,你有在想我吗?” 男神默默的,不说话。 姜喃啧了声,伸手捏住他男神的脚脚,“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演戏演得正上头着,睡裤突然被人扯了下来。 双腿一凉。 “???” 姜喃大惊失色,“干嘛?” 傅京州挑了下眉:“你觉得呢?” 姜喃:“……” 姜喃瞪着天花板:“你就是贪我的色。” 傅京州撑在他上方,盯着他看了几眼。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换成之前那个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但是换成面前这个人,他目光认真地打量姜喃,就觉得哪哪都很好看,“说得很对。” 姜喃叹了口气:“来吧,看你之前那么难过,小姜来疼爱你。” 傅京州挑眉,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皮上。 姜喃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 换作偶像剧里,这种相逢时刻,主角至少都要抱头痛哭一场,再搭配一个悲伤的BGM。 但是姜喃和傅京州都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情绪。 任何话说起来都显得肉麻,还不如直接做。 - 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姜喃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满脸都是汗,眉目深重,唇红齿白。 傅京州呼吸声略有些重,看了一眼床边那个红色的玩偶,想了想,忽然掐住了姜喃的下巴,问:“你为什么只问他想不想你,不问问我?” 姜喃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在想你,所以你肯定也在想我。” 傅京州顿了下,唇边缓慢勾出来一个笑。 “这么肯定?” 姜喃绷着下巴,“难道不是吗?” “是的。” 嗓音落下的时候,他的吻随之落下,仿佛一阵轻柔的春雨。 他的话慢悠悠的,缠绕在人的耳边:“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这辈子很少有无力的时刻,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再加上他脑子也聪明。 那天面对一脸嫌弃,露出刻薄表情的姜喃,他第一次那么无力。 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的喃喃。 这种情绪仿佛一个恶魔,吞噬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姜喃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别害怕,我不会再走了。” - 姜喃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 他头有点晕,缓了好半天,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卧室里很安静,姜喃下意识喊了一声:“粥粥?” 出声的时候,他被自己沙哑的嗓子惊了一下。 没有人回应,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姜喃愣了下,缓慢坐起来,浑身都是酸疼的。 他倒抽了口凉气,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 台灯光线明亮,找了半个卧室。 床单已经被换过了,姜喃身上也套上了一件睡衣。 但真正令他惊讶的是,手腕的锁链还在。 姜喃低着头,伸手摸了摸链条,触手冰凉。 “少爷,晚饭已经做好了,我先走了。” 保姆站在厨房门口,小声喊了一声。 客厅里,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看得很认真。 他没应声。 保姆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声音大了不少。 男人终于看了过来:“好。” 保姆脱下了围裙,收拾了下东西,推开门走了。 她走后,屋里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傅京州抿着唇,看着手里的书,密密麻麻全是字,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心思全在楼上某个人身上。 应该醒了吧。 会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会生气? 是个正常人被捆在床上都会生气。 他思绪起伏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去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了厨房。 保姆今天晚上熬了红枣粥,炒了小青菜,可乐鸡翅。 傅京州先把红枣粥盛了一碗,然后看着两盘菜沉思了片刻,又找出两个印着猪猪侠的盘子,把菜换了上去。 用托盘端着这些,他上了楼。 还没进卧室,从门缝就可以看见里面开了灯,光线不算很明亮,大概率是开了台灯。 姜喃已经醒了。 意识到这一点,傅京州抿着唇,难得有点紧张。 他大概停顿了两秒,想起之前那个姜喃三天都没好好吃饭,今天又糊里糊涂地不知节制,他直接推开了门。 姜喃正坐在床上,膝盖上压着那个红色的猪猪侠玩偶。 他正在刷手机,看得挺认真的。 漆黑的睫毛垂落,在台灯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纤长。 姜喃到底是个Alpha,不笑的时候就显出了几分冷淡和不驯。 傅京州默不作声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姜喃听见动静,看他一眼,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还不给我松开?” 傅京州没说话。 他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湿纸巾,撕开上方那个封口,抽了一张湿纸巾,给姜喃擦了擦手。 从拇指到食指,从指尖到掌心。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垂着眼睫认真地看着姜喃的手。 姜喃也垂头看着他。 擦干净两只手后,傅京州说:“吃饭吧,阿姨做了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 姜喃晃了晃手腕,没吭声,但是意思很明显。 傅京州抿着唇,他避不开这个问题,便干脆直白地问:“这样不好吗?” 姜喃睁大了眼睛,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 傅京州嗓音放低,略显温柔:“你每天什么都不用做,不需要工作,不需要花心思交际,也不用洗澡穿衣服,我都可以帮你做。”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只需要在床上等我就好了。” 姜喃:“……” 好家伙。 他才走了三天,他老婆就病了。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吗?” 傅京州点点头,仿佛在蛊惑一样:“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离婚。” 姜喃声音清脆,语气干脆。 傅京州浑身僵住,“不可能。” 姜喃冷笑:“你刚刚还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傅京州:“前提得是,你在我身边。” 他这辈子很少喜欢什么东西,以前一直觉得没什么东西是非他不可的。 现在算是发现了,姜喃就是他的非他不可。 姜喃沉默了下。 “你是在害怕吗?” 傅京州没回答。 姜喃也不意外。 他老婆多数时间都是个正常人,看上去冷淡无情,但是温温柔柔,很少发火,除了有点嘴毒之外。 但某个极个别的时刻,他会像个孩子一样,不会处理亲密关系。 他只知道占有。 绑在家里了,那就是他的了。 姜喃回想起他童年的那些经历,心里的火散了一半。 他默默地吃了饭,吃完饭继续刷手机,整个过程,没有再跟傅京州说一句话。 - 姜喃昏睡了快一天,晚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傅京州困了,勾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不多时,他就睡着了,呼吸平稳。 姜喃原本正在刷手机,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低头看了一眼。 他闭着眼睫毛,眼尾那颗朱红泪珠其实长得很小,离得远了看不见。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那颗痣意外得好看。 如同雪地里的红梅。 姜喃攥着手机,凑过去,在他眼尾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吻。 醒着的人都不一定能察觉到,更何况是睡熟的人。 姜喃被绑起来,其实是非常非常生气的。 他知道傅京州没有安全感,特别是这三天,他突然消失,这种灵异事件,连解决办法都没有。 这三天,他老婆大概慌乱得不行。 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姜喃能理解他的崩溃,但是捆绑对于一个人格健全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很不好的方式。 可恶的傅粥粥。 竟然这么对他?! 天杀的沈安白。 - 想起沈安白,姜喃忽然来了劲。 他原本还想问问他老婆呢,结果一醒来看见手腕上的大惊喜,他差点给忘了。 他连忙打开微信,点开宋竹声的聊天框。 屎到临头想搅便:【猪猪探头jpg.】 宋竹声:【???喃喃,你和你老公和好了?】 屎到临头想搅便:【为什么这么说?】 宋竹声:【我听傅星漓说,你这几天都在和你老公闹别扭。】 换芯这件事,实在是太离谱了。 原主那个异样,用闹别扭也勉强能解释。 姜喃没在纠结这个事情。 屎到临头想搅便:【沈安白现在怎么样了?】 宋竹声:【大概率要打官司了。】 宋竹声:【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拿着石头往你头上砸,幸亏喃喃你命大,只是破了一层皮,不然……】 風 宋竹声:【但是你伤势不重,估计赔点钱就没事了。】 姜喃忽然僵住。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136 首页 上一页 128 下一页 尾页
|